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找死?」
在令狐迎純身後有一人見左江拔劍,不由怒叱,機靈的眼珠一轉,馬上抽劍向令狐迎純請戰道:
「堂主,屬下願擒下這來歷不明的小子!」
他未等到令狐迎純的回答,只見鋪天蓋地的白色劍影罩來。絢爛多姿的光彩瞬間爆開來,一生中最燦爛的色彩綻放,光華很快如水逝去,只餘地上十餘具目瞪口呆的屍體。
只是如呼吸一般,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點程度的戰鬥引不起左江心裡任何的漣漪。這些年行走天下,他經歷的大戰太多了,殺的人也太多了。
感受到山峰上兩股強大氣息的躁動,看來主人是知道客人的到來了。左江反手把劍放回鞘內,大踏步往雲峰上走去。
當楚禮現突然爆起的左江的氣息時,他真是臉色變了!一瞬間,他就明白心高氣傲的左江是要單獨上雲峰去!他馬上對通可年他們道:「你們先送人回去,然後去出雲院找我師傅來!」說完他也不等通可年他們回話,急忙衝向雲峰。他太瞭解左江了,高傲孤僻的左江肯定會一個人上雲峰殺包閏平與杜年漢!
擋在左江面前的,沒有敵人,只有天地!
「左哥!」
快到達的楚禮擋在左江前進的路上。
「喊我一聲左哥,就知道我脾氣,讓開。」
左江冷冷地面對一臉焦急的楚禮。
楚禮可是真急了:
「左哥,我和你一起上去,我給你打個幫手還不行嗎?」
楚禮已經是很小心地說話了。左江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難對付,縱然左江厲害,可也年紀太小,以一對二,楚禮都不看好他了。為了左江的安全,他絕對不放心左江一個人上雲峰去。
「如果你再擋在前面,那我們就先一戰!」
左江臉色緩和了一些,可話裡透出的堅決和他的劍一樣犀利,不容質疑!
楚禮聽的臉色一呆,左江可不是那種喜歡和人開玩笑的人,他是真敢對自己出劍,他已經是領教過左江讓人頭氣憤又賴的性格了。這不是左江針對楚禮,而是左江從來不和人聯手對敵。他都鬱悶著,自己誰不好找,偏偏找上了左江,萬一左江出事了,他怎麼給空小小他們交待?
「好,有需要喊我一聲,我在峰下等你。」
楚禮忽然沉寂下來,面色不動,彷彿變了個人一樣,眼神淡然若水,空山幽靈一般望著左江,讓人摸不著、感受不到他任何氣息。全身的喜怒,楚禮都在一剎那間收入到了皮肉之下。
走過楚禮身邊時,左江稍頓了步子,然後小聲說道:
「你進步很快--」
望著左江孤單前行的身影,楚禮只能不斷地回憶著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一點一滴。這個擁有比天賦,又比勤奮的年輕人,他最可怕的是為了不斷前行,總在地獄的門口徘徊,也是唯一一個比楚禮還要拚命的人,他的強大來自骨子裡!這個不喜歡與人交談,不喜歡和人同行的孤僻劍客,在孩童時期,他是最大年齡的孩子,對楚禮他們這些小弟小妹的愛護,從來就在不言之中。雖然左江脾氣不好,可楚禮他們還是能感受到左江對所有人的關懷,他們對左江皆是又敬畏又懼怕的心理。這個在短短幾年間在天下書寫了數傳奇的人物,今天能再創奇跡嗎?
是自己請左江來幫忙的,自己就絕不能讓他喪命華山之上。楚禮在沉靜中,元力運轉到自己狀態的最佳,然後閉目站動,散開神識,立於山峰上,風吹若物。他能放左江一個人上去,對左江的實力有信心,同時也相信左江如果出問題了,他能最快度地上到雲峰去。否則他寧可被左江打一頓也不會放他上山去冒險的。
「叛徒楚禮受死!」
思考沉寂之間,雲峰下幾百人浩浩蕩蕩地衝來。楚禮不用睜眼,神識已經能「看」到方晴晴他們全被冬秋給捉下來綁了起來。他不動,他的神識不斷散開,他此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一群跳樑小丑,他不屑於花大力氣在他們身上。
七名真人,空異真人和其餘玄天劍宗的弟子有五百多人衝上了雲峰,許多人都叫喊著要捉拿叛徒楚禮,群情激動。方晴晴、苗湧菲、通可年和寧光世四人被十幾個人押著也一起上了峰來。
楚禮站在雲峰上山的山道上,周圍很平坦,是數玄天劍宗弟子一天天來回踩踏出來的道路。這些人見楚禮閉眼站在這裡,俱是呼喝著把楚禮圍了起來,亂七八糟的叫罵聲都響了起來。
「叛徒!」
一名冬秋的手下見楚禮在那不動,視這裡幾百人,心想著要搶功,飛起一掌拍向楚禮的頭頂,去勢如電,掌聲如雷,氣勢倒是不弱。
「冬秋,你做了這麼多禽獸不如、泯滅人性的事情,從來沒有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楚禮聲音不大,卻能令雲峰上所有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對頭上跑來的這個人,楚禮左手只是往上一揮,那人慘叫著,如流星一樣飛下了峰去。
冬秋本來就鐵青著臉,被楚禮這麼一問,只差的氣的跳腳了!他雙眼都快冒出火來,死死地盯著楚禮,幾乎不顧形象地怒罵:
「大膽叛徒還敢胡言亂語,當真該五雷轟頂,魂飛魄散而死!」
「或者這也就是你的下場了。」
楚禮不溫不火地還擊冬秋。他現在沉的住氣,就等著峰上戰鬥結束,然後再處理掉冬秋。如今,峰上的事情重要,他要保留體力來應對峰上可能生的變故。只要峰上二魔處理掉,那冬秋就再倚仗,楚禮收拾他便是翻手之間的問題。如果峰上二魔收拾不了,那他的計劃則改變了。冬秋只是一個棋子,雲峰上的二個老魔頭才是真正的威脅,否則他早就對冬秋下手了。
自己在這裡氣的不行,楚禮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連注意力都沒放在自己身上,冬秋直氣的手上青筋直冒。旁邊的冬和真人見自己的得意弟子被抓住,心裡早有疑慮,而冬秋現在的表現又很異常。此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就問了:
「大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多了這麼多叛徒?」
冬和真人的疑問也是其他真人的疑問,突然一下華山上就鬧了起來,然後方晴晴一批在華山有百年修行的老一批弟子被定為叛徒,又氣勢洶洶地集合全宗的人跑來抓楚禮。楚禮來的時間晚,大家對他並不瞭解,可方晴晴在華山上這麼久的時間了,大家對她也是比熟悉了。她突然一下成了叛徒,大家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成叛徒的,光是冬秋一言而已,大家怎麼也不太相信,一個個都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事情的真假了。只是冬秋是掌門,大家任他說,不敢輕易反駁而已。
冬不世真人此時也開口了,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敢問大師兄,小徒禮不知道有何罪?為何成為了本宗叛徒了?他出賣了本宗什麼?」
冬不世真人一連串的問話,倒是問住了冬秋。冬秋他總不能說是楚禮他們是救自己關押女弟子後被自己定為叛徒的吧?他倒也是反應很快,見其他人都懷疑起來,畢竟這事情牽扯上方晴晴就不一樣了,他馬上大聲說道:
「楚禮和方晴晴等人勾結本座護衛苗湧菲,意圖下毒加害本座。此等叛徒,當刑罰七千廣場,並永世不得生!」
冬不世真人沒有相信冬秋的話,馬上就緊接著問:
「那敢問大師兄,他們下毒加害你又是為何?他們謀害了你有何等好處?就他們幾個人也有本事下毒謀害大師兄你?」
冬秋這個借口也是太隨意了,聽起來是像那麼回事,可是真推敲起來立刻就破綻百出了。被冬不世真人連續這一問,冬秋的借口太不得人心,難以服眾。怎麼看,謀害了冬秋,方晴晴他們也是得不到好處,論掌門之位的話,他們還差的遠了。大家的叫罵聲也低了下來,紛紛小聲議論起來,看來對冬秋的話都產生了疑問。
此時空異真人也站了出來,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說道:
「正是此理。冬秋掌門,此事還得說清楚,我們總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處罰本宗弟子?」
一向沉默少言的冬近真人此時卻是最著急的,方晴晴是他一手帶大的,上百年的師徒感情,他對方晴晴太瞭解不過了。他絕對相信她不會做出叛宗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方晴晴是他的心頭肉,如女兒一般,他絕對不會讓方晴晴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就死去。
「大師兄,小徒方晴晴在華山百年,為人如何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她如何會幹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況且大師兄你可有證據證明他們下毒加害於你?萬不可錯殺好人了!」
一時心急,冬近真人說話也是激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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