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牧爵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回應,那麼熱情的吻,像是一團火,一下子就把他全身點燃,他覺得心都要跳出胸口了,而她圈住他脖頸的手,更像是一根籐蔓纏繞住他,他已失了所有的推開她的力氣。
他更深地吻著,更緊得抱著,像要把她整個人嵌入他體內似的,她忍不住嚶嚀了下,更引得他激動難忍。
不,不行,不可以!
他只是想和她待在一起,想靜靜望著她,想把她再一次深深刻於腦海中,他並不想害她的,不行,絕對不可以!
理智還殘存在腦海中,他想推開她,她卻抱得他更緊,吻得也更激烈起來辶。
他無法阻擋,只能任由自己越陷越深,所有的動作在忍了n久之後,終於不再聽從腦子的使喚,雙手探於她的衣服底下,碰觸想念了已久的光滑身子,依然是如此曼妙,指尖依戀在她的身體之上,不斷輕撫著。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身體變得很燙,連帶著他的也一起熱起來。
身體上所有的細胞全都張開,迎接著來自於另一個身體上的熱量,兩兩相觸,纏綿悱惻,只想將自己融化於另一半之中澌。
客廳內,手機又清晰地響起來,單牧爵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使力,一把便推開她。
清綾仍然閉著眼睛,哪怕離開了他的懷抱,她也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了剛才熱情的擁抱與擁吻,一樣睡得踏實。
單牧爵拚命深呼吸,閉上眼睛,好半晌,才平穩了自己紊亂的心跳,再睜眼,望向床上的人兒,她早已熟睡。
客廳內的手機也已停止了響聲,單牧爵仍然沒有出去,而是靠於床頭,望著睡在一邊的她,他怎麼可以在乘著她沒有一點意識的情況之下,做出這種事?如果她醒來,會怎麼想?會怎麼看他?乘人之危的小人?
他原先的動機並沒有這個,只是想把她帶回來,與她相處一夜,好好守護著她,看著她。
愛一個人並不是非得擁有或是佔有,就這樣默默愛著,也是一種享受。
他側躺於她身邊,一手撐著頭,一手替她梳理著長髮,眼神柔和,望著她的睡姿。
她的睡姿真不好,仍然和以前一樣,被子只蓋半個身子,側沒側相,平沒平相,但他就很愛看她睡覺,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都記不起來了。
總覺得是好久好久以前的。
就這樣看著她,看著看著,他居然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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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綾是在頭痛中醒來的,頭像要裂開了一樣,她掙扎了一下,猛然發現身邊另外還躺著一個人。
那種震驚程度,讓她一時半刻叫都叫不出來,待到發現躺著是誰時,更是讓她渾身血直往頭腦上衝。
怎麼會是……他?
她怎麼會……怎麼會和他?
她一把扯了下自己的頭髮,疼得差點出聲,發現這是真的,並不是夢,更覺得有絲不可思議。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看了下自己身上,仍然是原來的衣服,而他也並沒有脫掉,應該是……沒發生什麼吧?
要是她真和他發生了什麼,那她真是太無恥太下流了,這可是……可是好朋友的男朋友啊!而她,可是快要結婚的人啊!
清綾小心翼翼下床,現在唯一的念頭,只想離開這裡,只不想讓他睜眼,不想讓他知道。
他應該……不會知道吧?
這裡是哪裡?酒店?並不像。難道是他家?
為何會在他家?是他帶她回來的?
可是沒理由啊,帶她到他家……如果他不知道她是西雅的朋友,那倒也罷,而現在,他明明知道她和西雅是好朋友,就不怕西雅知道了生氣嗎?
清綾躡手躡腳下來,偷偷走了出去,來不及看一眼這個公寓,她直朝著門口處向外跑,反正,不管他是不是清醒著帶她回來的,還是也喝多了遇到了才一起回來的,現在,她只想盡快離開這裡,不想與他面對面。
那樣的尷尬,她會覺得無地自容。
走出公寓,望著灰濛濛的天,她才深深吸了口氣。
看了下時間,是凌晨五點多。
她真是瘋了,居然一夜未歸,而且還睡在一個男人的家裡,而那男人,居然是好朋友的男朋友!
她到底在幹什麼?在幹什麼呀?
等了半天,才等到一輛出租,她坐上去,報了家裡地址,司機載著她向前駛去。
早上並擁堵,一路順暢,二十分鐘就已到了自己家。
開門進去的時候,卻是怔在那裡。
安承羽坐在沙發上,正在看著電視。
想當然,他定不會是這麼早起來,那麼,就是一夜沒睡?
「怎麼……這麼早?」清綾自覺理虧,只得先打招呼。
安承羽並沒有看她,而是仍然開著電視,只是嘴裡問道:「這一夜,都跑哪裡去了?」
「哦和……西雅一起喝酒了……」她只能如是說,還不太會撒謊,僅止這句話,早已讓她心跳加快。
「喝了一夜?」他依然沒有望她,只是冷淡又冷淡地說著。
「後來……就人事不醒了。」她又說道。
她是真的人事不醒了,至於怎麼會在單牧爵家裡,怎麼會和單牧爵一起在床上睡……她是真的一點印像也沒有。
「為什麼喝酒?」他終於抬眼,望了她一眼,而清綾立馬躲避他過來的視線。
「難得喝一次嘛……」她其實是想說,要結婚了,有些害怕,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安承羽再次將視線回到電視之上,沒再說話。
清綾自進門後站在那裡,一直像個做錯事被爸媽逮著的女孩似的。
「以後不會了……我……我先去洗個澡……」清綾說道,忙抱著包包匆匆朝樓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