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喝了一碗粥,吃了幾口饅頭就不吃了,站起來整理了整理衣服,帶上面紗從裡屋出來,看到王老漢和石頭還正大口大口的吃著。
兩人都沒想到珍珠這麼快就出來了,石頭兩腮鼓鼓的,使勁兒嚼了兩下,站起來道:「珍珠,你這麼快就吃完了,可是想去別院?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好了。」說著西裡呼嚕的喝了面前的稀粥,又拿起兩個饅頭丟到嘴裡,弄的和吹嗩吶的似的,鼓著腮幫子,對珍珠揮了揮手。
這也太能吃了,家裡多了幾個丫頭吃飯,爹都嫌多了幾張嘴,以珍珠的看法是,石頭這一頓飯,能頂倆丫頭好幾天的伙食了,這還是沒有放開量吃,偷偷看了一眼王老漢,也沒有什麼心疼的表情,真是個怪人。
「我想進城,我想知道那裡有賣棺材的,石頭跟我去吧,我們得多買幾口。」石頭正嚼著饅頭,往下嚥,一下卡在嗓子裡,上不去下不來,憋的滿臉通紅,扭頭端起王老漢的稀粥喝了幾大口,才算順下去。王老漢手裡的饅頭掉在桌子上而不自知,吃著東西,嘴巴都忘了動。
「珍珠,你這是幹什麼,好好的買什麼棺材,青天白日的說這個多不吉利。」石頭說完,瞄了王老漢一眼。
珍珠看眾人的表情,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沒好氣的道:「你們都想什麼呢,難道棺材裡只能睡死人嗎?真是的,我是想到了把別院的寶貝都放到棺材裡,埋到墳地裡去,這樣就沒人會想到一個亂哄哄的墳場裡埋著寶物,這不就安全了。到時候我們回來也好,不回來也好,等天下太平了,告訴王府一聲,不就又物歸原主了。」
屋裡的人都如釋重負般的和緩了表情,「丫頭,我說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和軟點,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好不好,你爹我活的好好的呢。」
「你從屋裡突然出來說什麼買棺材,你你這丫頭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王老漢不滿的瞪了珍珠一眼。
珍珠在面紗下吐了吐舌頭,古人就是太敏感,由於生產力低下,弄的許多的事不能科學的解釋,久而久之就有了許多的忌諱,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幹。
「爹,你亂想什麼,今天是晚了,就不去了,明天再去吧。讓松花去看看七嬸有沒有時間,有時間就過來一趟。」珍珠說完,又對王老漢用試探的語氣道:「爹,這給別院買些東西的錢有吧?」
「有當然有,你這鬼丫頭,又打什麼鬼主意呢?」王老漢道。
「也沒什麼,就是女兒想,這整個村子的人都是王府的奴才,有什麼事當然得王府跟著負責了。爹你說是不是?」珍珠問王老漢,王老漢點點頭。
「不然大家都田無一間,地無一壟,身無寸縷,逃難的時候不管是準備階段還是在路上都是要花錢的,難道別院有銀子不出,反倒要我們來出錢不成。」珍珠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早就把不經匯報擅自出逃的事兒給選擇性的無視了。
想著幾百口人逃難的費用,王老漢也用上心了,小心翼翼的看著珍珠問道:「丫頭,你說我們幾百人走在路上,要花多少錢呀?」
「爹,你這讓我怎麼說,人多花的多是一方面,走多長時間,怎麼走,才是最重要的,這兩天我一直在想,在6上走太辛苦,不如走水路,可是水路是要多花銀子的,而且還要看看找得到船找不到船。」珍珠道,「我明天進城先去買棺材,如果有時間的話去趟通州碼頭,看看能不能找到船?」
王老漢聽珍珠這麼說,他也沒說什麼,張了好幾張嘴,最後沒說出來。「爹,你有什麼藥說的嗎?跟女兒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珍珠循循善誘的對王老漢道。
「沒什麼,我就是想說我就是想說,等別院的東西收拾好了,我們留出寫金銀器皿來,到時候手裡有錢,心裡不慌,畢竟這麼多人呢。還有我們到底去那裡?」王老漢道。
「去那裡還要聽王府那邊的信兒,不過我想不過是長安,洛陽,或者金陵這幾處地方。」珍珠道。也難為她爹了,當了一輩子的忠僕義僕,能在關鍵時刻說出這話來,珍珠想的是如果王老漢不說,她就悄悄的跟七嬸把這件事辦了。雖然珍珠自己有錢,可是她多有錢也沒有這大魏第二大地主有錢呀,放著這麼有錢的大戶不吃,自己吃自己不成,自己給王府想了這麼多保全的辦法,留住了這麼多東西,照顧這麼多人,吃用王府點東西有什麼不可,沒有想著據為己有就已經不錯了——面對大魏第二大地主,說實話,珍珠她有點不敢。
父女兩個說了會兒話,開始吃飯,這飯說午飯晚了,說晚飯早了,石頭和王老漢照例在外屋吃,珍珠在裡屋。幾人才吃了幾口,外面七叔就來了,過來說六子丟牛的事兒,看正在吃飯,連道:「我來的不是時候,不是時候,大哥你們先吃飯,我去先回去,一會兒再過來。」七叔說著就要回去。
「老七不要回去,過來做,我吃飯很快的,你,去給七叔倒碗熱水來。」王老漢對著一旁站著的澄妮。
既然這樣,大家都是兄弟,又鄰里鄰居的這麼多年,其實沒有這麼多規矩的,只是看大哥家一氣雇了三個丫頭來,幾個丫頭雖然不是貌美如花的,可是也都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弄的七叔這老鄰居,再來了這個家都束手束腳的。
七叔掃了一眼周圍,澄妮立刻走過來,拿了張凳子放到桌子一旁,請七叔坐下。七叔扯了扯嘴角兒,對澄妮笑了笑,安靜的做在一旁,等王老漢吃完飯,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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