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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凜然如花般綻放 第七十一章 :不可能的未來 文 / 野法師

    亞空間,任何智慧生物都不願意觸及的地方。那裡是世界的背面,萬物的背,混沌的所在。在沒有惡魔的時候,在所有的宗教典籍裡面,亞空間就是世界惡之所在。儘管說他的存在體現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裡,但是仍然沒有任何人會喜歡面對那種恐懼與崩壞的世界。

    因為面對了亞空間,就相當於直接面對整個世界的負面咆哮,幾乎在一瞬間就會墮落。不論你是怎樣聖潔的存在,你是主教,是祭祀,是聖人,在面對一個世界的黑暗你也會墮落成一個只知道毀滅與破壞的魔鬼。身軀會變異的猙獰而扭曲,面目變得可憎而怪異。就連聲音都會變得污濁不堪,就像是廢水溝裡的渣滓一樣,讓人本能的產生噁心與嘔吐的反應。

    而這不是說沒有任何資料的污蔑,就算是在聖光教派的典籍中也有著十七位主教,三位教皇為了拯救別人直接面對了亞空間,被人救回來的時候心智大變,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惡魔的悲哀故事。這不是說笑的事情,而是帶來了百萬人生命威脅的慘劇。

    而且最可怕的在於,亞空間的墮落不是指人為意志的篡改,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價值觀的改變。就像是普世價值的正義與邪惡一樣,行善的,光輝的,沒有錯誤的,理智的,基本上可以概括為正面形象,是廣大人民群眾所認可的。但是亞空間卻截然相反,他認為作惡的,邪異的,錯漏百出的,瘋狂的是廣大群眾認可的形象。呆在亞空間裡的人或者接受亞空間注視的人將會不同程度的受到這種影響,不論本來的想法為什麼,都會變成亞空間的價值。

    事實上在很久很久的歷史,哪怕是惡魔出現之後,亞空間也依然被視為邪惡的極限。哪怕是最瘋狂的法師都不願意觸及這種瘋狂而邪惡的力量。但是現在,這種常識似乎被打破了。

    「污染程度已經超過了惡魔大君的標準,亞空間的凝視在這塊空間裡根本不願意離開。邪惡的力量已經在這裡凝結成了聖殿。你能相信麼?如果那個意志再晚一點離去的話,這裡就會成為亞空間的坍縮地點,所謂的萬惡之源。就算聖光城下的封印也僅僅比這邪惡一點點而已。哪怕是那個年輕的戰士沒有屈從於亞空間的意志,那麼這裡也就算完了。」

    中年的牧師看著那道飄浮在半空中的裂縫,感覺自己的思想都可能隨時發生扭轉。

    他簡直無法理解在這個房間裡曾經發生了怎樣可怕又絕望的一幕。僅僅是一個意志的降臨,甚至不是投影,只是一道意志而已,就將空間撕裂開來,迸發出可怕的惡意風暴。邪惡的靈光就像是輻射一樣遍佈在每一個角落,亞空間的扭曲浪潮就像是瘋了一樣不斷的衝擊著理智與現實的壁障。想要把那些人墮落,讓這個世界歸於一片混沌之中。

    這僅僅是殘餘的意志,如果是身處在當時世界咆哮的時候呢?有誰能夠抵擋那負面世界的侵蝕?沒有,沒有任何人能夠直接面對那片空間。就算是教皇也不能。

    「那孩子是個英雄,毋庸置疑的英雄。他的貞潔會得到聖光的讚賞。如果他的墮落再早一點,那麼這片空間就算是徹底的變成亞空間的巢穴了。但是他沒有,他直到最後一刻才陷入了混沌的迷茫。而且在那意志消失的時候他就恢復了清醒。這是何等難能可貴的品質。」

    年老的牧師面帶感慨,毫不吝惜的送出了自己的祝福。

    那年輕的戰士已經被人帶出去了,被那些人管理者們用最高規格的靜思淨化室把他關在了裡面。但就算是靜思者——負責驅逐混沌與罪惡,讓人恢復勇氣的職業——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就算那個戰士被人關在靜思室裡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快死了,握著神聖符文痛哭流涕的懺悔著自己的罪過,但是他的身上依舊閃爍的是聖潔的靈光,而不是墮落而邪惡的靈光。

    這說明那個戰士哪怕是曾經落入了混沌的掌中,但是他依舊沒有屈服。在混沌意志離去之後就恢復了自身的意志,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救贖與勸導。光憑這種堅毅的心智而言,這個年輕的戰士就絕對稱得上是一個聖徒。雖然遺憾的是他並不信仰聖光,只是遵從四色的盟約。但是這並不妨礙牧師們對於這種精神的讚歎與尊敬。聖光從不避諱這些。

    「他真正的職業應該是一名高傲的靜思者才對。能夠在初次接觸邪惡的時候就直接面對亞空間。而且在邪惡意志展開到亞空間咆哮,釋放風暴的時候都沒有屈服。直到最後一刻,那個邪惡意志開始侵蝕現實世界的時候才有墮落的跡象,這連一般的靜思者都沒法辦到。」

    年老的牧師用手捏著一根羽毛筆,緩慢的在羊皮紙上撰寫下一個又一個神聖的符文。一層層朦朧又聖潔的意志籠罩在那條小小的紙張上面,開始將附近的空間昇華。

    牧師用對那個年輕戰士崇敬而讚歎的正面心理寫下了一張聖潔的紙張。他滿意的看了看那條小小的羊皮紙,用乾枯的手掌從懷裡面掏出一個不起眼的小小木印,顫抖的向羊皮紙上蓋了下去。就像是那印章上面附著的是難以想像的高溫一樣,那羊皮紙上頓時烙印下了一個炭黑色的燒灼痕跡。就在那印章烙下痕跡,發出細微響聲的一瞬間,年老的牧師就感到了周圍空間的變化。那張充滿著歲月烙下的溝壑的臉上逐漸綻放出來一個欣慰的笑容。

    聖潔封印,一名資深的牧師用正義的心態在紙上記載下聖潔的字句,然後用聖印封存那種光輝後才能製作的神聖之物。它能夠抵消亞空間的侵蝕,讓人從負面的情緒中掙扎出來。佩戴在身上甚至能夠激發出神聖的靈光,用正義的怒火來焚燒他的敵人。

    當然,在這裡它僅僅是發揮自己的本職工作而已。它將用來封印那個空洞而可怕的亞空間裂縫。將那片可憎的空間注視的眼神重新蒙蔽,將它重新壓制回世界的背面。

    「看著這片邪惡,我都有一種想要轉身而逃的衝動。那個孩子真是不折不扣的英雄。」

    蒼老的牧師感慨的用手將那張聖潔封印放置在那條漆黑的痕跡旁邊。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干擾一樣,那條漆黑的裂縫細微的扭動了一下,似乎縮小了一小塊身軀。這種程度的裂縫自然不可能被區區一張聖潔封印所制裁。他還在那裡,雖然被稀釋了不少,那股邪惡的空間裂縫還在那裡。想要蒙蔽他的注視,還需要更多的光輝。而這也正是老牧師親自過來的理由。

    不然的話以他的能力,只需要托人帶過來幾張聖潔封印就可以了,完全不用製作針對性的封印。這種邪惡必須要親自面對,自己親手把那片空間的恐怖寫上才能夠進行封印。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越發的感覺到我們指揮官的偉大了。」

    中年的牧師也在一旁拿起了紙筆,準備撰寫一張聖潔封印。

    雖然說效用可能比老牧師差上不少,但是那也依然是聖潔封印而不是什麼邪惡產物。依舊能夠產生效果。當然,老牧師的聖潔封印參考者是那個年輕的戰士,用那戰士的執著勾劃出人類的光輝。中年牧師畢竟沒有老牧師那麼強大。他還沒強到光憑一個面貌與邪惡的反差就能夠製造出人性的光輝。畢竟他的閱歷並沒有那麼古老而有效,他依然需要參考別人的光輝。而他參考的自然是那個毀滅了罪惡的男人,他們的指揮官,強大而無敵的戰士。

    「他強大無比,隔著無數道封印就能毀了那道意志。而且從那個年輕戰士的敘述來看,我們的指揮官還曾經親手與那個邪惡作戰過,而且將它流放到了一個不可知的牢籠裡。這樣的強大與可怕的指揮官站在我們這邊一定是世界的幸運吧?」

    「那可不見得啊,我親愛的牧師,那可不見得啊……」

    看著中年牧師俯身撰寫聖潔封印的樣子,老牧師憂心忡忡的歎了一口氣。

    「他畢竟還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太過於依賴一個人所能導致的必將是毀滅。就算是現在,指揮官想要製作聖印也依舊需要進行一次背叛。他不能憑空鑄造一個聖印,也不能光憑意志就開闢一道空間。而且剛剛投影系統被那個邪惡意志改造成了投影內心罪惡的裝置,指揮官著急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他親自衝到了投影系統裡面,在那片空間中尋找那些可憐的玩家們。你要知道,他還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而已。他需要別人分擔他的壓力啊……」

    「但是他畢竟在守護著這個世界不是麼?沒有人能夠打倒他,就算是那個意志也不能。我們只需要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指揮官就能帶來勝利。說實話,我都想要把他當成神來崇拜了。他是那麼的強大,可怕,幾乎無所不能。所以您的擔心實在是太多餘了。」

    中年牧師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

    他覺得老牧師想的實在是太多了。在指揮官的帶領下迎接勝利幾乎都是命運了。就算是那種可怕的邪惡意志都不能阻攔他,那麼還有誰能夠擊敗那個無敵的男人呢?這個世界麼?別開玩笑了。那種強大到近乎神話的男人怎麼可能就被幾次戰鬥或者壓力所擊倒?

    看著中年牧師一副自信的神色,老牧師沒有說什麼,只是憂傷的歎了一口氣。

    如果他執行的計劃失敗了會怎麼樣?

    這樣的疑問忽然的出現在在老牧師的心裡,隨後被他搖了搖頭趕出了腦海。他覺得一定是眼前的亞空間作祟,讓他產生了某種不該有的,杞人憂天的想法。

    雖然說這種危機看起來是如此的逼真,形象。就像是不遠的將來即將出現的事實一樣。

    ps:做夢夢到了親愛的慈父納垢,他表示很看好我……鬧,我只要一寫亞空間就會夢到這些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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