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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在朝暉宮 文 / 百戶笑笑生

    走出地下暗室之前,徐東閉目靜思,想把這六十天的閉關修煉給盤點一下,看看有哪些獲益。

    聖嬰給他制訂了六十天修煉流程,細算起來可以分為三個階段,每個階段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天。

    第一階段他基本上是以丹藥代替飯食,服下了各種丹丸兩百多顆,其中「養神安胎丸」六十顆,用妖丹煉製的丹丸二十顆,「散功丸」三十六顆,其餘便是辟榖丹。

    第二階段服用的丹藥數量減半,只有一百二十顆,除了四十顆辟榖丹以外,另外八十顆都是一些中低階丹藥。

    第三階段進入正式的辟榖期,基本上停止服用丹藥,只偶爾喝點清水保持機體平衡,第五十八天的時候開始服用「千尋變機寶」。

    主要收穫是辟榖成功,今後閉關修煉的時候,或者遇到惡劣環境無法進食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為難地挺過一個月左右的日子。

    這六十天閉關修煉還帶來一些副產品,最突出的是經過「散功」和「找功」,將修煉過的功力和境界進行了一次培固,以前練過的所有**都變得明晰起來。

    比如以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和安素拉一起練成的《沙城令》,自安素拉和他分道揚鑣之後就慢慢漶失,而通過這次閉關又重新找回來了。

    還有,因為服用大量「養神安胎丸」和妖丹製品,加上長時間的靜養,他體內的道胎持續生長,已經進入了胎動期,相當於婦人的六個月身孕了。

    經過這麼一番盤點之後,徐東把自己的情緒打理了一下,打算起身走出地下暗室,當他慢慢地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地下暗室裡有藍色螢光閃爍,這顯然不同於聖嬰現身時的金光大作,也不是七星劍劍柄上的北斗閃耀,也不是他的寶物囊裡的寶器發光,那麼這光亮從何而來?

    「你看看清楚,這亮光是從你自己身上發出來的,經過這六十天的閉關修煉,加上大量的丹藥驅動,你已經練成了一級靈光護體。」

    聖嬰沒有現身,在他心口以龍涎石的原體說話,「靈光護體是一種因修煉而生成的衍生**,在遇到危險時它能自動地激發出來,保護你的生命安全。」

    徐東尋找這藍色螢光的源頭,果然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均勻地裹住他的身子,形成一頂約五寸厚的光罩。

    「靈光護體一共有八級,按藍、綠、黃、紅、紫、銀、金、赤金的順序編排,最高級別為八級赤金護體,那是突破大成境瓶頸的修士才能具備的。」

    徐東忍不住說,「師父,徒兒都膽地問一句,那你現身時渾身裹著金芒,應當算是第七級還是第八級?」

    聖嬰抿著嘴巴一笑,「我這不算第七級,也不算第八級,是一個渡劫不成功者在轉體時自然獲得的,在轉體過程中起到了全程護航的功用。」

    說到這裡,聖嬰沉默了一陣,「算了,別說這些對你來說還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了,你快點出關吧,出關後在宮裡歇息兩天,做好回辟榖蓮花洞的準備。」

    徐東從**上緩緩地起身,隨著他起身的動作,一個淡藍色的人體投影在暗室的牆上,他朝那塊隱藏著機關的牆面打出一個氣勁,暗室厚重的門慢慢地開啟。

    「皇上,你終於出關了,老臣算好皇上該今日出關,所以帶著幾位國老在『守竅殿』恭迎皇上了!」

    徐東一看,黑衣老者帶著幾個老臣站在大殿,其中有宰相甘火雲,禮部尚書張滸,還有被徐東罷免的原吏部尚書戴鼎,看樣子他們在此等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你等有什麼事要找朕?」

    黑衣老者說,「皇上,我等為郭僉之事要緊急稟告皇上,在皇上閉關的這段時間,吏部尚書許立一直在暗中調查,弄得舉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了!」

    徐東炯炯的目光朝這幾張老臉一掃,「我知道了,你們是來告許立的狀的,我沒有說錯吧?」

    個子精廋、鬚髮髯髯的甘火雲遞上一張折子,「皇上,郭僉監守自盜、貪污庫房丹丸的案子已經結了,老臣請皇上批旨將郭僉立即處斬,以收回不好的影響。」

    徐東擺擺手不接甘火雲的折子,嚴厲地說,「甘愛卿,你是三朝元老了,難道不知道只有朝會時才能遞折子嗎?」

    黑衣老者道,「皇上,現在穩定人心,確保一國安寧的重任就在我等幾位國老的身上,我等不站出來說話,還有誰會直面諫議皇上?」

    戴鼎也在一旁說,「請皇上明察,現任吏部尚書許立專權跋扈,打擊排擠從前朝過來的忠良臣子,如若長此下去,羅陀國的前程堪憂啊!」

    徐東凜然道,「你等不用在朕面前逼諫了,朕自然會把這件事查清楚,如果郭僉真是個人貪腐,朕會督促刑部批斬的,至於許立,你們就多多諒解他吧!」

    他不想聽這幾個老傢伙說下去了,匆匆地出了「守竅殿」,在殿門口候著的鍋鍋鏟鏟立馬迎上來,一主二僕向十七駙馬府走來。

    皇后娘娘趙可已經有七個月身孕,挺著大肚子行動不便,她拿出後宮的嬪妃冊子查看了一下,皇上今晚應該臨幸「寒蟬宮」的董燕。

    徐東認為自己閉關了兩個月,出關後急於讓體內的陰陽得到平衡,最合適的去處還是呂戌兒和藍線女的宮裡,因為此二女皆為陰珠之體。

    「娘子,我看,這兩天我還是去『朝暉宮』和『月華宮』吧?」

    「為什麼?這兩天不該輪到『朝暉宮』和『月華宮』啊?」

    徐東只得向趙可講了理由,說呂戌兒和於四姑都是陰珠之體,這種體質的女人對雷雲靈根練者的幫助,和其他女子是沒有可比性的。

    趙可雖說不想打破皇上臨幸後宮的慣例,但她知道那沒有支持徐東的修煉重要,為了全力支持徐東的修行,她只有把這規矩暫時收起放在一邊了。

    青燈初上之時,皇宮裡一片燈火迷離,徐東和鍋鍋一起來到了「朝暉宮」,還沒有進得「朝暉宮」,就聽見裡面有樂聲傳出來。

    徐東稍一用心便聽出是呂戌兒的聲音,伴隨著清幽的琴瑟之音,呂戌兒的聲音裡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幽怨,但是不掩樂聲裡以相思為主題的韻律。

    高山流水遇知音,十七女兒身。

    光陰又一載,奴家思郎,半夜濕枕巾。

    美人玉指遍身撫,有絲帕寄情。

    莫道光陰短,晚風綿綿,人約假山後。

    一聽見這段樂句,徐東的心就變得綿軟起來,和呂戌兒在一起的那一幕出現在眼前,在恍惚中,這「朝暉宮」也幻化成了「亭勻宮」。

    他想起在亭勻宮裡呂戌兒絲帕傳情,以及夜裡和他在假山後面幽會的情景,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讓他一想起來就覺得有無窮的回味。

    高天流雲醉花陰,二八小佳人。

    晨昏又一輪,孤家思美,整天愁殘雲。

    情種鬚眉滿面拂,有絲絹傳意。

    但看晨昏晚,夜色淡淡,復會假山後。

    現在呂戌兒唱著的,是徐東在一塊絲絹上題寫了一首詞,是回應呂戌兒那首詞的,詞牌名也是《醉花陰》,並且押著呂戌兒那首詞的韻腳。

    徐東踏著這韻腳上了「朝暉宮」的台階,顯然,呂戌兒沒有料到他今夜會來臨幸她,所以把兩個侍奉她的宮女都叫到裡面給她伴奏去了。

    鍋鍋欲上前幾步去傳喚宮女出來接駕,被徐東伸手攔住了,他不忍心把這首樂句打斷,於是悄悄地穿過玄關走到了裡間。

    呂戌兒唱得專心致志,兩個宮女也彈奏得專心致志,都沒有發現皇上站在門口,待一曲唱完,呂戌兒抬起臉來才看見了徐東。

    「皇……皇上,你來了,你……今天怎麼來到『朝暉宮』?今天你不是該到『寒蟬宮』董妃那兒去嗎?」

    徐東在心裡說,敢情呂戌兒在惦記著後宮臨幸之事呢!其實,哪一個嬪妃和貴人不是有著那一本後宮冊子,扳著指頭數著皇上到自己宮裡來的日子呢?

    「怎麼?不歡迎我來還是怎麼的?我是皇上,想臨幸那座宮的妃子的權力還是有的。」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比誰都明白,其實自己對後宮還真做不了主,多半時候還得遵守那些從歷朝傳下來的律例,他為這件事感到很是惱火。

    比如說他在一次朝會上提出立西宮的事,幾個月過去就一直沒有下文,弄得他親口許過呂戌兒的不能兌現。

    「皇上,臣妾是日盼夜盼等著皇上來『朝暉宮』呢,只是對皇上今日來臨幸臣妾感到意外,因為今天皇上本不屬於臣妾,算是臣妾奪了『寒蟬宮』的董妃的愛。」

    呂戌兒說著朝兩個宮女使了個眼色,兩個宮女連忙退出去,呂戌兒雙臂攀住徐東的脖頸,然後吻上徐東的嘴唇,舌頭在徐東嘴裡輕輕地攪動。

    徐東畢竟閉關了兩個月,又服用了那麼多高階丹藥,體內積蓄了過盛的陽元,正急著找到地方宣洩,此刻受著呂戌兒這麼一番柔情蜜意,哪裡還能……

    他一把將呂戌兒抱到床上,好像除了趕緊打開她的身體,其他什麼也顧不得了,呂戌兒更是激情似火主動迎合,兩人很快就纏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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