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喔∼」
一聲震天鳴地巨響傳蕩而出,空間陣陣波動,腳底下都是感覺在不斷的顫抖,墨塵大驚之餘不忘是狠狠的將陸千和雨璇丟出門外,逃離了險境,而那背後的雨軒卻是緊緊抓著不放,任他如何用力都是死扣緊貼著自己,無奈的看著大門轟關而起,是在無可逃之路了。舒殢殩獍
「呼咻!」
大門關起,像是啟動了什麼機關一般,那房間中火盞自動燃起,上懸數丈有著一頂吊燈,四周間隔系的圍繞上一圈的燈火,將房間照的通亮,四下的一切也是清晰可見,依舊是土質洞穴,無絲毫物件,只有那雙巨大血瞳的主人在此。
「唔喔,巴坦,巴坦!縭」
房間之中土質的一切,較為寬大,四下死靜一片,生機無存,那入眼處卻是一頭巨大的玄龜,它站立而起,四肢靈活舞動,那雙籃球大小的雙目之中畢露著凶光,巨爪所踏出的每一步伐,都彷彿有著千金的餘力,震的是腳下不斷顫抖,一股麻痺之意隨即湧上心頭襲遍了全身,氣血都是為之凌亂,稍稍調節才是壓下。
「傻瓜,為什麼不走啊!」墨塵面色平靜,眼前神龜怕不是自己可比,那全力之下,估計橫豎都得是一死,既然如此為何需懼,為何怕,自己這爛命一條倒是無所謂,是不捨那雨軒葬送於此,她明知道這裡很危險,卻也不願離去,是為了我,為了那份逼迫的婚姻嗎?
「恩麼,是你不讓我走的吧,看你還抱那麼緊,哼!」雨軒狠狠的在墨塵的臉上親了一口,佔了大便宜,開了口狡辯的說著,鬆開了那緊扣的雙手,下了地面,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小腳,繼續開口道:「這大烏龜很強,而且防禦力一流,我們定是殺它不死,不過可以拚一拚,看見它身後的一個小山洞沒有,有機會衝進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笙」
巨大廳殿之中,無雜設物體,空曠無物,也獨獨那巨龜後方一個黑漆的山洞顯得較為入眼,心想定是那逃離之處,即便不是吧,那也是能躲過這巨龜吧!
「嗯,你還行嗎?」墨塵展顏一笑,倒是沒有厭惡的擦拭那一臉的口水,心思忽然有種像是在海面的小船一般,搖晃不定,沉醉許些暈眩,溫和的令人嚮往。
「當然!」雨軒俏皮的眨了眨眼,站立而起,腳尖輕點疾退之下,後方空氣迅速流動,背後純白之翼凝聚騰現,嬌軀已是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像極了那傳說中的天使。
「那好,陪它玩玩,記得切換!」墨塵點了點頭,也是凝翼而出,抽出了五行劍,換過她手中一把純白光劍,則雨軒撫摸劍身,眼神呆呆的看著那墨塵的劍袋,微笑低喃,「真漂亮,很羨慕呢!」
「嗯,什麼?」墨塵轉過頭去,見那雨軒盯著劍袋,心中緊緊一繃,有種莫名的緊張,好像在偷情被發現一般,一時臉色微僵,不知是該如何表情?
「唔喔∼」
玄龜可不理會,踏著震天蕩地的步伐,向二人緩步走來,舉起那水桶粗的巨臂,破空橫掃,萬斤之力瞬間籠罩,像著二人掄錘而去,顯然是打著一招斃命的心思,對著入侵者可不得半分客氣。
「吼!」
墨塵轉身熊霸瞬間點開,來到了那巨臂之下,舉劍匯力橫切直上,火花噴閃,硬生生的將那一拳扛了下來,那雨軒見勢,是不敢怠慢,照墨塵所說手引眉間花紋圖騰,心念之下催動了木之劍,飛身而出暴刺向那巨龜手臂。
「侃!」
這次木之源沒有起到克制效應,土行之極致足足蓋過木源的數倍,非但是克制不住,用之不慎反而會被反克為上,明顯是那雨軒不懂為引,且木之源素沒有墨塵的渾厚,倒是未起到一絲效應。
「昕~~!我來。」墨塵劍劃而過勁力湧上推開了重臂,飛身直上奪過木劍,瞬間催動了體內大量木之源素,綠光爆漲下木劍龍形,鼓翼上前狠狠的向那玄龜暴刺而去。
「唔喔∼!」
玄龜靈智不存,張開佈滿利牙的大口,疼痛撕鳴,厚若沉土的手臂處,竟被劃出一道口子,木之源素克制其上,不然之癒合,玄龜心下戾色,怒目越發的血紅,右臂上探喚出那玄土尖背方錘,空舞勁催下靈活之極,怒眼盯下,狠狠的朝那墨塵而人怒砸而去。
「切換!」雨軒當先而動,眼中透著精茫,迅速丟出上百顆仙石,還有拿出了三顆通透的仙晶,在空中連連點踩,迅速的布下了一道防禦陣法,這陣法卻是那剛剛在秘籍中習得,竟是運用的如此純熟,不愧是陶家長女,聰明伶俐一點便通啊!
「轟!」
土錘硬悍直下,擊中了防禦陣法,微微一顫後,摧枯拉朽般的將那上百顆仙石震的粉碎,就連那通透的仙晶也是相繼破除,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阻擋它許些勁力後,憑雨軒的實力還是足以接下的。
「退!」墨塵沉聲一喝道,身影已是握著木之劍爆刺而去,又是狠狠的在其手臂上砍了一刀,無奈龜殼之硬,無處下手,只能攻擊這防禦稍弱的手臂了。
雨軒應聲,震劍而退,又拋出上百仙石,三顆仙晶,迅速凝聚成陣,等那墨塵退下,巨龜襲來,就這麼一擋,一攻,卻是與那實力懸殊的玄龜僵持上了,倒是有幾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味道。
……
「哦!呵呵,不錯嘛,倒是來了個可造之材啊!」漆黑的山洞中,一道乾枯的身影盤坐在石床之上,上方打下了一道純白光束將之籠罩,他睜開了那充滿精光的雙目,微微一笑,似乎對那外面之人,很感興趣一般,卻不見其有著絲毫出手相助的動靜,看來是想與此凶險作為考驗啊!
「唔喔∼!」
玄龜倉促大跌,那右手臂上,遍佈著猙獰的傷痕,沒想到兩人配合的如此巧妙,一攻一守,竟是奈何不得,望著那鮮血不斷噴湧的傷口,玄龜雙目之中殺茫更盛,丟棄了尖錘,大口一張,一團土色的光球凝聚而成,吐息之間,狠狠的向那二人瞄射而去。
「好機會,快走!」墨塵見那玄龜不在糾纏,倒是一喜,見那快卻臨身的土球,拉起雨軒,腳下重點地面速度暴漲,衝向了那玄龜後方山洞。
玄龜見此機動巨目微瞇,也不見其轉身,後背龜殼暗沉之光漲動,緊接那道道接紋處竟也是湧現了土光,一顆更為凝實的土色光球,速度極致的向那二人投置而去。
「咻咻咻!」
望著那即將臨身的光球,雨軒臉色凝重,若是這般下去,兩人都是逃之不過啊,當下狠色一起,緊咬牙根,掙脫了墨塵緊拉的手,一腳踹到他背上,接著這股勁力墨塵足以安全到達山洞,不過這股反推之力,也足以讓那那土球將雨軒吞噬。
「不!」
墨塵驚恐回頭,卻看得那雨軒動人的一笑,接著那土色光球毫不留情的將她轟中,嬌軀微痛苦弓曲,大口的鮮血噴湧而出,那生命氣息也是隨之下落。
「沒事的,沒事的!」墨塵顫抖著接住了飄落的嬌軀,腦海中一片混沌,心痛如麻,趕緊催動了木之源素,湧進了她的體內試圖將之救回,可是那該死的土之源力高過木源,已侵蝕了她的生機,霸道的將木源驅趕出體內,絲毫是不許之進入,這對於現在的墨塵來說,已經是回天乏術了啊。
「沒用的,快進山洞吧!」雨軒依舊無力的微笑著,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撫摸著那近在咫尺的臉龐,看著他那心痛的神情,淚水劃過眼角,心下是滿足的閉上了雙眼,留下了一滴不捨得淚水。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墨塵是不敢相信,眼孔急速放大,死死的雨軒給盯著,依舊拚命的催動著木之源,不知何時,淚水劃過臉龐,已滴在了雨軒那蒼白的笑臉之上,如果他不知道在山洞前聽到她死訊為何會那麼激動,如果他不明白當雨軒趴在別的男人背上那種複雜的情緒是什麼,那麼現在,他該明白她死在自己眼前那種心痛和無力到底是為什麼了!
「陶雨軒,我恨你,恨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愛上你的,你聽到了沒有,只要你活過來」愛的極致是恨,恨的極致又何嘗不是愛呢?可笑的是自己竟是在她生命流轉到最後一刻之時,才是發現原來我的心中早便將你裝下,只是自欺欺人不願承認害怕承認罷了。
「真的愛上你了嗎?」還記得她傲氣的揚頭,說著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愛上我,那時只是一個玩笑,現在終於相信了,也證實了,可這有什麼用呢?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我愛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我卻無能為力,陶雨軒我這份遲來的愛,值得你這樣子嗎?
「唔喔!∼」
玄龜無智,可是不知道你是有多傷心,有多麼的痛苦,只是意識到敵人死了一個,還有一個,要將他殺死便是,扭轉著龐大的身軀,踏著如同山嶽般的巨步,像那死神一般,步步逼近。
「生前我不曾給過你什麼,但若我不親手殺了這畜生,我有何顏面對於你!」墨塵溫柔的理著雨軒那額頭的髻發,第一次心甘情願的親吻她的唇角,而後將她輕輕放下,提起了兩把劍,抬起頭散發遮住了猙獰的雙眼看著那玄龜,眼中湧動著滔天的殺意,渾身淋漓的凶煞幽幽散發,猙獰到令那玄龜都是為之一怔。
「畜生,奪我所愛,我定要讓你下去給她陪罪!」墨塵單劍指出,凶煞的望著那玄鬼,脾倪之氣隨之湧動,霸氣幽怨一字一頓的說著。
「該死的土之源,我就不信,克制不了你了,哼!」墨塵冷色一哼,腳掌重躲身上墨綠之光瞬息湧現,全力極力的催動著木之源素,十丈,百丈,甚至千丈,將那木之源給激發出了最大程度,瞬息間便是將整片大殿都籠罩在其內。
「啊!」
墨塵失聲大吼,喪失所愛,千刀刮心之痛,顫天怨地之怒,他舉起了兩把劍,一念之下,染的渾體墨綠,整片天地彷彿都是成為木源一般,徹底的佔據了主場之勢。
「欻,欻,欻,欻!」
身形一動,已是欺上玄龜之身,手中巨力揮舞,一劍劍的砍在龜殼之上,直至破裂,直至粉碎,直至血肉模糊,已無碎肉,他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刺了多少劍,甚至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心靈的疼痛,麻木了神智,即便是殺了它又能如何,雨軒還能回來嗎?若是可以,就算在殺你千遍萬遍都是值得的。
……
「夠了,真看不懂你們這小年輕的,那麼衝動幹嘛!」一道蒼老沉著的喝聲響起,墨塵心神一顫,神智漸蘇,血色一片的雙瞳也是恢復黑白,竟是差點墮魔了,若不是老者提音,怕是要喪失神智,瘋狂的到處殺人了啊。
定眼望著那如同爛泥一般的玄龜,看著沾滿血腥的雙手,跌退一步,無力與空虛感湧上心頭,空置的丹田依舊支持他揮霍,早便乾枯衰竭,若不是方才神智墮魔所支撐而下,怕早百年倒在地下,現在卻也是迷茫眩暈,支持不住倒地昏迷而去。
「唉,小年輕情情愛愛的真是麻煩,像我老鬼多自在啊!」蒼老之聲微歎,兩道渾色土光從山洞飛出,籠罩了兩人,又迅速的飛回山洞之中。
「隆隆隆!」
玄龜所在地,地面塌陷,又是又許多土泥覆蓋其上,將之埋葬,而後竟又是出現一隻同樣的玄龜,臥趴殿門,看守此地,看來此等玄龜不過時老者信手捻來之物,竟有如此威能,看其手段定是何方大能之人,卻是不知為何會長駐於此,又是不知他是否能救活那雨軒呢?
本故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