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外人怎麼殺都是殺不死的,只有內部的矛盾激化了,自己才能弄死自己呢,現在雖然還沒這麼嚴重,可也差不遠了。
「哈飛等你病好了,我能送你回家」珍珠這話一出,還沒說完呢,阿羅和哈飛一個從地上跳起來,一個從床上跳起來,全都一臉激動的看著珍珠,估計珍珠要不不是女的,擁抱她都有可能。
「當真?」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們也知道,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珍珠說完,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戶上,過年貼著的五福臨門剪紙。
「什麼叫沒有免費的一百六十二章少主(二)午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虧我們還把你當成好人,心裡說你和那些漢狗不一樣,原來也是一樣的,張口閉口都是銀子,開口閉口的都是錢,哼!你也看到了,我們全身上下一兩銀子都沒有,要錢沒有,要人有兩個。」哈飛光著腳在地上站著氣哼哼的道。
「呵呵,我要你們兩個幹什麼,聽說早晨哈飛喝了一大碗栗米粥還不夠,阿羅吃了十屜湯包還不夠,要了你們兩個我可養不起!」珍珠一說完,這兩個人就面紅耳赤,氣哼哼的不說話了。
「我想要哈飛胸前的銀牌!怎麼樣?」珍珠看著這兩個人道。
「什麼,你說什麼,你要少主胸前的銀牌。我不是早說過嗎?那個銀牌就是死了也要戴在身上的,那是天鳳宮後人才能擁有的,是身份的證明,那不是銀子!你們這些眼裡只有銀子的漢狗!」阿羅吼道。
「阿羅你吼什麼吼。我說要你們少主胸前的銀牌了嗎,住客棧得掏錢,吃飯得掏錢你懂吧?」珍珠盯著阿羅問。
「知道。可是」一百六十二章少主(二)阿羅剛要說點什麼,就被珍珠一揮手打斷了。
「知道就行了,我要哈飛胸前的銀牌,正是因為它不是銀子,而是一件信物,哈飛視之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你們欠我銀子,以後用銀子來還這樣東西。我們也是逃難來到金陵的,這就是我的家,只要找到這裡,就能找到我,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你們的東西拿不回去了。怎麼樣,我提出的條件公平合理吧!」珍珠瞇著她的月牙兒眼兒道。
「狡猾奸詐的漢漢人,我們會一分不少的把銀子給你們的!」阿羅恨恨的道。
「那就請把銀牌交給我吧!」珍珠伸手跟哈飛要。
哈飛一臉糾結,無比懊惱的道:「阿羅,都是你出的餿主意,非要出山來看看,你看看,你看看,這下好了。都要把鳳紋牌抵押了!」阿羅低著頭,一聲不吭,肯定心裡也自責的不得了。
正在屋裡為鳳紋牌糾結的時候,晨生從外面跑進來,道:「娘子,大管事帶著蘇學士和他的兩個學生來了。」
珍珠遂丟下屋裡拿出銀牌如同生死離別辦難受的哈飛和阿羅。快步從裡頭出來,看到王老漢和蘇越他們幾個人高興的道:「爹,蘇學士,伯牛兄,圓融兄你們來了,快去我院子裡坐。」大家忙著一通亂騰的見禮。
「見過娘子!」紅絲從幾人的後面過來給珍珠行禮。
「紅絲!你怎麼來了?」珍珠看著紅絲道,現在船上的位置這麼緊張,當然是過來些重要人物了,怎麼還呆過個丫頭來。
「是晨生說得讓我過來,說這麼下人雖然多,可是沒有一個是會伺候的,我不過來怎麼能行!」紅絲撅著嘴道。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沒時間和紅絲說的太多了,珍珠大步走道王老漢跟前,拉著王老漢的手,帶著幾人去了自己的院子。
「這邊兒的事我都聽說了,也真難為你了,丫頭,我們找威武鏢局押鏢,沒想到威武鏢局這麼不仗義,情況我也明白,現在也不是跟他們計較的時候。晨生回去把你的意思跟我說了,我想了好久,我們村裡脫籍的也就你三爺爺一家,可是這麼大的產業,讓我交給你三爺爺一家,我實在是不放心。當著蘇學士和二位公子的面兒我也不怕他們笑話了,我考慮了半天,村裡除了你三爺爺一家就沒有別人了,最後我才找到蘇學士,跟他把意思說了說,蘇學士倒是仗義的很,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說這一路受我們的照顧,沒有什麼別的報答的,這點事還是做的來的,所以這次過來我就把他們三位給帶來了,至於把宅子落到誰名下,蘇學士說你看著辦!」王老漢一路走著,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珍珠說了。
珍珠不得不佩服王老漢想的周到,就是王老漢想不起蘇越他們幾個,她也不會把產業落到三爺爺家名下,如果那樣她寧願還在錢進的名下。
到了珍珠的院子,紅絲就問孫文家的廚房在那裡,茶水房在那裡。孫文家的這些威武鏢局派的從紅絲進門說的那幾句話就對她意見老大了,什麼人雖然多,可是每一個會伺候的,什麼跟前每個人伺候怎麼行,這伺候人誰不會,怎麼就缺了她不行呢,這是埋汰誰呢,今天就要看看這小丫頭是怎麼伺候的,怎麼就沒她不行。
「你們都好好跟著紅紅什麼來著,反正就是跟著這位姑娘好好學學,也學著些怎麼伺候人,人家姑娘是伺候慣了的,最是會伺候人的,我們都不行,都的從頭學,都給我招子放亮點。」孫文家的對身後的幾個媳婦子道。
紅絲回頭對幾個人笑了笑,扭身進了茶房,也不和這些人計較,她要用行動來說明一切。
到了屋裡,珍珠請幾個人坐下,道:「其實把宅子和田產落到誰名下都不打緊,我只是覺的這宅子是我的,現在威武鏢局住著,房產再是他們的名字,以後就說不清了,我看把田產和宅院落在圓融兄的名下就可以了,別人以後可能都會很忙,或者上學院,或者去遊歷講學,還是落在圓融兄的名下方便些。」
這些事本來就是報恩還願的,落在誰名下都無所謂,現在珍珠把宅子和田產落在了孔方的名下,此中深意讓人們不好意說出來。蘇越看了看孔方,耕田倒沒什麼反應。孔方微微一笑道:「落在我名下挺好,我孔方也不白叫這個名字,現在總算也是有田有產的人了,我這腿腳不方便,空有滿腹經綸也是報國無門,以後就跟著娘子,幫你打理田產,做個賬房先生吧。」
珍珠聽了孔方這話也笑了,這孔方真是聰明通透,知道自己把田產落在他名下,這立刻跟就跟著表態,要不說寧願和聰明人打架不和糊塗人說話呢,只不過這忠心表的有些過了,自己把田產落在他名下是看他是個殘疾人,以後不會有家室之累,跑路什麼的度也相對慢一點,他可倒好直接就跟自己幹了,就差欠賣身契了。
「孔方兄說這話就嚴重了,我可請不起兄台這麼大的賬房,我只要把東西落在你的名下,剩下的事情我全不管,孔方兄可以自由活動,並且我每個月給你二兩銀子的月例,不會白讓你受累的。」珍珠忙解釋道。
「這事就全看娘子的意思了,方聽憑安排就是了。」孔方對著珍珠一抱拳道。
「喝,還有這好事兒呢,就是擔個名兒,就每月有二兩銀子的月例,這也太輕鬆了,那也落我頭上點吧,我也不求別的,就希望有二兩銀子的月例,這樣我也算自食其力的了,不用總白吃娘子的飯了。」耕田道。
孔方看了珍珠一眼,呵呵笑著,半真半假的道:「伯牛兄,王家娘子是看重我是個殘疾,不能跑不能顛兒的,你可不行,手腳俱全的,落到你頭上多讓人不放心。如果想落你頭上,想把自己的腿打折了再說。」
「不會吧,孔方你說的怎麼這麼慎得慌,王娘子那能這麼辦事兒呢!」伯牛驚訝的看著珍珠。
珍珠臉色微紅,有面紗擋著也看不出來,咳了一聲道:「就是,我是那樣人嘛,看來是孔方兄嫌我給的銀子太多了,居然這麼抹黑我,那就把每月二兩的月例改為……別,別,別,王娘子都是我瞎說的,我和伯牛開玩笑的,娘子可不要當真,你看伯牛都沒有當真,娘子也不能當真。以後我可是要買書,買些筆墨紙硯書畫消遣的,娘子可不要再減了。」孔方對著珍珠連連拱手。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威武鏢局怕珍珠不跟他們合夥了,所以在辦理房屋和田產過戶的時候就顯得格外積極。這邊珍珠他們才找出人來,都沒派人和錢進說呢,他後腳兒就來了,一看珍珠選出人來了,全都是氣質不凡的滿身儒雅之氣的讀書人,看來這小娘子身邊是藏龍臥虎,有的是能人兒,以後對珍珠就更客氣了,真的為珍珠馬是瞻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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