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無量仙君?就你們這些自詡為人族的愚蠢東西才迷信什麼仙君,在我眼裡這些破仙君連狗屁都不是。」
莫扎酋長說,「這話可不能亂講,上界派仙君來掌管這座仙島是有道理的,而且我也驗看過他的印信,這次是如假包換的真仙君。」
「哈哈哈!」妖族族長拿出乾坤印,「你說的就是這玩意吧?持有這東西的就是無量仙君嗎?它現在在我手上,那我也成了無量仙君了嗎?」
莫扎酋長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想不通乾坤印如何會落在妖族手裡,難道無量仙君已經……
形勢頓時起了變化,原先還指望仙君解救他們,現在看來仙君自身都難保,說不定早就遇難,不然乾坤印不會落入妖族之手。
不可能,無量仙君不會死於妖龍之手,很可能是妖族族長派手下盜得乾坤印,因為這劍齒龍妖族裡儘是鼠輩。
「哼!」莫扎酋長輕蔑地一笑,「我看你膽子是大到可以包天了,連仙君的印信都敢偷盜,你還不趕快把印信還給仙君,請求仙君把你從輕處罰……」
「夠了!」妖族族長再也忍不住火氣,他不想和莫扎酋長廢話下去,「我看你現在還是請求我留你一條狗命吧!」
莫扎酋長心裡非常清楚眼下嚴峻的形勢,他知道莫扎民族將要面對的是怎樣的考驗,說不定這一場大戰下來,這個在這座島上險中求存的古老民族將不復存在。
他壓制住心中怒火,耐著性子和妖族族長繼續談判,其實他也知道談判不出什麼結果,因為這條老妖龍想滅掉他們莫扎民族已經很久了。
「那……你究竟想怎樣才肯放過莫扎村?只要你肯放過我們,什麼都好說!」
「哼!你終於肯開口求我了?」妖族族長已是滿臉殺氣,「告訴你,你再求我也沒有用,我不會給你族人留任何活命的機會的。」
莫扎酋長在心裡說,無恥小人,你剛才不是說要我請求你留一條狗命麼?現在又變卦了?
不過,他是真心不想求這條妖龍,只不過是用這些廢話爭取時間,他在和妖族族長談判之前,就已傳令族中幾名執事速速去辦一件密事。
莫扎村祖傳一種藥性較慢的荼毒,不管什麼生物服用這種荼毒後不會立即死亡,但這種荼毒後勁非常之強,即使是二次中毒者也必死無疑。
他吩咐幾名執事去辦的事,就是從村人中挑出失去戰力的老弱病殘,讓他們事先服用荼毒組成毒人隊伍,也就是所謂的「毒人陣」。
這個古老民族每次在生死存亡關頭,都用這一狠招來對付強敵,犧牲老弱病殘來保住青壯人,讓自己種族在曲中求存。
看見一支毒人隊伍悄悄地站在了前列,莫扎酋長會心地一笑,他不想和老妖龍再浪費口水,將手一揮,幾百弓弩手一齊朝敵方放箭。
對付劍齒龍妖族,莫扎族使用的是一種箭頭尖尖的箭鏃,而且在箭頭抹了急性劇毒,由於這座原始島嶼沒有冶鐵,這些箭頭都還是用石頭打磨。
劍齒龍的鱗片大如鍋蓋,比巴掌還要厚,當然不是這石質箭頭可以射穿的,但是,如果碰巧射中了妖龍的眼睛、鼻子等部位,那這頭妖龍也是必死無疑。
果然,一陣箭矢雨落過之後,就有幾個龍兵被毒箭射中要害部位,這幾條妖龍中毒後痛苦地掙扎了一會,很快就口吐白沫死去。
看見自己的龍兵慘死,妖族族長咆哮如雷,它指揮者自己的龍兵龍將冒死急進,在一番猛衝猛打之後,土著軍的弓弩手終於潰退。
弓弩手的崩潰將毒人隊伍暴露在陣前,毒人隊伍雖說儘是挑選出來的戰力弱者,但是為了不讓妖族發現端倪,他們裝作青壯年一個個手裡挺著矛槍。
但這些老兵戰鬥時異常勇猛,絕不是裝裝樣子,他們也經歷過青壯時期,也曾經受過老一輩的保護,所以此時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理參戰的。
矛槍是用原始森林裡砍伐出來的堅硬樹木製成的,槍矛頭上也浸泡過劇毒,這些老兵用矛槍專挑妖龍的眼睛猛扎,因而龍兵龍將也折損不少。
這些龍兵龍將用爪子抓住毒人往口裡喂,「卡嚓」一下就咬為兩段,為了不被餵進龍口,毒人們條件反射地增強了戰力。
毒人們的勇敢反過來刺激龍兵龍將,包括妖族族長也沒想到其中有詐,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土著老兵服了荼毒,它們消滅敵人的同時也是毀滅了自己。
因而使得這場血戰非常慘烈,隨著戰鬥時間的延長,雙方的力量不斷地削弱,可是,這場戰爭絲毫沒有顯露出將要結束的跡象。
莫扎酋長用毒人陣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將妖族的包圍圈撕開了一條口子,他及時地將那些青壯組織成一支「種子軍「,從這條口子衝出去。
所謂「種子軍」,其實是不想讓他們參戰的,讓他們遠離戰爭,是讓他們在戰爭之後傳宗接代,把種族繼續繁衍下去。
有趣的是,這支「種子軍」大部分都是娘們兒,因為戰爭的需要,盡量把男人們留在戰鬥的前線,那樣對戰鬥取得勝利多了一分保障。
實際上「種子軍」裡面的男人都是「准男人」,剛夠生育年齡的那種,這些還沒有完全殺青的青年人戰力並不強,可是留待今後傳種卻是一個能頂倆的。
莫扎酋長時刻都在為民族勞思費神,他像一個最精明的生意人一樣一分一厘地算計著,看怎樣對保存民族精英有利,他就選擇那樣去做。
徐東看了這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忍不住驚叫一聲,「不好!」
顯然,日月鏡上的畫面龍叔也看得到,他說,「你別一驚一乍,在這種時候,我就是想幫助莫扎酋長也不行,因為他離妖族族長太近了!」
「此話怎講?」
龍叔耐心地解釋,「在乾坤印的內壁上,除了那篇看得到的黑符文之外,還有一篇隱形符文,是我在裡面呆到第一千零一十年時偶爾發現的。」
「我發現這篇符文後,想盡快地參悟它,以為把它參悟透之後就能打開印信逃出來,結果,我面對這篇肉眼看不見的符文面壁了一千二百零七年,才總算將它參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