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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臨大唐 第十五章 衝突(上) 文 / 唐遠

    (多謝稻草人的再一次打賞!)

    陳易馬上感覺到了危險臨近,他能猜到這些人出現在他面前要做什麼。

    這些人當然不會來和他套近乎,或者是仰慕他的文采來向他請教的,就從酒樓內他們看他時那惡毒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他們肯定是來找他麻煩的,何況他還贏了這些人五金,也就是五兩黃金。

    當著店內那麼多人,這幾人不情願地兌現了他們的諾言,在「認可」了陳易所作的詩勝於他們後,將作為賭資的五金奉上。可以說他們不但丟了臉面,還失了不算少的財物,從另一種角度來說,這些人是當眾被他打了臉,失了面子,心裡肯定窩著火,不甘罷休的!

    「來者不善!」陳易想著,這些人來找碴,即使不當街毆他一頓,至少會當眾威脅、羞辱一番,讓他顏面盡失的。棘手的事遇上了,他飛快地想著該如何應付。

    寧青也看到了攔在前方的那些人,她也認出了是什麼人,看到對方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花容失色,緊緊地抓住陳易的手,躲在他的身後。陳易能感覺到她的小手在不停地顫抖,可見害怕之極。

    陳易強自鎮定下來,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緊緊地握了下寧青的手,讓她不要擔心,再放開,上前對擋道的那幾人行了一禮:「幾位公子,在下有禮了!剛剛別於醉仙樓,沒想到又在這裡相見了,真是幸甚!不知幾位公子有何指教?」

    伸手不打笑面了麼,先將禮數奉上,陪個笑臉,希望對方不要為難他們。陳易不想惹事,他現在也惹不起事,能躲就躲吧,況且身邊還有個寧青。

    「哪裡來的不知禮數的狂人,誰和你幸會了!」一名樣子非常狂傲的少年人上前,以手指著陳易怒喝道:「一個從越州來的無名小卒,竟然敢在長安如此放肆行事,你也不打探一下武公子是何人?敢在酒樓搶了我們的風頭,你是不想活了啊?你仗著何人的勢啊?」

    「對不起,在下孤陋寡聞,真的不知道武公子是何人!今日到醉仙樓喝酒聽樂也只是興之所致,沒有任何目的,也不想搶誰的風頭,公子此話說的過了!」陳易心中有怒意湧上來,他是個直性子的人,任何時候能容不下別人對他這樣指手劃腳地指責,更不要說當面羞辱他。只是因為顧及那位武姓公子的身份,還有他剛剛來到長安,人生地不熟,沒有人可以依仗,再且身邊還有個柔弱的女子需要他的保護,他必須忍,不能衝動。

    但陳易也知道,忍並不是上策,總不能因為先把了「忍」而逃跑,那太丟人了!況且面前這些人又不太友善,一副想教訓他的樣子,想逃都不一定逃的掉?唐人好武,看面前這幾個少年人,都不是文弱之輩,體形長的都不錯,應該是煉過幾下子,雙拳難敵四手,他身手再好,也打不過面前這些人。

    該怎麼辦?陳易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但骨子裡那剛烈的性子無法讓他退卻!

    陳易原本就是很有氣度,長著一副讓一般人見了油然而生敬意的那種外表,又因為心裡有怒意,臉色發寒,表現出來的神色的有點凜然不可侵犯,竟然一下子鎮住了走上前指責的那人。那人有點受不了陳易的氣勢一樣後退了兩步,臉有驚色起來,「你……你想怎麼樣?我們可不怕你的……」

    「我不想怎麼樣!」陳易臉上露出點淡淡的笑容,「今日與幾位公子有誤會之處,待日有閒了在下再與幾位公子賠個不是,今日還有事,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告辭!」說著就準備走。

    這時那位名在酒樓時候站出來獻詩過的武姓公子和另外一位面目與其有點相像的少年人走上前,擋在有驚慌之色起來的那人面前,面對著陳易站定。「陳公子好大的架勢,竟然絲毫不理會吳公子的善意提醒,呵呵,佩服佩服!敢情今日真沒將我們兄弟幾個放在眼裡!」那呈在醉仙樓獻詩過的武姓公子以手中的折扇拍著掌心,滿是譏笑地說道,還很得意地與同伴斜斜眼神。

    「武公子言重了,今日在下只是攜友到醉仙樓賞舞飲酒,想盡興一番而已,聽到掌櫃所提,才斗膽獻拙作以助大家之興,也抒一點春日感懷,並無其他之意。在下無任何與武公子及其他公子相爭之念!」陳易拱拱手後,盡量讓自己語氣保持平和:「還請武公子及幾位公子見諒,恕在下無禮,時候不早了,在下得歸去了,要是以後有機會,再與武公子及其他幾位公子敘話!」

    陳易說完,退後兩步,再作一禮後拉起寧青的手,準備離開。

    這時街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不少人對著不太友善的雙方指指點點,只是大部的人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這麼多人旁觀,陳易倒有另外一種期望起來,他覺得武姓公子及他的同伴,不會當眾對他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因此就想強行離去。

    「哎,陳公子怎麼可以這麼就走了!」武姓公子快閃幾步,伸手攔在陳易面前,也收住了嘻皮笑臉的神態,拉下了臉,「陳公子這樣就想走,你當我們是什麼人?還真當沒將我們放在眼裡不成?」

    「正是,一個從越州來的落魄書生,無名小卒,也敢在我們面前如此托大,以後我們在長安還怎麼混!」一個不知道姓氏的年輕公子搖頭晃腦地上來,對陳易露出一副鄙視的樣子,「陳公子,你今日攪了我們幾個人興致,還想就此離開,連賠禮道歉都不願意做,是不是嫌這日子過的太舒坦了啊?要不要我們教教你在長安該怎生過日子?」

    「幾位公子要如何?」陳易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退後一步,護住被嚇壞的寧青,冷眼看著面前幾位挑事的人。他知道面前這些人今天不會放過他了,他肯定要採取果斷措施。無論如何,今日他都不會讓自己和寧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受辱,為了這一點,他甚至不惜主動出手!

    和講禮節者可以用言語交流,化解誤會,對付下三濫者就不惜任何手段了!

    不知什麼時候,街角處悄然出現一輛沒任何標誌的、很寬大裝飾的挺豪華的馬車,有人掀起車簾往爭執處看過來,還有幾個人夾雜在看熱鬧的人群中,往陳易和幾名武姓公子爭執之處走了過來。

    不過精神緊張著的陳易並沒注意到此情況,他全部心思都放在面前幾人身上,考慮著要如何解決眼前這棘手之事,並護著寧青尋找最佳位置,免得腹背受敵,他估計到這些人想動粗了。

    或許是前身不尋常成長歷程的原因,陳易這張臉看上去遠比同齡人沉穩,流露出來的氣度也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結合了後世陳易那三十幾年歲月的磨礪,他冷臉的樣子還是挺嚇人的,除了武姓公子及那位和他面貌有點相像的年輕公子外,其他幾人都收起了那副輕佻的樣子,似乎有點顧忌。

    不過在看了武姓公子的眼神後,並沒退卻,而是幾個人站成一條線,往退後的陳易迫過去。

    「陳公子今日冒犯了我們,怎麼都不能就此離去,要不,今日就在醉仙樓擺幾座酒席,當作給我們兄弟幾個賠罪?哈哈……陳公子所帶的這位小娘子長很的真好看,長安城內姿色超過這位小娘子的都極少,要不今日就讓她陪我們兄弟幾個飲酒作樂一番,如何?我們會憐香惜玉的!」武姓公子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以邪惡的眼神打量了幾眼陳易身後的寧青。而他的同伴馬上跟著起哄起來,並要寧青為他們獻舞,甚至還說一些下流的話,把寧青嚇壞了,因驚嚇及受辱,氣的渾身發抖!

    陳易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怒意了,臉上竟然有殺氣起來,但還是強自壓住,一字一句地說道:「幾位公子說笑了,還請自重,別作賤了自己!在下還有事,下次有機會再和幾位公子說事,就此告辭!」說著怒瞪兩眼後,拉著寧青的人,準備離開。

    「你想走,遲了!你不知趣,今日就讓你嘗嘗我們兄弟幾個的厲害!」那位武姓公子再次伸手阻攔,同時對同伴們使了個眼色,他的幾位同伴及隨從馬上會意,準備將陳易和寧青包圍起來,幾個人還捊起了袖子,摩拳擦掌的,準備動手,還有隨從在驅趕看熱鬧的人了,讓路人不要靠近!

    看到此景,陳易熱血直往頭頂沖,他已經知道剛才他的判斷是錯誤的,這些人可能真的身份不簡單,沒任何顧忌想對他和寧青動粗了。「先下手為強」,這個念頭幾乎下意識地湧上心頭來,他放開拉著寧青的手,以非常快速的動作,一把抓住那位武姓公子的手,用後世所學擒拿格鬥術中一記反手制肘的動作,將對手的手臂從背後反剪住,再用膝部狠狠地頂了對方的背部一下,在對方淒厲的慘叫聲中,以另一手勒住對手的脖子,將其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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