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逍和這位「蔡大哥」被分到同一房間中,這位「蔡大哥」對呂逍上下打量了一番,頗有些不屑地道:「這床鋪歸我了,你睡那張」
呂逍心與他計較,將床鋪上的被子鋪開,細心地整理著,只見這「蔡大哥」直接一頭紮在這床鋪上,呼嚕呼嚕地喘著,呂逍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如雷的鼾聲,頗覺有些刺耳,又出去呆了一會。
用過晚飯之後,呂逍見這裡還有熱水,打了兩桶熱水來泡一泡,心道:「看來,這還是做外門弟子以為,最享受的一天。」
剛欲將這熱水往澡盆裡面倒時,這位「蔡大哥」又在呂逍面前耍起了霸道,直接將這兩桶熱水奪了過來,來一個謝字都沒有。
呂逍並不與他置氣,又去打了幾桶熱水,二人正躺在兩個大木桶裡泡著,對這二人,此刻再沒有比這更讓人享受的了。
呂逍見這位「蔡大哥」一副完全陶醉的樣子,不禁笑了一笑,而後輕聲問道:「蔡大哥,要不要我再幫你加點熱水?」
蔡大哥還以為這是呂逍在向他討好,有氣力地道:「加!」
呂逍將這一大桶的熱水直接倒在了這澡桶裡,一股滾燙之感包裹全身,「蔡大哥」喝道一聲,從澡桶裡一下跳起。
呂逍吃吃笑道:「怎麼樣,現在還要不要加?」
這蔡大哥將這浴巾擰得緊緊的,向著呂逍的臉門一個橫掃,呂逍完料到這蔡大哥會突然招,急忙低頭一閃,堪堪躲了過去,收攝嬉態,喝道:「不是你讓我加的麼?」
蔡大哥道:「要不你也躺這澡桶裡,讓我用開水燙一燙?」
呂逍笑道:「其他都好說,這就算了吧。」
蔡大哥又一個騰身,浴巾被擰得皺巴巴的,好似一根棍棒劈下,呂逍連忙後退了三步,道:「你來真的啊!」呂逍浴巾高過頭頂,舞出一陣「劍花」,這蔡大哥也是也將腰間的浴巾掃出,二人你來我往,使得都是入門的劍招。
呂逍大怒一聲,浴巾幾個側斬,蔡大哥氣沉丹田,一個側轉,腳在澡桶上一蹬,龐大的身軀如掠波燕子,起落之間已經到了呂逍的身後。
浴巾出手,向著呂逍的腰間纏來,呂逍早一步察覺到,身體向下猛地一蹲,手中的浴巾向上來封,右腳一個搶攻,向著這蔡大哥的下盤一個掃擊,兩招幾乎同時使出。
蔡大哥見呂逍的用這浴巾做劍使的招式端地巧妙,心中略微一慌,一時不知如何招架,身子略微拔起,跟著向前踏出兩步,身體橫著一個輕旋,浴巾挾著勁風,左手一揚,欲一把將呂逍手中的武器擒住,右手裡的浴巾舞得虎虎生風,直向著呂逍的胸口襲來。
呂逍見這蔡大哥的這一招從中宮而進,左手又將自己的攻勢架開,手臂使不上勁兒,一時想不出破解之法,眼見就要被對方的這一招擊中,情急之中,手腕快一轉,這浴巾「呼」的一聲向著這蔡大哥的頸項纏來。
這蔡大哥忙將頭向下一低,還不忘使出一招,呂逍此時右手已經擺脫了對方控制,浴巾一個斜送,又照著這蔡大哥的腰間纏來。
這蔡大哥不容思索,一個閃身,退開了七八尺遠。呂逍不等這蔡大哥緩過氣來,大喝一聲,疾揮浴巾掃出,連攻三招,這三招正是翁老傳劍時所使的連招,雖不甚有力道,卻也含著幾分精妙,似劈似點,忽東忽西,同時攻襲到這蔡大哥的三個不同方位
蔡大哥接這三招時,身子不由得一晃,呂逍假意向上一挑,蔡大哥全注意到呂逍手上的變化,也是跟著一擋,險些就要被呂逍的這一掌擊到了。
這蔡大哥兔起鶻落,身子正往下落時,卻一腳踩在了木屐上,重心一下失穩,頓時仰面朝天,身子向後傾倒,「啊」的一聲驚呼了出來。
呂逍手中的浴巾一揮,一下纏在了這蔡大哥的手腕上,知他身重不輕,一腳向前重踩,做出個馬步之勢,兩手一起力,將這蔡大哥又拉了回來。
「好險!」蔡大哥拍了拍胸脯,見呂逍剛才使力將自己拉住,自己才不致痛摔在地,心裡油然而生幾分歉意,「這次是我運氣不好,踩在這破鞋上,不能算我輸。」
這一天早上,各部的外門弟子被帶到一處規模不小的大堂,每個人被分配到不同的房間,呂逍也是心中吐了一口氣,壓下緊張,然後從容地走進大門,而隨著腳步踏入那大門,一股陰暗便是籠罩下來,讓得人皮膚有些冷。
在大門後,有著一條長長的通道,呂逍在這名弟子的帶領下沿著通道而走,然後便是現通道的兩旁,有著不少緊閉的房門,每一名弟子都分別被分配到這樣的一個房間中。
成為天劍宗的正式弟子,第一步便是自身的修為必須達到攝氣期,只有達到攝氣期,才能吸取天地的靈氣,這是後面功法的基礎,如果在天劍宗一年還未達到攝氣期,那也只能說明他的資質與天劍宗的要求相差實在太大,就算後天加倍的努力,但要培養這樣一位資質差的弟子,就要耗費更大的代價,所以,才定下這樣一條規矩。
第二個條件便是純陽之身,天劍心法乃是至剛至陽的修煉心法,歷代的天劍宗的宗主都認為,煉此心法,須得修煉者本身也是至剛至陽的體質。因此,天劍宗的弟子都是男子,而且,不能與女子絲毫有染,否則,身受陰氣侵襲,自身的陽氣虧損,修煉這天劍心法就得大打一個折扣。
呂逍在一名弟子的帶領下,尋了一個半掩半開的房門,走了進去,走進房間,淡淡的燈光令得房間中有些昏暗,房間中只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坐!」一道略顯冰冷的聲音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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