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是菩提寺除了小淨塵以外,年齡最小的弟子之一,他的情況跟當年的白希景有點像,是被父母送上山的,不過他倒沒有什麼人性缺失症,明光小盆友絕對是五講四美好少年,只不過娘胎裡帶了病,從小身體就不好,醫生診斷說他絕對活不到成年,於是,明光小盆友就被剃光頭了。
明光的家世不錯,在上京也是數得上的,年長的祖父母有點門路,便將他送上了菩提寺,菩提寺不比那些天下聞名的廟宇,沒什麼供人觀賞的花架子,一拳一腳都是實打實的,幾年鍛煉下來,明光果斷茁壯成長,成為上京又一坑爹x三代。
別看明光純潔可愛大眼溜圓萌動得像個大娃娃,其實丫已經二十好幾了,他上山的時候,還木有小淨塵,直到兩年以後,屁事兒不懂的嬰兒妹紙才被方丈師傅抱回家,嬰兒妹紙每天哇啦哇啦的說著小人國語言,啃著自己腳趾頭,玩著自己的小爪子,除了方丈師傅,沒人能忍受她的聒噪。
可以說,明光是眼睜睜看著小淨塵從個陽光美好的肉糰子成長為揍遍全寺不打折的凶殘小師叔。
小淨塵的成長給明光造成了法估量的心裡陰影,你能理解一個六歲習武,十歲便小有所成的孩紙,在認為自己能在少年組打遍天下敵手的時候,卻被個兩歲半的小屁孩給摔趴在地拳打腳踢的趕腳麼??
那絕逼是爽歪歪啊妥妥的~!
明光對小淨塵的敬畏絕逼是在nǎi娃娃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拳腳相加中建立起來的,剛開始的時候,他非常羞愧,認為自己一個十歲的大人(?!不該跟個兩歲的小屁孩一般見識,可素,當他low到在小屁孩手上還走不過一招的時候,他果斷棄械淚奔去向師傅告狀,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師傅抱起小屁孩,笑瞇瞇讚賞了一句。「小師弟,真厲害!」
小屁孩樂顛顛的笑出兩個美膩的小酒窩,沖明光奶聲奶氣的道,「上山四年還這麼差,你對得起佛祖麼!」
明光:「……」他錯的,他真的錯了,他就不該指望肉糰子控的師傅會替他出頭的摔~!
從此以後,明光的菩提人生就充滿了血與淚。與之相比的,是他越來越精湛的武藝,最後,他果然成為了少年組第一人,可是他一點都得意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哪怕是現在的他估計也接不住小師叔的一拳之力,可惜,小師叔下山了,他沒機會驗證了!
終於。佛祖聽見了他日日夜夜的祈禱,將小師叔重送到了他身邊。可素……
為毛在看見小師叔的那一剎那,他完全木有一決高下的想法,反而菊花一緊胯骨一提想要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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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的一聲「小師叔」雷翻了在場所有人,雷人的是,小淨塵竟然也雙手合十,彎腰回禮,滿臉的虔誠。「阿彌陀佛,多年不見,師侄功夫見長。佛祖會很高興的!」
眾:「……」o╯□╰)o
「噗——」一片天雷滾滾的死寂中,一聲噴笑驚醒了眾人被劈的智商。
站在衛戍這夥人正中首位的年輕男人手握空拳,抵在自己唇邊笑得很是開心,眉眼彎彎的樣子竟然讓整個大堂都明亮了些許,他靜靜的望著小淨塵和明光,「你們真有意思!」轉頭望向衛戍,「不介紹一下麼?」
垂在身側的拳頭猛然收緊,衛戍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緊繃的直線,一聲不吭,不過好在他平時本就沉默寡言,男人倒也不介意,轉而瞅向宋超。
宋超正在努力將胸前血口子捏攏在一起,他很想當做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可是,他知道自己躲不了,衛戍就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除了妹紙,沒人能強迫他開口,如果連宋超也不出聲,而讓妹紙搶了先,那麼以她外太空般的詭異腦回路邏輯思維能力,天知道她會說出什麼驚悚的言論來。
於是,宋超放棄了捏攏傷口,狀似吊兒郎當的聳聳肩,斜眼瞅著小淨塵,話卻是說給男人聽的,「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和衛戍為什麼會被開除軍籍麼?就是因為她!」
男人微一挑眉,滿臉驚訝,適度的表現出自己的好奇與興趣。
宋超抿了抿嘴,道,「我們與她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相識十三年,高中畢業以後,她要去當兵,我和衛戍放棄了名牌重點大學而跟著她一起進了部隊,結果,才當了大半年的兵,她說走就走,連個字都沒留給我們,我和衛戍覺得……很不值!」
最後三個字說得咬牙切齒,任誰都能聽出裡面狠狠的恨意。
「覺得很不值」與「開除軍籍」兩者之間到底有神馬重要的因果關係,就需要各位聽眾自己腦補了!
誘導了這場腦補的宋超同志表示很肝疼,只是默默含淚仰頭望天……天花板!
說句真心話,這兩隻也真心夠苦逼的,陪伴了妹紙十三年,青梅竹馬不是叫著好玩的,也許,他們一開始是因為白希景才成為小淨塵的玩伴,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對小淨塵的感情也在慢慢變質。
從孩童之間單純的友情,到男人對女人的愛慕,隨著時間的沉澱發酵,不知不覺已經醇香濃厚。
可是,衛戍和宋超都知道,他們配不上小淨塵,不是他們不好,相反,他們很優秀,可謂人中龍鳳,可惜,偏偏單純的妹紙有個彪悍的爹,除非他們的成就能夠與白希景比肩,否則他們永遠不可能通過白希景的認可,與他的女兒譜寫一段美好的戀曲。
衛戍和宋超也很清楚,以小淨塵單純惹禍的本質,沒有白希景那麼大的勢力,根本保護不了她。
不得不說,小淨塵一切的肆意妄為,一切的「阿彌陀佛」都是建立在白希景絕對霸權的呵護上的。
在得知小淨塵聲息離開部隊的時候,衛戍和宋超不可謂不生氣,但多的卻是傷心難過,以及一種隱隱鬆了一口氣的奈。如果一直跟在小淨塵身邊,他們頭上永遠都會壓著個白希景,沒有追著小淨塵一起離開而留在部隊,未嘗沒有放手一搏的想法。
因為白希景和花七童這兩隻大鱷的存在,華夏早就已經不是建國時期的社會主義鐵板一塊,只要有足夠的野心和手段,外加一些特殊人脈,未必不能獲得一席之地。
不巧。軍隊,正好是兩隻大鱷的爪子都沒能戳進去的「聖地」!
這次的臥底行動,是他們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們已經做好不成功便成仁的準備,他們甚至連遺書都準備好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這種奢靡的頂級會所碰上小淨塵。
白希景疑是整個華夏最富有的人,他致力於努力將自己所賺的錢全部砸在小淨塵身上,給她穿最好的吃最好的玩最好的,但他絕對不會帶小淨塵來這種銷金窟。讓他花錢重建造一座與浮生未歇一模一樣的宮殿還比較實際一點。
所以說,小淨塵出現在這裡。絕對是個意外,大大的意外,大的意外是,一個披著蘿莉皮的變形金剛還不夠,竟然還來一個披著正太皮的凶殘綠巨人,尼瑪不帶介麼欺負人的啊佛祖~!
宋超的腦補誘惑顯然引起了男人濃厚的興趣,他好奇的望向小淨塵。「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離開部隊麼?據我說知,華夏人對於軍人都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不是麼?」
「因為不喜歡。」小淨塵抹了把眼睛,理直氣壯的道,「在那裡我不開心,自然要離開。」
男人眸光微微一閃,聲音輕得近乎於呢喃,「還真是……隨心所欲呢!」
小淨塵突然後退兩步,正對男人,她身姿挺拔,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又呆又萌,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此刻正處於高度的戒備中,而能讓她產生這種狀態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感受到了敵意!
這個敵意來自哪裡,不言而喻!
男人很是意外,再度笑得燈光普照,真是只敏感的小動物呢!
男人舉步想要靠近小淨塵,可是腳下才剛一動,斜刺裡突然插進一個身影,剛好隔在他和小淨塵中間,男人眼睛一瞇,望進一雙黑得幾乎看不見底的眼眸中,他渾身蕩漾的舒爽感立刻淡了,「七姐?久仰大名!」
七姑娘身高一米七有餘,在女人中算是很高的了,但與超過一米八的男人相比,還是稍嫌矮了點,不過木有關係,女人有一種優勢叫做高、跟、鞋!
七姑娘踩著一柱擎天的高跟鞋,毫壓力的與男人平視,修長的手指點著下頜,她似笑非笑,「彼此彼此,楚壬迪先生,沒想到堂堂的教父居然會如此低調的進入華夏上京,我想那些老傢伙一定對你很感興趣!」
彷彿沒有聽出七姑娘語氣中的威脅,楚壬迪隨意的張開雙臂,一派肆意,「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可以瞞得過你,花七童,我知道在我進入華夏國界的時候,就已經被你盯上了,那又怎樣,我還是來到了這裡。」
對於楚壬迪的得意,七姑娘表示失笑。
楚壬迪想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七姑娘想的卻是——不引狼入室,如何能逼得狗急跳牆!
「那個……」一聲弱弱的糯米糰子音突然慢悠悠的飄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小淨塵秉承著乖寶寶的原則,舉手發言,「我想問一下,你認不認一個叫楚辛寶的人?」
楚壬迪一愣,若有所思的望著小淨塵,「認識,他是我叔叔,上上任的教父,早在二十幾年前就死了。」
「啊?!」小淨塵一愣,茫然的抓了抓自己的光頭,明光也一臉迷茫,「小師叔,明寶師兄的俗家名字好像就叫楚辛寶吧,他神馬時候死的?我腫麼不知道?」
小淨塵腦門上也排滿了問號,認真,「我也不知道!」
明光一臉驚恐的拽著小淨塵的衣袖,嘴巴抿出一條波浪紋,「難道明寶師兄是鬼鬼鬼鬼鬼鬼??」
楚壬迪:「……」裝,裝,裝你妹的裝b遭雷劈啊,擦~!
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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