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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斬草除根 文 / 月鼠

    茲茲,蟻後的嘶吼就如同老鼠一般,一道道的精神波紋試圖攻擊虛空噬魂草,但這種行為卻不低於螳臂當車,虛空噬魂草可是百萬年的帝皇魂種,先天就擁有著強大無比的精神源,否則也不可能成為楊曄的魂種耀紋後,還保持著**的意識。

    如果不是離開了楊曄,以魂之狀態它根本無法在聖靈界存活,它或許早就造反了,區區千年歲月的蟻後,儘管僥倖成了地獸,也差的遠。

    五道樹根如同人的手掌,一把將蟻後給扣住,而後從噬魂草的根上生出無數的細小根須,就如同血管一樣,將蟻後給籠罩在其中,噬魂草並沒有直接滅殺了蟻後,而是暫時的困住了蟻後。

    而那些蟻獸為了拯救蟻後卻是奮不顧身,義無反顧的前來送死,儘管這一幕很壯烈,但是楊曄卻沒有什麼憐憫,血丘方圓十餘里,面積一百多平方公里,楊曄花了五天時間,才滲透到了蟻後巢穴,被攻破的蟻巢數十上百,但這卻不過這龐大的蟻巢的一小部分而已。

    還有很多地方楊曄都沒有探到,如果殺了蟻後,而後再去清剿蟻群,那可有的楊曄忙的,而且這種舉動很愚蠢,因為蟻後一死,蟻巢內就會誕生新的蟻後,而且還不會只有一隻,到時候蟻巢必然分裂,到時候蟻群可就不會這般聽話的來送死,而是會逃離,這可是後患。

    楊曄可不想有留下後患,這蟻群如果在盤龍原任何地方安家,成長起來都將是一個**煩。

    楊曄想要斬草除根,噬魂草想要吞噬更多,儘管目的不同,但目標卻是一樣,所以這場有些悲壯的屠殺,繼續著……。

    殺戮持續了三日,那昔日擁有億萬蟻獸,盤踞在盤龍原這片土地上不知有多少歲月的血丘鬼泣坡上的蟻巢終於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沒有蟻後的蟻卵維繫這種不計結果的損耗,蟻巢終於在這種自殺式的反撲下,走到了盡頭。

    連那些以卵存在的蟻獸,也全部在兩日內孵化,殼還沒有變硬,就加入了這無畏的自殺式襲擊中,當再也沒有一隻蟻獸飛起,當再也沒有一隻蟻獸從蟻巢中爬出,楊曄知道這一場饕鬄大餐已經結束,於是在蟻後最後的悲鳴中,噬魂草吞噬了蟻後,而蟻後的獸魂才被吸入黑暗魂界,就被噬金蟻皇的獸魂給撲倒,經過一場一邊倒的戰鬥,噬金蟻皇的力量再一次大增。

    楊曄從深陷的坑中站起身,刺目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咕嚕咕嚕,五臟廟再一次的雷聲大作,楊曄捂著肚子,看來這一次又不知過了多少天,不過除了肚子餓之外,楊曄的精神卻十分飽滿。

    蟻後的精神海可是大補,這一次不僅僅又提升了不小的魂力,精神力的升幅更大,只可惜這種饕鬄大餐不是隨時都有,楊曄倒有點想在去一趟蓬萊群島走一趟,那裡的蟻島可遠不是血丘這一個蟻巢可比,如果能吞掉蟻島上的百億蟻獸,怎麼也能達到魂王以上的層次了吧。

    「楊曄!」

    楊曄正美美的想著,突然從半空中,一道黑影遮蔽了陽光,伴隨著一聲嬌叫,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直撲入楊曄的懷中,將楊曄給撲倒在坑中。

    「白素,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呆在河邊營地不要亂跑的麼!」

    「你還說,這三天,血丘上掀起那麼大的蟻chao,好似沒有盡頭,可是嚇死人了!」白素似乎也發現了自己姿勢有點不雅,飛快的站起身,面色有些緋紅,但卻沒了之前的嬌嗔:「你沒事就好,大家都過來了,可是都很擔心你的安危!」

    「都來了?」

    楊曄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天空上盤旋的數十隻飛騎,還有站在坑外,那不少熟悉的面龐,除了侯府的人外,幾大傭兵團,甚至還有些實力不俗的獵人也都來了,連兩個魂王強者,歐老,王老也在場,看來是精銳盡出啊。

    「侯爺,你可不能再這麼冒險了,要知道您現在可身負侯府興衰,如果您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向老婦人交代,怎麼向歷代侯爺交代!」胡勇好歹也是歷經過大世面的,面對起數十萬獸族大軍也沒這兩日般的心驚肉跳,沐天侯府如今可就剩下楊曄一個血脈了,而且後繼無人,這楊曄有個好歹,沐天侯府可就完蛋了。

    「胡叔,讓你擔心了,不過我這不是沒事麼,而且這血丘上的蟻群已死的乾淨,接下來建城已沒了阻礙!」

    「都死了,你怎麼那麼肯定!」神嵐雅小聲的嘟囔著,卻沒有大聲嚷嚷出來,雖說對楊曄吹牛她很想反駁,但看楊曄才死裡逃生,這氣氛也不適合抬槓,只好低聲的嘀咕。

    不過神嵐雅雖是小聲嘀咕,卻還是被楊曄敏銳的聽到,淺笑道:「接下來,需要對這片土地進行丈量,胡叔,你馬上抽調人進行吧,還有這血丘上的土層也要除去,畢竟這些土裡頭攙和著不少骨骸,土壤都是暗紅色,還留在城內可不怎麼祥瑞!」

    「好,我馬上安排!」

    「運河那邊的工程,完成的怎麼樣了?」

    「應該已完工了吧,蕭總管在那邊看著,現在應該還沒開閘放水,侯爺現在趕回去,正好能支持開河儀式!」楊曄安然無事,胡勇這心可放回了肚子,聽楊曄提起運河施工,頓時臉浮笑意,本來預定半月的工程,只有了一半多點的時間就完成了,而且在盤蛇寨附近還囤積了大量的石料,木料,如果不是白素突然傳回危耗,現在已開閘放水了。

    「這事先不急,如煙,馬上給我準備吃的,餓死我了!」

    盤龍原,一切按部就班,有驚無險,而在帝京城,一場票行浩劫卻是持續發酵,並且如火山海嘯一般,從帝京席捲向京畿,並且蔓延向地方州府。

    保安票行,支撐一ri不到,就關門大吉,而大掌櫃胡天德在失蹤了一天後,再次出現時,一一拜訪了票行幕後股東,卻是以一本私賬換回了保安票行的全部股份,而這時,甚至不用威脅,這些如坐針氈的股東巴不得將這燙手的山芋丟出去。

    完成這一切的胡天德卻沒有直奔第九銀行在西市的大本營,而是去了北城的一座舊園。

    北城素來是勳貴的地盤,能在這裡居住的非貴即富,而想要在這裡尋一處合適的宅院可是比登天還難,不過楊曄在離開帝京前,卻是在此入手了一座不小的園子。

    荷園,在寸土寸金的北城內,卻佔地近百畝,其中還有數十畝水塘,有活水貫穿而過,每逢夏日,滿池的荷花可算是頂好的精緻,不過這座園子卻一直荒廢至今,至於原因,則是因為這園子曾是福祿親王曾經的府邸後花園。

    福祿親王,在四十餘年前,可是風光一時,也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不過最後的結果卻是奪位失敗,被老皇帝給打壓數年後,最終意圖謀反,被抄家滅了門,據說當時的親王府,算上親衛,足足五千多人,盡被誅殺,而如今這親王府還空置者,沒人居住,至於這屬於親王府一部分的荷園,也被人刻意的忽略了,再也沒人提起。

    算起來,這荷園還屬於皇室財產,不過在楊曄離開前,卻是向皇帝東方朔討要而來,親王府是想也別想,但後面的荷園卻是劃分出來,給了楊曄當成在帝京的別業,而經過這兩三月的修繕,荷園雖還顯破敗,卻也有了人氣,而幾座新起的樓最近幾日也是日益的熱鬧,往來的人流不斷。

    「楊管事,這是我們保安票行所有的房契,地契,在地方上的田產,還有鋪面,另外這些是暗賬,向各大賭坊放出的錢在上面都有記載,除此外,這一本私賬,卻是用來換取了股份,這是副本,統共也就是這些了!」

    胡天德將一本本厚厚的賬簿一一取出,這些賬本可是保安票行私密,而那些產業,也是保安票行花了兩百多年才置辦下來的,只憑借這些,如果能換成錢,已足以抵消大部分金票的價值了,何況,一旦保安票行穩住腳跟,金票還能流通,卻是輕鬆的就能東山再起。

    可惜他沒有這個機會了,對方也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一分錢憋死英雄漢,胡家經營兩百多年的票行,就這般一夜之間就倒下了,胡天德一想到此,就感覺心灰意冷,愧對祖宗。

    不過在座的另一方,楊若雨卻是隨手翻看著這些賬目,但心裡卻是絕對不平靜,第九銀行看似實力雄厚,但到底跟這些老牌票行相比起來,差的遠,如果不是票行太過貪婪,又太過霸道,弱點太過明顯,哪裡會這般容易被擊倒。

    雖說被那些背後的吸血鬼吸走了不少血,但將股份卻全都收了回來,那邊的麻煩解決了,而持有保安金票的商戶,也都將會由第九銀行接手,保安金票換成第九銀行的金票,雖只是換了個名字,但是信譽卻不同。

    第九銀行在前些日子曬金幣的時候,可是將信用建立了起來,而且第九銀行完全革除了票行的積弊,卻是讓客戶相信第九銀行的信譽,於是第九銀行的金票儘管還沒發行,卻已能起到定心丸的作用,至少持有保安票行金票的大戶們紛紛安下心來,可以穩坐釣魚台了。

    「胡掌櫃,這些東西一時間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去處理,胡老掌櫃在這一行當也有幾十個年頭,如果不棄的話,若雨還想請胡老掌櫃晚些再回去安享晚年,這幾本賬目還希望胡老掌櫃能夠善始善終,另外各地的保安票號,胡老掌櫃最是瞭解內情,誰該留,誰能留,誰要走,想來胡老掌櫃也有一個譜,這些票號改換門面,並且運轉正常,全靠我一人,卻是累死我也不夠,所以我希望胡老掌櫃能留下來幫我一把!」

    「因為我的權責有限,所以也不能分胡老掌櫃股份,不過這事我可以向少爺詢問,少爺沒回話前,我只能保證給胡老掌櫃一份不菲的月薪,地位僅次於大掌櫃,不知胡老掌櫃願意否!」

    胡天德聽著,卻是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儘管他年紀不小了,但是要真讓他從此脫離票行這一行,過清閒日子,還不如殺了他:「楊總管看得起老夫,老夫自然願效犬馬之勞!」胡天德這幾日可是從天上到地下,這心備受煎熬,能有這結果,可算是意外之喜,而他也知道,機會難得,如果不好好把握這一次,胡家可就真無法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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