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在魔門地界的一處森林之中沈言等人蹲在地上藉著周圍的雜草遮掩住自己的身形
他們此時剛剛從上雲城趕來此處因此還並不清楚此地的局勢到底如何了
但徐簾在看了看週遭的環境後略微沉吟了片刻便張開了嘴他的眸子裡還掠過了一絲饒有興致的神情
「我判斷錯了一些東西」
沈言聽到這話卻反而有些震驚了起來以徐簾的手段他都承認自己判斷出了錯那麼這個錯誤之後所代表的意義也就可輕可重了
「你那是什麼神色……」徐簾見沈言模樣卻是無奈的搖頭一笑
「不過這倒也無妨若是想要憑借自己的手段在這場鬥爭之中混的如魚得水倒要看看他是否具有這樣的手段了」
青蘿、寒碑頌以及蝶依若非沈言之故卻也不會關心什麼萬劍宗的死活
因而此時徐簾的話雖然前後不接奇怪之極但居然沒有一個人放在心上包括葉東來也只是眉頭微微一挑也換做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停停停你先說明白那個他是誰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沈言見徐簾露出些許的感興趣之色當下便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
「唔~那個他那個他想來你們應該也見過了」
徐簾莫測高深的一笑見沈言還想要問些什麼他便直接再度開口
「這些都是次要的問題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現在所有的勢力應該都被逼了出來」
「什麼意思」沈言被他的話弄的一滯面上的神情卻是愈的疑惑和不解起來
「徐簾你這傢伙說話能不要說一半留一半好不好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一次性的給我解釋清楚不就好了有必要如此麻煩麼」
「你能別打斷我的話麼」徐簾忽然臉色一沉然後吼了沈言一句
「明明就是你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沈言癟了癟嘴卻也明白現在想要知道生了些什麼似乎只有從徐簾這裡尋常答案了
「聽不懂那只能代表你愚昧無知」徐簾又氣又笑卻只好冷冰冰的哼了一句
「什麼啊……不信你問問看葉兄和碑頌他們大家肯定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總不可能我們的智商都有問題都是愚昧無知的吧」
沈言自然不願意被說成是愚昧無知他在神州見識的也不少怎麼到了徐簾這裡就感覺好像是個連字都不認識的小孩子呢
他話音剛落徐簾的眼皮微微抬了抬然後輕描淡寫的掃了正因為沈言的詢問而愣神的青蘿、葉東來等人身上
於是乎沈言便看見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蹲在地上的其他幾個人居然盡皆齊齊的搖了搖頭以此表示自己其實明白徐簾在說什麼
「你……你們……」沈言結結巴巴的看著眾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他們只是在表明一個事實而已」徐簾聳聳肩膀見沈言的神色有些慍怒當下也便不在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當然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我之所以會斷定所有的勢力已經被挑動了起來只是根據周圍環境的一個判斷罷了」
葉東來沉吟片刻旋即目光落在了徐簾身上
「怎麼說」
徐簾伸手指了指周圍而後沉吟片刻組織了一下言語
「所有的勢力被一個命令聚集到了這個地方……但因為不清楚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沒有哪方勢力敢擅自動手畢竟如果某一方勢力隱藏著的牌比明面上的要強大太多那麼冒出頭去就等於出局」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所有的勢力唯有一個選擇等待等歐陽嵐到來便是一個契機到時所有的人同時在皇朝的命令下統一開始對自在魔門的征討也就不必在乎先後順序了」
沈言雖然對徐簾暗自報復他先前出上雲城之後的舉動暗自腹謗不已但還是仔仔細細的聽對方將這一番話講完
不過他反而是更疑惑了起來只好順著徐簾正好投過來的目光點了點頭
「你這樣說應該沒有錯……但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你又為什麼說這些勢力會在歐陽嵐還沒有趕來的時候就直接開始針鋒相對呢」
徐簾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能別打斷我的話麼不是我話說一半而是你直接扼殺了下一半」
「啊」沈言一驚
徐簾平淡的掃了他一眼那絲無奈轉瞬即逝也並未和沈言計較什麼
「對先前那番話自然沒有錯但這些都是基於一個最關鍵的點上的那就是所有勢力對彼此的知曉都是對等和均衡的」
「而我判斷錯誤的地方也正在於此……這諸方勢力內有著一方至多兩方掌握著其他勢力的許多訊息比如他們的尖端強者到底處於一個什麼地步來了幾人……」
「是否在洗局前奏之上受了足以影響戰局的傷勢」
沈言見他言語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急急忙忙伸手打斷了他
「等等你所說的前奏是指什麼」
「前奏那自然是洗局之前的準備了……比如說你們在雪雲沼澤時生的事情」
「雪雲沼澤」沈言雙眼一亮旋即又搖了搖頭
「可惜……我偷偷溜進去的時候並不知道當時在雪雲邊境還有著何人按道理說那些勢力應該都在當時跟隨著蝶依跑進雪雲沼澤之內為什麼還有勢力肯留在外面難道僅僅是為了觀察冒出頭來的各方勢力強者便要放棄那可能會被人捷足先登的機會麼」
徐簾仔仔細細的聽他將話說完而後便沉吟了起來半響之後他方才回過神來
「這也正代表那方勢力有著一個稍微聰明些的人他很明白洗局一事決斷的權力根本不在你自己的手中而是在皇朝的手裡」
「就算所有的勢力在當時都跟著蝶依進去了雪雲沼澤他也無須擔心畢竟皇朝還沒有下達正式的命令這些勢力便擅自行動簡直是罪該萬死」
「幸好這諸多勢力的修者也不算太愚蠢畢竟還沒有膽量敢在雪雲沼澤正式開戰如若當時這些勢力在雪雲沼澤之內開戰那麼現在想來也已經因為違逆皇朝命令擅自行動這個罪名直接被瓦解掉了」
沈言越聽眸子便越明亮聽完徐簾所說的一切他一下子便恍然大悟
「皇朝的手段還真是夠厲害的……」
「你是白癡麼」徐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重點不在這裡皇朝為了維護自己絕對的統治權膽敢越權私自行動的勢力被瓦解是必然的事情」
也不待沈言有任何的反應徐簾卻是再度喃喃自語了起來
「但我很好奇在雪雲沼澤那種地勢之內多方勢力相遇怎麼可能會沒有戰鬥生而在那種情形之下只要有任何一場中小型的戰鬥那麼便會徹底引燃整個雪雲沼澤將那裡變成諸多勢力自以為是最終戰場的地方」
沈言張了張嘴卻見葉東來也是如此模樣……當下他不由得閉上了嘴讓後者來述說那時候在雪雲沼澤所生的事情
豈料葉東來見他閉嘴神色之間微微一愣只道沈言不願意將大長老的消息說出來也便同時將還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曉沈言壓根就沒有將那通天徹地的劍雨和無上威能與大長老聯繫起來
徐簾的眉頭一下子緊鎖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的神色再度恢復了平靜
「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那麼雪雲沼澤當時的中小型戰鬥實際上觸過不少但之所以為沒有將戰局徹底引燃的原因便是」
「當時有人以莫大能力將諸方勢力完全鎮住以至於連互相拚殺之事都暫且拋卻在了腦後」徐簾的聲音雖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自信
(不是吧這都能猜到)沈言心頭暗自一顫
(這傢伙難道是我真的太愚昧了麼)葉東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而後心頭暗道
(徐簾他當時應該不在雪雲沼澤吧怎麼知道的一清二楚呢……)青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從一開始就沒有注意徐簾在說些什麼不過此時卻聽到了這番話當下心中暗自有些疑惑
(這徐簾……太恐怖了……簡直太恐怖了)蝶依的面色都略微有些變化心頭幾乎都已經開始吶喊了起來
(他們在說些什麼)寒碑頌暗自嘀咕了一句又沉下了心神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徐簾對眾人的表情卻是視若無睹他在說完先前那一句話之後卻是再度沉吟起來
「而那個人……為什麼會突然對整個雪雲沼澤的一切勢力或者說一切生靈出手呢」
沈言聽到徐簾的嘀咕聲直接喊了一聲
「你別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了就算是有人出手要抹掉雪雲沼澤也跟我們沒有關係吧你還是繼續說說怎樣才能讓萬劍宗能順利破局而出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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