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並不是想著的人,也不是冷元勳或是別人,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舒殢殩獍
「請問,是季清綾小姐嗎?」那端的男聲聽著有些冷冽。
「是,請問是……」她又開始緊張起來,手緊緊攥著手機,似乎都要把它捏碎。
「我是夏部長的秘書,季小姐有空嗎?夏部長想要見你一下。」那端的男人又平板著聲音說道。
夏部長?夏明漢?現在都已經是部長了嬖?
「有事嗎?」清綾有些顧忌,他找她,必定沒有好事,而且,嚴緒然說的,這幾天盡量少出去。
「季小姐如果方便的話,就出來見一面吧。」那端,儼然換了人,沉穩的聲音,有股讓人不敢違抗的氣勢。
清綾心裡咯登了下,這是夏明漢的聲音樂?
看來定是有什麼重要事,就連她這種小人物,都讓他親自電話給她了。
糾結了良久,還是決定走一趟,想要看看夏明漢到底要做什麼。
約在一家幽靜的茶館內,茶館邊上都是大片的人造竹林,將整個屋子掩映在竹子中間,有種遠離塵世的味道。
清綾到的時候,夏明漢早已等在那裡。她才進屋,門口就有服務員似的人帶著她朝裡走,大堂內除了服務生,沒有一個顧客,估計是包場了。
也是,如他這樣的大人物,所有的動向怎麼能讓別人知道呢。
清綾朝四周圍望了眼,將手伸向包內,摸到手機,開了錄音鍵,心跳有些快,乃至於走路時腳都有些發軟,她深呼吸了下,努力平定自己越發慌亂的心,保持平靜。
走到最裡面的包廂時,門口站著一個男子,看到她,微鞠躬:「是季小姐嗎?夏部長正在裡面等你。」
他說著,伸手將門推開。
清綾進入。
夏明漢正坐在沙發內抽煙,看到她,忙將手中的煙熄滅,對著她道:「季小姐,來來來,坐坐!」
他比了比面前的位置,示意清綾坐下,又對著門外的服務生:「給季小姐一杯藍山。」點完後,他又望向清綾,「季小姐喝咖啡吧?」
清綾微點了下頭,他這是什麼意思?都已經幫她叫好了才來問她?她能說不喜歡喝嗎?
「沒想到夏部長會約我出來,有什麼事嗎部長?」
清綾坐下,抬眼望面前的男人,長得還是挺人模人樣的,這樣的年齡,這樣的身份,著實是一個成功男人該有的形象,也著實有著一張好爸爸的面容。
可是,可是……
一想到有些事,她就恨不得拿把刀把面前的偽君子給捅了!
「季小姐客氣了,最近常聽小女說起你,所以對你比較好奇,就約你出來,你也知道小女最近身體不太好,但是,她真的特喜歡你,聽說你們之間有點小誤會?」
夏明漢望著清綾笑得一臉和藹,真的好像是她們是兩個鬧彆扭的小女孩,而他是和善的家長一樣。
「我和令女之間,沒存在什麼誤會不誤會吧?」清綾依然是那種清冽的氣質,拒人於千里之遠。
「既然沒誤會,那就最好了,小女自從認識你,天天跟我提起……」夏明漢笑著替清綾倒了杯茶,一副清綾很熟識的感覺。
「夏部長,我認為,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約我出來,並不是只為了這件事吧?」清綾打斷了他的話,也讓他為之一愣,可能是沒想到清綾會對他說這種話吧。
「既然季小姐如此說,那我也就長話短說了……」夏明漢頓了下,臉上仍然有著微笑,對著清綾道。
清綾沒說話,也並沒有接過他倒的開水,只是坐在那裡,望著他,聽著他往下要說的話。
「我不太清楚季小姐和牧升集團單牧爵總裁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小女對於單總的那份心,我相信季小姐應該也是清楚的……」
以為他會說什麼,居然會扯到夏渝嬈,夏渝嬈對於單牧爵,她當然明白,也看在眼裡。夏渝嬈看到單牧爵時,那臉上流露出來的歡喜,就和清綾一模一樣。
但是,她當真沒有想到,夏明漢會提起這事。
「所以呢?」清綾依然面不改色,坐在那裡望著他。
「我相信季小姐應該很明白單牧爵現在的處境,如若韋明德一口咬定他才是做假帳的幕後黑手,那麼,單牧爵是怎麼也逃不了這一場官司的……」夏明漢呡了口茶,繼續慢悠悠說道。
清綾的心緊了下,終於說到了正點上,而嚴緒然所有的那個人,就是他吧?是吧!
她依然沉住氣,聽著他的開口。
「如果想要讓他逃過此劫,我可以幫他!」他抬眼望向清綾,終於說道。
「什麼條件?」清綾開口,果然,和她預料的一樣,夏明漢是最終沉不住氣了嗎?這麼快找上她?
「哈哈哈看來季小姐也是爽快人,既然季小姐提起,那我也就不客氣說了。」
他哈哈笑了兩聲,面前的女孩,不似想像中般柔弱,也不似想像中那樣愚笨,所謂的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還是有點腦子的。
「第一,你和單牧爵斷絕關係,往後,他的事,就是我們夏家的事,我才幫得名正言順不是嗎?」
昨兒一夜,他陪在小嬈身邊,她睡夢中不斷叫著那個名字,不下百遍,他也終於知道了女兒的心,如若不解了女兒這塊心病,她如何能好起來?能重新活蹦亂跳出現在他面前?
前幾天,女兒就央求過他,要他幫助那個人,他是千百個不願意,誰會願意幫一個想要害自己的人?留著單牧爵,始終就像根刺一樣,誰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將他扳倒了?
但是,他又想了下,只要拔了那個人身上的刺,他不就沒事了嗎?再說,他現在已經升為部長了,怕誰?
「第二呢?」清綾並沒有像他想像中驚訝,也沒有那般激動,只是很平靜地問出第二。
「第二,就是將你手中所有有關於十年前的證據,全部給我!」夏明漢的聲音輕下來,說得慢悠,但是,提起十年前,他的臉也沒剛才好看,總讓人覺得有股陰森的感覺。
「有第三嗎?」清綾很想笑,終於啊,狐狸露出了尾巴。「不,沒有第三,只有這兩個條件。」他又露出笑容。
「十年前的證據……」
清綾頓了下,望向前面送來一會兒的咖啡,正裊裊飄著白煙,眼前有絲煙霧環繞,使得記憶也如絲般柔軟,滑向心底處,不斷墜落墜落,疼到無處可放。
「十年前的證據……和夏部長又有何關係?為何一定要要?難道說,這證據也關乎著夏部長的身家性命嗎?」清綾穩定了下情緒,才抬眼望向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似乎錯愕了下,但隨即反應過來:「當然不,季小姐……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情,我也是挺無奈的……」
為了自己的女兒,不惜送上別人的女兒的性命,這也是無奈的事嗎?
「其實我很明白,夏部長想要那份證據,無非就是為了你的女兒夏渝嬈的那顆心臟……」清綾沉默了下,又開口,這一次,語出驚人。
夏明漢表情僵硬,放在桌上的手也緊攥成拳。
「當年,你為了你的女兒,在我姐姐心跳還沒停止前,就給做了開胸取心手術,還沒有經過我們家屬的同意,這性質,應該能判個蓄意謀殺了吧?」清綾如他剛才般,慢悠悠開口,夏明漢當然不服氣,想要開口反駁,清綾又說道,「當然,其實你不取出心臟,我姐的下場也是不能生還了,而你這麼一來,其實我們全家應該要謝謝你的,你為人父母,為了自己的子女,不惜一切,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這當然是做父母的一片苦心,而反過來說,你為了我們保住了姐姐的心臟,也就像是讓姐姐生還了,所以,我仔細想了想,我不應該恨你,我應該謝謝你……」
清綾抬眼望他,潔淨的臉,素淨的臉龐,純淨的眸子,好似對於他真的一點也不恨,就如她說的,真的謝謝他。
夏明漢怔了一會兒,靠向桌子,盯著清綾,開口問:「你這些……都是打哪聽說來的?還是自己猜測?」
清綾也正撐在桌子上,他如此的靠近,那眼神中,有著明顯的凌厲,清綾只是微扯了下唇角:「夏叔叔真是,你不都說起證據了嗎?那些證據我當然看過,厚厚一沓,什麼都詳細記錄在裡面了……」清綾主動將夏部長三個字,改為了夏叔叔,頓時覺得像是縮短了距離,拉攏了關係。
夏明漢當然也有察覺,頓了足足幾十秒,才又尷尬地笑出聲,看不出她有沒有騙他,只能僵硬著笑:「你看當時,只是因為小女的病太特殊,也沒考慮到那人就是你姐姐,而且,你說當時那車禍,真的……認不出來……你看,那個時候,我也是你爸的上司,我怎麼會知道出這樣的事?要不然,也下不了手啊……」他迎上一張討好的笑臉,一副事後認錯的態度,看得清綾將面前的茶水潑向他。
他會不知道那女孩是誰?如果不知道是誰,他怎麼知道那顆心臟和夏渝嬈的會匹配?是爸爸的上司又如何,當年,還是他在從中作梗,才將爸爸逼到了那副田地?
清綾真想不通,人怎麼可以有這麼多面,沒拆穿前的盛氣凌人,拆穿時的心虛恐慌,拆穿後的低聲下氣,他就怕那張臉皮會因為表情的驟變而裂開嗎?
「所以夏叔叔儘管放心,那份證據,根本就不是針對你的,而我,也不可會將那份證據拿出來給你!哦還有第一條,哪怕是我願意,我想,牧爵他也不會願意成為夏家的人!」清綾微笑著,一口氣說道,不給夏明漢任何開口的機會,說完,她也不看他到底是何表情,抓起包包起身,「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她對著他微頷首,轉身朝著門口而去。
身後的人沒有動靜,只不過,打開門時,門外的人卻擋在面前,很顯然,不讓她出去。
清綾停在那裡,沒有轉身,只是等著身後的人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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