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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斗詩 文 / 鐵血邪神

    二皇子看到這裡,便有些暗暗吃驚。

    他對詩詞歌賦,造詣相當之深厚。

    曾經師從當代大學士賓崇文,深的他文章功底。

    這四句,天高風急,秋氣肅殺,猿啼哀嘯,十分悲涼。

    白白沙岸,鷗鷺低空飛翔,悲秋之氣氛,躍然呈現。

    然而,緊接著的下句,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加是神來之筆。

    韶光易逝,壯志難酬,氣勢磅礡,可稱為古今獨步。

    此刻,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極有意境的詩意之中,仔細品味。

    縱然是二皇子,都看了兩遍,都默默的讚許。

    此刻的劉夏,提起筆繼續寫道: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停濁酒杯。」

    當劉夏的筆剛放下,當即整個大院內,一片寂靜。

    二皇子看的極為動情,忍不住眼圈微紅,將手中的酒杯之中的殘酒一飲而盡之後,拍手道:「好一句萬里悲秋常作客。好一句百年多病獨登台。」

    當下,一院子的人,紛紛的起身朝著劉夏弓腰行禮。

    邊落木,不盡長江,依然是神來之筆,鬼斧神工。

    但是,一句萬里悲秋,頓時讓人熱淚滿襟。

    前後兩句,相互映襯,情景交融,可稱為是前古人後來者。

    將這秋天的淒惶和他心中鬱鬱寫的酣暢淋漓。

    這需要什麼樣的人生,才能寫出這樣大氣天成,迴盪浩宇的詞句來?

    「威遠親王果然獨具一格,將這秋天寫的如此這般淒美,我等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當下,便有人慚愧的說道。

    這一局,顯然是劉夏勝了,而其勝的毫懸念。

    全詩五十四個字,字字珠璣,蕩氣迴腸。

    「佩服佩服,想不到你威遠親王在不但修為驚人,就是這詩詞,也是絕品。佩服佩服。不過,今日既盡興,只寫一首,戛然而止,不過癮啊。不如,威遠親王再來一首?」

    二皇子急忙說道。

    這詩句,他不相信是劉夏寫的,就憑劉夏的年紀,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生感悟和文字功底?

    所以,他認為劉夏是抄襲的,只是這樣的詩詞,他從未聽過,雖然心裡知道是抄襲的,但是卻有不知道出自何處,於是,他想讓劉夏再來一首。

    如果寫不出來,一樣能讓他出醜。

    劉夏一聽,今日這二皇子是和他幹上了。

    不讓劉夏出醜,他是誓不罷休。

    劉夏自然不怕他,靈靈是他的,這一點,需質疑。

    任何人敢打靈靈的注意,劉夏都不會放過他。

    「二皇子說的不錯,只是,我畢竟是客,喧賓奪主,可是不太禮貌啊。」

    劉夏背負著雙手說道。

    「呵呵,聽威遠親王的意思,是要本王也再來一首?」

    二皇子笑道。

    「二皇子不會推脫吧?」

    「自然不會,只是,喝酒寫詩未免太單調一些,不如,我們加一些賭注,以祝雅興?」

    二皇子果然中套了,當即望著劉夏說道。

    「不知道二皇子,要賭些什麼?」

    劉夏淡淡的笑道。

    「簡單,靈韻郡主天生麗質,本王十分仰慕,今日既然郡主在場,本王有個不情之請,但求郡主身上,一件飾品。已祝雅興。」

    二皇子這話,已經說的十分明了。

    龍魂大陸,女兒家身上的東西,自然是不能隨便一個男子的,給了,那便是定情信物。

    二皇子顯然是在打靈靈的注意,想劉夏挑釁來了。

    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劉夏早就想出手收拾狗日的了。

    明目張膽的搶老婆,這還能忍?

    「呵呵,這不太妥吧?女兒家的貼身物品,豈能拿出來做賭注?」

    劉夏不屑的說道。

    「有何不可?這呢,你說了不算,還要看靈韻郡主的意思不是?」

    二皇子冷笑一聲道。

    當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靈靈的身上。

    靈靈一時間,俏臉面若桃花。

    她的心自然是劉夏的,但是如果拒絕,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看出來這其中的貓膩?

    回家之後,可如何跟他的父王解釋?

    可還要賭,又實在有些不成體統,一時間有些為難。

    都是王子公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翻臉,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猶豫了一番之後,看到劉夏那窩火的樣子,不禁靈靈心花怒放。

    看到劉夏為他爭風吃醋的樣子,也是挺可愛的。

    當即,靈靈便解下了身上的香囊,放到了zhngyāng的桌子上笑道:「既然二位親王如此有雅興,本郡主不才,願意以香囊送才高者。」

    頓時,四周的人,掌聲雷動。

    這些人,都是不花錢買票的,看熱鬧不怕事情大,如今一看,戰火點燃,自然本著人道主義圍觀了。

    兩位皇子為了一個郡主爭風吃醋,這可是少有的事情。

    恐怕,明日便會成為龍都城內的一樁美談。

    加重要的是,靈靈的身份特殊,睿親王手握禁軍大權,論靈靈選擇誰,都對他日後在龍都的發展,增添一筆實力。

    劉夏如今在龍都如日中天,如果再有睿親王這樣的老丈人,那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了。

    而二皇子,才高八斗,心情溫和,一向有賢王之美名,如果有睿親王聯姻,那就加了不得了。

    加重要是,才子佳人,一直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自然大家很想看看,這故事到底是個什麼結果?

    劉夏一看靈靈竟然戰了出來,心裡暗道:「小丫頭片子,真不是個省油燈。看我回去收拾你。」

    不過,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二皇子就擔心靈靈推脫,如今一看靈靈竟然拿出來香囊,他豈不是說明,他還有機會?

    他自然不會放過。

    「老弟,這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呵呵,一會誰屁滾尿流,還不一定呢。竟然玩,不如索性玩個大的。」

    「哦?難得威遠親王有如此雅興。不知道,你想要玩什麼?不過,說好可是斗詩,如果比武鬥丹,本王可不是你的對手。」

    二皇子冷笑道。

    「好說,竟然是斗詩麼,也是要要有個勝負的。不如這樣,如果誰輸了,便穿上女人的衣服,濃妝艷抹,在這裡載歌載舞一曲,讓大家開懷一笑如何?」

    劉夏說完,四周的人當即一片瞠目結舌。

    輸的人化妝成女人,載歌載舞,濃妝艷抹,這是往死裡整的節奏。

    萬一輸了,八成會當做笑談,讓人詬病一輩子。

    一世英名,算是付之東流了,不得不說,劉夏這是豁出去了,果然是奪妻之恨,非報不可。

    二皇子自然有些猶豫,看劉夏如此的篤定,他心裡不由的有些打鼓。

    萬一劉夏能夠做出來比剛才還要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詩詞,他豈不是會死的很難看?

    他這賢王的英明,真是一朝被毀,日後還如何抬頭做人?

    「二皇子,怎麼?你害怕了?」

    此刻,靈靈突然發話了。

    這可是**裸的激將法,男人麼,流血流汗所謂,但是此刻怯場,那可是丟大人了。

    被靈靈這麼一激,二皇子也沒有退路,便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倒是想看看威遠親王扮成女人是什麼樣子。我賭了。」

    頓時,四周那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紛紛拍手叫好。

    劉夏看他那作死的德行,嘴角便露出了一抹冷笑。

    「二皇子果然痛。竟然你是客,你便先來。至於題目,我都聽你的。」

    劉夏淡淡的笑道。

    本來這斗詩便要講究個破題立意,但是劉夏卻說,題目讓二皇子定,自然是要二皇子拿最拿手的寫。

    這可是**裸的挑釁,完全沒有把二皇子放在眼裡的節奏。

    「哈哈,威遠親王果然爽。既然如此,那便隨意。甚好,本王今日便以酒為題,作詩一首。」

    說罷,二皇子便拿起來毛筆,朝著院落的牆壁而去。

    「男兒生時間,及壯當封侯。

    戰伐有功業,豈能守舊丘?

    召募赴薊門,軍動不可留。

    千金買馬鞍,百金裝刀頭。

    閭裡送我行,親戚擁道周。

    斑白居上列,酒酣進庶羞。

    少年別有贈,含笑看吳鉤。」

    當二皇子寫完最後一個字,落筆完畢,頓時四周掌聲雷動。

    這首詩,大氣宛然,和二皇子上一詩,如出一轍。

    大開大合之刀筆,寫盡心中鴻鵠之志。

    一句戰伐有功業,豈能守舊丘,便能看出來他心中的野心勃勃。

    破題立意,雖然是寫酒,卻一舒心中萬丈豪情。

    恨不得馬上鐵馬金戈,血戰沙場,也比囚困在這裡,強的許多倍。

    這樣的詩,寫的十分大膽,恐怕太子看見,八成睡不著了。

    二皇子將毛筆扔到了桌子上,拿起酒壺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望著劉夏冷笑道:「威遠親王,似乎該你了。」

    劉夏心裡長歎一聲,這二皇子,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空有一身報國之心,只可很,晚出生了幾年,成了二皇子。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奪妻之恨,是不能放過他的。

    於是,劉夏拿起筆,當即蒼勁的寫到:「將進酒。」

    四周的人,頓時都增大了眼睛。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軍不見,高堂明月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當寫完這兩句,四周的人,頓時紛紛的拍手稱讚。

    這兩句,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再起。

    當真是鐵筆金刀,大開大合。

    讓人不禁動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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