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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八章 炎魂之血 文 / 透澈了

    半晌後,張雲悠悠醒來,見自己已經躺在地下室的石床上,內視一下只覺得丹田中那團霧霾已經散去,雙腿那絮亂如麻的經脈也恢復如初,知道是醜童子剛才讓自己暈厥後施法幫自己祛除的。

    心中不由得一喜,隨即雙手反向在床上一按,一挺腰從床上躍起,當雙腳落地時,卻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眼中露出迷惘之色。

    這時一直站在石床旁的醜童子,向前兩步將他扶起坐在石床上,才嘴中微笑著道:「你已經兩年多沒有下地了,雙腿已經不習慣站立,不能急於一時,要慢慢來的!」

    張雲斜眼盯著丑童子,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口中卻挪揄的道:「請問師尊大人,我這兩年來不能下地行走、不能修煉內力,都是拜你老所賜吧?」

    丑童先是哈哈一笑道:「然也,你身上的禁制正是老夫所為,我的成名絕學異經錯脈手和陰霾封靈術以後也會傳於你的!哈哈!」

    張雲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心中暗自盤算著以後如何整治這位便宜師尊。

    丑童子微笑道:「寶貝徒兒,你是不是很恨為師啊!那你就快點強大起來吧,我隨時等你來揍我,我現在就可以恕你不敬之罪,哈哈!」

    張雲見他如此坦誠,也知道自己離開此界之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進入王者境,就連尊者境也是一種奢望,就算他自縛雙手讓自己揍他,對他來說也無異於撓癢癢一般,心中怨氣也就消散了大半。

    丑童子見張雲神色恢復正常,突然嚴肅的道:「小雲,我之前說過,做男人要有所擔當,錯了就要承受相應的懲罰!況且老夫封印你修為另有深意,有道是:「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恆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

    「《孟子》《戰國》-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篇!」張雲不由得驚呼一聲,眼中驚駭之意不容言表。

    丑童子身子也是一振,隨即眼中爆出一道精芒,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張雲急促的詢問聲打斷。

    「這段話你是聽誰說的?難道孟老夫子的學問流傳到這個世界了?」聽到這出自家鄉地球古代聖人口中的話,張雲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暖意。

    丑童子抬起頭,瞳孔慢慢變得深邃,好似沉浸在甜美的回憶之中,口中娓娓道來:「這段話我以前常聽我師兄廖文斌提及,那是在御器宗創派之初,我和師兄歷經千辛萬苦、克服重重困難、頂住各方壓力,終於建立御器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見他面向天空,低聲吟唱……」

    「我覺得這段話很富有哲理,於是有一次忍不住詢問,於是他給我講了一個故事:他父親本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而是一個放逐者,在一個中位界面被放逐到此界的王者境高手,他來到此界後,娶了一個鄉下女子為妻,女子生下廖文斌後,難產去世。」

    「等廖文斌長到六歲時,他父親舊傷復發,不久後離世而去,留給我師兄一本上古煉器秘術殘篇和一顆封印著一滴炎黃之血的隕落碳晶。至於外面傳說這兩件至寶是我師兄碰到一個倒霉修士,偶然所得,純屬後來我為了混淆視聽,命人故意散佈的!」

    「我師兄曾聽他父親說起,他是來自一個美麗的藍色海洋世界,他的家鄉叫做華夏……他父親臨死之時交給他這兩樣至寶,並留給他一段話:上古煉器秘術殘篇是自己拼了性命才得到,自己也是因此才被打成重傷放逐到這個世界的,你要好好珍惜並將其發揚光大;隕落碳晶我從家鄉帶來,其中的一滴炎黃之血,很是神秘,該放手時需放手;」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孩子,你還小,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後來我和師兄在流浪時相遇,相依為命、不離不棄,後來被我師尊收養……才有了如今的御器宗。」

    聽丑童子娓娓道來,言語中頗為感慨,張雲也不由得心中一陣火熱,深吸一口氣才道:「炎黃之血、華夏子孫……廖師伯的父親應該是來自我們那個世界無疑了!師父,不知道你剛才話中所說的那滴炎黃之血又是何物?」

    丑童子用眼瞥了他一眼,才道:「你小子還挺上道,師伯、師父叫的還挺順口,你現在也勉強算我的記名弟子了,不錯,孺子可教也!」

    說完才神色一正道:「那滴炎黃之血很是詭異,師兄將隕落碳晶煉製成永恆神兵之時,曾想盡一切辦法卻無法將其驅除,至今仍然留在永恆神兵之內。師兄離開時,卻將執意永恆留在宗門,我問起因由時,他只說了兩個字:魔兵!」

    「人人都知道永恆帝者兵坐鎮宗門之內,震懾各方勢力,但卻不知道永恆除了在我師兄手中,其他人根本無法驅動。師兄為了宗門傳承萬年,卻煉化一絲分魂留在其內,可以驅使它解三次宗門之危!那日你進入永恆大殿,無意中卻引起了永恆的悸動,著實讓人意外。事後我發現你身上殘留的那股異世界之力,竟然和永恆內炎黃之血的氣息如出一轍,所以……」

    「難道師伯雕像手中放著的就是……」張雲聽到這時,不禁驚呼出聲,連忙伸手掩口。

    丑童子慎重的點頭道:「這些都是宗門隱秘,切不可對人言,以免給宗門引來禍端!你小子也不要打永恆的主意了,第一:他在別人手中無異於一件普通的繡花針而已,根本無法驅使;第二:就算你能驅使為師也不能讓你帶走,因為宗門需要它!除非你功成後,願意永遠守護宗門,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不說也罷!」

    張雲見丑童子眼睛緊盯著自己,連忙點頭稱是,心中對永恆神兵剛剛興起的一絲貪念,隨即蕩然無存!面前這個老人對他的信任,讓他不由得心中一熱,之前所有的恨意盡消。

    等丑童子走後,張雲才試著慢慢練習著走路,如今他雙腿已經完全恢復,體質更是大異於常人,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他已經可以穩穩的在地上行走。

    看著這兩年來陪伴自己度過的石屋,想起明天就要離開,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眷戀之情,雖然怪老頭師父說過他也可以繼續住在此處,但為了行事方便,恐怕以後會很少有時間來此了!

    那輪椅、那書檯、那冰冷的石床,無不記錄著自己的寂寞、孤獨、還有追憶,往昔只覺得它們無比的冰冷,而此刻在卻感到異常的溫暖!

    第二天一早,張雲離開了兩年來朝夕相處的石室,在一個內門三級煉器師的帶領下,首次進入御器宗的煉器大殿,接受宗主炎鑫的親自召見。

    一間寬敞的會客廳上,只有宗主炎鑫和面容冷厲的五長老唐鷹,此時二人面前擺著香氣四溢的香茗,正在閉目小酌,神情很是愜意。

    那名修士帶張雲來到兩人面前,給他低聲介紹一下兩人的身份後,就施禮退出。

    張雲連忙上前施禮道:「弟子張小雲拜見宗主、五長老。」

    炎鑫連忙睜開眼睛,眼中爆出一道精芒,順勢在他全身上下打量起來,臉上卻滿是笑容的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師弟,不用多禮,你的事情師叔已經示下,來來來,快過來喝茶。」

    唐鷹眼中也露出一絲暖意,向張雲點頭示意。

    張雲只覺得兩道極其強大的神識掃過自己身體,全身如同透明一般,彷彿連自己的心思都無所遁形。

    心中震驚兩人修為的同時,見宗主言詞甚是和藹,知道兩人有意探查,也沒在意,隨即也不客氣的在下手位坐了下來。

    隨著一杯香茗放到張雲身前,炎鑫微笑開口道:「小師弟,至於師叔他老人家收你為徒之事,暫時不宜張揚,我已經命人在內門幫你安排好住所,你以後就以一名普通內門精英弟子的身份示人,如果你有二級煉器師的實力,不妨去考取一個身份,這樣也免去不少麻煩……」

    張雲隨即點頭稱是,喝了幾杯香茗之後,炎鑫微笑道:「小師弟,今天第一次見面,師兄我送你兩個見面禮吧。」

    說著一抖手兩個晶球出現在手中:「其中一個是本門的不傳之秘,御器煉寶決,為本門祖師所創,一般都為口口相傳,你記下後將晶球留下;另一個晶球是一個高級儲物器,只有本門殿主及以上高層才會配備……」

    說完遞到他面前,張雲連忙道謝接過,將神識探入其中一個,將內部的一篇御器煉寶決、和一些心得體會,全部熟記於心;又探查了另一枚晶球中的空間,竟然是一個足有數十立方的大型空間,雖然不能和自己的碎界空間相提並論,但卻不比風瀟瀾的儲物空間小多少,可以看出其珍貴程度。

    當下裝作喜出望外的連聲道謝,心底卻盤算著是否將其賣出換取大批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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