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夕君.是不是只要我對你稍微好那麼一點你就會開始肆無忌憚.」
明明剛才他還想著要溫柔的待她.可是當她倔強的別過頭不看他.那強烈的拒絕意味就如同利刃猛然的扎入他心頭最無抵抗力的部分.痛徹肺腑.
他半屈著膝蓋.死死的壓在她的腿上.禁錮的她沒有一點自由行動的餘地.略微起了薄繭的指腹捏緊她的下巴.捏的她生疼.讓麥夕君不禁的倒抽了一口的涼氣.黛眉緊皺.
「憑什麼就只能你去會舊情人.就不行我去見新歡.」這是什麼道理.他算是哪一根蔥.他自己的感情債自己都還處理不好.憑什麼硬要拉著她來摻合上一腳.憑什麼.
麥夕君挑高了眉梢.眼底裡噙著清淺的笑意.看起來是那般的譏誚.否認他的深情.同時也諷刺他的自認清高.
沈焰烈臉部肌肉明顯的抽動了一下.一時的安靜好似是在醞釀些什麼.捏緊她下巴的大手在不自覺中又狠狠地加重了幾分力道.彷彿只要他下定了決心她就會瞬間灰飛煙滅.只是以她那樣的性格.她根本就不會輕易地向他妥協……
他自認對她付出了那麼多的真心.說了那麼多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的情話.那麼多對她的承諾和認定.她都當做了什麼.把他的真心當玩笑麼.
呵.他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好笑過.竟然聽她這樣一句話.他的心竟會像是會被什麼東西狠狠的碾壓過似的.劇烈的抽痛著.
不是說她會愛他的嗎.為什麼當她看到他和謝允婷一起出現的時候她不會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叫他不要走.這就是她所謂的要愛他.
麥夕君含了含眼底的淚花.現在的沈焰烈是暴躁的.指腹上的力道不亞於上次他卡住她脖子時用的力氣.彷彿只要她一個不小心的扭動就能聽到『卡嚓』一聲.那讓她不禁的神經線緊繃.
沈焰烈的哈哈大笑聲還迴盪在麥夕君的耳際.讓麥夕君沒來由的毛骨悚然.她怕他.沒有哪一次會像現在這樣的怕他.
曾經兩個顆心相互靠攏交融的時候.她的心是毫無怨言的跟在他的身後的.只是.她失了那個去好好愛一個人的自信.當有困難險阻擋在她的跟前時.她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跨越.而是轉身就走.試圖去尋找著另外一條道路.
只是.沈焰烈似乎並不能夠清楚地知道她的退縮是因為有些什麼原因的存在.他只知道他需要她要求她留下的時候.她卻轉身離開了.而且還去會了別的男人.
曾經的時候.他在她最狼狽的時刻出現.抬高她的下巴.挺直她的脊樑.難道她都瞬間忘了.他可以為她心如鋼鐵也成繞指柔.那她又憑什麼不能為他而勇敢一些.
但.沈焰烈已經完全的不能夠意識到.最過於真實的她.雖然足夠的堅強.面對生活的壓力還能夠亢奮的去戰鬥.但她卻更擅長安於現狀.換個意思說.若她並不是對他愛的太深.愛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她已經到了懶得理會所有關於他一切的事情.她沒那個雅興.
只是.愛情裡.每一個男人或者女人.都會有著狂熱的佔有慾.即便是再理智的人也會容易被自己一個人的想法所左右.輕易的就蒙蔽了雙眼.
「所有人都***說我狠說我毒.但是麥夕君.你知不知道.你真***比我狠了成千上萬倍.」
沈焰烈咻然的將目光重新灼落在麥夕君的臉上.臉上的笑容也消失殆盡.似乎剛剛那放縱的笑根本就未曾來過.深諳是他的代明詞.狠戾卻成了他最真實的寫照.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性格再加上這樣倔的脾氣.真的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強烈征服yuwang.怕是再世柳下惠也不會再淡定的坐懷不亂了.」沈焰烈接著說道.捏緊著麥夕君的下巴.最後改為卡住她的臉骨.扳正她的臉頰.讓她不得不去與他對視.不留她一點逃避與不認真的機會.
「怎麼.無話可說了.」半晌.只見麥夕君已經不再有所反抗的別過頭.瞪著雙漂亮的眸子望著他.
就是這雙眼睛.總是這麼肆無忌憚的和他相對視著.對他發出挑釁.毫無掩視的向他審讀些什麼.
沈焰烈的嘴角上揚起的弧度更加的肆虐了.這個女人太過猖狂.肆意在他的世界裡為所欲為.而他想抓住她足跡的同時.她卻又總是那麼優雅的.偶爾故作矜持.偶爾卻又衝動煽情.讓他分不清楚哪一個才是最為真實的她.
在商場上再怎麼狠.手段玩轉的再漂亮再出色.他也始終覺得她這一招無視一切的招數玩轉的太過漂亮.
他總是以為.他給了她那麼多的承諾.至少.至少她會在其它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身邊時.她會張開雙臂.緊緊的將他擁攬入懷中.然後向所有人.向全世界宣告她對他的所有權.
可是.她沒有.
她看著他.看著他從她的跟前走過.她淡定.從容.優雅的.像是所有的一切事情都不關乎自己的.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想像中的背道而馳.這種感覺.這種情形.讓他感覺很是不好.
「我說過的.我會愛你.但是.卻不是看著你在我的面前跟別的女人絲絲柔情.濃濃愛意.我不是一個大方的人.在你處理好你的感情債之前.我想和你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懂他的意思.很清楚明白地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既然他要向她討個說法.那她也就不如向他說明了自己的立場.那是她對愛情裡最基本的要求.哪怕是奢求也好.亦或者是對他的索求也罷.反正她不允許自己的男人三心二意.
「那如果我說我已經處理好了呢.你想做些什麼要些什麼.天天陪著我.寸步不離.上天堂下地獄.你都要跟著我.」
沈焰烈似乎已經不再急於向麥夕君再索要一個答案.那麼玩味的笑.眉梢往上挑起.鄙視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好似對她他從來都不需要客氣.永遠都是那麼傲慢無禮的.而她卻又總是拿他沒有一點的辦法.
麥夕君像是感覺很好笑的啼笑出聲.「對啊.我不怕下地獄.我怕的是地獄裡沒有你.」
現在的麥夕君.似乎不似剛剛對他的懼憚.他一慣如此.她也大可以對他毫不掩視.絲毫不用感到畏懼.因為.沈焰烈最為陰狠的時候一向是不說話.不吱一聲的.就好像是沉默中的爆發一樣.
所以.哪怕他說了再狠的話.她都應該要相信.其實他對她遠不會下那麼狠的心.如果他真的想那麼做.她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抗反擊的機會和餘地.
「呵.是麼.但你不覺得.不管是碧落黃泉.我都一定會拉著你陪我一起麼.」
他會輕易放手.開什麼國際玩笑他潛在男人最原始的征服yuwang已經被她完全的勾起.他這輩子還怎麼可能再放手.還能再放的了手嗎.
而且.他的性子根本就不允許他如此.即便真的是她上了天堂他下了地獄.他也一定會拉著她一起到地獄裡陪著他.這就好比是天雷勾動地火一樣的猛烈.根據化學反應.他是不可能會選擇罷手的.
「呵呵.是麼.」麥夕君乾笑了兩聲.卻垂下了眼皮.伸出手試圖去打掉沈焰烈攫緊她下巴的一雙手.「很疼.」
「疼麼.我怎麼不覺得.」那麼狠的話她都能說的出口.這點皮肉上的疼那也能叫疼.
不過.還是身體上的疼痛來的最為直接.雖然他剛剛暴怒的大罵她時.她就覺得猶如是一把鈍刀在剜著她的肉.
「我說很疼.你沒聽到嗎.」麥夕君看沈焰烈並沒有放開的意思.怒火頓時又快攻了心.
他怎麼就能劣質到了這種地步.要不是他曾經信誓旦旦的跟她說.「小麥.做了我的女人以後.你不需要討好我.也不用刻意的取悅我.你只管留在我的身邊.用心的愛我.其它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她想.她應該也不至於說些什麼新歡舊愛的話出來.那是他逼她的.怪不得她.
「聽到了.」沈焰烈不悅.適時的放手.只是神情上仍舊是說不出的邪肆.格外的囂張.卻也帶著嚴肅.「別以為撒個嬌就沒事兒了.告訴你.這次的事情我跟你沒完.那個男人叫年煜宸是吧.這筆帳我記下了.」
「什麼.」吼.這個人渣.「沈焰烈你敢動他一下試試看.」
沈焰烈不屑.對於麥夕君類似於威脅的話根本不放在心上.嗤之以鼻.「都被你猜中了.你每跟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有過一絲的曖昧跡象.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
沈焰烈淡淡的說道.轉身.輕鬆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打了個哈欠.更何況叫年煜宸的那個男人還親自送她回家.那關係.扯遠了叫友情.說的更貼切了是有向紅顏知己發展的趨向.
但.紅顏知己的下一步是什麼.說白了.是床上關係.男人嘛.不都是一路貨色~~作者有話說各種不給力,春天到了,萬物復甦了。|但是,親們都犯春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