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轉身之時阿春便是一愣,瞧著眼前人極為面熟,一雙沉思已久的眸子猛地一縮方才回過神兒來,獨自喃喃道:「這不是潔癖郎中嗎?奇怪!此人怎麼會在此出現?難不成村裡的傳言都是事實?糟糕!好像被他看到了,居然被他發現必須快逃才是。」這丫頭看來還不笨,有這個想法是不錯,可就是不曉得阿春逃掉逃不掉。
阿春腳尖輕輕一點地面整個人隨著水的浮力冉冉飄起,雙腳稍稍抖動幾下伴著一陣小泡泡的飄起阿春慌忙向隧道口游去,心裡越是慌越是覺得自己游得不夠快。
黑衣人一瞧便當下了之,此事已被阿春瞧到,這日後可怎麼繼續住在村子裡?哼哼!可不能讓她給逃了,不然留下活口將會後患無窮。
黑衣人盤膝而坐手掌輕放丹田之上,屏住呼吸將全部功力集中與手掌之上,隨後便開口喃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哼!今日便如你所願讓你此行有來無回……」
說來也奇怪,阿春原本是向前游來著可忽然變成了倒退形式,任憑阿春怎麼拚命的游動也無濟於事!好像身後有什麼不明物體在吸著自己,阿春便回頭一瞧原來是後面那個潔癖郎中在搞鬼,則是暗下罵道:「丫的個老東西,居然想把我吸回去。」
阿春瞧著那潔癖郎中可就納悶了,不曉得這老傢伙是在練什麼邪門歪道的功夫,一個小小的手掌也能將人吸來吸去厲害的說。
阿春跟著鍾道姑這麼多年也未曾見過那鍾道姑會這麼一手來著?
唉!可惜呀可惜!
若不是邪門歪道之法本姑娘定拜你為師。
看來這便是宿命,今日已是難逃此劫!再想之早死早投胎也好,但願下次投胎莫要這般的苦,定要找個有錢人家當千金小姐去……
阿春這些年跟著鍾道姑可謂是吃驚了苦頭,有誰曉得有誰知?
待阿春回過神兒來再次向後瞅去時居然離潔癖郎中只有遙遙幾步之遠,汗死!看來是沒得救了也莫要繼續白費力氣去做那無謂的掙扎,倒不如把眼睛一閉兩腿一蹬等投胎好了……
潔癖郎中見阿春便要到手暗下喜道:「若是將阿春吃了也可增長不少的功力,再則也除去一個心頭大患不是,如此一舉兩得之事何樂不為呢?哈哈哈…….」
「阿春……」忽聞一陣呼喊聲,阿春被一道白光一卷而走。
潔癖郎中則是一愣,低聲則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隨後掐指一算便是一聲冷哼,「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丫頭的魂魄可以隨意闖入禁地,皆是她們二人在此搞怪!哼哼!若是吃了她們的千年魂魄我便可修成魔體,到那時便可順利的稱霸世界,所有人類將會成為我的子民,哈哈哈……」伴著一陣水泡的冒起,潔癖郎中像是被水泡吞噬一般不見了蹤影,留下的便是一個個發著綠光的頭顱,依然會有聲音存在……
「快來呀……我們在這裡等著你……」
平躺在地的半截死屍猛地睜雙目,眼珠子越凸越高,忽然「彭」的一聲眼珠子破眶而出,伴著一股血霧穿過隧道直衝向水面。
一道白光閃過阿春便回過神兒來,不曉得是幻覺還是現實,剛才的一切如此的真實,待阿春細觀水面之時忽見兩個小黑圓球衝出水面,阿春惶恐之下大叫出聲。
重生站在阿春身後喊了半天也不見阿春有何回應,重生尋思著定是老毛病犯了,不如讓她安靜一會兒也好。
忽然阿春大叫出聲,重生猛嚇一跳,影影綽綽感覺有兩顆黑圓球瞬間飛入阿春口中,只見阿春瞪大雙眼伴著一陣哽咽聲好像吞了什麼下去。
「阿春你沒事兒吧?不曉得你剛才吞了什麼下去?」重生滿臉怪異的表情低聲而問。
瞅著水中的倒影便可清晰的看到重生就站在阿春身後。
阿春急忙伏下身用力的嘔吐起來,著急之下居然用手指去掏,只感覺一陣的翻腸倒胃一團東西伴著阿春的嘔吐聲破口而出直落與水中。此時的阿春感覺舒服多了,但願剛才那東西也隨著出去了吧。
「阿春你這會兒好些了沒?」重生皺眉而問。
阿春沒有回答重生的問題,只是忽然想起水中之事。
不曉得是誰救了她,聽其聲音很是熟悉,究竟是誰?
將自己拖下水的又是何人?
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不知道此人有何目的?
一連串疑問瞬間閃過,最後閃過腦海的是一個黑影,糟糕!
「重生哥我們快走…….快些回鍾道堂的好…」阿春轉過身催促道。
重生則是一愣有些犯糊塗了,阿春因何這般的神經兮兮,說好來找潔癖郎中可怎麼轉眼間又要回去呢?
「我們不是來找潔癖郎中嗎?人還沒見到怎麼又要回去?」重生問道,重生猶如一頭蠻牛一般就是不肯離開。
「快走了,我一時和你解釋不清楚,若是不走的話待潔癖郎中出來之時我們將會性命不保,快走啊……」阿春焦急道。
「咳咳……」伴著一陣咳咳之聲眼前的一扇大門緩緩而開,往上瞅去只見『潔癖醫館』幾個大字映入眼簾,再瞧有位黑衣老者從裡面緩緩而出,此人約五十出頭,黑白交加發的髻整齊的扎於頭頂,人雖消瘦可看上去十分的精明,手上時常拿著一根怪草,為黑綠色,此人便是潔癖郎中。
潔癖郎中瞄了一眼門前之人則是輕聲道:「是誰又在背後說我潔癖郎中的壞話來著?是不真的活膩了不成?」潔癖郎中若無其事的言道,眼睛斜向一邊將手中怪草叼在嘴邊時不時露出幾分怪笑來。
阿春慌忙後退幾步冷哼道:「你想幹什麼?」
潔癖郎中向前走了幾步低聲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惹我天誅地滅!你的小腦袋保住保不住就在那一念之間,我若是想要的話也無需與你在此磨嘰許久,你說在理不再理呀?哈哈哈……」潔癖郎中好一陣狂笑。
「那好,既然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那……重生哥,我們走……」阿春硬拉著重生向村西行去,重生本是要發言的,可是看著場面不太樂觀沒有開口,只是不停的回過頭瞧著站在門前的潔癖郎中。
「且慢……」潔癖郎中忽然高吼一聲。
阿春轉過身來冷冷問道:「堂堂一個潔癖郎中難不成要出口反而?」
潔癖郎中輕聲笑道:「我怎麼做豈有你還手的餘地?今天是我潔癖郎中大人有大量之日不與你這小娃娃計較太多,不過我瞅你們特意來此不單單是來看這水坑的吧?有什麼事兒找我幫忙的就塊說吧,我都說了今天高興來著,可以破例答應你們的一切要求。」
阿春則是一陣的冷笑,則道:「哼!黃鼠狼給雞拜年豈能有好心!重生哥,我們走……」。
重生笑言道:「阿春,你先回去吧,我有事兒要和他談一談……」重生轉身獨自走向潔癖郎中。
阿春也不好再三去阻擾,生怕將那老痞子惹毛了別說是走了,恐怕瞬間連自己的骨頭都找不著!阿春也只好遠遠的瞅著重生,等他談完事兒立馬走人,回去定要將此事兒告與鍾道姑。
潔癖郎中瞅著重生和當年的小師妹可謂是一個模樣,便獨自喃喃道:「難不成這重生真是我兒子?」
雖說潔癖郎中的聲音不高,可走到跟前的重生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重生隨後冷言道:「哼!我是不是你兒子已經不重要了,是你當年口口聲聲說我不是你兒子,就算你不記得我也記得,從那時起我便認定我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我此次前來找你是為了我姑媽而來。」
潔癖郎中一聽這話氣得手腳直哆嗦,則是冷哼道:「小子別以為你自己有多清高?血液裡還不是流著我的血?就算你不叫我一聲爹你終究還是我的兒子,你也沒有別的選擇,因為這就是事實!」
重生便是一陣的冷笑,則道:「你這裡我是來過了,至於你怎麼做是你自己的事兒,就算我血液裡是流著你的血那又如何?就當是你做下的孽我來償還好了!不過我最後還是要勸你一句,多做善事少作孽,小心死後下十八層地獄…….」
潔癖郎中忽聽此言臉色便有幾分泛青,「孽畜!好歹我也是你的親生父親來著,豈有孩兒咒父之理?不過念你從小沒人管教便不與你計較太多,不過下次與我對話之時必要先做考慮,這什麼該說,什麼又不該說你自己也有個譜,如若還是這般態度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哼!」潔癖郎中怒言道。
重生若無其事的帶出幾聲冷笑,「你也別在此自討沒趣兒了哈?我如何與你並無瓜葛,尤其說鍾道姑沒教好我倒不如好好的檢討一下你自己得了。什麼孽畜不孽畜的我也懶得與你爭辯,如若你還有幾分良知的話多做一些善事對你絕對的有好處,傷天害理之事少做一些為妙,唉!」重生將話一甩轉身便向村西走去。
潔癖郎中想著這麼好的機會豈能錯過,就當作去還鍾道姑一個人情好了。
「重生呀……你先回去哈,萬事有我出馬你放心便是,隨後便到呵呵……」潔癖郎中輕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