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完少爺北索御的傷,又美滋滋的吃完三條烤魚後,夏初陽才不情不願的挪步到那五個昏厥的綁匪面前,雖然少爺已經替他們做了簡易的清理和包紮,不過左手不方便的少爺,包紮的有多粗糙是可想而知的。i^
夏初陽蹲下身子,捏了捏昏睡中的那幾人的臉,倒是睡得挺沉,真想扔這裡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這麼一想著,夏初陽的懈怠情緒就更加濃重了,一邊牙癢癢的咬牙切齒,一邊馬馬虎虎的胡亂包紮著。
「初陽,這幾人死了,可就很難找到幕後人了,明槍易躲,暗箭卻難防。你不該不懂。」北索御提醒道,費這麼大功夫救他們,就是因為他們還有存活下來的價值,這根線不能斷,所以既不能交給警方處理,也不能讓他們就這麼魂歸九天。
「我知道了啦!」夏初陽不滿的嘟了嘟嘴,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自己將他們看做是一幫受傷的小兔子,要溫柔,要細心,還要充滿愛意的照顧他們。
嘔~~!老子堂堂一上天下地所向披靡的鬼見愁——猛鬼之王是也!幹嘛要在這裡躬身照顧這群傻帽鼠輩啊!恥辱!
雖然憤怒歸結於憤怒,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放輕了不少。
北索御看著夏初陽那臉恨不得將人家生吃活剝了的表情,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忍著一身的酸痛繞到麵包車後,檢查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求生的密林裝備。%&*";
夏初陽哼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地獄童謠,如同對待藝術品一般,翻開綁匪腫脹的皮肉,用棉簽蘸著藥水,將傷口裡的血污洗淨。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清洗完了以後,她還故意拿棉簽蘸上碘酒捅進傷口中,看著手中的人在昏迷中還疼的齜牙咧嘴,就一個人抱著醫藥箱笑的前俯後仰的。
做好五個綁匪全身的清洗包紮後,夏初陽端正了一下態度,少爺說過,這幾人是重要線索,不能死!可是……
這個癟頭癟腦的雞仔男,大腿失血過多,已經臉色慘白了,再加上傷口是被金屬板割傷的,一指頭深的傷口更是長達兩寸,這樣下去,他就算不因為破傷風而死,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的。
就他……不救他……靠!夏初陽誇張的揪扯著頭髮,沒想到,無惡不作的自己,居然也成了救死扶傷的人間天使了。實在太不符合形象了,慕亦兮和虛知道的話,一定會笑死自己的,說不定還會被八卦週刊的狗仔看到,繼而登上冥界夜報的頭版頭條……!
算了,還是救人吧,為了少爺。夏初陽踮起腳尖看了看專心在一堆廢銅爛鐵中尋找有用物件的北索御,輕輕吸了一口,用尖尖的虎牙劃破了小指。
鮮紅的血液順著瑩白的指甲從那癟頭癟腦雞仔男的大腿傷口滲入,只一滴,夏初陽就立即將小指放進自己嘴裡允吸著。這血可不是普通的妖血,多虧了自己那隻手遮天的老爹,這血才有著詭異的滋補功效,就算是慕亦兮,最多也就承受三滴而已,更何況是這麼個猥瑣的凡人,上輩子積大德了!
男人的傷口雖然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面色卻已經紅潤的多了。夏初陽麻利的替他將腿上的傷口包紮了起來,眼觀著那人越來越紅的臉色,以及全身都開始紅潤的快暴血的毛細管,不由得思索著要不要再給他開上一刀,放掉一點兒血……
「不要動!」一隻堅硬而冰冷的東西觸到了夏初陽的太陽穴,頂著穴口生疼。
「初陽!」聽到聲響的北索御剛從一堆廢銅爛鐵中爬起來,就看到一個滿身狼狽的女人就拿槍指著夏初陽的頭!
大意了!
北索御和夏初陽同時後悔著,以為這幫人已經失去了威脅力,沒想到當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嘿,姐姐,這麼對待救命恩人似乎不太好吧……」夏初陽憨笑著,伸手去摸女綁匪的槍把兒。
頂住太陽穴的槍管加重了幾分力道,疼的夏初陽偏著脖子直咧嘴,喊道:「好姐姐好姐姐……你輕點兒,頂得妹妹腦袋疼不算事兒,妹妹虎背熊腰皮子硬,可別擱著姐姐酥su胸了。
女綁匪冷冷一笑,一手勒住夏初陽的脖子,還故意用胸蹭著她的背,威脅道:「勸你收斂點兒,知道你不是常人,這槍自然也不是對付凡人的槍,不然又怎麼能避過北索少爺的眼睛呢!是吧,北索少爺……」
北索御冷靜的看了看女綁匪,緩聲道:「你們早醒了。」
「多謝照顧……」一個瘦高的男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衣服內側口袋掏出一副金屬眼鏡架在了鼻樑上,笑道:「若非北索少爺拚死相救,我們幾個也不能這麼容易的活過來。」
「不算拚死,順帶的。」北索御淡淡一笑,看著從地上緩緩爬起的眼鏡男,大肚男,刀疤男。這幾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甦醒的,居然一點兒氣息變化也沒有。
大肚男踢了踢腳邊那受了傷的雞仔男,吼道:「不就是讓女人包紮個大腿嘛!你他嗎的臉紅個什麼勁兒!起來!」
瘦如雞仔卻癟頭癟腦的男人,緩緩睜開全是水霧的迷濛眼睛,無力的呻吟道:「三哥,我,好熱……」
「熱你個鬼啊!發什麼春!」刀疤男一把揪起地上的雞仔男,四人走到女人身後,恭敬的叫了一聲大姐。
夏初陽沉默的點了點頭,誰說胸大無腦,看來這波霸女就是這伙綁匪的頭目了。
女人用一種特殊的牛筋反綁住夏初陽的手,再以夏初陽的命為要挾,讓一旁的北索御束手就擒。本來就打定主意要繼續玩下去的北索御倒也不反抗,乖乖任其縛了雙手,然後被大肚男和刀疤男揪扯著往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