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展一愣後趕緊屁顛屁顛地跑到安琪身邊坐下,順勢一把摟著她的纖腰,湊上臉笑道:「老婆,你不是睡了麼?」
安琪瞥了他一眼:「你就這麼跑了出去,我還能睡著麼?」
陸小展見安琪微有不愉,趕緊哄道:「我知道老婆擔心我,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尋常人哪能傷得了我,放心啦。」見安琪小嘴微張似乎又要說話,趕緊扯開話題,壞笑著握住安琪的小手問道,「老婆,你那個……應該是初吻吧?」
安琪大羞,肩膀一晃掙開陸小展,站起身走到窗邊裝模作樣地捲起了窗簾,回轉身坐到了沙發上輕咬著紅唇看著窗外星空。
陸小展眼珠一轉,朗聲吟道:「美人卷朱簾,深坐蹙娥眉。但見淚痕濕……心繫偷吻賊。」
安琪聽到陸小展忽然一本正經地吟起了詩,正好奇地豎起了耳朵聽著,等聽到了最後那句,小臉一下漲得通紅,猛地從沙發上飛身撲向陸小展,將他死死摁在床上,粉拳不停捶著陸小展胸口,恨恨地道:「我讓你取笑我!我讓你取笑我……」
陸小展任由安琪捶打自己的胸口,雙手輕輕從後攬住她的腰,笑了笑柔聲說道:「老婆,小手會疼的。哎,要不我給你找個棒槌來?」
安琪捶了一會見陸小展反倒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停下了手氣道:「別叫我老婆!我爸媽怎麼就把我訂給你這麼個討厭鬼了!啊……」安琪剛想站起身,卻發現陸小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摟著自己的腰,一個不留神臉朝下直直撲在了陸小展身上,嚇得驚呼了一聲。
陸小展趁機在安琪的臉頰上吻了一口,雙手微微用力將她柔軟溫香的身子摟在懷內,看著離自己不過咫尺的安琪笑道:「老婆,你就別賭氣啦……要不咱再嘴一個?」
安琪一驚,趕緊搖頭:「不要,不……唔……」陸小展右手依然攬著她纖腰,左手輕輕按在她後腦上,已經深深地吻上了她柔軟潤澤的小嘴。
再次被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嘴的安琪知道逃不開陸小展的偷襲,或許也不想逃開,鼻間輕聲嗯了幾下後就放棄了掙扎,反而順勢摟住陸小展的脖子閉上了雙眼。
陸小展輕輕吻著安琪的紅唇,試探性地將舌尖慢慢滑入了安琪的齒間,安琪在一聲輕輕的鼻音後放鬆了牙關,陸小展在得到默許後忽然長驅直入,撬開安琪的貝齒與她香滑的舌尖糾纏了起來,而安琪也從一開始的青澀漸漸變得配合起來。
這一吻直吻了個天昏地暗,直到安琪再也憋不過氣嬌喘著推開陸小展,才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陸小展抱著安琪並頭躺在床上,輕撫著她滑若凝脂的臉頰深情地望著她的雙眼一言不發。
安琪摟著陸小展的脖子舒服地躺在他懷內,見他久不說話,忍不住抬起頭飛了個好看的白眼輕聲說道:「欺負完了我又在這兒裝深沉啦?」
陸小展笑了笑:「我在想我的爸媽,他們要是見到我們倆這麼恩愛,肯定不知道多開心。」
安琪摟著陸小展的雙手緊了緊,安慰道:「小展,我三叔說當年陸叔叔和許姨的失蹤有很大的疑點,未必就像表面上展示的那樣被炸身亡,我相信他們肯定還活著!」
陸小展兩眼放光憧憬著說道:「我也相信他們還活著,所以我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們,然後在我們倆的婚禮上可以美美地喝上一杯你遞上的媳婦茶……」
安琪摸著陸小展瘦削堅毅的臉頰柔聲說道:「小展,我對你總是很信任,這次也一樣,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陸叔叔和許姨。」
陸小展重重地點了點頭,忽然恢復了嬉皮笑臉摟著安琪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壞笑道:「老婆,你說咱們是不是該再給他們多準備個驚喜呢?」
安琪看著陸小展不懷好意的笑臉,揪住他的雙耳不讓他再靠近,吃吃地問道:「什麼……驚喜?」
陸小展看著安琪嬌艷欲滴的紅唇,不顧耳朵被揪扯得生疼慢慢低下頭去,輕笑一聲:「咱們先給我爸媽生個孫子出來……」
安琪趕緊一把摀住陸小展撅著逼近的嘴,急道:「小展你……你別這樣!」此時的安琪已經全然沒有了以往的從容淡然,清澈的大眼睛中隱隱透著一絲驚慌。
陸小展一愣,安琪猛地掙開他的懷抱坐起身來,對陸小展笑了笑:「不早了,睡吧。」
見安琪笑得有些勉強,陸小展撫著安琪的秀髮柔聲道:「老婆,對不起……」說著起身準備走向客廳。
安琪忽然拉住陸小展的手,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不是我不願意,只是我……我很擔心我無法抓住你的心,而我又不習慣和別人分享你……」
陸小展知道安琪擔心的是葉蓁蓁,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哪?放心吧,瘋丫頭的事我會處理好的!睡吧老婆。」
安琪忽然展顏一笑,湊了上去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晚安……老公……」說完將毯子一掀鑽了進去,再也不肯露頭。
陸小展摸著臉上被親的地方,仔細回味著安琪紅唇的溫軟,回到客廳躺在了沙發上,抱著枕頭傻笑著漸漸睡去。
第二天一早方絮就過來敲起了門,陸小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看時間嘀咕道:「剛夢見和安琪玩親親你就來搗亂,一會兒讓你賠我……」話沒說完,忽然感覺一道目光射了過來,陸小展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安琪早已起床拾掇完畢坐在窗邊喝著茶,正端著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陸小展慌忙坐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臉笑道:「老婆早啊!」接著扭過頭對門口叫道,「方大小姐你催生哪?一會兒你得賠……陪我去買點兒魚乾!」
安琪一言不發地站起身過來朝陸小展腦袋上鑿了個爆栗,走去開了門,對門口的方絮笑了笑:「方姐姐早。」
陸小展洗漱完畢後挎著背包出了屋,見眾人已在門口等著自己,初升的太陽曬得王彥等幾女緊皺著眉頭,腆著臉笑道:「科學證明,大清早的曬曬太陽能幫助補鈣。」
王彥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那是哪個蒙古科學家說的?你倒是來給我曬個一上午看看!」
佟健卻信以為真地點頭附和:「難怪我覺得自己腿腳有勁兒,原來是因為我天天早上迎著太陽跑步啊?」
陸小展一本正經地點頭:「然也然也……哎大叔,有鮮牛奶沒有?我得補鈣。」說著跑進了一旁的小賣部裡。
……
吃完了早餐六人依然坐著來時的那艘船回到了天海市的碼頭,陸小展一心惦記著那個走私品倉庫的事情,拜託了王彥幫他送安琪先回天堂鳥,自己則依然穿著那條花褲衩趿拉著拖鞋打了個車來到了天海市政府。
門口傳達室的老頭見陸小展穿成這樣在市府大院門口張望著,推開窗子叫道:「哎哎,你幹嘛的?穿成這樣在這東張西望的……這兒是市政府,不是澡堂子!」
陸小展笑道:「咱們的市委領導有時候也跟那搓澡的差不多,任勞任怨的。對了大爺,我找朱叔……書記。」
老頭死活不相信,陸小展只能無奈地掏出電話打給了朱從文,電話一通就把老頭一頓猛誇:「朱叔,我在你們市府大院兒門口,你們這兒看門的大爺真不錯,以他這認真勁兒估計有人在馬路牙子上放個屁都飄不進這院子裡來。」
老頭不樂意地嚷道:「哎你什麼意思?我就是專職在這兒截屁的是吧?」
過沒多久,朱從文的那個秘書快步走了出來,見著陸小展那一身打扮也不禁樂了出來:「陸先生,你真像是剛從夏威夷回來的。」
「像夏威夷回來的鄉村青年是吧?」陸小展笑道,「對了,您姓項吧?還真是象秘書。」
項秘書笑著替陸小展登記了一下:「朱書記一會兒還有個會議,咱們抓緊進去吧。」傳達室老頭愣愣地看著陸小展的花褲衩在視線中漸行漸遠。
陸小展跟著項秘書進到朱從文的辦公室內,朱從文從滿桌的文件中抬起頭來,對著陸小展一笑:「小展,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