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和阿布花果然找到了幾樣法器,其中一柄法劍時暗時明閃著綠光,細一看劍身隱現一道密密的符文,憑感覺就知這柄法劍品階很高。
整個搜找過程都是在丹武真人的盯視下,兩人只得把找到的東西如數上交,丹武真人特意地朝這柄法劍看了兩眼,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得的笑容。
徐東猜想丹武真人你的笑有兩層意思,一是他知道這柄法劍的價值,二是他知道這柄法劍的主人是誰,為自己終於獵殺了此人而自豪。
「三師弟呀,想當年獨有你一人被師父寵愛,師父圓寂時把自己心愛的法劍都傳給了你,可你自己不思進取,才落得了今日這個下場!」
徐東一看,丹武真人對著那柄法劍說話,這就恰好證實了他剛才的猜想,果然,丹武真人那得意的笑是有特殊意味的。
可能以前多次這樣獲取戰利品,所以丹武真人很是心安理得,他把這些東西一樣樣裝進自己的儲物袋,然後也沒和徐東打個招呼就揚長而去。
徐東望著丹武真人的背影,心裡泛起一種失落感,心裡說,這老傢伙太不把我當一回事了,憑什麼就要這樣趾高氣揚,以為自己大上了天?
「嘿嘿!人家當然有驕傲的資本呀,他是扇骨仙人的大徒弟,早在你出生之前就修成了合體境,是這塊大陸五個修到合體境後期的修士之一。」
原來是聖嬰在說話,聖嬰的寸長的金身浮在空中,正好這時候阿布花不在徐東身邊,所以她看不到聖嬰現身的情景。
「這丹武現在是無狄國的國王,又同時兼任三個門派的門主,別看他裝作山裡人的土氣樣子,實際上他在這一方權勢傾城,不可一世。」
徐東的反應似乎慢了一拍,「啊!師父,你什麼時候從我心口出來的?」
聖嬰道,「丹武走了我當然要現身了,趁這空當我趕緊幫你破拆血殤大陣,放一條口子讓你們上山,等你們進山後我再把口子補上。」
徐東心想,這丹武真人真是非常了得,連我師父聖嬰都不敢搗毀他的血殤大陣,只能偷著撕開一條口子,還怕被他發現要當場將口子補綴好。
哪知聖嬰猜到了他的心思,「你胡思亂想個什麼?不是我不想搗毀他的血殤大陣,是因為他在山裡部下連環七陣,只有這樣才不會扯動其他六陣。」
徐東驚得張大口你,「什麼?你是說在山裡還有六個大陣?那還得了,光破拆那六個大陣都要耽誤不少時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芒蕩晶?」
聖嬰道,「這七個陣是子母連環,只要不毀壞這個母陣,其他六個子陣就不會被牽動,也就是說是形同虛設,所以我破拆這個陣時要格外細心。」
說完,寸長的金人朝血殤大陣飛去,徐東剛想跟著去學習破拆劍陣,卻見阿布花手上拿著一柄短劍,興高采烈地朝他跑過來。
「相公,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徐東把那柄短劍接在手上,這短劍和剛才他交給丹武真人的那柄法劍樣子差不多,但渾身均勻地裹著塵土,從外表看不出來它的真實面目。
他把短劍表面蒙著的塵土抹去,頓時這短劍發出森森的綠光,在劍身有一層密密麻麻的符文,不用猜就知道這是一柄品階很高的法劍。
徐東不由得驚詫了,這柄法劍好像比他交給丹武真人的那柄還要完美,難道這是扇骨仙人法劍的姊妹劍?或者甚至是子母劍中的一柄母劍?
「阿……阿布花,你從哪裡找到這柄劍的?」
阿布花一笑,「先前幫那人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就在草叢中發現了這柄短劍,我心想咱不能無償地為他打工,咱多少得收一點好處,就把這東西給藏了起來!」
徐東說,「你知道這有多危險,要是那老傢伙發覺你私藏東西,他非殺了你不可!」
阿布花說,「這柄短劍渾身裹著泥土,估量他也搜不出來,所以我才有膽量貓咪這東西。」
徐東覺得有幾分蹊蹺,「你是說,你發現它的時候,它就是這樣了?」
阿布花點頭說是。
徐東在腦子裡打轉,或許這是劍的主人藏的貓膩,有可能這柄劍才是真的法劍,被主人裹上一層泥土給偽裝起來了,而被丹武真人拿走的那柄劍是贗品。
他果斷地將這柄劍收進寶物囊,現在他無法認知法劍的真假,瞎猜亂想毫無用處,待找個機會咨詢一下聖嬰,確認這柄劍的真實身份。
聖嬰在徐東耳邊傳信,「我已經在劍陣裡打開一條通道,你們快從這通道裡穿過去,記住,在山的北麓有一個黃仙洞,芒蕩晶就埋在黃仙洞的底部。」
徐東看見劍陣開了個口子,他拉著阿布花的手趕緊走了進去,他知道聖嬰還要留下來修補劍陣,這會兒不可能跟著他們進山。
進了那個缺口之後,便看見裡面有個粗大的涵洞,這就是聖嬰打開的通道,他和阿布花在涵洞裡一陣急奔,一刻後走通劍陣到了山裡。
芒蕩山植被厚密,樹木參天,莽莽蕩蕩,一時間無法辨清方向,徐東從寶物囊取出洪荒鑒定位,才找到位於北麓的黃仙洞。
從洪荒鑒的鏡面上看,在芒蕩山的北麓有一座冰峰,森寒的冰峰像一把尖刀直插向藍天,在冰峰的腰部有一個不顯眼的窟窿,那就是黃仙洞的洞口了。
徐東正要帶著阿布花攀登冰峰,忽然間一團白氣朝他們圍攏來,細一看是幾塊四四方方的厚冰,這些冰塊迅速地圍成了四面冰牆。
「相公,你快走!」
阿布花猛地一掌將徐東推向牆外,這一掌用盡了阿布花的力氣,直把徐東退出一丈開外,重重地跌倒在雪地上。
徐東抬眼一看,那冰牆已經成了一間狹小的冰室,將阿布花封鎖在了裡面。
他趕緊從地上躍起準備去解救阿布花,卻見又有幾面更大的冰牆圍攏來,「嗖嗖嗖」地套在了冰室外面,形成了又一層大的冰室。
「嗖嗖嗖!」
「嗖嗖嗖!」
幾乎是在一眨眼之間,阿布花就被五六層冰室給重重圍困了,徐東透過冰牆看見阿布花在張大鼻孔呼吸,顯然裡面的空氣已經越來越稀薄。
他什麼都顧不得了,趕緊衝上前去要砸穿冰牆,他知道如果多延遲一分鐘,阿布花就會多一分危險,好的是再沒有冰牆朝這邊飛過來。
一切都來得過於突然,讓徐東來不及思考,為了盡快地救出阿布花,他甚至顧不得考慮用什麼方法去砸穿冰牆,只是頭手並用朝冰牆猛烈撞擊。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冰牆會如此牢固,他連續撞擊了十多次,這冰牆硬是紋絲不動,連一絲細小的裂紋都沒有。
他心想靠蠻勁沒有用,連忙改用**來震破冰牆,他先用雷火吸魂掌轟擊,可是連續轟擊了十多次,那冰牆依然連裂縫都沒有現出一條來。
急切之間他想到了陰陽火,火能克冰,他連忙發動陰陽火,在一瞬就加持到了二十多段,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冰牆竟然把陰陽火給吞吸了進去。
用熔進鍛鐵的陰陽火都不能攻克冰牆,這讓徐東一時傻了眼,這冰牆究竟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它看上去比冰還要透明,卻有著這麼強硬的性質。
他心想,既然火屬性**不行,我再換做水屬性**試試,等到他使出水屬性**之後,才知道也是沒有用,那麼強大的水刃竟是無法割裂冰牆。
這是怎麼了?他用盡了各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冰牆居然還是巋然不動,這地方還真叫邪乎啊!
他本不想用法器的,在這麼一個邪乎的地方使用法器,一定會對法器造成損傷,但是為了救出阿布花,他現在什麼都顧不得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從寶物囊取出一件件法器,包括乾坤印、太師鼎和洪荒鑒三門寶器來攻克冰牆,這些法器竟然全都失效,沒有了一點兒法力。
「這是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他聲嘶力竭地喊叫起來。
透過這麼多層冰牆,他看見阿布花倒在冰室裡,隨著時間一分分地流逝,冰室裡的空氣在一點點地減少,阿布花的生命也在一步步地遠去。
「阿布花,我不能讓你死,你一定要支撐住,你再堅持一刻,我會想出辦法來救你的!」
此時聖嬰沒在他身邊,連一個啟發他的人都沒有,而且,他懷疑聖嬰是在有意磨練他,所以才沒有隨他們一起上山。
他記起來無狄國之前聖嬰說過,「我只不過幫你破開劍陣,讓你能夠進入芒蕩山,至於到了芒蕩山能不能取得芒蕩晶,那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現在還沒有到達黃仙洞,阿布花就給關進了冰室,我連自己女人都救不出來,還有什麼本事去取芒蕩晶?這豈不是一種諷刺?
「你手裡不是有一把扇骨仙人的法劍嗎?解鈴還須繫鈴人,這芒蕩山的所有法陣都是扇骨仙人生前部下的,還得用他遺下來的法劍來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