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我做出了決定.以後就必須得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了.沒有其它的選擇.」
年煜宸也想慎重.但是卻也別無它法.現在的他除卻稍稍的排斥心理.他似乎毫無可去拒絕這段婚姻的理由.畢竟程曼麗是那麼的優秀.足以與他相匹配.
「在你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你要為自己考慮.當你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你就要顧慮所有的人的感受.你可以選擇不愛.但是一定不能選擇傷害.也許愛情需要激情.但是日久生情.隨遇而安.這樣的感情不是會更為牢固麼.」
麥夕君雙手撐在圍欄.看著年煜宸.
其實.年煜宸是個很帥氣的男人.年約三十.有修養有見識.溫文儒雅.俊逸的面容上永遠都是榮辱不驚.似乎在這個世界上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可以淡然處之.
年煜宸抿著嘴唇.輕笑.但卻也沒有反對.感情這種事情說不清道不明.有些感覺.始終還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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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邊不知道吹了有多久的風.麥夕君都已經感覺到冷了.時不時地伸出手在另外一隻手臂上摩擦著.
「你家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年煜宸淡然的起了身.雖然今天晚上麥夕君的到來並沒有解決他本質的問題所在.但是至少他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了.她能夠認真的傾聽他已經很是感激了.再不會像曾經那樣的沉悶.讓人感覺壓抑了.
順其自然吧.明天的訂婚典禮.不出意外.一切照常進行.
年煜宸將車停在麥夕君住處門口的半坡.沈焰烈半撩起窗簾.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扯動了他嘴角上的一絲輕笑.眸光也噙著冷森.
他讓她留下來陪著他.她偏偏不.而且還去會了別的男人.麥夕君這女人果然是欠收拾了.
「回去路上小心.」麥夕君彎著腰.對著車裡的車煜宸招手示意.面帶著微笑.
只是.當她將年煜宸送走後.似乎是有所感應似的.她抬起頭.卻發現自己住的房間窗戶口竟然是亮堂著的.而.在半拉開的窗簾旁邊.他看到了一抹瘦高的身影……
麥夕君心裡糾結的情愫頓時湧了上來.很是浮躁.氣勢洶洶的便上了樓.
沈焰烈在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不急不躁的等著.修長的手指在膝蓋處吧嗒吧嗒的敲著.很是閒情雅致.
聽著登登登的腳步聲.沈焰烈並不抬眼.反而閉目養神了起來.他怕等一下自己壓抑控制不住那團火焰.一旦爆發.勢必會攻了他的心智.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果會真的朝她發起火.連自己都攔不住自己了.
然而.他曾經一向覺得自己的控制力很好.不會被任何人而輕易地左右了自己的情緒.哪怕.哪怕曾經謝允婷離開的時候他雖然很痛很難過.但是理智還是遠遠的超出了一切.
但是.現在的他.體內已經聚集了太多的火焰.似乎不發洩出來定會將自己燃燒**.
麥夕君打開房門.似乎並不意外沈焰烈竟然在這裡.反而很是自然而然地將鑰匙在吧檯上放下.彎著腰換了雙拖鞋.
在上樓的過程中.她想了很多.她覺得.如果他不明確的將自己跟謝允婷與她之間的關係劃分開來.她根本沒有辦法跟他好好的相處.她不是妾.不會再發生像上次薛禮讚拋棄她那樣的事情了.
「出去了這麼久.你去哪兒了.」沈焰烈一手揉捏著眉心.鼻音厚重.只是思緒當頭的麥夕君根本就不會察覺這些.即便是真的察覺到了她也會將之無視過去.
「去見了一個朋友.」麥夕君淡淡地說道.語氣很是不鹹不淡.平靜.淡然.兩隻眸子仿若不知道悲喜.
只是.若是平常聽起來倒還正常.可是在沈焰烈怒火幾近攻心的時候聽到她如此的口氣.他很是不悅.火上澆油.等於是她自己在自尋死路.
「一個男性朋友.是嗎.」沈焰烈緩緩地睜開雙眼.捏眉心的雙手改摩擦著下巴.有意無意的.很是慵懶.只是那股子的狂傲不羈根本就不容人去忽視.而且.他的口音明明是那樣平靜的如一潭死水.但卻給人以厚重的壓迫感.
就是這種感覺.她受夠了.這次她是真的受夠了.
「對.是一個男人.怎麼了.不可以嗎.」麥夕君挑高了眉梢.不怕死的怒視著他.他對她狂熱的佔有慾她已經受夠了.她是屬於他的.可是別的女人卻也可以佔有他.
只要她一想到.一想到他也會對別的女人風情萬種.做那麼多好吃的飯菜.說些霸道但卻很讓人心底顫動的話.她就會忍不住.忍不住的向他發出挑釁.
「不可以.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以.……包括莫紹興在內.」沈焰烈話語無波無痛.那又猶如夜隼的墨瞳裡震懾的光芒頓時暗下了不少.
麥夕君不可置信地盯視著他.毫不畏懼.他就那麼的坐在那兒.不怒自威.濃郁陰邪的如同蓄勢待發的野獸.
他那如同獵鷹.幽暗深邃的彷彿你永遠也看不透的雙眼就那麼的.冷傲不羈的審視著她.那麼的認真.少了一份戲謔和肆無忌憚.彰顯著他叢林為王的氣息.那讓她的心猛然如同一顆釘子.直入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吼.原來你還挺幽默的.」麥夕君眼睛一陣酸澀.她趕忙地垂下了眼簾.望向了別處.生怕他再將她的靈魂穿透.只好選擇不去再看他.
原來他都知道的.並不是視而不見.也並不是什麼都不在乎.
只是她的小石頭.永遠都是無可替代的人.曾經的時候他待她那麼的好.在她無助的時候總是會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後告訴她說.「小布丁.別傷心.別難過.只要不絕望那就還會有希望.只有希望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覆滅.」
「我幽默不幽默我們同床共枕也有些時日了.難道你還不清楚瞭解嗎.嗯.」他故意地將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長.讓人聽上去感覺飄渺不真實的同時.可是他嘴角勾起的邪肆已經說明他又在向她發出挑釁.
她明知道他說到便會做到.可是她竟還是會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
麥夕君努力的使自己更為心平氣和一些.擠出一絲難看的笑.面部表情很是僵硬.「如果要論同床共枕的時間長久來判定一些事情的話……那我覺得.肯定會有不少女人連你身上有幾根汗毛都會清楚的知道.」
話罷.麥夕君也不知道是哪裡突然沒來由的釋然.笑的嫣然.在熾白的燈光照耀下.她的神情.越發顯得妖媚.繚繞.風情萬種.
沈焰烈忽然笑出聲.交疊的雙腿自然地放下.動作輕慢而又緩和.從容不迫.溫文而雅的同時.他是桀驁不馴的.也是深不可測的.
「我倒是很感興趣.很想知道你有沒有數清楚我身上到底有幾根汗毛.或許……我有那個性趣.也願意花那個時間.讓你細細的看.」
他微笑著.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逼近.好似威逼利誘.但他卻仍可把話說的冠冕堂皇.
麥夕君嘴唇內壁明顯的是抽搐了幾下.此時沈焰烈眸子裡散發著駭人的光芒.麥夕君沒來由的心底登的一下.空了一片.而後開始一步一步的往後倒退.他每上前一步.她就往後倒退幾小步.直到最後.她的後背已經貼向了牆面.再也無路可退.
沈焰烈的嘴角一側向上挑起.散發著濃郁的陰邪.那股子的邪佞.就好似她是令他感興趣.但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獵物.而他卻蓄勢待發.但卻又不急於向她進攻.好似是在等著她自己親自送上門似的.
「我說過的.若你愛我.我死也不會把你讓給別人.若你不愛我.你死我也不會讓你跟別人走.」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向她宣告了所有權.可是她卻還是在外面添油加醋.曖昧不明的私自會見別的男人.
不說別的.就是眼皮子底下的莫紹興他就已經很想將她警告上一番.雖然莫紹興足夠的有自知之明.知道她在他的身邊是有著不一樣的存在.不會去碰她.可是每次看到她對著別的男人笑臉相迎.比跟他在一起時都還要開心快樂.那個時候.他真的很想捏碎她的骨頭.斷了她的翅膀.讓她再也脫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麥夕君無路可逃.瞄了一眼的房門.沈焰烈卻比她更為精明考慮周全的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將門反鎖.狠狠地將她抵在身體與牆體之間.長臂橫在她的脖頸兩鎖骨鉗制著她.讓她一動也不能動的同時.壓迫著她微仰起了頭.不得不與他對視.
他有意無意的摩擦著她的下巴.細細的打量審讀著她.
彼此間近在咫尺.對方的氣息還在流轉.一個收緊.他眸色冷冽.攫緊她的下巴.「麥夕君.是不是只要我對你稍微好那麼一點你就會開始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