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子弟們一聽,不由的一個個六神主。最
他們此刻,焉能看不出來王世勳暈倒的真正原因。
但是卻沒有想到,劉夏這般的老道。
一眼便看出來其中的關鍵所在。
西北邊軍的指揮部,就在渭陽城外。
那裡屯有兵馬一萬多人,加上渭陽城和周邊守軍,接近一萬五。
如果點燃烽火,在接下來四個時辰之內,渭陽城周邊三百里的三十多個城池,守軍增援。
人數頃刻就能到了四萬。
雖然王家堡此刻有兩萬多人,但是,畢竟只是私軍。
論從訓練上,還是裝備上,以及作戰能力上,那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而且,只要王家堡敢開戰,朝廷必然震怒,縱然王家堡有通天手段,勢力再龐大,怕是不用多久,便會成為齏粉。
王世勳本意,便是能在這裡悄悄的解決劉夏,不過現在看,是行不通了。
結果現在弄巧成拙,得不償失。
然而就在此刻,王家的那些子弟們竟然發現,大寶手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根髮釵。
那髮釵,有一尺多長,突然,大寶高高的舉起左手,狠狠的朝著王世勳的大腿刺去。
「蹼!」
髮釵盡數沒入王世勳大腿。
「啊!!」
一聲慘叫,刺破長空。
昏迷的之後的王世勳,突然雙目血紅,陡然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
王世勳抱著大腿,勃然大怒。
「阿彌陀佛,貧僧看你怒火攻心,昏迷了過去。信遠伯此刻可感覺清醒?」
大寶一臉關切,法相威嚴的問道。
「你……!」
王世勳當下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家主,大事不好了。」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王家堡制服的衛兵,匆匆的進入了大院內,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又發生什麼事情?」
王世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怒問道。
「王爺的人上了城牆,要接管王家堡的防務。」
聽到這裡,王世勳陡然一個激靈。
一旦讓劉夏接管了王家堡的防務,他們整個王家堡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剛要開口,抬頭就看見西北角燃起紅色狼煙,直衝雲霄。
王世勳瞬間沉默了。
此刻的王世勳不得不重大量面前的這個少年,心裡一陣苦澀。
今日的事情,走到這一步,他著實沒有想到。
但是事已如此,他還能如何?
一旦跟劉夏在這裡起了衝突,整個王家堡三天之內就會覆滅。
為今之計,也只能人氣吞聲。
「傳令下去,告訴王守恆他們,不得阻攔。」
王世勳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
「遵命。」
傳令的斥候略微一愣,便匆匆的去了。
「信遠伯果然忠心耿耿,本王一定會查明真相,還你一個清白。」
劉夏看到這裡,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王爺英明,微臣相信王爺一定會還給我王家一個清白。至於書淵的之事,微臣有失察之罪,還請王爺責罰。」
王世勳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說道。
「王家堡家大業大,信遠伯又不是神明。前段時間,西北官僚還有隱龍聖教出現,何況是王家?這件事本王會一查到底。只是還請信遠伯配合。」
此刻,衛兵們給劉夏搬來一把椅子,劉夏正襟危坐在上面,靜候結果。
王世勳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大約不到一刻鐘,趙虎便匆匆進入大院內,抱拳道:「王爺,王家堡的防務已經接掌。請王爺示下。」
「等增援大軍抵達,繼續徹查。」
劉夏淡淡的說道。
「遵命!」
趙勇抱拳領命,便轉身出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付建飛匆匆的從後宅之中出來,跪在的地上抱拳喊道:
「王爺,後宅之中王世通家眷,王福山,王福鳴雙雙自盡,微臣在他們的身上,也發現了隱龍聖教的標誌。請王爺查看。」
當下,付建飛一揮手,兩個中年男人的屍體被抬了上來,放在地上。
掀開他們的衣袖一看,果然有隱龍聖教的標誌。
王福山和王福鳴乃是王世通的三兒子和四兒子。
「果然是孔不入。本王累了,回伯爵府吧。」
「遵命。」
當下,一群人護衛著劉夏朝著伯爵府緩緩而行。
此刻,王家堡的防禦已經被趙勇接管,所以劉夏根本不擔心王世勳會如何。
王世通一家,半數是隱龍聖教的成員,劉夏此刻最擔憂的是王世勳是不是隱龍聖教之人。
王世通只不過是龐大的王家堡族系的一脈,代表不了王家堡。
只能說明,王家有問題,但是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
但是王世勳乃是王家家主,他如果是隱龍聖教的成員,那事情可就加麻煩了。
回到了伯爵府,天色已經漸漸的暗淡下來,衛兵們早就將伯爵府佔據,偌大的伯爵府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守的極其嚴密。
王世勳的家人,自然都避讓到了西側,給劉夏他們騰出來半個院落。
就在後院的盡頭柴房之中,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讓人聽的毛骨悚然。
被審訊的人,自然是王書淵。
此刻的王書淵,身上已然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頭髮散亂,身上血跡斑駁,耷拉著腦袋,奄奄一息。
劉夏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手裡端著一盞茶,微微的品了了一口。
「王家的子弟果然不凡,本王佩服你這錚錚鐵骨。只是,這些不過是剛開始,你若真的有種,就死扛到底!」
「呸!你算什麼狗屁王爺!有種你今天打死我。」
王書淵用盡了全身力氣,朝著劉夏怒吼道。
「哎!」
聽到這裡,劉夏輕歎了一聲,站起來轉身出去了。
當下,兩個督察院的探子,掰開了王書淵的嘴,餵了進去。
一名探子,狠狠的在王書淵襠部一拳。
頃刻間王書淵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口吐白沫,便暈死了過去。
劉夏聽到這裡,背負著雙手離開了。
像王書淵這種世家子弟,雖然有骨氣,但是卻不一定能熬住這樣的拷打。
招供只是遲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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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穿白衣的僕人,正在給王世勳包紮傷口。
取出的金簪,上面還掛著血跡,放在托盤內。
王世勳一臉的鐵青,拳頭緊握,半趟半坐在矮塌上,沉默不語。
此刻的西側大德廳內,人滿為患。
兩側的椅子上,坐著的都是王家的族人的長輩。
他們的身後,站的一片王家族人的子弟。
「家主,家主。王福雲和三百多僕從,盡數被趙虎砍頭,現在他們正在掩埋屍體。」
一個僕從慌慌張張的進來,跪在地上小聲的說道,看了一眼王世勳的臉色,不禁嚇的渾身一個哆嗦。
「族長們都留下,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吧。」
王世勳淡淡的說道。
「諾!」
當下,僕從們和大廳內的子弟,盡數的退了出去。
大廳此刻,顯得格外的空曠。
樑柱上,絡石光澤耀眼,將偌大的大廳,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外,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呼嘯的北風咆哮著,讓人心裡都帶著幾分的寒意。
「諸位,我接掌王家堡,已經五十年了。今日的情況,讓我想起來三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劉夏這次來勢洶洶,顯然是知道了一些什麼。書淵那個孩子雖然有幾分骨氣,老夫擔心,他熬不過今天晚上就會什麼都吐出來。」
王世勳淡淡的說道。
「家主,要不然我去將書淵結果了?」
這個時候,坐在首座的五十歲開外的一個族長主動請纓道。
「書淵是要死的,這種分不清輕重,不識時務,將我們家族險地的東西,是要死的。但是這不是重點!」
王世勳默默的搖搖頭,望著四周眾人繼續道:「重點是如何殺了劉夏!如果再讓他這麼揪著不放徹查下去。很多事情,都會浮出水面。諸位,這可關係到我們王家的未來,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家主,我派出去聯絡遮天堂主的人,方才剛剛回來。堂主如今正在閉關療傷,任何人都不見。倒是葛長老說,讓我們小心劉夏。此人的的實力,深不可測。遮天堂主,確實是別劉夏打傷。而且此人心計之深,要超出我們的想像。安排在他身邊的驚鴻,聽聞已經被發現,在劉夏來王家堡之前,便已經死了!!」
這個時候,坐在最下手的一個族長輕聲說道。
「不可能!我今天觀察劉夏,並未達到大師級級別。縱然是達到了大師級級別,遮天堂主可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如何能被劉夏所傷?」
「對啊,我也是這般看。」
「會不會是弄錯了?是不是劉夏身後確實有一個高人在幫他?」
當下,大廳內一片議論紛紛。
縱然是王世勳此刻,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擊敗大宗師這樣的實力,放眼這個王家堡,怕是都找不出來這樣的一個高手。
「遠山,你確定遮天堂主是劉夏所傷?」
王世勳謹慎的問道。
「家主,您也是知道的,葛長老的為人您也清楚的。事發當日,他就躲在一便觀戰,乃是親眼所見。他既然敢冒大不韙的風險說這番話,我看未必是假的。」
「長孫雲瑞昨天來的時候曾經說過,劉夏的實力,可單獨力戰一名宗師。」
王世勳聽到這裡,不禁臉頰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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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不好意思,晚了。
不過紅眸說話算話,三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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