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濛濛大亮,呂逍便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皇宮,接著悄悄的潛入到了梁皇的房內。
當梁皇醒來時,見到自己床前直直站立著的人影時,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他還是硬擠出了一些笑容來,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呂公子這麼早來,有何要事?」
呂逍冷冷的看了梁皇一眼,這一眼讓梁皇渾身寒毛聳立,臉上猶如刀割一樣的難受」「。
呂逍見對方臉上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之色,心中不禁有些得意,「沒什麼,我只是忽然覺得,早上來的話,可能大家頭腦比較清醒一些,不會做出什麼讓對方不愉的事。」呂逍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口氣卻似乎有些不善。
梁皇一聽這話,心裡不由的咯登一下,暗自打起鼓來。
這一年多來,梁皇為了平定內亂,一統晉國,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老了十歲,身體極度地虛弱,他終究是凡胎**,而且修行的資質,所以壽命不過幾十年。
前段時間,他已經確立了自己的接班人,一旦自己山陵崩,整個皇權系統不至於十分紊亂。
但是,皇繼位,往往會牽扯出一些不安定的因素,朝中一些大臣功高蓋主,很可能會因為自己的一己之心,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所以,很多舊皇去世的時候,會讓自己得寵的妃嬪陪葬,刺殺一些位高權重的大臣。
梁皇也是如此,很不幸,呂逍也在他刺殺的名單之中。
但這個建議,遭到了另外一部分人的竭力反對,他們認為此舉太過危險,失敗後容易遭受對方的大力反噬。
意圖立即下手的人,馬上就以時間拖長了會走漏風聲,以及夜長夢多等理由,給以激烈駁斥。
「呂公子為何口出此言?本朝上上下下可都是對閣下感激不盡的。」梁皇在心裡核計了一下後,還決定探探對方的口風再說。
「可我怎麼聽說,好像有人要對我不利啊!」呂逍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梁皇一聽,先是一驚,但看到呂逍並有要發怒的跡象,隨後又稍微放下些心來。對方既然沒用憤怒的語氣來說此話,而且獨自一人來見他,這說明對方可能只是聽到些風聲,並非詳知會議的內容,看來還有挽回雙方關係的餘地。
「呂公子可能有些誤會了,歸海閣最近的確出了幾個敗類,企圖忘恩負義。但呂公子請放心,這幾人早已被拿下嚴加看管了。」梁皇暗自掂量一番後,大義凜然的說出了以上的話來。
呂逍聽了此話後,心中冷笑不止,他自從暴露了實力,幫助梁國朝廷渡過重重劫難,便一直用「鳥盡弓藏」、「過河拆橋」的典故,來提醒自己要謹慎小心。
別以為對別人有恩,對方就一定會感激自己,要知道人心是最難測的了,對這些自認是大人物的人來說,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忘恩負義、六親不認只家常便飯而已,如同喝水一樣的普通常見。
這也是呂逍閉門不見外人的理由之一,他故意讓這些高層們冷靜一下,別讓貪慾之火把他們的理智都燒得一乾二淨。
要知道,即使他現在實力比起普通修士高的多,但如果對方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話,那麼就有太多的方法能置他於死地了。
因此,為了安全起見,他特意提前了半日時間,偷偷獨自一人見這位皇帝。
而剛才他只不過稍微試探了一下對方,這位皇帝就露出了馬腳,看來這些歸海閣的大人物真的考慮過,要對自己動手。
不過這也所謂了!不管對方是真動手,還是只是想一下,他都也不會為此而動什麼怒。
因為他過一段時間就會遠走高飛,到海外修煉,再也不會和他們有什麼交集。
「廢話我不就說了!不瞞梁皇,我和閣下見過此面後,就會離開此地,遠赴海外,永世不再回來。」呂逍直視著梁皇一會兒後,忽然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梁皇的心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不過,在下也希望,皇帝陛下能夠遵守自己以前說過的諾言。」
「諾言,什麼諾言?」梁皇的心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
「看來,皇帝陛下已經淡忘了,不過,我可以提醒你,就在平定國師內亂的前幾日,你曾經對在下許諾,您要一統諸國,結束各國紛爭,還天下太平。」
「哦哦是有這麼回事,寡人記起來了。」梁皇的表情顯得極不自然,自己堂堂皇帝的身份,被一位修士如此質問,實在有損威嚴。
「在下知天子一言九鼎,相信陛下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是自然,自然,呂公子除此之外,還有何請求,寡人都可一一應允。」
數月之後,梁皇命船工千人,造得一艘長二十餘丈,寬五六丈的巨船。
所謂呂逍出海遠遊的原因,乃是梁皇欲得長生,命呂逍到海外有仙人之處,求得長生之術。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自然是讓呂逍走得風風光光,比之那些落得兔死狗噴下場的功臣,呂逍可真是幸運比。
呂逍站在一處小山坡上,看著這即將遠航的巨船,口中喃喃道:「看來,這位皇帝做事還真是聰明,難怪可以一舉攻下晉國之地,威服其餘小國,一統寰宇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馬上就要離開此地,去另外一番天地闖蕩,呂逍心中還真有一番留戀。
好男兒志在四方,雖然外面的世界充滿了危險,但自己若是一直為井底之蛙,其結果便是,自己數百年之後,與平常人一樣充滿遺憾地老死。
與其庸碌一生,還不如像天上的流星一般,在有限的生命中,燃燒生命的激情,迸發比耀眼的光芒,追求生命的極限,沒錯,就應該是這樣,呂逍心中一片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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