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當」一聲,關押項小姐的房間大門被趙二虎推開,趙二虎手裡捧著裝有三金(金戒指、金項鏈、金耳環)的檀香木盒,一腳跨進門檻。
「小姐,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趙二虎瞇著一對色瞇瞇地三角眼,臉上帶著笑容,討好似地朝帶著恐懼表情,萎縮在牆角的項愛蘭走過去。
「別——別過來,你走開。」項愛蘭驚恐地瞪著一對杏核眼,伸手做出推開的姿勢,對趙二虎喊道。
「哎,小姐,你別害怕啊,我趙二虎那也不是一般的什麼人。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蓮花山義軍的三頭領啊。這座山寨,除了我大哥李國亭和我二哥馬飛,那就數我老大了,只要小姐肯嫁給我做蓮花山的壓寨三夫人,你要什麼,我趙二虎就給你弄什麼。沒有我趙二虎辦不到的,怎麼樣?」趙二虎厚著臉皮,走到項愛蘭身邊,一邊把手中端著的那個裝有三金的檀香木盒往項愛蘭手上遞,一邊對項愛蘭說道。
「我不要,不要嫁你。把你的東西拿開,拿開。」項愛蘭把身子極力往牆角縮,似乎想縮進牆角里去似地。
趙二虎見狀,只好先把手中那個檀香木盒重新捧在自己懷裡,一邊對項愛蘭說:「我說你害怕什麼啊,我趙二虎又不是專門吃人的老虎,難道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不要嫁你,我不要嫁你。」項愛蘭突然哭出聲來。
她這一哭,就想一盆冰涼的水一下子澆到趙二虎火熱的心頭上。這二虎看著項愛蘭哭喪的臉,不由的火冒三丈。
「他媽的,你見我趙二虎就哭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趙二虎不配你不成?」趙二虎瞪著三角眼,朝項愛蘭吼道。
「放了我吧,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你就行行好,放我回去吧。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的。」項愛蘭哭泣到。
「讓我放了你,我告訴你,沒門。你去打聽打聽,凡是上了我蓮花山的人,不順從的有沒有能走下山的。今天,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拿著。」說著,趙二虎又把手中捧著的那個檀香木盒遞過去。
誰料,這時,項愛蘭猛地從蜷縮著的牆角站起來,一楊手,打掉趙二虎遞過來的那個檀香木盒子。『嘩啦』一聲,檀香木盒被打在地上,黃燦燦地金戒指、金項鏈、金耳環從被打翻在地上的檀香木盒子裡掉落出來,撒落在地上。
趙二虎一時火冒三丈,他伸手一把抓住項愛蘭的頭髮,把項愛蘭的頭往後揪,他自己那張因生氣而扭曲的難看的臉直對著項愛蘭那張因恐懼而發白的臉。大聲吼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趙二虎忍耐是有限的,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時的項愛蘭突然變的堅強起來,她忍著被趙二虎緊攥著的頭髮的疼痛,大聲回答趙二虎:「愛蘭就是死,也絕不嫁給你這土匪頭子。」
「媽的,你敢罵我,找死啊。」趙二虎揚起右手,就給了項愛蘭一巴掌,
項愛蘭嘴角立刻湧出了血。
看到項愛蘭嘴角被自己一巴掌打出了血,趙二虎趕忙鬆開了緊攥著項愛蘭頭髮的那隻手,發愣地瞅著項愛蘭,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怎麼這麼衝動,還沒說幾句,自己就忍不住了,還動手打了項愛蘭。這是怎麼回事。
項愛蘭見趙二虎鬆開了緊攥自己頭髮的那隻手,便把被趙二虎弄亂的頭髮往身後一甩,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沫,瞪著一對仇恨的眼睛,看了一眼發愣的趙二虎,轉身就朝門口跑去。
項愛蘭剛伸手拉開緊閉的大門,趙二虎突然從後面撲上來,一把攔腰抱住項愛蘭,說道:「你想跑,跑的了嗎。你既然不情願,那我就強迫你嫁給我,我就不相信。你跟我生米煮成熟飯了,還能由得你不嫁我。」
趙二虎說著,用力把項愛蘭拖回房間,伸出右腳,踢上門,就把項愛蘭往床上抱。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臭流氓。」項愛蘭拚命掙扎著,邊罵邊把身子掙扎著往門口挪。
「好,罵的好。我就是要給你耍流氓,就是要——。」趙二虎豁出去了,他用力抱住項愛蘭的腰,把項愛蘭拖到床邊,一擺雙臂,就把項愛蘭壓在床上。
「救命啊,救命啊。」被趙二虎壓在身子底下的項愛蘭拚命掙扎著喊叫。
「你喊,你大聲地喊。在我這裡,你就是喊破天,也不會有人聽的見。」趙二虎邊說,邊伸手撕開項愛蘭的衣裳,把自己那張剛長出嫩鬍鬚的嘴就往拚命躲閃的項愛蘭的嘴上貼去。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的那扇大門突然被人用腳踢開了。李國亭帶著張漢民和幾個親兵腳邁了進來。
正在動手撕扯項愛蘭衣服的趙二虎聽到了身後的響動,他一回頭,突然看見李國亭和張漢民他們闖了進來,心裡特別不高興,只好放開項愛蘭,把自己那胖重的身體從項愛蘭身上移開。
「大哥,你們這是——。」趙二虎站起身,開口問道。
「二虎子,你這是在幹什麼?」李國亭伸手指指從趙二虎身下站起來,衣衫凌亂的項愛蘭,開口問道。
「大哥,她是我剛從山下討回來的老婆啊,怎麼了?」
「她真的是你討回來的老婆?」
「真的,我會騙你嗎。」趙二虎扭過頭,帶著恐嚇都眼神,瞪了一眼瑟縮著身體的項愛蘭,然後轉過臉對李國亭說道。
「不,不,我不是他討來的老婆,我有未婚夫,我有未婚夫,是他把我搶來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項愛蘭突然撲過來,伸手抱住了李國亭的腿,哭喊道。
李國亭正要伸手去扶抱住自己雙腿的項愛蘭,只見這時,婉茹帶著丫鬟美娟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
「三兄弟,放了這個女人吧。」婉茹突然開口對趙二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