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晨曦的陽光之中,一輛打滿了補丁的馬車正在伴隨著關節的摩擦聲音順利的向前前進,沐浴著黃金色的陽光……我本不想用這種文藝的方法的,還是用最樸素的描述吧。
在陽光下一輛破車正在隨著那破道正在吱吱嘎嘎七扭八歪的前行。
原本就十分破爛的馬車現在更加的破爛了起來。被人用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裡翻找出來的黏性物質和他們本身的磨合性強行把車軸粘了起來,那破車下面就像是活生生的凸起來一塊腫瘤一樣,就連跑起來的時候那塊木瘤也是很沒有美感的上下顛簸著,泛著噁心的色彩。
當然,從外觀來看那車軸的問題簡直不是問題。因為更噁心的就是他的馬車的表面。這臃腫的老東西被人拿釘子釘上了幾塊擋風的木板後給人以一種,就像是一種病變的昆蟲一樣的感官。從那外面就跟蒼蠅腦袋一樣的噁心隔板來看,那車軸的問題反而是小事了。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釘子與敲擊的痕跡。甚至沒有了釘子,直接拿一柄長劍釘在了上面。那明晃晃的長劍嚇得幾個路過的農民漢子趕緊從兩邊閃開,生怕惹到什麼事情。
實際上原本還算可以的馬車現在變成這樣是有原因的……破車的主人在昨天停泊的時候並沒有按照標準將馬匹釋放出去。而是很沒有人性的將車韁繩繼續套在那兩匹駑馬的腦袋上。然後這群沒有憂患意識的傢伙們就歡天喜地的衝進了魔法塔,壓根沒管自己的小車。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只能看到幾乎快散架的小車無辜的卡在牆上。以及兩匹撒歡的到處跑的駑馬。那兩匹駑馬在所有人的怒視下也漸漸的把撒歡的步伐放下去,然後老老實實的在所有人的抽打下乖乖的把韁繩套在腦袋上,討好的向眾人咧了咧嘴巴。然後邁著略顯緩慢——我是說就算是他們的步伐也是十分緩慢的步伐——走出了那個他們可能銘記一生的城市。
那兩匹誰也沒有指望的駑馬倒是依然有著一定的讓人詫異的忠誠心。他們並沒有趁著夜色逃跑,就算是現在也依然邁著花式步子討好著自己還算是新的主人,希望能夠換來有些輕鬆的步調。當然它們更多換來的是兩鞭子,新來的主人可不像那個紅頭髮的那麼好說話。
「辛烈治,詭詐之主,欺騙之主,閃耀之主,魔法之主。號稱有著能夠測算一切的能力,雖然都知道他是在吹牛就是了。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個傢伙確實是有著很強大的預言能力。」
那些駑馬們懷念的老主人正在四面漏風的破車裡面十分嚴肅的向眾人普及知識。
說實話就連辛烈治都攙和在這裡了著實讓高根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頂天能夠夠到點小魚而已,結果沒想到一下子把最大的幾條之一給炸出來了。辛烈治說實話,雖然說他的所謂的智慧在高根眼裡屁都不是,但是那多少也算是智慧,不是沒有腦子的白癡。
要知道那些已經是白癡的神就已經很棘手了,這個有智慧的神相對來說更棘手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他有能力,有實力,跨越多少位面投影出來一個強大生物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更關鍵的是,這傢伙可沒有什麼節操可言。這次事情更多是給他打個招呼而已,畢竟連名字都說出來了,只不過是欺負小孩子玩順便刷個存在感。下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辛烈治能夠號稱自己為全知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幾乎世界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沒有辦法瞞過他。但是這個蠢貨的能力也就僅限於用語言或者魔法來動搖人的精神和智慧罷了。大規模降臨的話有的是人想要弄死他。至少至一至聖教的那群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把那號稱是智慧之主的傢伙從老巢裡拎出來**米。他們不會允許任何神明凌駕於人類的神聖性之上,也不允許任何人來爭取人類的信仰,不論他們的目地是怎樣。從這點來看他們確實是好人。」
「那個,我想問一下。對於一點我很不理解。」
身為好學生之一的尼可很拘謹的坐在高根老師的面前,有些羞澀的舉手問道。
「我想問一下,那個辛烈治究竟有多強?聽你說的好像是那種怪物是個人就能打死一樣,但是他可是很輕鬆的就把我們弄到了那個異空間裡啊。雖然我們放鬆了精神,但是克雷爾先生可是說莫名其妙的就掉到了那個空間裡的,這麼來看那個辛烈治一定很強吧?」
「強?你是說那個辛烈治?那個幽靈辛烈治麼?我想他聽到你這話會很開心的。」
高根的臉上露出了一副奇怪的神色,就像是想笑卻又因為禮貌的原因笑不出來的樣子。看著提問的尼可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算是不太敏感的少女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了。雖然她依然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在哪裡顯現出了愚蠢的地方。
「嗯,他本體確實是很強。第三序列之外,已經踏出了成神的道路。畢竟他們在亞空間和深淵之下可是稱王稱霸的存在,你說他們的本體很強確實沒問題的。但是如果說是你們那時候見到的那個幽靈的話,我就算是他超水平發揮全力投影,我算算啊……」
高根歪著腦袋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沉思了良久,最後緩緩的伸出來一根食指。
「頂天了第一序列高級,跟你們差不多的存在。」
「不可能的!你這個大笨蛋絕對是算錯了吧?!那麼厲害的人物居然是第一序列?!如果第一序列都這麼強的話那麼我們玩家早就應該拆了城堡當基地玩了吧?!」作為火爆脾氣兼混熟了的愛麗絲第一個蹦出來不敢置信的向高根發出了質疑。
「是啊是啊,那個地方好可怕的,沒有系統日誌也沒有什麼輔助系統,都要用自己的眼鏡來瞄準。拉了幾次弓手就酸了,這樣根本沒有辦法用各種技能嘛。那些流星箭飛羽箭什麼的都沒有辦法用到,只能靠普通攻擊來傷害敵人的地方真是再也不想進去了。」
安雅也是一臉心有餘悸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要說砍掉了輔助系統對誰壓迫最大,那麼絕對是屬於這個少女了。畢竟弓箭的射擊全是憑感覺進行訓練的,沒有什麼瞄準鏡的輔助,更沒有什麼所謂的速成方法。砍掉了輔助系統,那麼原本高高在上的玩家們自然變回了原形。沒有了手部痛覺的屏蔽,能夠全力射出十隻箭的那都屬於罕見的大力士了。
「那個傢伙一定是第三序列啦!最不濟也是第二序列的高級,絕對的!不然我們怎麼可能被脫掉了系統模塊啊?那在官網上說可是少數幾種特殊人物才能夠做到的事情。如果說第一序列的話那麼絕對是系統出bug了才對,不可能是在第一序列的怪物上出現的。」
不過雖然理解這些少女們的抱怨,高根卻不能認可她們這種高高在上的心態。
「我說,究竟是什麼讓你們以為第一序列就一定要十分弱小的?我在第一序列的時候在前線已經幹掉了不下二十頭第二序列的惡魔了。而且在第一序列最強的時候更是直接幹掉了第三序列的惡魔領主,這要這麼說的話那我豈不是更大的bug了?第一序列又不代表弱小或者無力。只是說第一序列僅僅是**鍛煉沒有達到巔峰,沒有出現超自然的徵兆罷了。」
面對諸多少女的質疑,高根攤了攤手表示你們還是太年輕了。
過去所用的所謂的等級根本不能套在遠南上。這裡面第一序列的幹掉第三序列的事情簡直太常見了。上次聖光教派展開的比武大會上博得頭籌的就是一個第二序列的武僧。他硬是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和微妙的超自然力量揍翻了一切阻擋在他道路的人,那裡面可沒少有第三序列的高手。甚至兩個第三序列高級的都被那個武僧一腳丫子踹下了擂台。
所以單純的憑藉著序列數的高低沒有任何意義。技巧,環境,經驗,都是對於戰鬥結局的一種不可忽略的砝碼。不然的話那大家還打什麼?直接就地開震懾,看誰序列高直接認輸投降算了。但是歷史上第一序列幹掉第三序列的說實話真不算太少。
所以對於這種第三序列的就一定強,第一序列就一定弱的概念,高根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她們。雖然說她們也才是第一序列,但是如此美滿的時候高根覺得自己有必要敲響警鐘。
「就拿公認的石劍堡前三的那個決鬥大師狂獅公爵來說吧。他的能力也不過是第一序列而已。但是他卻能夠在足足上百次的挑戰賽中沒有失敗過哪怕一次。或者用你們熟悉的秘法學社的現在掌舵人,那個無名老頭管理者也是一樣,他也是第一序列的。你覺得你們就算是組團可能在他們手下逃脫麼?哪怕一個人也好,你們覺得你們有可能逃脫麼?」
想了想在資料面板上呈現出來的狂獅大公爵的資料,在場眾人頓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可能從那些boss級別的人物的手下逃脫。別說逃走了,估計一個照面就直接被幹掉了吧?連點反應能力都沒有,就像是殺雞一樣被那些怪物一樣的存在輕而易舉的幹掉。
「所以說,你們在他們面前脆弱得像小雞。他們在辛烈治的面前脆弱的像小雞。這回你們還覺得那個混賬算弱了麼?他想要幹掉那倆人也廢不了多大力氣的,只是想要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