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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劍陣屍雨 文 / 百戶笑笑生

    兩人才走到芒蕩山腳下,就發現芒蕩山特別的安靜,徐東感覺這安靜得有些不正常,好多未知的東西就被裹在這安靜裡。

    他在識海裡查看周圍的動靜,在這方圓百里的範圍內,他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的危險,這山好像是一座空山,幾座峰巒彷彿呆傻似的立在那兒。

    但是經驗告訴他,真正的危險往往是不容易看得到的,只能憑本能去感知危險地存在,對一個修行者來說,如果是明擺在面前的危險就不叫危險。

    為了進一步看清芒蕩山的面目,他打開了紫府「天眼」,立即發覺空氣中存在一些顆粒,一些細小的粒子隱藏在日光裡,若非是用紫府「天眼」就看不到。

    「無狄國的國君也知道芒蕩晶的用處,所以在芒蕩山佈置了一個強勢的劍陣,那個劍陣也是威力無比,掛掉元嬰境修士如探囊取物。」

    徐東想起聖嬰說的話,知道這些顆粒是劍陣中的元素,把它分解出來就是劍光、劍氣和劍芒,他預感到往裡走一部都會有很大的危險。

    「看來還得我幫你破拆那個劍陣,不然你還沒有進入芒蕩山就隕落了,不過也好,叫你親自見識一下人家佈置的大陣。」

    聖嬰的話在他耳畔迴響,按照約定現在聖嬰該現身了,可是他遲遲不見聖嬰出來,這讓他一時很焦急和無奈。

    阿布花催促著他,「相公,你不是說這山裡有啥芒蕩晶嗎?我們快進山去找呀,還在這裡磨磨蹭蹭幹什麼?」

    「別慌!」徐東道,「前面有一個大型劍陣,就連元嬰境的高手都不敢擅自闖入,等我先想辦法破開這個劍陣再說。」

    阿布花說,「劍陣?哪裡有劍陣?我怎麼設麼都看不見啊?那你快解開它呀?」

    徐東不能把聖嬰的事透露給阿布花,只能繼續磨磨蹭蹭著,他一邊用話搪塞阿布花,一邊焦急地等著聖嬰的出現。

    「慌什麼?我這不是在小心地分辨這劍陣的走向麼?破開劍陣是一門技術活,是要耗費時間的,再說,我們對這兒的地形不熟悉,就更是不敢莽撞了!」

    阿布花是個急性子,哪裡就這麼容易耐住焦躁?她在徐東指定的安全範圍內走來走去,要不是徐東把劍陣說得那麼嚇人,她早一撩腿闖進去了。

    「相公,你看,那邊過來一個採藥的山民,他好像也是要進山去採藥,我們何不跟在他後面上山?」突然,阿布花指著前面一個人影說。

    徐東一看,前面十來丈遠處的確有一個山民正在上山,那山民顯然對這裡地形很熟悉,像是經常上山下山的樣子,絲毫不顧忌什麼劍陣不劍陣。

    他不由得驚呆了,難道聖嬰所說的劍陣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對他的一句警告?不然,那山民何以在他認為是劍陣的地方穿行自如?

    正在疑惑時,他心口的龍涎石一陣閃光,聖嬰化作一個寸長的小金人鑽出來,浮在空中和他說話。

    「別動!這人就是布這劍陣的主人,他在自己的劍陣裡當然可以隨意進出,你要是跟著他進去就上當了,不信你就往下看,會有人上他的當的!」

    徐東道,「那……師父,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上山?總不能就這麼磨磨蹭蹭下去吧?」

    聖嬰道,「你急什麼?我不是在等待時機破開他的劍陣嗎?這劍陣的主人在這裡,難道還要我當著他的面破拆他的劍陣不成?再說,你就是破開他的劍陣他還可以及時修補。」

    聽聖嬰這麼一說,徐東無語了,那寸長的小金人身子晃了晃,重新化作一道金光鑽進了徐東的心口,又回到了那顆龍涎石裡面。

    「嗖!」

    一條黑影掠過徐東面前,跟在那採藥人的身後往山上走去,與此同時,從空中也飛來幾條人影直接降落在採藥人身後,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徐東驚得合不攏口。

    這就是聖嬰所說的「上當的人」麼?可見需要盜采芒蕩晶的人不少,也就是說和他一樣練大型劍陣的人不少,不出門不知道,這世上的高手還真是多得很。

    「相公,你看這麼多人都上山了,好像一點兒事都沒有,我們也快跟著他們後面上山吧?」

    阿布花說著,也沒等徐東回話,快步向山上走去。

    徐東一驚,趕緊以一個一鶴沖天的招式飛臨阿布花頭頂,又以猴形異功的懸浮姿勢把阿布花臨空抓在手裡,順著下落的勢頭往山坡下一滾,直溜溜地滾進灌木叢裡。

    阿布花被徐東壓在身下,身上的衣服被扯開,胸前兩個肥而又嫩的東西一覽無餘,還散發著少婦特有的馨香,下身的褲子也脫落到不能遮羞的地方。

    因為這事兒來得太突然,阿布花的心好久都在砰砰直跳,徐東將自己的嘴唇吻上去,阿布花接著他的吻迅速地搜到他的舌頭,狠狠地將他的舌尖咬了一口。

    「相公,你壞壞的,想要奴家的身子也沒必要這麼急麼?把奴家都嚇得快要魂不附體了!」

    徐東忍住舌尖的疼痛,因為舌頭受傷,說話的聲音都走了樣,語詞含糊不清,口中像塞了一條蹦躂的螞蚱。

    「你寶裡寶氣呀!誰這時候要你的身子?這是什麼時候?馬上要死人了,死的還都是比我還要強的高手,要不是我來這麼一著,你也要給他們做陪葬品了!」

    阿布花說,「什麼?你說什麼話?奴家不信。」

    徐東道,「不信你就自己看麼!」

    兩人躺在灌木叢裡,抬起臉朝山上看去,從這個不大不小仰視的角度,正好把那即將發生的慘烈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七、八個人跟在採藥人身後,採藥人不知什麼時候一隱身不見了人影,那七、八個人正驚異間,突然一聲像冰面崩裂的悶響,上萬束藍色的劍光朝他們激射過來。

    「我的媽呀!」

    「不好了,中圈套了!」

    「完了!完了!」

    「啊!——」

    那七、八個人臨死前的慘叫異常恐怖,刺激著徐東和阿布花的耳膜,好久他們的耳朵裡都還迴響著這慘叫聲,阿布花不由得用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更為揪心的慘象在他們眼前出現,一團血霧在空中飄起,瞬時間洇開成一朵紅雲,濃重的血腥氣嗆進人的嗓子眼,徐東和阿布花都咳嗽起來。

    那七、八個人的身子被萬千飛劍割裂成碎片,大的比拳頭還小,小的比指頭大不了多少,一陣屍雨淅淅瀝瀝地從空中降下,急箭似的落在兩人的身上。

    在屍雨落下的同時,血霧中騰起的幾團黃幽幽的光,這是死者從肉軀裡面游離出來的道魂,慌慌忙忙地尋找路徑逃遁。

    「哼!想逃走?休想!」

    那採藥人在虛空中現身,手裡掐動法訣,口中不知是在念著什麼靈咒,那幾團黃光跌跌撞撞往下掉落,不等落到地上,就被採藥人一彈指用暗器打散。

    阿布花被這情景嚇得渾身發抖,剛才要不是徐東把她救下,現在她也早已成了這些肉粒子了,想一想都叫她感到後怕。

    「好了,沒事了,阿布花,事情已經過去了!」徐東安慰她,幫她把身上那些帶血的肉粒抹掉。

    「看到了吧,你們如果想進芒蕩山,也會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那採藥人就像從地下冒出來一樣,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嘴角含著一絲譏諷的笑意,若無其事地拂掉了粘在身上的屍末。

    徐東從地上一躍而起,出於下意識地緊忙做著防禦,他用自己的身子把阿布花給死死地護住,生怕這人在攻擊他們時傷到阿布花。

    「嘿!這麼緊張兮兮幹什麼?跟他們比,你們兩個毛娃子達不到我要攻擊的級別,我丹武真人從來不獵殺元嬰境以下的練者。」

    獵殺?徐東覺得這兩個字極富幽默感,這丹武真人在此布下劍陣,就好比一個獵人挖好了陷阱一樣,等著獵物自動掉下這陷阱裡去。

    「實話跟你說吧,自打我布下這個血殤大陣,連他們在內已經獵殺了一百三十個修士,這些人明知這裡布有大陣,還冒死往裡面闖,都是咱這裡的芒蕩晶太有吸引力了。」

    丹武真人繼著說,「天下人都想在劍陣上有所建樹,甚至想著超過我,哼!只要我牢牢地把住這一關,他們就不會有這麼一天!」

    徐東不知道丹武真人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正如他叫他們的一樣,在他眼裡他們只不過是兩個沒出道的毛娃子。

    實際上這是一個兩難定理,要想練出大陣就得盜采芒蕩晶,要想弄到芒蕩晶就得戰勝丹武真人,不能戰勝丹武真人就無法取得芒蕩晶,沒有芒蕩晶就沒辦法練出大的劍陣。

    「起來,你們兩個幫我打掃戰場,可不要貓咪了我的戰利品哦!」

    原來丹武真人留著他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就是讓他們幫他清理戰利品,那七、八個人都練到了元嬰境,想必隨身帶了不少法寶,現在人雖已死但是法寶還在。

    丹武真人的劍陣把人變成了屍雨,可那些法寶的堅硬程度肯定高於肉身,只要在屍雨落下的地方尋找,不難找到一些有用的高階法器和靈藥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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