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乖乖的讓我再抱一會兒。」嚴棣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頸上,細嫩敏感的肌膚頓時浮起興奮的小疙瘩。
她可以拒絕嗎?還好這壞蛋還算有分寸,不會把壞事做絕。秦悠悠知道他不會再進一步,扁扁嘴巴安心地任他抱個高興。
他的身體暖洋洋地,靠著也挺舒服的。
從前修為還在,體內真氣充盈寒暑不侵,並不覺得冬天有多難過,現在卻徹底不一樣了,房間裡四個暖爐再加上厚厚的被子她都還是覺得從骨子裡冷。
這才入冬不久就這麼難受了,再過一兩個月真不知道會冷成什麼樣子。
「你之前說過一個月內替我恢復修為的,那是什麼時候?」秦悠悠懶洋洋問道,語氣裡帶著幾絲嬌嗔埋怨。
嚴棣的手掌留戀地在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摩挲:「你的易經丹還剩幾顆?」
「十一顆,是不是吃完就可以了?」秦悠悠開心地直起身子問道。
「嗯,十一日後,你吃完所有易經丹就跟我到禁地裡去。」嚴棣抬手替她理了理鬢。
「真的?太好了,我都快等不及了。」
「我也是……」嚴棣語帶深意。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再不在她面前自稱本王,只是你我相稱。
慢慢站直身子,嚴棣抬手想替秦悠悠整理好方才激情中被扯亂的衣裳。
秦悠悠太過興奮沒注意到他說話時眼裡閃過的幽深火焰,一手拍開他的爪子背過身去嗔道:「我自己來。」
嚴棣待她整理好衣裙,吩咐綠意送來厚厚的狐毛披風將她嚴嚴實實包好,一手挽起她就往自己住的石院而去。
「到我的院子去看看,日後你就住在那邊,要如何佈置,有些什麼要增加刪減的,好好看清楚。」
住到那邊?跟妖怪恩公住在一起,甚至……睡在一張床上?!秦悠悠的聯想力開始往兒童不宜的方向跑,如果不是被嚴棣牢牢抓住,只怕馬上臊得轉身溜回房間躲起來。
嚴棣所住的石院與秦悠悠現在住的小石院並排位於整座聖平親王府中部,石院是正中,小石院略偏。
這種親王府邸建造的規制都十分相似,正中心的院子是親王起居的主院,旁邊則是親王正妃所住的側院,王府東側的幾個小院子是日後小王爺們的住處,西側住的是小郡主以及王爺其他側妃。
嚴棣這裡人口簡單到極點,如今除了石院與小石院,其他地方大多空置。
秦悠悠也是後來才現小石院位置所包含的意義,而現在嚴棣顯然是想成婚後與她住在同一個院子,想到他先前在宮裡所說的只想娶她一個,不由得心中甜蜜。
她在王府裡住了一段日子,石院只進去過兩次,第一次是剛剛被騙進來的時候,第二次是皇帝突然到訪那一回,看到的也只是書房,這次嚴棣帶著她把院子前後仔細看了一遍,就是其中的密室暗格也一個個讓她看清楚了。
書房下方就有一個密室,裡頭收了不少珍貴的天材地寶,秦悠悠看了一圈,得意道:「你以後如果對我不好,我就把這裡的東西搜刮乾淨跑掉,讓你虧得吐血!」
嚴棣握住她的手一緊:「你跑不掉的。」
秦悠悠不以為然地向著他做了個大鬼臉,等她恢復了修為,看他還能得意不?!
送她返回小石院的路上,嚴棣認真交代道:「後日到了慶東原,你要一刻不離跟在我身邊,知道嗎?」
「為什麼?那裡的雪狼很厲害嗎?還是有人會對付我?」秦悠悠警惕起來。
「我懷疑旭光聖子到了子夜城,他一直潛伏不曾動手,一旦動手必然部署周密,令人防不勝防。」嚴棣眼中看得上的對手不太多,旭光聖子正好是其中一個,兩人雖然還不曾正面交過手,但就他得到的資料看來,江如練這個最小的弟子,比他的兩個師兄都要厲害難纏。
放在平時他也不至於如此小心謹慎,但這個關鍵時刻,又是事關秦悠悠,他不能接受一絲疏漏。
這段日子秦悠悠在嚴棣身邊,再沒有什麼厲害人物找過她的麻煩,如果不是因為從文風盛口中得知娘親的消息,她都幾乎要忘記什麼風歸雲、旭光聖子和奉神教了。
「如果我們抓住旭光聖子,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我娘的確切消息了?」秦悠悠忽然道。
嚴棣皺了皺眉頭:「你想做什麼?」
「後日確實是他們動手的好時機,如果用我做誘餌……」
「不行。」嚴棣不等秦悠悠說完,便一口拒絕她的提議。
「但是……」
「沒有但是,奉神教的做事風格你明白,萬一有個疏漏你落到他們手上,下場會如何我不說你也知道。」
她是知道,否則當日不會為了躲避風歸雲失足墜崖。
奉神教最可怕的是各種攻擊控制人神魂的妖邪手段,他們有些秘法乾脆是直接把人弄成活傀儡的。
小時候秦悠悠不聽話,齊天樂偶然會拿奉神教嚇唬她,類似的話聽多了不免留下童年陰影,想到奉神教就毛骨悚然。
嚴棣從她嘴裡得知她對奉神教的種種錯誤認知與偏見,為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不但沒有試圖糾正,反而不著痕跡努力加深她的這些負面印象,導致秦悠悠更是談奉神教而色變。
秦悠悠知道嚴棣是怕她出意外,但還是很難過:「可是我擔心我娘親。」
嚴棣沉默片刻,道:「那幾年奉神教的動靜,你在卷宗上都看得明明白白,雖然不知道你母親親最終下落如何,不過也無非是被捉住或者……不管那一樣,她若是無事,那你晚幾日早幾日找到她都是一樣,若是有事,現在不管做什麼都遲了。」
這種推測,理智到近乎殘酷,不過可秦悠悠知道確實是這個道理。
奉神教忽然停止了對她娘親的搜捕行動,大概是在她從師父齊天樂那裡離開之後的半年、奉神教的風格不可能放過她,那停止搜捕的理由只有兩個,她死了或者她已經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