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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07章 長刀敬輓歌 文 / 少穿的內褲

    第707章長刀敬輓歌

    鐵靺跟個傻老五似的站在土坑裡,秦廣也好不到哪裡去,瞧左半邊兩根頭髮都彎彎了。房遺愛嘿嘿直笑,讓這倆貨裝,看以後還充不充大尾巴狼相比較房遺愛的心思,拓跋惜月可就複雜多了,她想的更多的是房遺愛想用這黑油做什麼。

    好多時候,拓跋惜月都看不懂房遺愛,她敢斷定,以前房遺愛是絕對沒有見過黑油的,可是他為什麼這麼瞭解呢?

    「房俊,你跟我說實話,你為何會這麼瞭解黑油。比跟我說在某本古籍中看到的,我活這麼大,可從沒聽說哪本古籍中記載過這種東西!」拓跋惜月既然有所不解,自然會問出來的,如今身子都給他了,她可不想在揣著糊塗活下去。

    房遺愛愣了愣,抬頭歎了口氣,「這是個秘密,當哪天你要死了,或者我要死了,你自然會知道這個秘密的。」

    拓跋惜月愣住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需要如此守護呢,人這一輩子就短短幾十年,能活到一百歲的也是寥寥無幾。等死的時候,才知道,那還有什麼意義呢?拓跋惜月與別的女子不同,她不會幹等著的,若她想知道的東西,就一定要問出點端倪來才行。

    拓跋惜月一雙美目死死地盯著房遺愛,絲毫沒有放他走的意思。看她這樣,房遺愛搖頭笑了笑,「惜月,跟你說了吧,為夫來自一年五百年之後,所以知這世間許多事。就拿這石油來說吧,那可是好東西,有了它,好多的車不用馬都能快如火箭。」

    聽著房遺愛的話。拓跋惜月竟有些懵了,過了良久,她才攥起拳頭使勁的擂了一下,「混蛋,你要是不願說就別說,非拿這話來敷衍我,你覺得我傻嗎,還一千五百年,你咋不說從天上來的呢?」

    房遺愛笑得比哭還難看,就知道拓跋惜月不會信。哎,這個時代的人,又怎麼會相信這種話呢。就二十一世紀,還有好多人不相信地外文明呢。放在大唐朝,他房某人和外星人也差不了多少了。望望這天。房遺愛仰天長歎,二十一世紀的同胞在哪裡?

    房遺愛站那裡又看天。又歎氣的。惹得拓跋惜月忍不住嬌嗔了一句,「你魔怔了,還不走?」

    「啊?走,這就走」房遺愛老老實實地跟著大部隊朝小木屋走去,既然找到了石油,自然要好生看護起來的。為了保護油井。房遺愛直接將三里的地方進行了戒嚴,就連慶祖河的通航的權力也給斷了。戒嚴倒是沒什麼,但是慶祖河通航的事情對於昆吾鎮的鎮民就太重要了,為了彌補鎮民們的損失。房遺愛又不得不用洛州府衙的名義發佈了告示。在斷航期間,朝廷將每年向昆吾鎮鎮民提供每戶十貫錢,如此忙活了許久,才算將鎮民們安撫了下來。

    當解決了油井之事後,已經過去兩天了,房遺愛肯定是不能長守在這裡的,怕猴靈再回來,房遺愛直接將秦嶺大營的左武衛士兵調到了昆吾鎮。有了五百左武衛士兵防護,房遺愛也放了不少心,臨走的時候他還講秦廣留了下來,「阿廣,你先留在這裡,記住了,一定要看好油井,另外嚴格控制火源,要是把油井撩了,本公子就把你扔水裡喂王八。」

    「少爺,你放心吧,阿廣再也不會幹那等蠢事了!」秦廣乾笑這摸了摸後腦勺,他可吃過這黑油的虧了,就那麼一小桶油,竟然有那麼大的威力,這要是放屋子裡,那還不把房子炸塌了。

    「知道就好!」房遺愛還真有點不放心秦廣,可是秦豹比秦廣還不靠譜,等著秦虎回來,就把秦勇調過來,不管怎麼說,秦勇可比秦廣靠譜多了。

    再次回到洛州城的時候,齊維羽和謝文安先後跑了過來,他們問的全都是昆吾鎮的事情,這次房遺愛毫無隱瞞的說了一遍,畢竟油井是要獻給李世民的,也沒必要瞞著齊維羽。

    入夜之後,房遺愛正打算休息呢,卻聽鐵靺回報說秦虎回來了。和王丹怡招呼了一聲,他就隨著鐵靺來到了客廳。

    客廳裡,秦虎坐在椅子上,臉上還滿是風塵之色,旁邊還站著一個一身灰衣頭戴斗笠的人,只看身段的話,也知道那是個女人。房遺愛很是納悶的看了看秦虎,這位虎叔也開始起花花心思了?

    「少爺!」看到房遺愛進來,秦虎立刻起身問了聲好,隨後他又貼在房遺愛耳邊小聲說道,「少爺,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我要的人?」房遺愛一臉的納悶,他何時要人了,當然,他是想要紅衣的,可是這女人的身段和身高,擺明了不是紅衣嘛。

    就在房遺愛納悶不解的時候,那女人也摘去斗笠,壓低身子嬌笑著行了一禮,「奴家見過二公子,這多日不見,二公子越發的出眾了!」

    那聲音嬌媚中還夾雜著幾絲誘惑,嗯,怎麼這麼像老鴇子花姐的語氣呢?等那女子抬起頭,房遺愛露出了一絲苦笑,來人竟然是韻柳閣的老鴇子芹姐,怪不得和花姐的語氣如此像呢。

    房遺愛在打量著周子芹,周子芹卻是站直身子非常的自然的笑著。論起臉皮子,當老鴇子還能差了?房遺愛瞇起眼,抬手讓芹姐坐在了一旁,「芹姐,你怎麼親自來了?」

    「二公子,關于小姐的事情,奴家又怎能不親自來一趟呢?」說到這裡,芹姐的臉上一露出了一副擔憂之色,「二公子有所不知,自從去年二月份開始,奴家就沒見過小姐了。七月裡,小姐給奴家來了封信,只是囑咐奴家放寬心,然後再替她斡旋一下。有時候,奴家還想找二公子問上一問的,小姐失蹤這麼長時間,奴家也是擔心得很。」

    說完話,芹姐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房遺愛接過信細細看了起來,信中正如芹姐所說,紅衣也沒提什麼重要事,甚至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提。一年多了,到底紅衣在做什麼,竟然這麼長時間不露面,她就不怕聖女生氣麼?

    「三仙閣那邊有什麼反應?」房遺愛皺眉問道,雖然前些日子見過白刀了,但是白刀的話又能信幾分呢。

    「情況不是太好,自從去年臘月裡。聖女就已經對小姐失去耐心了!否則話,奴家也不會偷偷摸摸的來見二公子了,這次來只是希望二公子能幫奴家找到小姐!」

    房遺愛倒不會懷疑芹姐的話,如果紅衣還有什麼親人的話,那就是芹姐了。站起身。房遺愛背著手在屋裡踱著步,他努力想著紅衣會去哪裡。可是良久之後。依舊沒有什麼收穫。看著旁邊的芹姐,他有些苦惱的問道,「芹姐,你放心吧,紅衣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你在韻柳閣也小心點。最近暗水行事甚是詭秘,誰都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儘管來找我,至於三仙閣。呵呵,靠不住的!」

    芹姐微微蹙了蹙眉頭,房遺愛為何如此保護她呢?芹姐很清楚,如果需要一個原因的話,那絕對是因為小姐,想到這裡,她站起身很認真地問道,「二公子,容奴家問個問題可以麼?」

    「你問吧!」

    「敢問二公子,你與我家小姐,到底是何關係?」

    房遺愛閉上眼,輕輕地呼了口氣,他轉過身背對著芹姐微微笑道,「凌紅是我的女人,你說我和她是什麼關係,若是其他關係,我又何必這麼關心她的安危?」

    「怎麼會?」芹姐不可置信的摀住了嘴,她也曾想過這種可能,可她隨後又否決了這個想法。做為聖女使者,又怎麼可以把身子交給房遺愛呢?可是就在這一刻間,她曾經否決過得事情卻又成了現實。

    芹姐知道房遺愛沒必要騙她,就他做出來種種,也無不是為了小姐好。芹姐心裡也明白,小姐和房遺愛很般配,可這又能怎樣,聖女使者天生就是要和聖女進退一體的,當這件事傳揚出去,三仙閣還容得下小姐麼?

    「芹姐,回去好生留意著紅衣的消息,至於本公子和紅衣的事情,現在不要讓別人知道!」

    「二公子放心,奴家明白的!」芹姐有些失魂的點了點頭,她今天得到的震撼太大了,大到她都無法適應了。

    芹姐悄悄地離開了刺史府,本來房遺愛想讓親衛送她回東昌府的,可是芹姐執意不肯,房遺愛也只能作罷了。

    夜色朦朧,有著淡淡的月光,芹姐騎馬走在官道上。此時,官道上連個行人都沒有,有的只是微涼的冷風。芹姐心裡想的全都是房遺愛說過的話,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芹姐拽住了馬。倒不是她想停下,而是官道上多了個人影。

    「周子芹,真沒想到,你會背著我去見房遺愛!」白刀也是剛得到內線回報,當聽說周子芹去了刺史府,她心裡的震驚是可想而知的,周子芹可是紅衣最信任的人,既然周子芹進了刺史府,那是不是意味著紅衣也背叛了聖女呢?

    芹姐手按馬鞍,也不見她怎麼做到的,就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如果房遺愛看到這一幕的話,也會忍不住讚歎一聲的,任誰也不會想到韻柳閣的老鴇子竟然還有如此好的功夫。

    「白刀,我的事你少管,我願意陪房遺愛上床,你也要管麼?」周子芹嗤笑一聲,要不是小姐做了三仙閣聖女,她才懶得聽白刀廢話呢。

    「呸,周子芹,我只問你,你到底跟房遺愛說什麼了,還有紅衣在哪裡。你要知道,我這是為了紅衣好,一旦聖女發怒,誰都保不住她!」

    白刀盯著周子芹,也是為了紅衣好,她不希望這位多年的姐妹和聖女當對頭。無論怎麼說,三仙閣的聖女也不能和房遺愛糾纏在一起。

    芹姐右手放在身後,微微側過了身,聽著白刀的話,她輕笑道,「白銀璐,你莫說的這麼好聽,就算我家小姐一直跟著聖女,就能保得平安麼?看看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吧,洛陽本部丟失,齊州勢力毀於一旦,洛州田德磊背叛,江南更是步履維艱。哼,就現在的三仙閣,還能做什麼?」

    「周子芹,你莫逼我!」白刀手握短刀,眸子裡射出了一絲寒光,雖不願動手,但她卻不得不攔著周子芹。

    「古方順風客,長刀向輓歌!要動手,便動手,我周子芹還會怕了你!」

    芹姐右手微伸,一把軟劍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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