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求證小皇子是不是隱性靈根,徐東準備帶著小皇子去一趟無量島,按照薛穎說的,想完全認定小皇子的靈根,至少要有五、六個人摸根骨感受脈動。
他的計劃是這樣的,求證小皇子的確是隱性靈根後,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尋找雷電圖譜,既然這東西還只存在傳說中,誰又知道要費多大周折才能找到?雖說小皇子還小,但是他要為其以後的修煉做準備。
徐東帶著小皇子通過傳送陣到了無量島,他讓兩個護衛從無量宗去請梅槐三子、馬武和邢禹,讓這五個人分別給小皇子測定靈根,他當然沒有說出小皇子的真實身份,只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娃子。
最先來到朝堂的是風中子,徐東說,「風前輩,請你幫我看一下這娃子是什麼靈根?」
風中子一見小皇子就說這娃生有異相,他給小皇子摸了一下根骨後嚷起來,「賢侄,你這是抱的誰家的娃子?居然生有百年難得一遇的靈根,不,這種靈根應當說是千年難得一遇。」
徐東沉住氣,「風前輩,你道這娃子是什麼靈根?居然被你說得這麼稀罕。」
風中子說,「這娃的根脈時隱時現,應當屬於隱性靈根,你讓我再摸一摸,唔,我可以肯定隱藏在他體內的是雷靈根,你想一想,隱性靈根本身就很怪異了,隱藏的是雷靈根就更叫人稱奇。」
徐東問,「風前輩,你測定這娃子是隱性雷靈根麼?請你對這件事保密,我再讓另外幾個前輩測測,看他們有什麼說法。」
接下來進朝堂的四個人中,除光中子沒有摸出小皇子的靈根外,其他三人都測定小皇子是隱性雷靈根,在這三個人中,邢禹給徐東講解得最詳細,可見他在根骨方面的知識最豐富。
「這娃子既然生有隱性雷靈根,他必然有一個特殊的血脈傳承,也就是說他父母一定是稀有靈根,或者說其父系本身就是雷靈根練體,只不過不屬於隱性靈根,這種變體靈根的稀有程度,甚至可以和天狼劫練者一比。」
邢禹繼著說,「我們來講單純的隱性靈根,哪怕這種靈根很稀罕,但是卻不被人看好,一些修行門派會拒絕將其收為弟子,為什麼呢?因為這種人的靈根是時隱時現的,僅僅是在靈根顯現時修煉速度快,反之靈根隱藏時就特別缺乏悟性,但是,如果隱藏的是雷靈根就不同了,雷靈根的逆天特性非一般人可比,這種人適宜修煉比較逆天的**。」
徐東問,「邢前輩,這娃子適宜修煉哪一類**,從幾歲起可以開始修煉?」
邢禹想了一想,「早前有這麼一個傳說,這傳說至今沒有多少人傳播了,相信這傳說的人更是寥寥無幾,但是我私下裡認為這種說法是有依據的。」
徐東催促道,「邢前輩快說下去,那是一種什麼傳說?」
邢禹說,「傳言有一種羊皮畫卷,裡面用暗碼標識著雷電的色譜,修仙者只要參透這些雷電色譜,就相當於參透了天機,可以抵擋雷劫時的萬鈞雷霆,這種雷電色譜一般人是不敢修煉的,因為在修煉過程中會隨時引來天雷。」
徐東暗暗地吃驚,因為邢禹和薛穎兩人的說法幾乎相同,證明這種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邢前輩,你的意思是說,只有雷靈根練者才敢修煉這種色譜吧?」
「你說的不夠完整,」邢禹說,「應該說,只有隱性雷靈根練者才適宜修煉此法,而單純的雷靈根卻並不宜修煉,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在各種版本的傳言裡沒有說明。」
接著,邢禹回答徐東先前的提問,「隱性雷靈根練者有特殊悟性,可以說是為修煉雷電色譜而生的,既然這種人不宜修煉一般**,那麼,修煉雷電色譜越早越好,最好在一週歲後就開始。」
「啊?一週歲太早了吧?」
邢禹說,「一週歲對一個人練體可能算是早了,但對修煉參悟法術一點都不算早,這些逆天的**本來就是為天才準備的,哪有嫌早的道理?」
「隱性雷靈根不宜修煉其他**,也就是說不能練體,那……他即使練成雷電色譜自己也不能成仙,那渡雷劫還有什麼意義?」
「可以幫著別的人渡劫吧,比如說幫自己家人擋住雷霆,尤其是一些有實力的門派,都熱衷於培養有這樣靈根的練者,因為以後可以獲得非常高的回報。」
徐東覺得此次來無量島算是對了,起碼證實了小皇子是隱性雷靈根,證實的確有雷電什麼譜的存在,現在要搞清楚的還有一件事,「邢前輩,究竟在什麼地方能找到雷電色譜?」
邢禹答,「傳言是在古代的『生番國』,這生番國具體在什麼地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在龍城、羅陀等大國的收藏的書裡應該找得到!」
徐東心想,恐怕也只能在一些古籍中找文字記載,看這古時候的「生番國」在什麼地方了,遂說道,「邢前輩,您請回吧,待我回宮後悉心查找!」
邢禹說,「這娃子是個尋遍天下也難以找到的苗子,你如果對我放心的話,可以等他到年滿兩週歲時送到島上來給我帶,也算是我收下的一個關門弟子。」
徐東在心裡說,這邢前輩倒是先出手為快,要搶下小皇子收為徒弟了,我把小虎送過來時,你不是也說收下當關門弟子嗎?你到底要關幾次門呀?
「一定!一定!」他答應道,又問,「邢前輩,小虎在你那兒修煉還刻苦吧?」
「唔,不錯不錯,這娃子特別能吃苦,我帶了一生的徒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吃苦的,也就是小虎給了我信心,我才想著多教兩個娃子!」
回到純陽宮,徐東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來到御書院翻找古籍,他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御書院,不認為這裡會給他的修煉提供什麼幫助,在他的心目中,這兒凡是屬於**秘笈的都被淘走了,現在不過是收藏各類正史、秘史和裨類野抄的故紙堆罷了,然而,今天他卻要從這故紙堆裡尋找關於「生番國」的記載。
陪他一起來御書院的,是接替郭僉總務處主管一職的夏吉,算是個書香世家的子弟,夏吉以前在布政司任職,曾來過御書院翻找有關羅陀國布政的記載,所以對這地方還有點兒熟悉。
守著御書院的有十多個衛兵,可能這些衛兵長年守衛這裡沒有動過窩,所以連皇上都不認識,只和他們認識的總務處主管打招呼,打開庫房的大門讓徐東和夏吉進去。
一走進御書院的庫房,徐東才知道來錯地方了,這哪裡是他想像的故紙堆?分明是進入了書山文海,裡面收藏的典籍數不勝數,至少在幾十上百萬冊,各種版式材質的都有,有刻在龜甲、竹簡上的,有用各種獸皮訂製成的,也有拓印在絲帛、棉紙上的。
這麼多書籍,又沒有按內容分類,也沒有個索引,他該從何處下手去找有關「生番國」的記載?即使有記載,那個「生番國」也不知被埋在那一塊故紙堆裡。
「皇上,臣有個建議,這御書院以前歸護法使代管,後來又交給了那些退出科班的老臣,現在又歸翰林院主管,我看不如把這些老的小的儒生全部叫來,讓他們一本一本地翻找,這樣就比您親自找要容易得多。」
徐東一想夏吉說的也有道理,遂讓鏟鏟叫來黑衣老者,要他負全責做這件事,黑衣老者說,「皇上,要從這裡面找出『生番國;的記載,這等***裡撈針,必得把這幾十萬冊書讀一遍,你給我的人手加起來才三十多個,恐怕至少要費時兩至三個月。」
徐東武斷地說,「不行,我最多給你十天,你自己看著辦,多請一些臨時工也行,總之,我在十天以後一定要對『生番國』知道些眉目,不然我唯你是問。」
黑衣老者接受任務後,又請了近兩百名儒生,他帶著這一班人馬日夜奮戰,在第八天終於把御書院的所有典籍翻遍,找出了五百多處有關「生番國」的記載,他把這幾百本典籍全部弄到十七駙馬府,一股腦兒擺在徐東面前。
徐東很生氣,他對黑衣老者說,「我要的是這些東西嗎?你把這些書擺在我面前做什麼?我要的是經過你們分析論證出來的結果,你手下全部是搗弄文章的精英,你不會讓他們開動腦子嗎?」
黑衣老者被剋了一頓,趕緊把書運回翰林院,重新組織那些儒生說文解字,反覆求證,兩天以後得出一個結果,不,準確地說是三個結果,也就是說,他們把傳說中的那個叫做「生番」的古國鎖定在了三處地方。
徐東現在手上有黑衣老者呈上來的一份報告,這份報告論證了「生番國」的現在地址,並闡明了之所以這麼分析的理由,論點和論據都列舉得非常充分,徐東把這份報告看了一遍,凝結了多日的愁緒得以一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