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林還沒有回答,鶴谷七子同時說道:「我們之間的賭約,長老們自然不會出手干預,願賭服輸!如果我們真的輸了,就在陳團長這裡住上九年又如何,也能跟著陳團長見識見識!」
寒輝臉上露出微笑,再次看向宮林,宮林一咬牙,嘴裡發出一聲冷哼:「陳團長儘管放他們出來便是!我陰陽宗不是不講規矩,不重賭約的地方!」
「如此便好!」寒輝說道。
伸手一揮,一道人影突然出現,鐵鯤手持巨斧如同鐵塔一般出現在大廳之中,手中的斧頭泛著幽幽的寒光。
現在寒輝已經開始將芒碭山祭煉成他的本命寶器,雖然還不能做到收發由心,暗中給在裡面修煉的鐵鯤傳訊還是可以做到的。
鐵鯤此時已經知道了外面的賭鬥,他現身之後,帶著刻有一根鞭子的面具,冷冷地掃向眾人說道:「你們說的持斧之人就是我吧?如果你們今天贏了,我二話不說,當場自刎,如果你們輸了,就是誣陷我,那就要付出代價!」
宮林幾人臉色一變,鐵鯤一現身,就給他們一股威壓,特別是宮林修為在眾人之中是最低的,他對這股威壓感覺尤其明顯。
不過看到斬斷自己手臂的人,還是怒氣上湧,怒笑道:「只要你有本事,就將我這條手臂也拿去,不要以為借助寶器,提升氣勢,就能掩蓋你的身份!「
說著,身子一扭,那空蕩蕩的袖子風自起,化作一條抽打天下的鞭子,朝著鐵鯤腦袋抽去。
罡風四溢,虛空震動!
他那天晚上跟鐵鯤動過手,知道鐵鯤跟他的境界一樣,甚至真實戰鬥力還比不上他,之所以能夠斬斷他的手臂,是因為對方人多。
在他出手的同時,鄧西文身體一晃,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已經到了鐵鯤的身後,手掌朝著鐵鯤的後背拍去。
兩人一前以後堵住了鐵鯤的去路,何況在背後出手夾擊的人還是一位魚躍境高手。
鶴谷七子看到宮林怒火滔天,也基本上相信了面前這個鐵鯤是哪天晚上襲殺陰陽宗的人,見了面宮林不可能認錯。
按照宮林的描述,這人不過是定脈巔峰的修為,戰鬥技巧,功法凌厲程度,都遠遠不如他們陰陽宗的同境界高手。
一下子被兩人夾擊,絕對是有死生的局面,一個個臉上露出譏諷的微笑。
這下子上帝之鞭可是弄巧成拙,竟然還想借助寶器,將自己等人唬住,那也太小瞧他們陰陽總了。
鶴谷七子心意相通,雖然沒有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的交流,卻在心中同時升騰起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走!
寒輝看見事情敗露,肯定會對他們出手,將他們全都留下,然後帶著上帝之鞭的人徹底隱匿起來。
他們剛剛升騰起逃走的念頭,臉色卻霎時間變得精彩起來。
只見鐵鯤直直地一拳轟出,朝著宮林的胸前打去,猛烈的罡風瞬間將那空蕩蕩的袖子撕成粉碎,同時手臂一轉,手中的斧子朝著背後偷襲而來的鄧西文劈擊而去。
鄧西文也將鐵鯤當成了定脈境的練氣士,雖然也防著他身上有厲害的寶器,但是他覺得自己在境界上擁有壓倒性的優勢,鐵鯤即使擁有厲害的寶器,也沒有施展的餘地。
誰知道,鐵鯤只是簡單的一斧子劈了出來,巨大的力量就劃破長空,沒等他做出反應,就狠狠地轟擊在他的胸前。
鄧西文臉色一變,胸前金光一閃,一面盾牌出現,抵擋住氣勢洶洶一往前的斧子。
「轟隆」「轟隆」
兩聲巨響同時響起,宮裡臉色慘白,眼中射出不可思議的光芒,身體被打的倒飛出去,狠狠撞在牆壁四周的禁制之上。
而鄧西文的盾牌也差點被震的脫手而飛,身體瞬間如同在冰上滑行,朝後飛退,同樣撞在牆上的禁制之上。
鐵鯤沒有乘勝追擊,只是大模大樣地站在那裡,嘴角掛著輕蔑的微笑。
宮林和鄧西林也沒有接著撲上來,他們都受了傷,特別是宮林,傷到了肺腑,被鐵鯤一拳打得五臟移位,嘴角鼻孔都是鮮血。
鄧西文因為即使催動了寶器盾牌,阻擋了那開天闢地的一斧,受傷並不嚴重,還有再戰之力。
可是,還有戰鬥的必要嗎?
剛剛鐵鯤展露的絕對不是定脈期的修為,對方隨手一斧,不但證明了他不是定脈期的修為,還證明對手是魚躍期的練氣士,還不是初期,而是魚躍巔峰的大高手!
這樣的人如果參與那晚的襲殺,在宮林已經是陰陽宗頂尖高手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失手,哪怕宮林有保命符,保命符激發出來的力量,還不足以轟殺一位魚躍巔峰的高手。
看著眾人都沒有了言語,寒輝淡淡地說道:「怎麼樣?幾位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我們上帝之鞭是傭兵團,平時不可能將自己的真正實力暴露出來,這樣才能在接到任務的時候出奇制勝,其實不單單是這位兄弟,其餘的人也都是這般實力,如果他們真的出手襲殺宮兄的話,我也不是誇口,除非陰陽宗的長老親自出手,否則,宮兄絕對不是斷臂這麼簡單!」
宮林喘著粗氣,聲音也變得嘶啞:「上帝之鞭神秘莫測,人才濟濟,找到一個身材相同的人應該不難吧?」
寒輝臉色一寒:「莫非宮兄你們還想賴掉賭約不成?」
宮林眉頭跳了兩下,才穿著粗氣說道:「如果陳團長能將其他人都叫出來見見的話,我宮林二話不說,願賭服輸,鄧師兄馬上返回陰陽宗駐地,向yin宗的長老解釋,陰陽宗絕對不會再找陳團長的麻煩!」
「陰陽宗果然不愧是陰陽宗,這個天下本來就是拳頭硬,就是道理,你們陰陽宗的拳頭大,拳頭硬,就可以理取鬧,就可以讓我們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不能自己證明清白,哪怕是被陷害的,也只有死路一條,即使我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你們也可以一直肆忌憚地挑釁。」
說道這裡,寒輝的聲音從溫和變得冰冷:「你們真當我上帝之鞭沒有絲毫血性嗎?真當我陳某人怕了你們陰陽宗嗎?」
「如果是陳團長的手臂被人砍了,而且明明知道對方在哪裡,陳團長會怎麼做?我宮林做事問心愧,如果陳團長也是問心愧的話,為什麼不讓其他人都出來見見呢?這並不難,只不過是叫出幾個人來,就能化解一場大危機,就能避免陰陽宗長老親自問罪,就能化解一場迫在眉睫的殺戮!」宮林毫畏懼地說道。
「看來你是覺得我不敢得罪陰陽宗了?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們?」寒輝說道
「我陰陽宗立派數十萬年,還真沒有出過怕死的陰陽總弟子,我宮林今天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前來拜見,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如果陳團長打定主意跟我陰陽宗翻臉,宮林就算死在這裡又能如何?我陰陽宗的長老一定會替我報仇!」
聽到宮林這樣說,寒輝搖了搖頭:「宮兄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不過我上帝之鞭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如果我的人現身出來,幾位就不是被留下做客這麼簡單了,而是囚禁!」
宮林一愣,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別,他們輸了,說是做客九年,還不是一樣被囚禁在這裡九年嗎?
接著轉念一想,這位上帝之鞭的團長,可能是要個面子,不想被陰陽宗隨意逼迫。
「好,囚禁就是囚禁,即使做客也是被陳團長囚禁,還請陳團長讓人現身吧!」宮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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