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身邊一臉頹廢的水心嘯悄悄說了幾句,水心嘯頓時眼前一亮,也對他說了幾句,水玉空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一會兒之後,他們朝著正要離去回村子的白凌峰一行人走了過去。
白紹雲先現了他們,皺著眉對白凌峰說了一句,白凌峰聽後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讓他到後面去,自己親自迎了上去。
「哎呦,這不是水兄嗎?好久沒見,好久沒見!」他熱情的道。
「是啊,好久沒見,我可是非常想念白兄你啊。」水玉空陰陽怪氣地道。
他走過去,臉上假裝笑著,手中卻是緊緊的捏在一起,像是握著什麼東西。走到白凌峰面前的時候,忽然假裝一個不穩,腳步踉蹌了一下,向著白凌峰摔去。
白凌峰一驚,伸手扶住了他,卻見他突然手掌張開,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臂。
水玉空反應過來,呵呵笑了一聲,鬆開了手,退後一步道:「人老了,路都走不穩了,白兄你可別介意啊。」
白凌峰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手臂,沒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嘀咕了一句,才笑著道:「水兄說笑了,水兄現在的身體可是健朗的很啊。」
他突然靠近水玉空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否則又怎麼會力量去抓捕我們村子的空靈聖體呢?」
水玉空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那小子最後到底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
白凌峰面表情地道:「我怎麼會知道,他是被暗雲長老帶去的,我哪裡有資格知道。」
「哼,想必那小子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或許已經被長老們給處決了也說不定。」水玉空冷笑。
白凌峰看了他一眼,道:「是嗎?不過也不關我的事,他死了也是自己做的孽,就算某人一樣,以前做了太多的壞事,最後連孫子都被人給殺了,這就是報應。」
水玉空臉色猛地沉了下來,牙齒咬出了聲響,殺意縱橫,死盯著白凌峰,嘴裡吐出幾個字:「七日之後,你、必死疑!」
「是嗎?多謝你的提醒。」白凌峰最後掃了他一眼,走了。
白凌峰的人雖然疑惑他們悄悄說了些什麼,但從二人的臉色便可看出,定然是很不愉快的談話,都瞪了水玉空一眼,跟著村長走了。
水玉空陰陰一笑,剛要招呼自己村子的幾人過來,卻忽然聽見身後的一句話,臉色頓時鐵青。
「水長老,令孫可真是爭氣啊,這是第三次輸給我們村子的白師兄了吧?」
他瞪著眼睛轉了過去,見到是一個青衣的青年,對著他冷笑了一下,轉身走了,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看著白雲村一眾人離去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齒,水心嘯也是一臉陰森的追上來,手中已是忍不住泛起了微微的水霧。
水玉空一把拉住他,道:「別衝動,這裡可是天霧門。」
「可是……我真的很想殺了那傢伙。」水心嘯恨得渾身顫抖,三次,大庭廣眾之下三次敗給白紹雲,他算是個徹底的失敗者了,會武前的那番自信,說過的那些話,現在全部都成了笑話。
水玉空看著他,卻是忽然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嘴角噙著的陰冷,讓的旁邊過來的水游軒和黑子等幾人,都是心頭略微寒,不知道又是哪個可憐的傢伙如此的惹怒了這條陰冷的毒蛇。
「放心,七天之後,他們就是死人了,到那時,就是你報復的機會了。」水玉空道。
水心嘯不再說話,點點頭,只是眼底跳動的陰寒,看過去和他爺爺是那麼的相似。
「……」
黑子把目光再次放到人群中,卻已不見白雲村一行人的蹤影,心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能見到龍星羽,卻沒想到白雲村的六強中沒有龍星羽,不由得萬分奇怪。
「難道說……他的實力還不足以進入白雲村六強?」有些驚懼的想法進入腦中,他一下子就甩了甩腦袋,若是這樣,那白雲村的實力真的有些太恐怖了。
「或許,是他有什麼原因沒來吧……」他心道。
……
「小銀,你不知道,我是為何會失去記憶的?」
小銀搖了搖頭,自從它和主人回到這村子裡,它就一直呆在這竹林中,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麼事,就算感覺到了主人有危險,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那時龍星羽的靈魂已受到重創。
龍星羽一陣皺眉,他只記得自己被那個神秘人抓住用搜魂**,後面的就想不起來了,直到他甦醒後,中間昏迷的事,一點都沒有印象。
到底是誰從那人的手中把自己救出來的,又為何要救自己?
是獨孤爺爺嗎?
他突然想到了獨孤寂,再次拿起那封信細細的看了起來。
再一次看,看的人已不算是同一個人,信中的意思他都懂了,是獨孤爺爺讓他自己一個人闖蕩,一個人去面對路上的困難,不會再幫他,所有的一切,都要他一個人面對。
「爺爺已經走了……」他失落地道。
從他有意識之時,就一直是獨孤寂在他身邊,在他心中,早已把獨孤寂當成了親生爺爺。從他的話來看,似乎以後很久才能見面了,或許根本就不會再見面。
「為什麼爺爺這樣相信我能夠變強呢,萬一我打不破聖體的詛咒那該怎麼辦?而且……」
他遲疑了,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不要變強,只想平淡的生活,可是……
「算了,不想這些了,以後再說吧。」他搖搖頭對自己道,未來的路,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至於獨孤寂說的父母,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不是普通的修士。
「小銀,那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你筱蓮姐姐來過?」
小銀還是搖搖頭,這段時間裡沒有一個人來過,只有它自己。
「那她到底去哪了,竟然還說出那樣的話。」想起筱蓮在他甦醒後告訴他的話,龍星羽就是十分困惑,為何要把倪欣兒說成是我的妻子?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得去找她才行。」
他拿起獨孤寂給他的儲物袋,把那些東西全都裝了進去,這才離開了竹林小居。
他有太多的事情想要搞明白。
……
「先生,您說魂先生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我在西蠻荒洲的時候,突然通過我留在魂燦身上的神識印記感受到有人正要殺他,那個人不顧我的阻攔,將魂燦的魂魄徹底毀滅了,所以我急忙橫渡虛空趕了過來。你作為這天霧門的門主,應該知道一些線索吧。」
霧天皇皺眉,想了一會兒,道:「先生,據我所知,在整片齊國的領域內,絕不會有人的修為在魂先生之上了,那人不僅能殺了魂先生,還能毀滅他的魂魄,這樣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有誰。」
「真的?那你可知道有誰是擁有異色火靈的嗎?」
霧天皇一驚,「異色火靈?」隨即就搖了搖頭,道:「如果我真的知道有誰有著異色火靈,我肯定想盡一切方法奪過來了。豈還會留給別人。」
這句話黑衣人倒是贊同,如果真的有人擁有異色元靈的事暴露的話,絕對會掀起軒然大波,數的修士會來搶奪,若沒有強大的後台或是實力,沒有人能夠保得住這種稀世珍寶。
「我能感覺到,魂燦的魂魄是被一種威力極強的火焰直接燒的魂飛魄散,那種火焰的威力比鬼界四大獵魂宗之一的冥炎谷中的那個還要強,如果被我知道那人是誰,我一定會讓他在祭魂爐中也得個永不生的下場!」黑衣人森然道。
霧天皇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那先生是不是打算一直查下去,直到追查到那個人為止?」
「沒錯,殺我殿之人,我決不會放過!」
「呵呵,先生所說即是,既然魂先生已經不在了,那他還遺留下來的一些東西,就交由先生好了。」
「什麼東西?」
「是精純的怨力,不知先生可否感興趣?」
「怨力?」黑衣人念了一句,問道:「這些怨力是怎麼收集過來的?」
霧天皇呵呵一笑,把天霧門和三村聖女的傳統說了出來,黑衣人聽後,驚奇的說了一句:「有這種好事啊?莫非你們這傳統是魂燦那小子一手促成的?」
霧天皇笑道:「正是,正是魂先生的聰明才智,這才能每隔幾年便收集到這些精純的怨力。」
「呵,不過這個方法雖然好,但作為正道門派來講,有點違背正道了,你們就不怕這種事暴露以後其他門派不容你們嗎?」黑衣人似笑非笑的道。
霧天皇搖頭道:「正道,難道就真的是正義嗎?在這齊國境內,唯一能和我派對抗的只有七霞門和齊國皇朝,而且聖女都是自願當的,我從不要求三個村子的人強行立聖女,不是心甘情願成為聖女,最後都會出亂子。而且對於此事,我們做的很保密,大部分凡人都不知道聖女到底是幹嗎的。」
「哼,好吧,你們這些事我不管,既然你有怨力,便交給我吧,只要能提升我的靈魂之力,我便可用逆輪迴**推演出殺死魂燦的人來。」
「先生不用著急,那些怨力還沒成型呢。」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一代各村子的聖女都還活著,聖祭還沒開始,怨力自然也還得不到了。」
「那什麼開始聖祭?」黑衣人的語氣有點冷了,顯然是認為霧天皇在耍他。
「隨時都可以,既然先生需要,三日後便可舉行了。」
「三日,好吧,那我便在此等三日,若是到時讓我現你騙了我,後果你自己知道。」黑衣人說完,身影一蕩就消失了。
「是,不會讓先生失望的。」霧天皇恭敬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淡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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