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楚禮放開鮑莉的手,走到樹下的石凳子上坐下,大咧咧地說道:
「師叔,弟子這次來找你商量個事--」
「你直說,不然我聽的心裡打鼓--」
冬廣真人和楚禮接觸不是很多,卻是大概知道這小子的性子,看他這樣諂媚的樣子,心裡一突,便覺得沒什麼好事生,走過來到楚禮面前做好,開門見山地說道。
「半個月後,那什麼鳥紫月千紅宗要來奪山,趕我們下華山。我玄天劍宗儘管如今勢衰,可這華山也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基業。如果把這基業給丟了,我們就算是死,那也是沒法去見列祖列宗的,冬廣師叔,你說對不對?」
楚禮正滿臉大義,憂國憂民地說著,卻被冬廣真人沉穩地打斷他的話,揮著手插口道:
「說重點!」
「呃--」
對於冬廣真人的這種已經油鹽不進的態度,楚禮略有點受不了。好在他也是臉皮夠厚的人物,也沒怎麼在意,繼續說下去:
「是這樣的,半個月後敵人猖狂勢大,所以弟子打算把宗內的一批年輕人集中在一起修煉,彼此間交流經驗,並且增強他們之間的配合。另一方面,就是弟子希望師叔您老人家能為了玄天劍宗的未來貢獻出一批固本培元,增加修為--反正只要是對修煉有好處的丹藥,便奪拿點出來給弟子分配。在這半個月後,弟子將竭盡全力、不顧生死、天打雷劈、死而後已的把這些年輕人的戰鬥力提升起來,為半個月後的宗門大劫打下基礎,為宗門的興衰做出最大的努力!」
就算冬廣真人是個再淡泊,再冷靜,再然,面對楚禮上門來**裸的打劫,也是法再保持他的從容,臉上的皮開始滾動了起來。他沉吟半響,楚禮所做的,雖然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卻也是實實在在的為了玄天劍宗。更何況如今是非常時期,冬廣真人一直居住在後山研究丹藥之道,幾乎不涉足宗內,可不代表他不在乎玄天劍宗的存亡。楚禮雖說是上門來打劫,可也有他的底氣,值得他拿出自己那珍若生命的家底。稍作考慮之後,他便點了頭:
「可以,我這也算是對宗內的回報吧。」
「弟子再次感謝師叔您為本宗的未來做出的與倫比的艱巨貢獻!」
儘管知道冬廣真人的為人,楚禮還是站起來向冬廣真人深深一鞠躬。煉藥一道博大精深,如果丹藥好煉的話,那也就沒有多大的存在價值了。冬廣真人煉出來的丹藥,是他憑借個人力量艱苦搜集起來的材料,再自己單獨鑽研煉藥一道,其中花費的功夫與其中的喜怒哀樂絕對不是外人所能想像的。如今他不敝帚自珍,私地為了宗門貢獻出自己的心血,這份廣闊的胸襟就令楚禮心生佩服了。修真者大多自私冷漠,宗門之中的情況還是好點,可也少有冬廣真人這樣只付出,不求回報的,所以說這話的時候,他絕對是誠心誠意的。
在得到了冬廣真人親口的應承之後,楚禮也就寬心了。此次修煉的主要支撐點就在冬廣真人身上。半個月的時間,楚禮不可能把馬達他們這些人訓練的突飛猛進,畢竟時間實在太短,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但是有了冬廣真人大量的丹藥相助之後,那半個月的時間就必定有小成了。他和空小小他們曾經受過這樣的訓練,所以整個訓練他也有個完整的計劃,只可惜是時間短了點,楚禮也是擠著時間在過。
「你以前學的是什麼功法?」
往前面宗內走去的時候,楚禮便問身後默默語的鮑莉。鮑莉也保持著自己的沉默,根本不去搭理楚禮。
「你是哪裡人?」
楚禮也不灰心,繼續問道,後者則是純粹地把他當不存在的。
「記住明天一早過來這裡,地方你是知道的了。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就會去把你抱過來。」
話交待完之後,楚禮騰空便走,留下呆的鮑莉。鮑莉是給氣的呆的!這臭男人突然把自己丟在這後山之中,還惡言惡語地威脅自己,實在太,太鮑莉已經法拿出詞語來形容楚禮的惡劣了,她連罵人的話都罵不出口了。被這麼一頓惡氣,她反倒是精神好了些,可能是老話說的氣過頭了,不再像剛才那般萎靡不振。
她當然不想搭理楚禮,可想想今天楚禮踹門而入的情景,她絕對相信楚禮的威脅不是隨口說說的!如果真被楚禮抱著飛在華山之上,然後被下面的人所看見,鮑莉想想這個結果,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回到前山,明顯見到有人在走動,略用神識一探,楚禮先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去。他住的院子小,就他和杜傍雪一人一間。現在杜傍雪不在,這個院子裡便只有他一個人居住。
寧光世和空小小坐在院子裡呷茶曬太陽,聊的頗為契合,楚禮落身下去,開口就問:
「小通呢?」
「接到馬達通知說你準備訓練一批人,便自願幫著去通知人了。」寧光世回答道。通可年這人沒有野心,為人隨和,出手也大方,在交際方面遠遠地強過他和楚禮。所以通知人的事情,由通可年出面是再好不過的。
「用我們的辦法來訓練?」
空小小看著自斟自飲地楚禮,隨口問,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難度減小許多,否則那不是訓練,是謀殺了!由你和我分別出手就行。」
點點頭,楚禮肯定了空小小心裡所想,把自己的依仗也說了出來:
「後山那冬廣師叔已經答應出丹藥相助了,我定下來三十個人左右,人太多不好管理,而且丹藥的供應也恐怕供應不上。」
「似乎紫月千紅宗那方會來不少人,只有三十來人的話,恐怕在群戰之中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空小小皺了皺眉。時間上太短了,他們也不可能在半個月內把一個人培養成一名強者,就算訓練的他們有所提升,這三十人的能力還是有限。在千人大戰中,這點力量也揮不出太大的作用來。
楚禮一笑,頗為冷漠地道:
「重點不在於讓他們來獲取勝利,而是打下基礎。在那一戰中保下命來,那就值得以後培養,他們面臨的那場戰鬥只是一個檢驗。我們兩個只要擊殺李妙齊譚諧靜這對狗男女就行了。沒有了李妙齊,那敵人就不攻自破,不足為懼了。」
寧光世不明白楚禮所想的,空小小可是完全理解楚禮這一系列計劃的深意。面對接下來的劫難,玄天劍宗要麼自動下華山,要麼就只有捨命一搏。在各方面都處在劣勢的情況下,玄天劍宗選擇硬戰的話,結局都是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元氣大傷。楚禮現在做的,是把一批年輕人培養到能夠自保的水平,讓他們在這次大戰之中保下命來,為玄天劍宗的未來打下基礎。至於大戰之中決定勝負的,還是他們二人強勢擊殺對方領頭的紫月千紅宗宗主李妙齊與譚諧靜夫婦。擒賊擒王,打蛇打頭,只要擊殺了李妙齊夫婦,挫傷對方的士氣,他們二人再聯手一陣血腥強殺,以殘忍冷酷的手段打退對方,保下玄天劍宗來。
這個計劃的關鍵難點是對方的高手不少,不可能白白地讓他們殺了李妙齊夫婦。而楚禮他們四人組又只有一半的人在華山,應對這場戰鬥就很是吃力。要是大喜和尚與亂天華在華山的話,對付區區紫月千紅宗這樣的小派,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什麼計劃都不需要,只需要用拳頭征服對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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