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輝的葬禮因為單博文而舉行地比較隆重,追悼會開了整整三天,過來的無外乎是一些官員或是商人。舒榒駑襻而那些官員也是看在單博文的面子上吧?商人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季家就沒有經商的料。
阮歆瑤也從美國趕了回來,精神還可以,只不過消瘦,面色有些蒼白。看到清綾整個人憔悴不堪,都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將她輕輕摟住。
「孩子,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清綾早已流不出淚,只是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是啊清綾,節哀順變,老季在天堂,也不想看到你如此悲傷的……」單博文不知何時過來,對著她說道妃。
清綾點了點頭,短短幾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又如十年前那些日子,老天連給她傷心的機會都沒有,一件接著一件發生。
「走吧,先進去休息下,這裡有牧爵在,沒關係的……」單博文扶起清綾,朝著休息室走去,又對著一邊的阮歆瑤道,「歆瑤,你也休息下去,面色很難看……」
阮歆瑤只是淡漠地點點頭裾。
「聽主治醫生說,老季在最後時刻醒來了?」單博文給清綾倒了一杯熱茶,輕聲問著。
清綾接過,雙手捂著溫暖的杯壁,點了點頭,爸爸叫了她的名字,說明他清醒了,還說他愛她……
一想這些,清綾又紅了眼眶,胸口疼痛。
「那老季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叫你注意點什麼?」單博文坐在清綾對面,望著她問。
清綾想起爸爸當時說的話。
「不,聽好……我……說的話……」
「去……去到……到你……人……人……出……」
「家……離……有……要……要……是……」
她仔細回想了很多遍,還是沒有弄清楚爸爸所要表達的意思,她抬眼望向對面的單博文,對著他搖了搖頭。
「我沒有聽清……」
「怎麼沒有聽清?你再仔細想想,爸爸的話或許很重要,或許是有關於十年前的他的案子的,我總覺得他的案子有蹊蹺,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是被人冤枉的,只不過這十年來,他一直想不起來……」
單博文若有所思說著,抬眼望了下面前一臉驚慌的清綾,伸手覆住她的手,「清綾,不急,你慢慢想,看單叔叔是否能幫到你……」
清綾聽單博文如此一說,忙又仔細想起來。
可是想了很多遍,一點頭緒也沒有,又想到單博文說的有可能是關於十年前爸爸的案子的事,她不禁也著急起來。
「他好像是讓我去哪裡,家?要是家離?離開家嗎?」清綾設想著,那話是不是爸爸說錯了?爸爸的意思是不是叫她不要離開家裡?不要離開那個別墅嗎?因為別墅裡有東西?那些錢?
如果那些錢真是爸爸貪污的話,那麼十年前的案子並不是冤案,而單博文所說的幫她,或許也就力不從心了。
「什麼家離?去哪裡?家?」單博文沒有聽懂,蹙著眉問著。
休息室外,阮歆瑤看到單博文帶著清綾進去,她忙轉身尋找單牧爵的身影,他正站在門外打電話。
阮歆瑤忙過去,拉了拉他,單牧爵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神示意了下,他忙掛了電話。
休息室門口,雖然並不明顯,但還是有兩人攔在那裡,看到單牧爵走近,他們也都走近,幾乎攔在他面前。
單牧爵不動聲色望了兩人一眼,冷著一張臉,態度很堅決,兩人對望眼,只能退開去。
門突然被打開,清綾嚇了一跳,轉身望,只看到單牧爵站在門邊。
「哦牧爵,你來得剛好,陪會清綾吧,她情緒不穩定……」單博文起身朝門口走去,臨走時,又拍了拍清綾,「別難過了,也別想太多,有什麼需要叔叔的,儘管打我電話……」
清綾忙點了點頭。
單博文才走兩步,單牧爵開口了:「等一下。」很顯然,這話是對著單博文說的,隨後他望了眼清綾:「安承羽來了,正找你……」
清綾會過意來,安承羽當然不可能找單博文吧?她忙起身,朝門外走去。
等清綾出去,單牧爵進了室內,並關上了門,與站在那裡的單博文對視上。
「聽說這段時間因為詩諾的事,連累到了總公司股票也在下跌?」單博文走向沙發處,隨意坐下,從口袋掏出煙燃上。
單牧爵沒吭聲,進來,坐在清綾剛才坐過的位置,手撫上她剛才端過的杯子,一張臉仍然面無表情。
「牧爵,雖然我也知道這事和清綾沒有關係,但鬧大了總不好,能息事寧人就盡快吧,這樣下去,會把牧升拖垮的……」單博文深吸了口,有些煩躁說道,後又將半截煙頭摁滅在煙灰缸內,起身朝門口走去。
「爸!」身後,單牧爵突然開口叫道,他已經好幾年沒如此叫他了,以至於讓單博文有些驚詫,轉身望他,他卻並沒有轉過身來。
「你知道和清綾沒關係就好……」他輕聲說道,緩緩轉過身來望他,「季家現在,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她只是一個女人,成不了大器,哪怕是知道些什麼,對於我來說,也構不成威脅……」單牧爵頓了下,又說道,「如果您不放心她,就把她交給我吧,我會讓您放心的……」
單博文足足有五秒鐘沒有開口,只是盯著單牧爵看,須臾,他才笑出聲:「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對清綾不放心了,看來兒子你對她很上心,我也很滿意這個兒媳婦的……哦對了,你媽的病,好點沒?」單博文突然問道。
單牧爵笑笑:「滿意就好,我就怕你不滿意了……你現在,也應該該離的離,該娶的娶了,別讓人家等太久……」單牧爵也站起身,經過單博文身邊的時候,如是說道,隨後先了單博文一步出去。
出去找清綾的身影,一度沒有找到。
「找清綾嗎?」阮歆瑤過來問著他。
他忙收了視線,轉而去看她:「沒,你還好嗎?要不要去裡面休息下?」
「不用……」阮歆瑤望向一邊的角落,清綾和安承羽正站在那裡,「綾綾這事,棘手嗎?」
單牧爵也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正看到安承羽伸手輕輕拍著清綾,他微瞇了下眼:「棘手。」
「那要怎麼辦?」阮歆瑤一臉擔憂問著。
「我來辦。」他說了句,想要抬腳朝前走時,忽又想到了什麼,轉頭望著她,「我剛才和他提了,離了吧……」
不知道已經說了多少次,卻一拖再拖,或許,是該到了這時候了。
火化那天,清綾再一次精神崩潰,哭得聲撕力竭,這麼一個人,伴了她二十幾年的一個人,在她將來的歲月中,再也不存在了,她只要一想到,一想到就會心痛,痛到喘不過氣來。
這是單牧爵第二次,看到她哭得如此愴然,幾近暈過去,十年前,她的另幾個親人相繼離去,她也哭得如此,哭到最後,沒有淚水再流下來,只有乾涸紅腫的雙眼,透著血絲的悲傷。
阮歆瑤一直扶著她,雖然自己也很虛弱,但看到清綾哭,她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葬禮過後,有幾個男人等在那裡,看到清綾他們,忙上前。
「你好季小姐,我是冷元勳,詩諾的案子,還希望你能回去協助我們做進一步調查……」為首的,還是那個叫做冷元勳的男子,他拿出證件示意了下,眼望著清綾蒼白無血色的臉,不動聲色說著。
清綾還沒開口,另一邊的安承羽上前來,擋在她前面:「季小姐今天身體不舒服,你們改天吧。」
「詩諾已經宣佈破產,詩諾的老總自殺了……」冷元勳的話讓清綾不禁抬眼。
「什麼?」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此的地步。
「我是牧升的總裁,詩諾的事是我讓季清綾接下的,有什麼疑問就問我吧,我跟你們走……」單牧爵突然走了出來說道,頓時讓清綾和另外的人都瞪大了眼。
「牧爵!亂說什麼?」第一個開口是單博文,他低低喝了一聲,想不通自己的兒子究竟想要幹什麼?對季清綾再上心,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吧?
**************************************************************************************
今天一更撒~~看完睡覺去哈~~最近h1n9盛行,大家一定要保重啊,睡眠要充足,增加抵坑力哈~~
好吧,俺又感冒了……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