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較內力,一陣狂風將呂逍藏身的這棵樹吹的嘩嘩直響。
歐陽鴻早一步擊出,按道理說,力道上便多使出了一分,兩人最後卻同時退了三步。
青袍老者的臉上卻掛著一絲陰森的笑意,「爪功」如鷹擊長空襲來,奮猛撲擊,變化窮,數道爪影,便是分別劃向了歐陽鴻數個要害。
歐陽鴻見這老頭這一招,快似流星趕月,確實比自己要略高一籌,面對這凌厲的攻勢,歐陽鴻也是不敢怠慢,長嘯一聲,手中寶劍宛如一條巨蟒,穿掠挑動,通過自己密不透風的劍影,將對方的攻擊接了下來,只不過,那青袍老者的「鷹爪」傳來的陰寒之力,依然是讓得歐陽鴻面色微沉。
青袍老者一聲冷笑,鷹爪一般的手一下黑氣繚繞,手指繞劍一絞,挫腕向外一拋。
歐陽鴻只覺得一股強勁之力,幾乎震得長劍出手,不由得心中一驚,趕忙合氣凝神,用力撥開。
呂逍見歐陽鴻一時佔盡下風,心道:「歐陽前輩傳我武功心法,救我家族,於我總是有恩,若是隔岸觀火、見死不救,我便當真是冷血禽獸了。」
於是從懷中掏出這塊玉牌,假意地對著這青袍老者道:「歐陽前輩,你再堅持一會,我這就傳訊給師叔他們,讓他們趕來。」
青袍老者一凜,見呂逍手中拿的果然是一件傳訊的法器,吃不準呂逍這是不是詐語,便照著呂逍便是一掌。
歐陽鴻一劍斬下,青袍老者不得不分神來擋,掌力走偏,只見一股濃黑之氣撞在了這棵樹上。
起初,這樹幹並什麼異樣,看不出這一掌的厲害之處,只消了片刻,一陣細微的腐蝕之聲,那木頭受力的地方一下變得烏黑脆弱,整棵樹霎時倒了下來,差一點便將呂逍砸個正著。
呂逍滴溜將身子在地上打了幾個轉,滾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照著這青袍老漢破口大罵一句。
青袍老者聞之大怒,又是一道濃黑之氣襲來,歐陽鴻也是十分顧忌呂逍的性命,劍影重重襲來,青袍老者法集中精力,這一力道依然走偏,直接將那棵樹擊了個四分五裂。
呂逍身子一滴溜,鑽到了另一處,被這一掌的威力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青袍老者見兩掌不中,索性難得搭理,若這小子真是搬救兵,只需盡快將歐陽鴻解決了便是。
通過內力的加消耗,青袍老者將自己的度和力量提升至一個恐怖的地步。
慢慢地,歐陽鴻被逼至廟裡的一處角落,角落狹窄,歐陽鴻的長劍難以施展開來,招式漏洞百出。
在青袍老者狂猛的攻擊下,只見得他週身的空氣,都是在此刻呼嘯了起來,一個肉眼可見,由數爪影所匯聚而成的旋風,飛快的凝聚而出,在元力的灌注下,一種令人心悸的波動,從中擴散而開。
清脆而響亮的聲音迅響起,一股兇猛的勁風擴散開來,將地面上的泥土都是生生掀飛了一層,而歐陽鴻的腳步,也是蹬蹬退後了數步,然後還不待他回氣,那種凌厲壓迫再度襲來,他不得不繼續竭力相迎。
青袍老者見中宮已然失了防備,一個斜身,步子跟著向左一移,錯開了這一劍,「黑凝手」向著歐陽鴻的胸脯擊來,這一掌若是擊中,便能將對手當場擊斃。
這一掌快若電光火石,迅捷比,青袍老者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心道:「看你這一次如何躲得過我這一掌。」
離著三四寸的時候,青袍老者就感到有些不對,看歐陽鴻的身形,不像是被自己奮力的攻勢所逼得失了防範,倒像是
只見歐陽鴻的長劍陡然變招,一道清寒的劍光閃過,青袍老者的臉色驟變,歐陽鴻的這一劍以看似不可能的軌跡一下斬在了他的手臂上。
剛才看似刀槍不入的「黑凝手」一下被斬斷,手腕上的大動脈鮮血噴出,直濺一丈多遠。
青袍老者另一隻手抓著手臂,痛苦地嚎叫著,「你!竟然斬斷了我的手臂!」此刻才明白歐陽鴻剛才乃是賣了個破綻給自己,讓自己的手臂完全暴露在對方的攻勢之中,只可惜自己一時殺紅了眼,疏忽了這一點,心中一時憤恨不已,捲起一股黑風,草木磚石不被震激飛揚。
「這筆賬,來日我定會讓你們天劍宗雙倍償還的!」挾著尖獰的聲音,這股黑風一下飄得影蹤,來去如鬼魅一般。
歐陽鴻臉如死灰,終於是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原來那青袍老者斷掉的「黑凝手」深深地插在了他的胸膛上,肉裡面流出來的血都有些黑了,歐陽鴻為了賺這青袍老者中計,自己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呂逍顫顫地問道:「前輩,你沒事吧!」
歐陽鴻淡淡地道:「你,在我懷裡,取出一粒翠綠色的丹藥來!」
呂逍依言過去,在歐陽鴻的懷中搜摸了一番,摸出一個小瓷瓶子,從中一粒翠綠碧沉的丹藥,這顆丹藥入手時,就出凜冽的寒氣,凍的呂逍小手通紅,連忙左右手連倒,問道:「歐陽前輩,這丹藥好冷,你是拿來做什麼用?」
歐陽鴻皺眉道:「這是本門的療傷秘藥——寒敕丹,這丹藥能暫時封住我的經脈,以免這毒性攻心。」
歐陽鴻服下了這寒敕丹,胸口上的那一圈黑色只淤積在了一處,不再向其他地方擴散,這丹藥的功效果然了得。
歐陽鴻長吁了一口氣,道:「我現在要打坐修養一樣!」
呂逍守候在一旁,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顆一顆地數著。
歐陽鴻封住了自己胸口的幾個要緊穴道,等鮮血不再流出時,又將這一隻黑手拔了出來,直感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過了幾個時辰,歐陽鴻勉強把體內的傷勢鎮壓下去,恢復了兩三成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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