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四五天,劉夏都跟著張天虎打聽一些天極王朝的事情
換船之後,便直接抵達了渭陽城外。
渭陽城坐落在渭陽湖畔,而這渭陽湖則乃是西北四大明湖之一。
上午十分,劉夏乘坐的官船緩緩的駛入了渭陽湖內。
此刻,雖然是冬季,但是渭陽湖並未凍結,劉夏邁步出了船艙,便看見了很多漁船還在捕撈。
不過多的是長長的商船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遠處,高大的渭陽城若隱若現。
渭陽城外,阡陌縱橫,雞犬相聞。
一片片的房舍,緊密相連,將偌大的渭陽城包圍其中。
城外熙熙攘攘,碼頭上人頭川流不息,好不壯觀。
渭陽城城牆高聳,在上午的艷陽照耀下,散發著一種金屬的光澤。
劉夏這也是第一次來渭陽城,不禁被這渭陽城的城池雄威,所震撼。
渭陽城已經是千年古城,歷史悠久,這裡的靈羊宴,天下聞名。
而且依山傍水,也是一個出美女的地方。
龍魂歷史上十大美女之一的劉莞兒,便出生在這裡。
「王爺,天恩省布政司、提刑按察司、知府、知州等大小三百多名官員,已經在碼頭等候。請王爺先衣吧。」
張天虎此刻出來,小聲的提醒道。
劉夏此刻已經聽到了碼頭上一陣陣的絲竹聲,顯然這是為了迎接他而準備的。
劉夏轉身回到了船艙,開始衣。
因為劉夏被冊封,所以官服應該是趕做的。
這艘船上,不禁有禁軍,還有一些撲人,伺候劉夏衣。
劉夏是很不習慣,但是也沒有辦法。
片刻之後,劉夏穿戴起來,走到了水晶石鏡一看,不由的皺眉。
這雖然穿的是常服,不過也是極其繁瑣。
紫色四爪團龍團領衫,白玉贊金游龍腰帶,雖然倒是玉樹臨風,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尤其是欽差身份,頭戴的九龍玉贊金玉冠。
怎麼看都像一個二貨。
這麼一會的功夫,外面迎接的動靜是越來越大。
「王爺,到了地方了。」
張天虎小聲的喊道。
劉夏邁步走了出來,陽光下,劉夏才發現身上的團龍袍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暈,心裡不禁暗歎,皇家生活之奢華。
這種料子名叫龍鱗布,以前只是聽說過,沒先到此刻卻穿在身上。
天極王朝規定,黃色,黑色,紫色乃是御用的顏色,一般百姓不准穿著。
王爺作為皇親,朝服用紫色。
抬頭一看,對面的碼頭上,浩浩蕩蕩的站著一片穿著紅色朝服的官員,宛若海洋一般。
張天虎手握天子劍,站在劉夏的身後,以顯示劉夏欽差的身份。
此刻,船上升起團龍旗,遠處的官員呼啦的跪倒一片,巍然壯觀。
當官船緩緩的靠岸,船上的禁軍跳上岸,放下錨,鋪上踏板,當下,衝下船去,位列兩側。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萬歲之後,這算是回敬欽差身份。
「平生!」
張天虎大聲喊道。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自然,接下來給劉夏請安。
「起來吧。」
劉夏裝的十分淡定的說了一句,便朝著船下走去。
一眾官員頓時起身,急忙給他讓開了一條大路。
「請王爺上車。」
隨即,一輛十六匹白色土靈獸的拉著的馬車,緩緩的停靠下來。
張天虎送劉夏上車之後,這才跟著官員們衝著城內而去。
劉夏坐在車上,伴隨著車輛的搖晃,心裡不禁感歎。
難怪從古至今,都有數人要做皇帝,以前沒有切身感受,如今才真的知道這皇家的威嚴。
片刻之後,浩浩蕩蕩的迎接隊伍終於抵達了城門外。
劉夏掀開車,本來打算看看這城門,結果兩側都是浩浩蕩蕩的護衛軍,遮天蔽日,毛線都看不清楚。
當車輛進入了城池,城內一片的安靜。
隔著護衛的人群,劉夏看見本來該摩肩擦踵,人聲鼎沸的街道,如今比安靜。
兩側,黑壓壓的規則一片人頭,其中自然有一些宗門修士,穿著宗門的服裝,站在人群之中,十分的扎眼。
劉夏終於明白,為什麼皇帝老子處心積慮的要收拾天下宗門了。
大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馬車終於停下了。
「王爺,請下車。」
這個時候,張天虎拉開了車門,走了馬車。
抬頭望去,面前有一座莊園大門,上面寫著:「通天別墅」四個大字。
隨行官員,都跪在大門兩側,畢恭畢敬。
「王爺,此處乃左布政使王周山的住所。為了迎接王爺,他特地搬了出來。日後王爺就住在這裡。」
張天虎小聲的說道。
「哦,他當真有很心啊。」
劉夏訕訕一笑,便在張天虎的伺候下,進入了莊園之中。
布政使從二品,但是卻是一省之父母官,分為左右二人。
劉夏踏入這莊園,抬頭一看,四處雕樑畫棟,亭台軒榭,富麗堂皇。
難怪那些下了山的弟子,都想為朝廷效命,為了怕也就是這榮華富貴了把。
隨後劉夏進請進了正廳之中,剛剛落座,便有撲人奉上香茗。
劉夏喝了一口,這比見雲宗最好的茶葉都要名貴不知道多少倍。
只感覺唇齒留香,十分舒坦。
「王爺,外面的官員都等著來給你請安,您見還是不見?」
張天虎小聲的問道。
「我今天累了,讓他們回去吧。」
劉夏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今日晚上布政使,按察使在田峰樓擺宴,不知道王爺去嗎?」
張天虎小聲的問道。
劉夏其實本來挺煩這套應酬,但是一想也不能太不近人情,所以點頭道;「好吧。」
「那微臣去通知他們。」
當下,張天虎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從短暫的興奮和凌亂之中醒悟過來的劉夏,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次皇帝老兒要他來處理西北宗門之亂。
這其實都不用處理什麼,司馬雲圖被他親手所殺,非是認錯和賠償問題。
歸根到底,這屎盆子是必須扣在司馬雲圖腦袋上。
至於罪名,法是謀反,叛亂等等。
皇帝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是他指使的,估計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剩下。
皇帝老兒讓他處理這件事,當真是英明神武之極。
一來用劉夏的這王爺身份,堵住了天下悠悠眾口,二來麼,西北宗門就是想追究,都法追究。
因為,司馬雲圖要殺的是劉夏,雖然看似宗門和朝廷的事情,如今劉夏王爺身份一亮,這他媽轉眼就成了朝廷內部鬥爭。
想到這裡,劉夏不禁感覺有些頭疼,靠到了椅背上。
本來是原告,這下,直接成被告,想想都窩囊。
「找我大哥來。」
劉夏喊了一聲,侯在門外的士兵便去通傳。
片刻之後,大寶進入了大廳內。
「大哥,今天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大寶眨巴眨巴眼道:「去那裡?」
「我要去督察院,媽的,白白吃了這個一個大虧。不能就這麼算了。」
劉夏憤憤的說道。
「你去督察院幹什麼?司馬雲圖都死了,剩下一幫嘍嘍,再說督察院本是朝廷的特務機構,你如今王爺的身份,就不怕你家皇帝知道了龍顏大怒?」
大寶不解的問道。
「他怒他的,我干我的。特務機構裡面總有一些秘密,如今我有太多謎團沒有解開。我得弄清楚才能去龍都,不然怕是去了也是糊里糊塗的做了鬼。這可就不好玩了。再說,我這口惡氣還沒有出了。督察院怎麼了?他們敢咬我?」
劉夏大有深意的一笑道。
「阿彌陀佛,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
大寶當下會意。
不知不覺,就已經是傍晚時分,劉夏隨即移駕到了天鳳樓。
天鳳嘍乃是渭陽城最高檔的酒樓,沒有之一。
當劉夏在親兵的護衛下抵達這裡的時候,大小官員早就等候在這裡。
呼啦啦的一跪,鋪了半條街。
劉夏都被這跪來跪去的跪煩了,但是也不得裝的很高興的樣子,跟他們寒暄。
進入了天鳳樓,自然是推杯換盞,被眾人溜鬚拍馬,聽的劉夏一陣反胃。
好容易酒過半巡,布政使王周山舉杯道:「聽說王爺要來,微臣等心裡不慎歡喜。今日酒宴,特地請來我們渭陽城的第一美女驚鴻為王爺助興。不知道王爺有沒有這個興致啊?」
「驚鴻」
劉夏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西北第一美女?我在見雲宗的時候,聽說過一些。既然諸位好意,本王豈有推脫之理?」
當下,四周的官員紛紛的鬆了一口氣。
本來下午給劉夏去請安,其實就是送錢的。
畢竟,出了司馬雲圖這件事,雖然是督察院的事情,但是跟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一個個都怕牽連,所以早就把銀子準備妥當了。
結果,劉夏不見。
於是,他們誠惶誠恐,酒色財氣,人完人,總要投其所好才行。
他們聽說,在上清宮的時候,劉夏曾經有過強姦女弟子的事情,雖然最後被證實是假的,但是人不風流枉少年。
他們重要試一試。
如今一聽劉夏這口氣,他們就知道對路了。
一個個暗自竊喜。
「傳驚鴻。」
這個時候,一個俏麗的女子,帶著一張黃金面具,裊裊婷婷的走到了帶大廳中央。
緩緩的,女子將面具摘下,看的劉夏頓不禁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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