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伍紅歡聽見羅辰的聲音,也連忙跑過來求靠山。
聽見伍紅歡的話,肯肯狼七和赤豹才一起瞪著眼睛看向榮慧卿這女人在說什麼瞎話?那不就是主人榮慧卿嗎?
榮慧卿也愣了一下,看向肯肯狼七和赤豹它們剛才好像似乎沒有覺察到她容貌的變化。
羅辰傳音給榮慧卿解釋:「……靈寵不是用眼睛來認主你放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它們都認得出來」。
榮慧卿恍然肯肯狼七和赤豹,都是跟她結過生死契約的靈寵,它們和她的聯繫,當然不是外表的皮相能改變的。
但是對普通人就不一樣了特別是伍紅歡這樣的凡人。
榮慧卿上前一步,站到伍紅歡面前,「我就是榮慧卿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
「什麼?!」伍紅歡的眼睛瞪得如燈籠一樣,「你真的是……榮慧卿?榮慧卿哪裡有你這樣……」
「沒我好看,是吧?你是這個意思吧?」榮慧卿有些咄咄逼人地問道,「那我是不是比你好看呢?」
伍紅歡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只得滿眼苦澀地看向羅辰。
羅辰根本就沒有看她,而是背著手看向洞府外面的天空。
唯恐天下不亂的狼七立時跳了出來,對伍紅歡獰笑道:「臭女人,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我們主人長得比你好,修為比你高,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上得大床,你算老幾?敢……」話音未落,狼七就張口結舌地摀住自己喉嚨,似乎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扼住了呼吸。
榮慧卿暗笑,知道是羅辰出了手,便心平氣和地道:「好吧,先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男人可能也有錯,因為他沒有明確地拒絕你,反而跟你玩曖昧,讓你有了不該有的期望,也不能全怪你為了彌補他的過錯,那十兩金子,就當送給你了,不要你還了若是你繼續糾纏不休,我可要狼七去催帳,把金子要回來的!」
伍紅歡怒道:「那金子本來就是你該我的!你害得我被家人趕出家門,被宗族沉潭,成為一個無父無家的女子,我今天落得這樣的下超都是你的錯!那些金子,是補償我被趕出家門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再送一筆你金子,補償你跟我男人玩曖昧的損失,是吧?」榮慧卿說完便沉下臉,「你別給臉不要臉!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對不起,我先前給你的十兩金子也要拿回來了沒別的說的,你還錢!」
伍紅歡咬牙,「要金子沒有,要命有一條!」
榮慧卿捧腹大笑,「你的命值錢著呢!比十兩金子值錢得多,是吧,狼七?給要錢不要命的伍姑娘說說,她的命是如何值錢的!」
狼七叉腰笑得猖狂,「那當然了第一,我可以把你賣給大戶人家做鞋以你的樣貌,對了,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吧?咦,你瞪什麼瞪?是就是,不是也沒關係,最多賣便宜點而已第二,我可以將你賣到青樓做花魁,雖然身價沒有十兩金子那麼多,但是只要一直在青樓裡面做,總有一天,能掙到十兩金子的第三……」
伍紅歡聽不下去了,捂著耳朵大聲道:「你們這樣惡毒,會有報應的!」
榮慧卿不願意再聽,對羅辰問道:「可不可以清除她的記憶?讓她忘了這一段往事最好」
羅辰點點頭,走上前來,將一隻手搭上伍紅歡的頭頂百匯穴,靈力輕吐,往伍紅歡的腦子裡灌入進去,尋找到與他們有關的記憶,盡數抹去
伍紅歡腦子裡「嗡」的一聲,軟軟地暈了過去。
榮慧卿對狼七道:「送她回去」
等狼七扛著伍紅歡下山的時候,榮慧卿悄悄追上去,囑咐狼七,「……別讓她過得太安逸」
日子太安逸了,就容易有心思琢磨些有的沒的,到時候沒事也讓她尋出事端。
他們雖然有錯,但是已經改過,何況男女之事,本來就不能強求。
狼七心領神會,送伍紅歡回到她在京城的家之後,轉身就去買了一桶紅油漆,在她的成衣鋪子門口寫道:「伍紅歡還我十兩金子!」然後又趁夜在京城的青樓柳巷寫上伍紅歡家裡的地址,表示「獨門獨院,隱蔽優良,伺候周全,絕對保密」,完全是一些暗門子的作派。
伍紅歡第二天頭暈眼花的從床上起來,一點都想不起來最近這些日子幹什麼去了,卻被家裡請的婆子丫鬟面色惶惶地進來回報:「小姐,外面有人來討債,也有人……有人……送帖子過來,說今天晚上過來吃花酒」說完都紅了臉。
伍紅歡大怒,「什麼?還不快去找裡正?我是良家子,他們怎麼能這樣輕慢於我?!」
那丫鬟撇了撇嘴,將一張人家隨帖子送來的小紙片遞到伍紅歡手裡,「小姐,這些帖子,據說貼得滿城都是,街坊鄰居都知道了,議論紛紛,想要小姐搬出去說這裡不是暗門子做生意的地方……」
伍紅歡氣得渾身發抖,「誰是暗門子?讓他們跟我來說清楚!」
……
伍紅歡的日子從此過得雞飛狗跳,後來招架不住眾口如刀,又有人不時上門覬覦她的身家,不得已,找了個年歲大的男子嫁了,也算薄了一點點家產。
後來生兒育女,午夜夢迴的時候,也曾怔忡過,總覺得她的日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應該是怎樣的,她也說不出來。
……
狼七回到山上的洞府,笑嘻嘻地將它在京城裡所做的事對榮慧卿說得一清二楚。
榮慧卿聽完駭笑,「連這種損招你都想的出來,你真行啊你!」
狼七得意,「潑紅漆,發街頭小廣告,都是我狼七的拿手好戲!」
榮慧卿愣了愣,然後微微笑了。
羅辰毫不理會,整日都在密室修煉,鞏固金丹後期的修為,消能過幾年就衝擊結嬰。
榮慧卿卻知道,結嬰的機緣過了之後,再等,不知道要等幾百年她不能一直住在這個洞府裡。
她還有很多計劃,要一一完成,不能將自己禁錮在這個洞府裡面。
這一天午後,榮慧卿來到羅辰修煉的密室,坐在靈脈溫泉旁邊的石榻上,跟羅辰商量道:「辰叔,我想去投靠青雲宗」
青雲宗是五州大陸法家一脈裡面的二級宗門,位於東大陸最大的國家大周國京城郊外的昆吾山上,實力十分雄厚,而且青雲宗的少宗主樸宮贏,曾經跟榮慧卿還有一面之緣,是個頭腦敏銳,不容易被胡弄的主兒。
榮慧卿記得大綱給她展現過原書女主在青雲宗的悲慘日子,雖然努力扮豬吃老虎,但是有幾個師兄和師妹,就貿足了勁兒欺侮她曾經她有過機會向青雲宗的少宗主樸宮贏伸冤,但是原書中的女主,是個息事寧人,「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聖母軟弱性子,所以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樸宮贏就算想給她撐腰,都無從說起,只好罷休。
原書裡面青雲宗的日子雖然悲催,但是榮慧卿真心覺得,是原書女主自己將日子過成這樣的如果換一種法子,她不會這樣悲慘。
更何苦,青雲宗裡面,有適合她修為精進的高階功法,原書的女主,就是有了這個功法,才能以煉氣的修為,一次又一次地逃過各種陷害,最後撐到結文的時候,去跟羅辰春風一度的。
這個高階功法,是大綱,或者說是作者,給原書女主開的金手指。
以榮慧卿的想法,就是那些坑她是不跳的,但是金手指是一定要的,因為那些悲催劇情肯定會依然以各種想不到的形式向她進攻,她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做生不如做熟,所以榮慧卿決定這一次,她還是選擇青雲宗去拜師就算有各種坑,她也算是心裡有數如果換一個宗門,她都沒有那麼多精力來防備各路明槍暗箭。
不過,她不會和上一次一樣,不僅隱藏容貌和資質,而且小心翼翼通過二級宗門的入門試進入宗門這一次,她定要光芒萬丈,讓青雲宗恭恭敬敬將她請進去!。
「青雲宗?」羅辰皺眉半晌,「那是二級宗門」
榮慧卿在密室裡面來回走動,「今年正是二級宗門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我想去那裡碰碰運氣」
羅辰搖搖頭,「如果只是想碰運氣,就不必了二級宗門的運氣,可不是人人都有份的」
榮慧卿咬了咬唇,「如果我有法子一鳴驚人呢?」
「什麼法子?」
「辰叔,大楚國京城上空的陣法,你還有沒有印象?」
羅辰側頭想了想,「記得你好像給改了一下」
榮慧卿得意地道:「此陣名囚籠,可惜那設陣的陣法師水平實在一般,將一個好好的可以囚天籠地的陣法搭得四不像,實在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羅辰的眉頭皺了皺,「這又怎樣?據我所知,二級宗門的入門試,並不考陣法」
豈止不考陣法,就連煉丹煉器都不會考因為這些技能需要天分,這些天分,甚至比靈根更難得當然,有天分,又有靈根,就更難得了。
「大楚國京城上空的囚籠陣,便是青雲宗的大陣法師紀良棟,我想向他挑戰,擊敗他,奪得大陣法師這個稱號,順理成章進入青雲宗我是築基修為,又是大陣法師,絕對一進去,至少是內門弟子的待遇」榮慧卿想得很清楚,她既然不想繼續扮豬,就得亮出自己的爪子和牙齒,震懾那些想對她圖謀不軌的人。
有大陣法師這個身份護持,她在青雲宗裡面的路,應該好走許多吧?
聽完榮慧卿的話,羅辰陷入沉思,最後還是點頭應允道:「我跟一起去青雲宗大概也不會將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拒之門外」
榮慧卿十分高興她當然願意跟羅辰一起去,先前還的羅辰不肯走,還十分惋惜自己就要跟羅辰分開了。
現在羅辰主動提出來,是最好不過了。
兩人出去之後,跟肯肯赤豹和狼七吩咐一聲,然後收拾收拾,一起往東大陸最大的國家大周國前行榮慧卿又在此地早就設下一個隱藏靈氣的陣法他們的洞府,就算是元嬰修士過來,神識也是探尋不到的。
為了方便,他們一起坐上羅辰的核桃飛船,悠遊自在地往大周國飛去。
一路上,他們見到有從各個門派出來的弟子,還有許多散修,都急匆匆往大周國趕。
「這些人都是要去參加二級宗門的入門試的」羅辰笑著介紹道。
榮慧卿對這種等級制度十分好奇原來門派之間,如果脫離下級宗門,去上級宗門,不算是背叛而上一級宗門需要精英弟子不斷補充,也默許了這一種行為。
每一次二級宗門開入門試的時候,各下級門派的弟子就如同去考科舉的舉子一樣,披星戴月地往各自的二級宗門趕,只求能撞大運,被二級宗門看上,他們就一步登天了。
「不過這些人能進二級宗門的人很少,除非是特別優秀的而特別優秀的修士,又大多自視甚高,不會去屈就那些三極宗門」
榮慧卿默然以前,大楚國的三大派龍虎門萬乾觀和皇運寺,曾經在他們眼裡遙不可攀,還費了老大的力氣消能被這三大派看中收為內門弟子。
誰知現在這些在大楚國呼風喚雨的門派,不過是不入流的三極宗門而已,上面一個二級宗門,就能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榮慧卿暗暗搖頭若不是最頂層的三極宗門不對外收徒,她肯定要直接去三極宗門,不會去重複二級宗門的那些屈辱。
沒辦法,路要一步步走,她只能在自己能掌控的範圍內,跟大綱鬥智鬥勇。
榮慧卿臉上蒙了一條黑色的面巾,站在船頭好奇地張望。
不遠的地方,萬乾觀的飛船上,坐著幾個資質比較出眾的內門弟子,裡面赫然有大牛百卉和羅巧姿。
大砒在羅巧姿旁邊,對她手裡拿的小冊子十分好奇,笑著問道:「師姐在看什麼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