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流院沒有了冬秋之後,往日的繁華已成過眼雲煙,如今已是門可羅雀,和當初的出雲院可以一比。和冬秋一起作亂的弟子只是一小部分,已經被宗內秘密的處理掉了。冬秋大半的弟子都歸到了冬不世真人的門下,但是他們依舊住在了止流院當中,因為冬不世真人收了自己的弟子,出雲院根本住不下那麼多人。止流院的院門口的守衛已經撤去--因為已經不需要了。楚禮來到止流院後,就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止流院很大,院落非常的多,如今因為生的變故顯得異常的陰沉,在這裡找人不是很方便。好在楚禮的神識強大,用他強大的神識一頓亂掃,便是找到了鮑莉的氣息,低沉抑鬱的氣息在玄天劍宗絕對是獨一份,楚禮想找錯人都難。找到人後楚禮便走了過去找她,這止流院也確實夠大的,至少比出雲院大十倍,在各個院子裡走來走去,人是碰上不少,結果硬是找不到去鮑莉那裡的路。這可把楚禮給惹毛了,直接飛上空中,刷地一下來到一個相對小的獨院,院中三面種花,這入夏的時候,各色花朵含苞欲放,幾股都是清淡的香味飄散在空中,令人聞之精神大爽。要不是這裡是止流院,楚禮還會以為自己來到了什麼世外桃源了!
楚禮這麼大搖大擺地落下院子來,踩死了地上幾根辜的小草!等他落地後,院子中兩個房間左面那個房間的門先打開,粉紅披肩小衣,淡藍色格子花短裙的苗湧菲打著哈欠,一臉慵懶之色地走了出來。瞧見楚禮時,她眸子一動,嘻嘻笑道:
「稀客啊稀客,來吃晚飯的?」
「不找你,我找鮑莉的。」
楚禮可是一分面子都不給苗湧菲。他話說的大聲,是故意說給鮑莉聽的。只可惜六月報,來的快,鮑莉也一點面子不給,毫出來的意思。
「咯咯」
一直都遭到楚禮冷遇的苗湧菲見到楚禮吃癟,很是暢快地笑了起來。
楚禮沒空去理一旁幸災樂禍的苗湧菲,他在心裡也是很同情鮑莉的遭遇,所以他更想幫助鮑莉,他很堅持地大喊:
「你要不開門我就自己進去了。」
門內依然仿若是另外一個世界,傳給楚禮的是比的沉默。
等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音傳來,楚禮臉色一黑,走到房門前去,「啪」地一腳就把房門給踢開,強盜打劫一樣地衝進屋去。這看的苗湧菲也嚇了一跳,這小子真的是什麼都做的出來,自己被他羞辱了幾次也不冤,因為他連別人也是這樣羞辱!在修真界雖然和凡人界在男女關係一方面沒有太過嚴格的要求,可也不會出現什麼男人都能隨便闖入女修真者房間的事情。這也是一種禁忌,楚禮闖鮑莉的房間就一點禁忌都沒有,所以看的苗湧菲那麼吃驚,比如萬一鮑莉在裡面換衣服或者沐浴,那楚禮這麼闖進去,以後還叫鮑莉怎麼見人了?
識得楚禮的厲害,苗湧菲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還是少招惹楚禮為妙!
房間裡裝飾的很華美,一掌偌大的床擺在西面牆下,鮑莉現在就躺在床上。光是看她的臉頰,就是臉骨都凸了出來,比上次見面的時候瘦了許多,身上的氣息也很不穩定,被楚禮闖入房間後,她默默地承受了這麼屈辱的事實,只是閉目緊咬著牙,不去看楚禮。這一段時間沒人再管她後,她算是「費盡全力」地使自己更加消沉。
雖然看鮑莉要死不活的樣子,楚禮還是鬆了口氣。人沒死其他就什麼都好辦了,他從懷中掏出一顆養神的丹藥來,黃豆大小的紅色丹藥散出比較濃郁的藥香味。他走到床邊去,不管不顧,霸道地捏開鮑莉的小嘴,把丹藥丟進她的嘴巴裡去。被楚禮當小孩子一樣玩耍,只氣的鮑莉對他瞪大了眼,一副比委屈卻又莫可奈何的哀怨模樣。
「你來給她把衣服穿好。」
在楚禮眼中,鮑莉還能保持這種氣憤的情緒很不錯,是一件好事,那證明她尋思的心還不是到了最激烈的時候。所以面對鮑莉憤怒的時候,他很所謂地對門口看戲的苗湧菲招招手,連看都不去看幽怨憤怒的鮑莉。這種明目張膽的視,令鮑莉真的連去死的心思都有了。
搖了搖頭,苗湧菲也覺得自己夠倒霉的,像是變成了楚禮的奴隸一樣,被他呼來喚去。更倒霉的是她還不敢反抗楚禮,否則難保楚禮不會一怒之下扒了她的衣服,而且這種事楚禮還不是沒做過。
雖然動作很大,女人換衣服的時候楚禮還是自動的走出了門去,否則鮑莉是真的要自殺了。走到門外,感受著太陽光的溫度,楚禮伸手朝天張開,然後身體往後面仰去一些,張大嘴來了一句:「真是個好天氣!」回山也一天多的時間了,整個玄天劍宗給人的感覺還是冷冷清清的,和青華宗那種熱烈傲然的氣勢是法去比擬的,想來,如果玄天劍宗此時滅門除名也算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七千年不是很長,也不短了,玄天劍宗開始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和其他的每個門派一樣,興衰交替,逃不開命運的束縛,玄天劍宗也不過是茫茫時光大海中的一顆沙礫而已。
心裡感歎了一番,楚禮也只能是讓自己呆在華山一天,就保住玄天劍宗一天。再多的,也就不是他的能力能做到的了。
在楚禮感慨之時,苗湧菲已經拉著一身道姑裝的鮑莉走了出來。鮑莉的頭散亂的披在身後,人瘦了一圈,在吃了楚禮給的丹藥後,精神看起來還不錯,一張臉蛋也紅彤彤的,讓她看起來更加艷麗嬌美。只是她看向楚禮的目光絕對就談不上美好,反而帶著淡淡的敵視,這種敵視也可悲的被楚禮直接忽略掉了。
「很好。」
楚禮對鮑莉點下頭,很滿意她現在的狀態。他一把抓住鮑莉的手,不容她有任何反抗,就往後山飛去。他已經選好了練功的地點,就在冬廣真人的藥田旁邊。冬廣真人的煉藥之術疑是極為寶貴的財富,各種丹藥對修真者有著極大的輔助與提升作用。煉藥師在修真界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大半的修真者皆能煉製丹藥,可想要精通丹藥之道,煉製一些具有非凡效果的丹藥就需要不斷鑽研的高水平了。當初冬秋可都威脅著冬廣真人為他煉藥。為了盡快培養出一批人才出來,楚禮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冬廣真人。自己為他們玄天劍宗培養一批人才,他冬廣真人不付出點什麼,楚禮他能對得起自己嗎?所以楚禮是一點不客氣地來找冬廣真人敲詐大量的丹藥。
在南面的藥田外,有一塊大概十畝大的平地,有些雜石堆放在這裡。這裡就是練功的好位置了,經得起許多人的折騰,楚禮很是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拉了鮑莉由藥田間的小路往中央的茅草屋走去。
「師叔,弟子來看你了。」
楚禮邊走邊高聲的喊,大呼小叫的很沒禮貌。
「吱呀」一聲,左面的屋子門緩緩打開,精神矍鑠的冬廣真人走了出來。還是老樣子,他瞪了楚禮一眼,沒好奇地道:
「知道你來了,別叫喚,我耳朵還沒有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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