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季清綾小姐嗎?」三四個穿著便服的男子望著門內的清綾問。舒骺豞曶
清綾有些害怕,手緊緊攥著門框,以防外面有所動靜她能立即關上門。
她大大的眼裡除了戒備還是戒備。
「我們是公安機關經偵部門的……」為首的男子拿出證件亮了下,隨後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有人舉報你與一棕商業欺詐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局裡協助調查,希望你能配合……」
他的話才落下,身邊另一男子便上前一步,拿出隨手的手、銬彗。
那珵亮的銀白色,頓時讓清綾慘白了臉,她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會與這個東西結上緣,她唯一的反應就是向後退了一大步。
為首的男子忙阻止一邊的人,對著他示意了下,讓他將手、銬收起來。
「季小姐,請您配合!」他又說了句,隨後示意身後的兩人上前囂。
「什麼欺詐案,我根本不知道……」清綾看到上前的兩人,她本能的又向後退去,一臉的驚恐。
「還請季小姐協助我們調查……」
那男子仍然客氣說道,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微示意了下,另兩人便一左一右架著清綾朝門外走去。
有人舉報……
或許這就是那個人所要的結果,把她關進去?
清綾已不再像剛才那樣慌張了,該來的總是要面對,她什麼沒有經歷過?這個又算什麼?
「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她掙扎著,不讓身邊的人觸碰她。
為首的男子對著她身邊的兩人點了下頭,那兩人也隨即放開她,但仍然一左一右站在她身邊。
這邊電梯上來的時候,另一邊的電梯剛好開門,安西雅從裡面匆匆奔出來。
「清綾!!」
她看到清綾跟著三四個男子進入電梯,慌忙也要進去時,電梯門已關上,只聽到清綾傳來的聲音。
「西雅,幫我照顧爸爸!」
「清綾……清綾……」
安西雅不知道那幾個是什麼人,只慌亂地按著電梯,電梯早已下去,她沒辦法,又按著另一邊的。
後又想起什麼,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怎麼不接啊,快接啊!」
安西雅急得都開始剁腳了,看到一邊的電梯開門,她忙奔了進去,而電話那端也接通了。
「單總,清綾被帶走了!」
「誰帶走了?」那端的單牧爵口氣不佳。
「不知道,我只看到四個男人……」安西雅急急說著,電梯剛好開門,她匆匆奔出去,剛好看到清綾坐上警車,呼嘯而去,「等等……那是……警車……」
「我知道了……」
「唉呀你什麼時候回來,怎麼會變成這樣?清綾為什麼會被警察帶走?她犯了什麼事?這到底怎麼了?對了對了,好像有人在收購牧升……」
「我這邊大霧,飛機停飛,我要轉車回,你查一下收購牧升的公司……還有……」單牧爵在那端交待著,突然就停頓了下。
「還有什麼?」安西雅問著。
「想盡一切辦法,把清綾保出來……」
他頓了下,但還是說著,那話語中的堅定,就好像他可以不惜犧牲一切,都要把清綾保住一樣。
「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安西雅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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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閉的和式茶樓,流淌著舒緩的音樂,有人正盤腿坐在那裡,挺有興致地沏著茶。
移門拉開,有人輕聲進來,將手中的包擱置一邊,隨後側身坐下。
「不是說少見面嗎?怎麼約我出來?有事?」
女人的聲音響起,漂亮的唇角微揚,抬眼望著面前沉默不語的男人。
對面的人始終沏著茶,手法熟練,沒看進來的人一眼,也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說話。
良久之後,他才將沏好的茶推到她面前。
「這是你做的吧?」
女人伸手纖纖手指,拿過面前的茶杯,輕吹了下,呡口,茶香四溢。
她笑:「這不是你叫我做的嗎?」
「我沒叫你做的那麼狠……」男人低下頭去晃動著茶杯,不緊不慢說著。
「狠?這從何說來?這是你要的目的,我只是幫你推了一把而已……」
男人微呡了口茶,臉上看不出情緒,忽而將茶放下,冷笑:「太自作聰明了!」
「怎麼?難道你不是要這樣的結果?還是說……你捨不得她進去?」
她的話才說完,便接收到對面男人犀利的目光,她微怔了下,忙收斂了笑容。
「樓若痕你聽著,你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我捧上來的,也同樣,如果我想毀了你,就如輾死一隻螻蟻般輕而易舉,我相信你如果聰明點的話,就不要學著與我作對,我會讓你明白,和我作對的下場!」
他口氣輕輕悠悠地,但所說的話,只讓面前的樓若痕大氣不敢喘一聲。
她與他幾年,難道還不明白他的手段?他到底有如何的陰險狡詐,而在人前又是如何的光明磊落,除了她,還有誰能比她更清楚?
「以後別讓我再聽到這種話,也千萬別再自作聰明,乖點,我才會喜歡你……」
他伸手過來,輕撫她僵住的蒼白臉頰,俊逸的唇角綻開一絲笑,隨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你不是說過……要將她逼上絕路嗎?」
樓若痕始終保持著進來時的姿勢沒有動,他的手指充滿著溫暖,可是撫到她臉上,她感覺到一片冰寒。
「還沒到時候,她還有用處……」他淡淡說道。
「還有什麼用處?難不成你還想拿她來刺激一個植物人?」她口帶譏諷,他這借口也太差了吧?
「right,他已經醒了……」他似乎心情甚好地蹲下望著她,臉上揚起一抹笑。
樓若痕有絲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後又不太確定的開口:「那也……那也和以前一樣,誰都不認識吧?」難不成做了個手術,什麼都記起來了?真是笑話了。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望著她,半晌,才開口:「怎麼?你怕我喜歡上她?」
幾乎是立即,她馬上回了句:「難道不是嗎?
他的笑容更深了,而令她想不到的是,他沒有否認,說得如此肯定,他說:「是。」
有的時候,男人真是絕情的動物,他絲毫不顧及她早已變了的臉色,仍然一臉篤定說著:「我要把她追到手……」他近乎堅決地說著,望著她慘白的臉龐,「她傻氣的讓人心疼……」
說完,他不顧她是否傷心難過,抑或他是故意讓她看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轉身拉開移門出去。
樓若痕只是呆呆坐在那裡,紅了眼眶。
雖告誡自己一定要收心,對這個絕情的男人不能再有任何的留戀,可是,有時候,總還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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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綾環顧了下這個小屋子,正確點應該說是小黑屋吧?
警局她不是第一次進來,可這一次,完全與上次不同,上次只是錄口供,做為車禍現場目擊證人以及受害者,而這一次,她是犯罪嫌疑人。
已經有近一個小時了,她進來後,就沒有人進來過,這兒除了四通牆壁,上面有兩個監控攝像頭,她所坐的凳子外加面前的桌子外,其它什麼也沒有。
清綾不禁攏了下手臂,覺得有些冷。
她現在都想像不出她之後的未來,到底面臨著怎樣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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