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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退兵 文 / 金輪王

    呂逍沉聲道:「我要你馬上退兵,否則」

    這位大帥臉色甚是森寒,怒道:「你膽敢脅迫我,我若是不允呢?」

    呂逍朗聲道:「你若是不應允,你也就死了,而你下面的整個大軍便會群龍,到時他們只會輸得增加慘烈,我知道你不怕死,如果你想將整個軍隊全賠進去,那我便立即動手了。」

    這位大帥一凜,尋思:「這人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我若不應允,估計只得喪命他手,死於這個莽夫之手,那可大大的不值得,到時軍隊可能真的群龍,陣型大亂。」當下哈哈一笑,朗聲道:「你還真是為我考慮得挺周全的!」

    呂逍道:「還望大帥多多憐惜這些普通士兵的性命。」

    大帥冷笑了一聲,「沒想到我縱橫風光一生,卻被你威脅,好!我答允你了。」說著,他轉過身,舉步欲行,拔出寶刀,高舉過頂,大聲說道:「大晉三軍聽令。」

    晉軍中鼓聲擂起,一通鼓罷,立時止歇。

    大帥說道:「三軍撤退,南征之舉作罷。」

    此言一出,百米外的傳令兵立時將錘子在鐘鼎上敲得「咚咚」直響,整個戰場的軍士聞鳴金收兵,都停止了一切進攻動作。

    這位大帥十分的羞澀,雖急欲身離險地,卻不願在呂逍和晉軍之前示弱,當下強自鎮定,緩步走回陣去。

    晉軍數十名親兵飛騎馳出,搶來迎接,大帥初時腳步尚緩,但禁不住越走越快,只覺得雙腿力,幾欲摔倒,雙手顫,額頭汗水更是涔涔而下。

    待得侍衛馳到身前,滾鞍下馬而將坐騎牽到他的身前,大帥已是全身軟,左腳踏上腳鐙,卻翻不上鞍去,兩名侍衛扶住他後腰,用力一托,大帥這才上馬。

    守城的官軍見晉軍撤退,歡聲雷動,呂逍以一人之力身陷萬人敵軍,英勇比,在這些普通士兵的眼中,簡直有如天神一般

    此次以極少的損失退敵,郡守自然喜悅比,夜間大開筵席,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中,郡守居中坐了,兩邊都是有頭有臉的將領,呂逍與連月則坐在右上賓的位置。

    郡守左手一揮,隊伍中奏起鼓樂,郡守先向呂逍敬了一杯酒,這些將領心中也是被呂逍的勇敢深深的折服,一個個上來向呂逍敬酒。

    呂逍現在還未完全晉入辟榖階段,但亦是來者不拒,酒到杯乾,喝到後來,已喝了三十餘杯,仍是神色自若,這軍中所飲之酒比之一般酒更加濃烈,眾人見呂逍毫醉意,不駭然。

    酒到酣處,十餘名武士在郡守面前擊劍為戲,十分的激烈,好似真以性命相搏。

    這些武士身手矯健,元力也是十分渾厚,舉手投足間另有一套武功,劍法雖不是絕世的精妙,但是於敵軍百人之中,也可立於不敗之地。

    郡守對呂逍亦是莫大的佩服,這次鏡州退敵有功,他可以得到不少的賞賜,說不定還能官升三級,想到此處,心中大喜,道:「呂公子,這一次你以一人之力扭轉戰局,我一定上書皇帝,為你請功。」

    呂逍淡然道:「多謝郡守。」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連月柔眉一展,道:「還記得呂公子跟我說,在這亂軍之中死去,心有不甘,今日為何如此勇敢,以一人之力在萬軍之中擒得上將?」

    呂逍道:「也說不上什麼勇敢不勇敢,只不過是不想有更多辜的生命為這愚蠢的戰爭犧牲。」

    連月嫣然一笑,道:「公子可真讓我有些看不透了,不僅是你的性格,還有你的修為。」

    呂逍淡然一笑,「哦,是嗎?」

    筵席完畢,郡守對眾位將領一一犒賞,呂逍這第一英雄,得到的賞賜自是堆積如山,他亦不好駁了這位郡守的面積,將這一堆金銀珠寶收入了儲物袋中

    連月也不知怎地,一個人在房間中坐在一張奇大比的白熊皮上,身上只穿了一件衫衣,玉足輕輕的在白熊皮的長毛上磨蹭,心情有幾分難以言表。

    只見東方天邊的烏雲一層一層的堆將起來,霎時間天色便已經昏黑,接著電光連閃,半空中忽剌剌地打了個霹靂,跟著黃豆大小的雨點灑將下來,打在庭院中的芭蕉葉上。

    連月見這顆顆銀珠從芭蕉葉上滾落了下來,像是雨滴與芭蕉之間的纏綿與決然,芭蕉葉握住雨滴,想留住點什麼,牽扯著,可那些晶瑩的雨珠,毅然離去。

    在她看來,這雨珠便成了芭蕉的淚,那滴答滴答的聲音時時揪著她的心。

    此刻,她心中不自禁地幻想,自己與呂逍對坐在前,把酒傾心,將自己心中冰封已久的心思向他盡情吐露。

    便在這時,木門外面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連月心情砰然跳動,竟忘記了穿山一件大衣,玉手、大臀全都露在外面。

    她迫不及待地將木門打開,卻見一位青衫侍女端站在門外,手裡拖著一個木盤,盤上滿滿地裝著珠寶。

    這位侍女輕聲道:「這些都是呂公子送來給姑娘的,他說姑娘可能用得著。」

    連月輕輕撫摸這一盤的珠寶,心情略有異樣,忽然想到:「這豈不就是定情信物?這呂公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這些珠寶都是些俗物,不過,倒也難得他有這份心思」

    可憐的呂逍,其實還真沒這麼多花花腸子,只是他覺得這些郡守賞賜的珠寶對自己毫用處,見連月身上沒有一件珠寶妝飾,送一個順水人情而已,並絲毫討好之意。

    連月雖性情冰冷,但終究是女兒之身,女孩兒家的心思最難捉摸,對呂逍送的這些珠寶還是十分的喜愛。

    呂逍又不是柳下銘那種人,整日裡在花叢中打滾,對女孩子家的一眸一笑,都宛如肚子裡的肝腸一般,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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