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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0章 想要鬧成什麼樣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910章想要鬧成什麼樣

    進了屋,隋大男將藥包放下,就趕緊找來了跌打藥和布條,幫房遺愛打理著腿上的傷口,隋大男有些猶豫的問道,「二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具城裡貼的告示,說你謀反?」

    房遺愛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握緊拳頭,冷笑道,「大男,你覺得房某會造反麼?」

    「不,如果二公子真要謀反,就不會把自己陷在京城裡了!」隋大男說的很堅定,而房遺愛也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可笑啊,宮裡那些人卻沒你想得明白,造反,若真是造反,房某人會傻到把自己送進太極宮麼?」

    「大男,你的手指是我剁去的,你難道就不恨我麼?」

    「恨?呵呵,當年過那種日子,早就準備好丟命了,丟根手指頭已經算是命好了,更何況二公子還不惜重金治好了老娘的病,給了大男另一種生活,大男又何來恨你之說呢?」隋大男說的很誠懇,這兩年,他得到從沒想過的榮耀,如今走在京城街頭,哪個人不喊一聲隋老大呢?

    「哎,大男,幫我做件事,將這東西送到房府,給大夫人留句話,就說房某一定會活下去的!」房遺愛將身上的玉珮遞到隋大男手中,人便一瘸一拐的朝外邊走去,此時他一身邋遢,披頭散髮,誰又會在意呢,唯一要做的是如何出城罷了。

    「二公子,你難道就不怕小的把玉珮交到別人手中,然後領人來抓你麼?」隋大男突然問了句,他確實想聽聽房遺愛的心裡話。

    停下身子,房遺愛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有些苦澀的笑道,「大男,有時候信任兩個字真的很重要,如果信任可以為房某換來一條活路,那房某願意去賭。就賭房某的眼睛還沒有瞎!」

    呵呵,信任麼,好輕巧的兩個字,可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太極宮裡坐著的那位但凡有這種氣魄,還會出現這種局面麼?帝王,終究不是凡人,他的心總是那麼的難以捉摸。

    在告示還沒貼出去之前,龍虎衛就將整個房府圍了起來,一開始房府的人渾沒當回事。因為這些年金吾衛等衛軍上門騷擾的事情可沒少做。房玄齡還沒起身。老房德就打著燈籠迎了上去。看著這群氣勢洶洶的龍虎衛士兵,老房德中氣十足的喝道,「大膽,你們可知這時什麼地方。堂堂房府,豈容許你們亂來!」

    「一邊去,陛下有旨,著我等捉拿欽犯周凌紅,你這老貨快閃一邊去!」一個校尉模樣的人伸手就要扒拉房德,房德哪受過這氣,抖著鬍子就吼道,「混賬東西,我家少夫人啥時候成欽犯了?」

    「是不是欽犯。你說了不算,得陛下說了才算!」那校尉毫不想跟房德嘮叨,使個眼色,上百名龍虎衛就直接朝西跨院奔去,此時房府早被驚動了。一幫子僕人拿砍刀的拿砍刀,提板凳的提板凳,不一會兒就聚攏了不下五十人的小型部隊,雖然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是那氣勢還是能震得住人的。

    龍虎衛留下些人和那些下人對峙,其他人則繼續朝西跨院奔去,當來到院門的時候,他們也衝不進去了,鐵靺和天刀將院門堵得嚴嚴實實的。鐵靺瞪著牛眼,兩把大板斧明晃晃的,「一幫混蛋,我看你們誰敢來,先試試鐵爺的斧頭再說!」

    龍虎衛的人都知道鐵靺和天刀的本事的,所以他們也沒敢硬來,那校尉也是相當的為難,雖然有點怕,可是皇命難違,他舉起手大喝道,「上弓弩,誰敢反抗,立刻射殺,死活不論!」

    「嗯?」鐵靺和天刀同時感受到了一絲危機,死活不論,李二這是真要對房府下狠手了。就在鐵靺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好大的膽子,我看誰敢!」長樂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從知道將有一場危機來臨的時候,她便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她還是有些吃驚的,罪名居然是謀反,這可真是厲害啊,何人這麼大的手筆,把局布得這麼大呢?

    長樂一出來,龍虎衛的士兵就收起弓弩齊聲行禮道,「我等參見殿下,殿下萬福!」

    龍虎衛的士兵敢射殺鐵靺和天刀,甚至房玄齡他們也不怕,可是面對長樂公主,他們卻不得不擔心,因為說到底,長樂公主還是陛下最為寵愛的女兒,若傷她分毫,現在陛下不說什麼,以後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整他們呢。

    「萬福?」長樂冷冷的笑了笑,在海棠的攙扶下,她慢慢的走出了院門,看著圍在院外的龍虎衛,她破有些感慨的說道,「果真是名震大唐的龍虎衛啊,當年我那夫君為龍虎衛爭得一片天地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現在倒好,敢提刀想向了。」

    停頓了一下,長樂抿嘴鄙夷道,「你們聽好了,立刻給我滾出房府,想要抓人,讓林逸親自來,當然讓陛下來也一樣。」

    聽著長樂的話,好多左武衛士兵都忍不住低下了頭,說到底,房遺愛一手打造了龍虎衛,可以說沒有那個狂霸的年輕人,就不會有龍虎衛的今天,當年龍虎衛被人瞧不起的時候,又是誰給龍虎衛爭了一口氣呢?

    龍虎衛士兵早有了退卻之心,可是那校尉卻不能,因為他可是這裡的主事人,「殿下,請不要為難小的們,小的們也是陛下的命令,這次只是想帶走周凌紅而已。」

    「給陛下帶句話,就說房府上下一體,若是謀反,那也該一人不留,沒有只抓一人的道理。至於現在,你們可以滾了,要是再不滾就不要怪本公主不客氣了!」杏目圓睜,長樂緩緩抬起了手,「鐵靺,讓秦虎來,一刻鐘誰要是還沒離開房府,打死算我的!」

    「是,主母!」鐵靺拱手應了聲,一雙牛眼就挑釁的看了看眼前的龍虎衛士兵,不是要打麼。那就看看是左武衛親衛隊厲害,還是堂堂皇家親兵厲害。

    秦虎很快就領著上百親衛趕到了房府,看著面前的龍虎衛,他不屑的撇了撇嘴。秦虎沒說什麼,倒是李穆朝那校尉緩緩走了過去,看著那校尉,李穆甩手給了他兩巴掌,「吳浩,現在立刻領著你的人滾蛋,要是再不滾。信不信老子立馬砍了你?」

    「你」吳浩被扇蒙了。他現在好歹也是龍虎衛十大校尉之一了。李穆還敢當著這麼多人打他的臉。吳浩頓時覺得血氣上湧,手就摸到了唐刀把柄上,可是李穆的動作比他快多了,吳浩剛有動手的意思。李穆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服氣麼,哼,當年黃真真該一腳踢出去龍虎衛,就你這尿性,也能當上校尉,看來龍虎衛當真是無人了!」

    「吳浩,滾吧,虎爺不想為了你動刀子。讓林逸來吧,否則你今天死了也是白死!」秦虎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吳浩也是沒腦子的,如果抓人真是件有功的事情,為什麼林逸不親自來呢。顯然他早就算到不可能帶走人了。

    吳浩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不聽李穆的,他卻不能不考慮下秦虎的話,也許他真的不該來,房府有長樂殿下在,平常人能動得了麼?

    龍虎衛最終還是灰溜溜的退出了房府,只是他們沒有走太遠,而是留了不少人在房府周圍,對於這一點,左武衛的人也當做沒看見。秦虎一點都不覺得輕鬆,怎麼好好地就冒出了謀反之說呢,趕走吳浩等人後,秦虎和李穆就一起進了院,見了長樂之後,兩人就行禮道,「夫人,你好好將養身子,一切有我們在呢,少爺應該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秦虎,從衛所調些人手過來吧,在事情確定之前,我不想在被人叨擾了。如果真擔上個謀反的罪名,那再做別的事情也沒關係了!」長樂非常的疲憊,她不願意多想,那些事情就來吧,總之她現在就想安安穩穩的把孩子生下來。

    當房府被龍虎衛圍起來之後,席君買和柴令武第一時間就領著人趕到了北大街,左武衛和龍虎衛也算得上兄弟部隊了,可自從發生那麼多事情後,兩方人馬就變成了仇人,更何況現在龍虎衛還把房府圍了起來。

    席君買的脾氣一向都不怎麼樣,他沖對面的林逸挑挑眉毛,不屑的說道,「林逸,你可以啊,少將軍才卸任多久,你就敢在房府張牙舞爪了。」

    「席將軍,不要這麼說,林某也是奉命而為,若你有什麼不滿,找陛下說去!」林逸不想多說什麼,他吃的就是這碗飯,管房遺愛是不是真造反呢,反正滅了房遺愛,對他林逸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想想房遺愛給他帶來的屈辱,他就覺得房遺愛還是死了的好。

    「呸,林逸,虧得你說得出口,誰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思,你早就恨不得少將軍去死了吧?」

    席君買還要再挖苦幾句,柴令武便一把拉住了他,「君買,別跟他囉嗦,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於某些人,先讓他們高興一下吧,還不知道誰能笑到最後呢。」

    柴令武扯著席君買進了房府大門,進門後,柴令武就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雖然在外邊表現的很強勢,可是內心裡,他還是非常彷徨的,「君買,若是俊哥真的犯下謀反大罪,我們該怎麼做?」

    柴令武的問題,也是席君買的問題,甚至可以說是整個左武衛所面臨的問題,思慮了良久,席君買嘿嘿笑道,「會嗎?我覺得少將軍不會謀反的,若是謀反,那也是這幫子蠢人逼得,至於該如何選擇嗎,很簡單的,席某人早就決定跟著少將軍打一輩子仗了,至於打誰,老子才不管呢。」

    好簡單的想法,柴令武竟有些羨慕席君買了,他柴令武卻不能這樣,因為他身後還有著平陽公主府呢,難道母親爭來的榮耀就隨著造反的罪名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麼?

    「令武,你想什麼呢?不是席某人說你,若是少將軍真擔上謀反的罪名,你覺得你還躲得了麼?你該跟吳王殿下學學,該做啥就做啥,有些事情擋也擋不住,若果真的到那一天,你就是不反抗,也是掉腦袋的命!」

    席君買的話倒讓柴令武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可不是嘛,想這麼多做什麼?

    房遺愛的事情影響了太多的人,就是街頭走路的老百姓都覺得生活不一樣,長安城就因為一個人變了個樣,這感覺真的是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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