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長劍一勒,一片森森劍影向著呂逍的下盤襲來,呂逍的下盤立時失穩,翁老道:「不行,你下盤不穩,還得多練。」又轉換招式,向著呂逍的胸口擊來,呂逍手中的長劍一時難以刺出,手腕急忙反轉,劍在手中一個旋轉,舞出一個劍花。
若是高手這樣舞時,力道即使不是很大,但對方若是真強行欺入自己中宮,手上的經脈也非得被割斷了不可。
翁老見呂逍這一招用得巧妙,道:「好,變得好!」
呂逍此時轉守為攻,燒火棍順勢反掃,橫掃千軍,向著翁老的背後襲來。
翁老低頭躲過時,手上的長劍自下而上劃出,呂逍將燒火棍一下收回,橫在手中來擋翁老的劍招。
翁老假意向上一挑,呂逍全注意到翁老手上的變化,也是跟著一擋,被翁老一掌擊中胸口,輕退了幾步。
翁老本身也是元丹中期的實力,二人比試的只是招數,都沒動用元力,據翁老所知,正式弟子比試的一項就是純粹劍術的比試,不能運用元力。
「這一套三品武學,你能夠練成這樣,要想成為天劍宗的正式弟子,因該不是什麼難事。」
「多謝翁老的悉心指點。」
算上來,呂逍在這後山已經呆了整整半年,眼見天劍宗的「外門弟子選拔大賽」日見臨近,三年就這麼一次機會,對於這次選拔大賽,呂逍也是志在必得,每天不停地加大自己的訓練量。
這天早上,呂逍如往常一樣,砍完柴後,就獨自一人在廚房裡忙了一上午,不知不覺已到中午。
夏去秋來,後山上天氣也漸漸寒冷,翁老雖然一副枯瘦的骨架,但修行高深,絲毫不畏懼這普通寒暖。
呂逍在這寒徹的山上還依舊堅持練武,一身冷汗不出去,索性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果然,這汗氣一下揮掉了,渾身說不出的爽快。
一陣冷風刮來,呂逍打了個顫,一口氣跑回了屋中,剛在床上躺了一會,就感到自己頭重腳輕,兩個鼻孔堵塞不通,「阿且!」「阿且!」連打了幾個噴嚏。
「要是翁老看見了,鐵定不會再讓我練武了。」偷偷摸到廚房,好不容易找到幾片生薑,熬了一碗薑湯服下,才感覺好了一些。
翁老走進膳廳,只見桌上和往常一樣擺好了飯菜,二人坐了下來。
翁老笑了一聲,道:「小子,你來這後山已經是半年了呀。」
呂逍連忙道:「是啊,翁老。」
翁老輕歎了聲,「唉,時間過得真快,一晃半年就過去了。」說著,他忽然頓了一下,提高了聲音,「以後你能走得多遠,飛得多高,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翁老怔了一下,眼中有幾分不捨,又有幾分歡喜。
呂逍低聲道:「弟子走了以後,便沒人再為您老做這麼可口的飯菜了。」
翁老呵呵笑道:「你小子,還真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啊!」
三日後,呂逍收拾好了細軟,將廚房的一切雜物打點整理好了之後,就下山去了。
呂逍走的這天清晨,翁老兀自又喝了好多酒,如今這一走,呂逍也頗為不捨,只覺得這後山上,頓時又寂寞了幾分。
若自己能成為天劍宗的弟子,還能隔三差五到這後山來看看,若自己在這場選拔大賽中落選了,便要被遣送離去。
「修煉道路竟都是這麼殘酷」,呂逍不禁感歎道。
小白的羽翼漸漸豐滿,呂逍戀戀不捨道:「現在,我們也要分別了,你應該飛到更遠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雙手一揚,小白振翅飛到了高空,呂逍喝道:「飛吧!飛吧!不要再回來了。」
小白似是很通靈性,「咕咕咕咕」地鳴了幾聲
蔥蔥鬱郁的山嶺上一處山石雷壘建成的平房。
此刻,這裡熱鬧非凡,各部新進的外門弟子都在這裡齊聚,人頭聳動,直有兩三百人,這麼小一個地方,被擠得密不透風。這幾百號少年,自動分成一個個小團體,竊竊私語在談論著什麼。
呂逍見前面幾個人比這裡一般的少年要壯實很多,身上青筋暴起,肌肉線條明顯,忖他們該是採石部的弟子,再一看,馬南也在這裡面,看他一臉冷漠的表情,也沒有和他打招呼。
一人長得尤為高大,足足比呂逍要高出一個頭,似很有號召力,其餘幾人都左一聲「蔡大哥」右一聲「蔡大哥」稱呼著。
還有幾人,神態畏手畏腳,不敢大聲言語,只是看著別人說笑,和不時大聲喧鬧的那些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忽然聽得有人朗聲道:「都安靜了!」這聲音有如雷鳴一般,一時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足見此人的內力渾厚。
眾人往台上看時,只見又多了幾人,當中的一人神豐俊朗,半頭的白,臉上卻看不到什麼皺紋,饒是駐顏有術,身著白紗長袍,看上去五六十歲。看這身裝束和神態,該是這天劍宗一位地位頗高的人物,眾人霎時都靜了下來。
只聽得這人道:「王堂主,這裡所有的外門弟子都到齊了麼?」這位王堂主便是那日歐陽鴻稱呼「王師弟」那人,他低聲答道:「稟副宗主,屬下已經點過人頭了,一人不少,一共是二百五十六人。」
「嗯!好。」這位副宗主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掃,「看來,這一次能成為我天劍宗的正式弟子要比上一次多幾人。」滿意地笑了笑。
「讓他們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開始選拔合格弟子,沒過關的,送一些遣散費,及早讓他們下山,免得犯了山上的規矩。」
「遵命,副宗主。」
所有的少年都興奮不已,但沒有人敢大聲說話,雖然眾人年紀都不大,卻都知道這裡就是決定自己未來命運的地方。
王堂主又喚來了幾名手下,將這些參加選拔的外門弟子分別帶到各個房間。
只見這些人都身穿青緞長衣,身上都背負長劍,腰間鼓鼓囊囊的,不知揣著什麼東西,從行為舉止,可以看出這些人身手矯健,都有一身不錯的功夫在手,這些天劍宗的正式弟子和外門弟子區別太過明顯了,只一眼便瞧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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