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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4章 第四章 :徒弟王 文 / 子墨九狐

    鍾道姑纏扶著重生慢慢走向『鍾道堂』,陳黑頭瞅著那鍾道姑已經走遠,方才安心的關上門緩緩進了裡屋。

    半晌之後,有位約四十出頭的花衣女人腳踏繡花鞋慌慌張張開門而出。

    「親愛的,我們晚上繼續哈?」陳老黑探出一半兒黑腦袋像個饞貓似的死盯著那女人的經典部位。

    花衣女人瞧著陳老黑那雙賊溜溜的眼眸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低頭一看方才發覺自己的胸前居然有曝光一說,汗死!

    突然臉兒通紅帶泛起分羞澀,緩緩的用粉色手帕將其曝光部位稍稍遮住,羞羞答答的低聲道:「你個兒死黑頭!看了人家大半輩子還沒看夠!今晚恐怕不能如你所願,因為我家那個死鬼王三要回來了,等他一走我便會來找你,稍等幾日便好。」

    陳老黑一聽這話很不痛快,翻臉倒是猶如翻書一般的痛快,「你家的那個死鬼怎麼三天兩頭往回跑?真他媽的掃興……」話音未落只聞朱漆大門『嘎查』一聲無情的一關而上。

    花衣女人在其門外等了許久也沒見裡面有何動靜,只好搖頭苦笑道:「唉!罷了!現在的人啊都是這樣兒,玩兒了你便是過河就拆橋!丫的黑頭你走著瞧,日後有你來求老娘的時候,哼!」花衣女人冷哼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太陽已經高高爬起,鍾道堂的朱漆大門依然緊緊閉著。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驚動了整個院子,鳥兒四處狂飛,花兒迎著一陣狂風四處搖曳,蝴蝶翩翩起舞匆匆離去。

    「阿七阿八?快開門……」鍾道姑的一聲厲吼阿七匆忙起身。

    「師兄?快醒醒師兄,好像是師父回來了」阿七邊穿衣服邊推了幾下正在沉睡中的阿八,看著阿八的睡姿猶如一頭死豬一般,此時就算把他抬到院子之中也照樣睡得那麼沉,不過煩了也會發發牢騷……

    「哎呀!別推我,讓我再睡一會兒」阿八吧唧了幾下大嘴巴繼續熱睡中,不曉得是那暖和的被子不願離開他,還是他捨不得那暖和的被窩,被子緊緊裹在他那胖乎乎的身體上,高空望去,彎曲的線條猶如一隻躺在地上的懶蟲,就連稍稍彈動一下也懶得去做!

    「唉!你這個死豬,看一會兒師父怎麼收拾你!」阿七無奈的走出屋子匆匆前去開門。

    單瞧著鍾道姑那焦急的表情便曉得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嘴巴稍稍抽動了幾下心裡不服的想著如若再沒人前來開門的話,哼哼,便將他們統統逐出師門。

    可是再想來這些孩子無依無的那般可憐樣,若是真被逐出師門的話還不得到處流浪去!

    鍾道姑正是沉思之時忽聞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院子裡傳出,鍾道姑可謂是樂開了花,可那較小的身子被重生壓得彎曲了許多。

    「嘎吱……」一陣清脆的開門聲映入耳簾,鍾道堂的大門終於打開了,只見裡面走來一位約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衣著樸素而又整齊,看上去整個人也十分的精神,眉目之間透漏著幾分不凡,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劍眉偶爾會動幾下,這小子一向怪點子比較多。

    阿七忽見門外之人都驚呆了,此時的鍾道姑猶如一位站在門外乞討的老者一般,歪歪的帽子,破破的衣服,凌亂的頭髮,唉!若不是聽其熟悉的咳嗽之聲正準備拿著掃帚混到一邊兒去。

    「師父您回來了,這位就是重生哥吧?」阿七忙著過去背起重生越過院子直達大堂。

    鍾道姑可謂是喘氣十足的跟在其後,不時的用那小小的拳頭敲打著難以伸直的老腰,感覺全身快要散了架一般,沒了剛才重重的支撐點倒是有著幾分不習慣,走起路來猶如那愛走曲線貓咪一般,若不是那院子大又有高高的圍牆,恐怕鍾道姑到別人家竄門兒去了,唉!

    大堂正面供有天師鍾馗畫像,中央放著一張很大的圓桌,圍著圓桌擺有幾個凳子。桌上放有畫符的用具在其一旁,中央放有一個大茶壺,不曉得是年數已久的緣故,還是清潔工人在偷懶,茶壺都沒了往日的光彩,圍著茶壺放有幾個小茶杯,茶杯為黑花色,其實放在水盆裡泡上幾天就會脫胎換骨。

    阿七背著重生進了裡屋,半晌過後鍾道姑方才挪到了門口邊兒,手扶門框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進來,「哎呀哦,我這該死的腰喂!」

    「師父?腰又痛了吧?來,阿七扶您進屋……」阿七攙扶著鍾道姑緩緩向桌旁走去。

    許久,鍾道姑終於挪到了桌旁坐了下來,阿七忙著為鍾道姑沏上一壺熱茶,片刻過後熱乎的茶水嘩嘩流入杯中,鍾道姑美滋滋的端起茶盞稍稍飲了一口,那熱乎的茶水瞬間潤濕了整個乾澀的喉嚨。

    「阿七,怎麼沒見你師兄阿八呀?」鍾道姑緩緩放下茶盞問道。

    阿七站在其後唧唧歪歪的嘀咕了幾句,鍾道姑聽得不是很清楚。

    「阿七,你在說什麼?給我大聲一些」鍾道姑高聲吼道。

    小小的身材坐在大大的桌旁顯得很是渺小,若不是身後有個捶背的也難以辨認出這便是鍾道堂的一家之主。二郎腿不停的顛動著,那寬大的道袍底邊時不時掃著地面上的灰塵。

    阿七看著鍾道姑有些生氣了,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

    此時的阿八正在美夢之中,阿八忽然發覺有一隻冰冷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肌膚,感覺此時此刻好生幸福,猶如一隻奔馳的駿馬得到了伯樂的賞識一般格外的開心,興奮。

    阿八想著一定是阿春想通了,肯定是表真心來了,那個吧阿八激動的慌忙緊緊握住那冰冷的小手喃喃道:「阿春,嫁給我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阿八感覺耳邊的急喘聲越來越重,也許是阿春忽聽此言有些太過緊張了吧,反正阿八也沒想太多。

    「好吧,我答應你,但是師父會答應我們的事兒嗎?」其聲音很是細小也很溫柔,與那平日裡的阿春頗有一些區別,阿八尋思著這也許便是阿春的另一面吧。

    「呵呵,就她那模樣有什麼好怕的,不用怕她便是,哼哼!她只配給我提鞋而已……」阿八閉著眼睛手依然握著那隻小手,粗粗的哼哼聲從鼻腔貿然噴出。

    「師兄,你醒醒,是師父呀……」小小的聲音直入阿八耳中,如若在平日裡一提到『師傅』二字阿八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阿八毫不在乎的喃喃道:「我說阿七啊,你回來的真是時候哈,你不是說阿春不會答應我嗎?你看,這不,阿春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你就別逗了,怎麼會是師傅呢?就咱師傅那手摸上非脫了一層皮不可……」說完之後阿八尋思著是有些不對頭,便仔細摸了摸胸前的那隻小手,只感覺此手好是粗糙……

    「啊……」阿八慌忙坐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鍾道姑便是紅著臉低下了頭則道,「師父……」

    鍾道姑一聲冷哼,一甩衣袖站起身來,「我說你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阿春也躲在屋裡不出來,原來是你小子在搞鬼。那好,今天呀必須好好獎勵你一下,給我挑水三十擔,上山劈材十捆,畫符五十張,立馬行動,阿七幫師父監工……」鍾道姑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這個汗腥味十足小黑屋。

    其實鍾道姑平日裡是是很少來這屋裡的,因為那股奇怪的男人味道實在是接受不了,鍾道姑在其院子裡一陣的搖頭惋歎,心想著這沒女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可難為他們了!

    「咳咳,阿七?你說今天這事兒是誰的錯哈?」阿八一本正經的坐在床上喝五喝六道。

    站在一旁的阿七稍稍低頭喃喃道:「回師兄,全是阿七的錯,阿七願意替師兄幹活補過,師兄做監工就好。」由於阿七是低著頭和他對話,阿八沒太注意到阿七此時的表情。

    「那好,既然你學的這麼快……師兄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那師兄也不會虧待你的,劈材挑水你來,給你一次鍛煉的好機會,畫符這種苦差就由師兄來代勞好了,我們立馬上山砍柴去。」阿八披上外衣匆忙直衝屋外,好生狡詐的阿八!可憐那阿七呆呆的跟在其後。

    走出村子上後山會有兩條路,一條是繞道十里路方可到達後山。另一條只需一會兒工夫便可輕鬆到後山,但是必須經過古墓地帶。

    走到分叉路口時阿八突然停了腳步,站在路口徘徊許久,「我說阿七呀,我們今天就走小路怎麼樣?」

    阿七站在其後猶豫了片刻方才喃喃道:「師兄,恐怕這不行吧?小路必然要經過古墓地段的,可師父有規定,不許我們靠近古墓地帶,說那裡會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們還是繞道而行好了,若是讓師父曉得我們繞小道而行非處罰我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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