這倆丫頭這是怎麼了,因為這裡用水都是要買的,僱人去背水,一次只能背一小桶,就是有錢,這水用起來也不方便,兩個丫頭對水也充分利用,什麼洗了臉的水擦桌子呀,洗了澡的水拖地呀,洗東西每天也都是有計劃的,今天洗什麼,明天洗什麼,都是商量好的,兩人從來不在同一天洗澡,為的就是節約用水。今天這是怎麼了,好像要來一個清蒸麻辣大掃除,把能洗的都要洗刷一遍,珍珠四下看了看,現房前屋後擺了好幾個水桶,只要這裡的水少了,三順就會提水過來。
這是什麼情況,這還是用水緊張嗎?怎麼跟用上自來水兒差不多呢,等三順送了三四一百九十二章隱憂次水以後,珍珠實在忍不住叫住了三順。
「三順,那邊在蓋房子,得需要好多水,你不要把水都提到這裡來,可得保證工匠師父們的喝的水。」珍珠看似不經意的道。
「娘子,你不用擔心了,我們現在有許多水,您就儘管用,用水的問題七叔都已經解決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水的問題了。」三順歡快的道。
「用水的問題解決了?怎麼解決的?」珍珠這下很好奇,就追問三順,三順就一五一十的把這些天生的事情,跟珍珠做了詳細的匯報。
原來七叔他們現因為許多蠻族人都很貧困,各家各戶的用水都是靠人背的,一個人能有多大的力量,而且還要背著翻山越嶺的走老遠的山路,所以他們的桶都不是很大,而七叔他們不同,他們從山外帶來了許多的牛馬牲畜,每次都是趕著好幾頭牛馱水的。
七叔他們馱著馱著就現了問題。這一桶水是三文錢,可這個桶多大可是沒有規定,於是就開始在桶的大小上動腦筋,這又趕上王家莊蓋房子,工程動工伊始。七叔就一百九十二章隱憂讓順子帶著幾個人沒幹別的。先做了百十來個大桶,一個桶頂蠻族原來三個桶。然後趕著牛隊去馱水了。
那邊守黑龍潭的苗人雖然覺得不對勁兒,可人家多大的桶也是一桶呀,你怎麼也不能說人家是兩桶。還是照例三文錢一桶水。讓王家莊的人打水。每次打水的隊伍都很壯觀,每次馱水回來,只見一隊大水桶在移動,而看不見牛。真是只有閒桶小的,沒有擔心累死牛的。
如此運了幾天。王家莊的用水可以說是極大豐富了,七嬸看到後,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他們有這麼多的水用不完,而蠻族每天都在為用水而殫精竭慮,甚至忍辱負重,那他們現在水多,是不是可以賣給蠻族一些呢,既然是賣掉自己用不完的水,是不是可以便宜一些,這樣也可以省王家莊些費用,也可以方便蠻族群眾,兩全其美,何樂為不為呢。
於是在七叔七嬸的倡議下,王家莊開始了小規模的買水行為,王家莊賣水還是原來的價錢,兩文錢一桶,先到先得,賣完為止。開始的想法是很好,可是漸漸的就脫離了原來的方向,原來的宗旨是賣掉用不完的水,賣了幾天之後,七叔現這樣算下來,他們買水的費用能全部賺回來還有略有盈餘。蠻族現,不用背著幾十斤的木桶翻山越嶺,就能買到又便宜,又清潔的黑龍潭水,那為什麼還要走那麼遠的山路,花大價錢買水呢,誰的銅板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那個銅板都是汗珠子摔八瓣兒省吃儉用攢下來的,於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全來王家莊這邊買水了。
七叔又讓順子叔加緊趕製了百八十個大桶,讓那些長了肥膘,悠閒地吃著山泉水滋潤的青草的牛兒們一起上陣,都去馱水了,往往是這邊的牛隊還沒走多遠,前面的牛早就馱著水回來了。
七嬸很聰明,把賺來的錢拿出一部分給大家改善伙食,然後剩下的錢就悄悄的留起來,每天都會存百八十個銅板的。
珍珠在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對三順道:「你去把七叔和七嬸叫來,就說我有話要說。」
不一會兒,七叔和七嬸聯袂而來,珍珠看著二人笑道:「七叔七嬸這些天辛苦了,我聽說這幾天為大家吃水的事一直忙碌著,可要注意身體。」
七叔聽了珍珠的話,心裡就咯登一下,不知道接下來珍珠要說什麼,就站著沒說話。七嬸則笑著道:「這沒什麼,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我們也沒做什麼,這幾天為了馱水都忙暈了,本來是要過來跟娘子說一聲,這幾天的情況,現在既然娘子問起來了,我也就一併說了。這幾天我們用大桶馱水回來,然後分成小桶賣給蠻寨,這樣我們就可以白吃水,還略有盈餘,多的錢,都給大家改善伙食還給了順子叔做幾個辛苦錢。」
珍珠聽了就笑著喝了口茶,「七叔和七嬸可是費心了!」珍珠頓了頓接著道:「你們這麼做,現在是為大家好,我也不想說什麼,只是別惹出什麼禍事來,還有就是這幾天我大概看了一下,每天大概你們大概可以走兩趟,一趟一百多頭牛,這樣算下來,恐怕加完餐還剩不少吧?」
七嬸和七叔一聽全都不說話了,半晌七嬸強笑道:「這不才剛有盈餘,我和你七叔是想等攢夠一個數兒,再來跟你說,珍珠既然既然你問上了,我這就回去算算帳,明天給你拿過來。」
「七叔,七嬸,我並不是要你們立刻就給我拿過來,我要什麼,恐怕你們心裡也很明白,別的呢,我也不想多說,你們都很忙,先去幹活兒吧。」珍珠認真的看著七叔和七嬸道。
七叔又站了片刻,想說什麼終於也沒說,轉身跟七嬸走了,一路上七叔沉默不語,臉色陰晴不定。「當家的,怎麼了,珍珠沒有說讓我們如何如何,我想我回去大概算算,留下少部分,把大頭兒給她拿過來就行了,她也不會跟我們認真的。」七嬸語調輕快的道。
「你還說,我告訴你,這次回去,就把帳給我算的一清二楚的給珍珠拿過來,一個銅板都不許給我留,聽到沒有!」七叔低聲吼道。
「當家的,你吼什麼吼,我為什麼要算的一清二楚的給她拿過來?現在珍珠一個不高興,你就跟我大小聲,我這麼做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哼,她珍珠憑什麼對我們呼來喝去,指手畫腳的,不要忘了,我們是她的長輩,她可不是我們主子!」七嬸在七叔面前不甘示弱,哭著道。
七叔知道七嬸都是為了這個家,雖然他們不是珍珠的奴才,可那是珍珠顧著面子,現在衣食住行全都用的珍珠的,就是把他們都賣了,也換不了珍珠這些日子的銀子,就更不要說在王家莊時打的欠條了。
「可我們欠了珍珠那麼多銀子,我們就是三世為奴也還不清她的債,這還不是主子,什麼樣兒的人是主子。就是恆王爺來了,也不會為我們還賬,說不定就直接把我們交給珍珠抵債了呢。」七叔邊走邊嘟囔著。
「哼,你個死鬼,虧你還在別院當了這麼多年的管事,你沒看出珍珠的意思來,那裡是讓我們還銀子,不過是讓我們聽話罷了,這個很容易做到,我們現在難道不聽話嗎?」七嬸仰著頭對七叔道。
聽話,當然聽話了,你這樣還能叫聽話,七叔是苦笑連連,他覺的他們做的這些事是瞞不過珍珠的,可心裡又存著僥倖心理,那邊擔心珍珠現了,這邊看著大把大把銅錢有捨不得,只好寄希望於相安無事。
珍珠看著走遠的七叔和七嬸的背影,低頭想了想,對在空地上練武的石頭幾個人道:「這些事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有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要說你們不知道。」
幾個人早在珍珠叫了七叔七嬸來就留心了,離的雖然有段距離,隱隱約約的也聽見點,知道珍珠在過問水的事兒,也沒太當回事兒。這時候珍珠叫他們過來問,幾個人也就實話實說了,說這事兒大概有十幾天了,也掙了幾弔錢,七嬸就拿出些來給大家改善伙食,大概還剩了些
珍珠喝了口茶,看著遠處道:「我並不是想把七叔七嬸手裡的銅子兒摳出來,而是總覺的心裡不踏實,我們是初來乍到的,買水運水破壞了這裡的規則,賣水得的錢,在這些蠻人的眼裡,也應該是收入頗豐,我只是擔心,怕出些什麼事情。這幾日你們都留意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事兒,立刻來跟我說。」
幾個人都面無表情,點頭答應下來,心裡都覺的珍珠小心過度,這裡的人全都很淳樸,說淳樸那是客氣話兒,說白了就是都比較傻,沒看這幾天都來他們這裡買水,和原來的價錢一樣,有少走幾十里的山路,何樂而不為呢。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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