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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四十五章 君臣 文 / 富貴天成

    這一路上雖還偶有強行求偶事件之外,只要石頭出面,一般都能擺平。

    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珍珠都看著石頭笑,弄得石頭很是鬱悶,因為在珍珠和這些戰馬的眼裡,他儼然成了棒打鴛鴦之人。

    「珍珠你你那是什麼表情,好像我是食古不化之人,這行走在路上,如果任由這些馬兒的私情,萬一懷上了,這路上的人都還照顧不過來,再來些懷孕的母馬和些新出生的小馬駒兒,我們……我們就更熱鬧了……」石頭在又一次強行拉走對珍珠的小騍馬獻慇勤的頭馬之後,對上珍珠似笑非笑的眼睛後,終於氣惱的說了這番話。

    「呵呵,石頭我是再一百四十五章君臣笑那兩個丫頭,剛才她們說了一個特別特別有趣的笑話,所以我才笑的,並不是笑你。哦,對了,石頭以為我在笑你什麼?」珍珠一臉無辜的看著石頭。

    「你……你就會捉弄於我,一貫的伶牙俐齒,我……我好男不和女斗……」石頭翻身上了那匹戰馬,騎著它落荒而逃。

    看著石頭一副有口說不出,越說越說不清的樣子,珍珠大笑不止,看著石頭的背影,越覺得他可愛了。

    珍珠的車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路上彷彿遊山玩水一般,在他們打劫了這些戰馬後的四五天裡,一群身體矯健,體格健碩的叫花子飛快的從他們的車隊一旁走過,認真看的人都知道,這就是那群士兵。大家又迅警惕和戒備起來。可那群叫花子看也不敢看車隊一眼,飛快的從車隊一旁略過,一路步伐整齊,小跑著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裡。

    珍珠聽二蛋一臉驕傲。樂不可支的說起時,也忍不住笑出聲兒來。這真是奇怪的古代,奇怪的自然規律。奇怪的社會規律,人們只屈服於強者,對於欺凌一百四十五章君臣弱者視為理所當然,雖然也有聖人言: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的說法,可這些思想在盛世還可以說一說,在亂世那就是所有人的童話。

    王家莊的車隊在路上走了一個冬天。一個寒冷的冬天,大年三十都是在路上,在車上過的,他們這一路吃喝不愁,每天都能吃的飽飽的。而且不缺肉吃,一路上馬肉牛肉都吃不完,大家也對這無休無止的旅程麻木了。每天大家就是計算走了多少,還剩多少,現在他們得到的消息是還有不到一千里了,他們走了將近三分之二的歷程。珍珠算了算,他們在路上大概走了將近有四個月了,希望在以後的兩個月的時間裡能把剩下的路程走完。

    其實車隊最嚴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們一直往南走。天氣雖然冷,可是也只是在零度左右轉悠,簡直就是追著零度線跑,並沒有出現北方動不動就零下十來度的情況,何況現在已經過了年,春天馬上就要來了。這幾天中午就感覺比以前暖和了不少。

    他們感覺暖和了,韃子們就更感覺暖和了,他們生活在北方大漠,那裡冬天的氣溫平平常常也都是零下二十多度,一個大風降溫就能到零下三四十度,所以這個冬天韃子們攻佔了北京天津等周邊城市後,並沒有縮回去草原退守,而是佔據了皇宮王府等各處府邸,留了下來。

    士兵們就是四處搶奪民房居住,他們並不把百姓趕走,而是讓這些京城附近的百姓成為了他們的奴隸,伺候他們的飲食起居,放牧餵馬,如果那家有漂亮的女孩子,那就倒霉透頂了,這個女孩子必將稱為某個韃子或者幾個韃子蹂躪取樂的犧牲品。

    被韃子們佔領的京城都成了韃子們的樂園,這個冬天不太冷,對他們來說有酒有肉有美女,過的太值了,一點也不寂寞。在漠北的冬天,北風如同刀子一般割著每一個人裸露的肌膚,外面還冷的彷彿都能把空氣凝固了,地上永遠都是高到膝蓋的積雪,所有的人沒有必要是不會外出的,也出不去,只能是十幾個男人圍著火盆喝酒吃肉,然後就是比武摔跤,洩著多餘的精力。在京城的這個冬天完全不用想有剩餘的精力,每天睜開眼就有許多新鮮的事物等著他們去現,去玩耍。京城的各個茶館酒肆裡面好吃的好喝的永遠都吃不完喝不完,最讓他們得意的是可以隨便吃隨便喝,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而不用給牛羊,給什麼銀子;那個到處是美女的,這個樓那個坊的,他們也可以隨便出入,裡面的女人全都楊柳細腰,全身上下香噴噴的,那皮子細的,就像中原的瓷器,還沒有摸到手,只消看一眼就就讓人鼻子出血;還有那些閃閃光的綾羅綢緞,讓他們這些草原出來的,只認識皮子的人看到了那些傳說中的衣服,這些漂亮布料做出來的衣服,穿在這些漢人身上是那麼的輕盈飄逸,漂亮非凡,他們太喜歡這些了,他們太愛中原的美食,女人和財富了,已經離不開這些了,他們腦子裡想的就是盡快的南下,佔領更廣袤的土地,讓更多的族人能享受到這豐饒的物產,過上像他們現在一樣美好的生活。在這些思想的強烈驅使下,剛過完了春節,京城的氣溫還在零度以下,可這對於早穿皮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草原強盜來說,這個氣溫已經足夠溫暖了,各部落各家族行動起來,開始了試探性的小股偷襲,其實在韃子攻入京城,後面的地方已經全部都一馬平川,剩下的守軍退守京城天津周圍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可是朝中的意見是讓劉國丈死守,好給南邊多留出逃跑的時間來,意思就是讓他們都變成敢死隊。

    這雖然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可是上層領導又有那個不知道,帶著軍隊到達金陵的修羅王當然也知道,春節一過他的先鋒部隊先大部隊幾日到了,先鋒駐紮在長江的南岸最邊上,把後面留給中軍和大部隊。五日後,修羅王率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來到金陵城,剛接到探馬來報,說先鋒營已經在南岸安營紮寨,目前一些順利,先鋒營建議王爺把中軍帳放到離金陵城五十里的地方。

    修羅王聽了探馬的回報,點點頭,扭頭吩咐大家安營扎宅,左右偏師各領三萬人再前行二十里安營,中軍即刻停下安營紮寨。修羅王才吩咐完,就又有探馬懷抱令子旗,飛馳而來:「報——報大帥,前方三十里,現皇上鑾駕前來迎接大帥。」

    修羅王周圍的大將們聽了,都是一臉的驕傲,二臉的理所當然,放眼天下,也只有他們王爺能拯救江山社稷了,這個昏庸無道的皇帝,為了王爺手中的兵權,把天下弄的爛攤子了,還得他們王爺來收拾,收拾就收拾吧,對他們王爺好點也就罷了,這些年不是猜忌這個,就是懷疑那個,到頭來還要他們王爺來救,這個昏君!按他們的意思,王爺乾脆振臂一呼黃袍加身,登基為帝得了,那樣那還用做這憋屈王爺。偏偏王爺沒有這個意思,讓他們也不敢造次。

    「本帥告訴你們,現在已然來到金陵城下,這是天子腳下,大魏的江山社稷就要靠我們了,然而越是如此,你們越要謹言慎行,不可被別人抓了錯出去。這城裡位高權重的老臣有,德高望重的讀書人有,眼利如刀的御史更有,爾等要小心了再小心。你們都是跟著本帥出生入死的袍澤,本帥不想你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被被人拿了錯處,讓本帥眼睜睜的不能救!你們可明白!」修羅王喝道。

    底下的百十來號大將全都齊刷刷的看著他們的大帥,沒出聲。

    「我問你們聽到沒有?」修羅王中氣十足的吼道。

    「聽到沒有!」

    「聽到了!」

    「謹遵大帥令!」

    大家不約而同的答應著,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軍中的規定,大帥點卯,三聲未應者,打一百軍棍。這次大家答應根本不是什麼真的聽到了,答應了,是已過三聲,條件反射般的答應了。

    「爾等與我前往,迎接聖駕!」修羅王一聲令下,帶著手下十幾位將軍和一千親衛,奔馳向前。走了大概有五里地的樣子,就和聖駕碰上了,修羅王在百丈之外就勒住戰馬,和眾將翻身下馬,疾步上前,來到鑾駕跟前,插手施禮道:「臣,齊譽,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接駕來遲,還請皇上贖罪。」

    御林軍分立兩廂,六匹雪白的,身上沒有一根兒雜毛兒的,矯健俊美,別具風姿的御馬拉著黃頂金蓋馬車出現在齊譽的面前。馬車在修羅王跟前緩緩的停住了,半晌無聲,早春的冷風輕輕的拂過這位戰場修羅的臉,恆王在地上站著一動不動,還保持者行禮的姿勢。春風吹過鸞車,上面的金鈴叮咚,御馬頑皮的眨著眼睛,車裡依然沒有聲音。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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