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林的臉色陡然一變,眼角的肌肉一陣跳動,瞳孔中射出怨毒的光芒,在他身後的個年輕人同時震動身體,七道殺氣朝著寒輝迫來。
「陳團長是鐵了心的跟我陰陽宗作對了?」宮林身體站的筆挺,言語中帶著鐵血的味道,衝向寒輝。
寒輝也是臉色一變,冷一聲說道:「宮兄此話怎講?是你們前來問罪,我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們大模大樣的走進王家大院,不就是拿定主意,我不可能公然跟你們翻臉?」
寒輝繼續說道:「不錯,我想天下沒有敢公然跟陰陽宗作對!即使跟你們一個級別的十二超級門派也不敢!我上帝之鞭何德何能敢蔑視陰陽宗?難道要自取滅亡嗎?跟你們這樣的門派作對,還能留下一個活口?既然留下了活口,我就應該連夜逃走,還在這裡等著被陰陽總滅門嗎?」
宮林一滯,寒輝說得有道理,這道理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現在天下大變在即,別說他們陰陽宗,十二個超級門派都在古墓損失了人手,這到底是誰在設局?
再說了,在他心中,上帝之鞭不過是被推到台前的劍,背後必然隱藏著超級門派,甚至可能隱藏著帝國。
所以,寒輝的一番解釋,放在以前,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放到現在,宮林就不相信了。
冷笑了一聲,宮林說道:「陳團長何必巧舌如簧,現在天下大變在即,大漠七宗六寇隱隱聯手,整個漠城為什麼暗流湧動?我不知道背後是什麼人如此瘋狂,牽涉到什麼樣的勢力,但我知道,我陰陽宗確實不像閣下說的那樣,沒人敢動,至少我被襲擊這是個事實!」
寒輝搖了搖頭:「既然如此,宮兄以為此事當如何?我上帝之鞭要麼不出手,既然出手了,絕對不會走脫宮兄的!」
「狂妄!」
宮林還沒有說話,鶴谷七子的一個冷哼一聲,大聲喝道。
寒輝望向宮林身後的鶴谷七子,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說什麼,諸位都不信了,這位兄台不是說我狂妄嗎?你們一起上吧,只要你們有有人能從王家大院走出去,我立馬上陰陽宗請罪!」
宮林還沒有動作,鶴谷七子的身體同時震動,化作七道人影,像寒輝圍了過去。
寒輝勃然大怒,這七人身上的氣息不過是定脈境,竟然敢主動朝自己進攻!
他身體猛然一震,瞬間從原地消失,在他消失的同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那位出神境老者雙目光芒一閃,一拳朝著左上方轟出。
「轟隆」一聲巨響,虛空震盪,獵獵的罡風在整個房間肆虐,將牆壁震的嗡嗡作響。
那老者悶哼一聲,腳步踉蹌著倒退不已,嘴角露出一絲鮮血,臉色慘白,眼睛中射出駭然。
宮林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這位鄧師兄雖然沒有了再進一步的可能性,只能等著壽元燃盡,化作塵土,但是他的修為卻不折不扣地是出神境界,竟然一個照面就受傷。
寒輝一拳打傷鄧西文,身體終於顯現出來,拳頭一震,攪動四方,神識鎖定周圍淡淡的七個影子。
鶴谷七子同時感覺心神顫動,幾乎失守,齊齊昂頭發出一聲長嘯,這長嘯近乎鶴唳,從房間內升騰而起,自庭院上空扶搖直上,整個漠城都聽到了七聲鶴唳。
七聲鶴唳一出,鶴谷七子淡淡的七個影子立刻清晰起來,人人一臉凝重,手掌握成鶴形,七頭仙鶴的虛影自他們背後隱隱浮現。
寒輝感覺到一股威脅神識的力量從仙鶴的嘴巴中噴射出來,甚至有點當日飛劍當空,諸神識受傷退避的韻味。
也就是他的神識,與眾不同,才沒有受到影響,別人俱都受傷,這鶴谷七子的功法,竟然能夠傷害人的神識,雖然現在還很弱小,這是因為他們境界上的巨大差距。
如果面對同樣定脈境界的人物,肯定會心神動搖,未動手先怯戰,必然不是對手。
單單憑借這種神奇的功法,在同一個大境界之中,他們已經有了越級挑戰的資格。
七子合力,甚至可以威脅高他們一個境界的人物,這七人背後仙鶴噴射出來的神奇的聲的韻律,合在一起,絕對可以壓制攻擊一位出魚躍境界初期高手的神識。
練氣九層,一層一重天,跨越大境界的戰鬥,如同登天,這七人合力竟然能夠實現。
寒輝都不禁對陰陽總佩服了起來,超級宗門果然是超級宗門,這等手段都能研究出來。
不過,碰上寒輝這樣一位懼神識攻擊的人物,一個練氣境界就能夠破解蠍子傀儡,盯住蠍子傀儡對靈魂的壓力的靈魂變異人物,鶴谷七子背後的神識攻擊自然沒有任何效果。
寒輝身體一震,拳頭微不可查地震動了七次,鶴谷七子身體同時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身體一陣踉蹌,一個個超後跌落出去,寒輝嘴角掛著微笑,掃向一臉呆滯的宮林。
「宮兄以為這樣的實力如何?幾位能夠從我手中逃出生天嗎?」
宮林張了張嘴,忽然感覺嘴巴彷彿千鈞重,聲音卡在喉嚨裡沒有吐出來,他們今天的實力,絕對可以應付魚躍中期的練氣士。
想要輕描淡寫地將他們打這麼慘,唯有魚躍巔峰站在出神境大高手的門檻上的練氣士。
鶴谷七子眼中儘是駭然,他們想不到寒輝竟然強大到這種地步,其中一人聽了寒輝話,冷冷地說道:「這也只能說明你實力強大,不能說明你手下的人也都跟你一樣,畢竟,那天晚上的襲擊,你沒有參與!」
寒輝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我可以讓他們出來一個人跟你們戰鬥,不過你們真的以為我就是泥捏的不成?你們陰陽宗讓我圓我就圓,讓我扁我就扁?」
「你們闖進來如此禮,我為了證明清白,親自出手,只是擊敗你們,並沒有傷害你們,已經很給陰陽宗面子了,如果再讓我的人出來證明,那他只有出手將你們拿下來了!」
寒輝的聲音忽然一寒,目光瞬間變得冰冷,掃射到眾人身上,眾人都感覺渾身一涼。
本來寒輝出手如同雷霆,將他徹底震懾住,等到寒輝這樣一說,他反而心思活泛起來,寒輝這樣說是不是故意恐嚇他們?
他們看著都受了傷,其實傷的並不重,只能算是輕傷,完全可以再次發揮出巔峰的戰鬥能力。
「陳團長剛剛的出手自然能夠證明自己的辜,卻不能證明別人的辜,那個手持斧子的人,是上帝之鞭的人吧?當初就是他砍了我一斧子,我希望陳團長將他叫出來,證明一下,如果證明他也有遠超我們的實力,我宮林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宮林望著寒輝的眼睛說道。
寒輝一笑:「看來宮兄是不死心啊,不過想讓他出手,沒有代價是不行的,我剛剛說了,你們都要留下來,這位老哥年邁,他可以回去,跟陰陽宗的高人解釋一下,是你們禮再先,九人齊來挑釁,我要囚禁你們九年!」
寒輝口中的年邁老哥,自然是哪位鄧西林,這老傢伙一千三百多歲了,不過被人譏諷為年邁,還是火氣湧騰,盯著寒輝說道:「如果那人真的能夠將我們全都拿下,我一定會據實稟報!」
寒輝點了點頭,望向宮林說道:「怎麼樣宮兄,這是我們的賭鬥,如果你們輸了,就要在我這裡住上九年!我想我們小輩之間的賭約,陰陽總的長老們是不會親自出手壞規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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