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的,麥夕君總是錯覺威尼斯一夜的那個男人一定會回來她的身邊找她。|而且她也說不準,總是恍恍惚惚的感覺那人就在他的身邊,而且就在她的附近……
女人天生靈敏的知覺告訴麥夕君,這條項鏈是件信物,應該還有另外一半。
是那個男人迫不得已的吧?不然他應該不會將這個東西交於她手,但既然是別人的信物,她是否應該要將這個東西拿去變賣?也許那個男人知道後就會取走?
麥夕君靜靜的分析了許久後,仔細的觀察起了這條項鏈,它真的很特別,竟會有種愛不釋手的錯覺?而項鏈設計的巧妙之處就在於吊墜,像是一把小鎖,形狀很奇特,線條很美好,很有稜角,卻也不失圓潤,如同刻畫般卻也不會顯得突兀。
將項鏈重新收起,在被窩裡躺下,希望一覺可以到天亮,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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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幾許,但這對於一部分人來說,才正是一天的開始。
裝潢異常豪華,如同宮殿的別墅裡,男人翹著二郎腿,手臂隨著沙發靠背延伸,面容極為冷靜,且酷,似是吝嗇面部肌肉,笑一笑都牽動七十多塊肌肉。
「陸乘風現在怎麼樣了?」輕啟了一下嘴唇,語畢仍舊是那一如原來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波瀾,像是憑空飄出的一句話,如同鬼魅一般。
「在皇朝跟沈焰烈賭牌賭輸了……」坐在男人對面的男人緩緩的開了口,只是後面想說的話卻愣是嚥了下去。
「輸的慘不忍睹嗎?」男人彷彿是在說一句無關緊要,不痛不癢的話題。|
「是。明天,或者最遲後天,陸氏就會完全在市面上消失。」答話的這男人微低著頭,雖同樣坐在沙發上,但卻比他跟前的那男人眉宇低了幾分,畢恭畢敬的,似是一個上司一個屬下。
「沒有翻身的餘地?」男人狐疑的側了一下腦袋,緩緩的從口袋裡掏出煙支,點燃,只是這期間卻在不斷的觀察著在他跟前這男人的表情。
「沒有。他做事一向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絕對不會留下一點詬病。」男人成熟穩重的臉上,帶著絲絲的堅定,這卻引來了吝嗇臉部表情的男人一笑,瞬間牽動了他的幾十根肌肉,立馬收了尾,「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好像很欽佩他?」
「我」
「噓!別解釋!」男人立馬打斷,「他待你確實不薄,做為朋友他確實可以值得你信賴,但是他是我的對手,紹興,孰輕孰重,你自己分好重量就行了。」
男人說完,彈了彈煙灰,兩指指尖輕掐著煙蒂,隨即又叼在嘴裡,緩慢的吸上了一口,「他對陸氏可以下這麼狠的手是因為之前宇文斯在陸氏手裡裁過跟頭,現在算是反過來咬陸氏一口。不過,紹興,以你對他的瞭解,你來分析分析,若算上我跟他之間所有的不和,你看他會怎麼對付我?」
「我之前跟他建議過不要讓他對lov下手,他同意了,但我覺得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所以羅總還是自己小心為妙吧。雖然我在他的身邊時間也不短了,但是他會用什麼手段我還不是特別能猜的透徹,我只是覺得對lov應該也停不了多久的。」
「哦?是嗎?」
男人輕聲一反問,語畢,屋內是死一樣的沉寂。
「沈焰烈,我還會再次輸於你手嗎?」男人在心底喃喃自語,煙已經燃盡,灼傷了他的手指頭,他才恍然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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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來覆去,麥夕君躺在床上,還是怎麼也睡不著,是忐忑了麼?還是她總會感覺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難得的假日不是應該要感到安逸的嗎?可是她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了?
聽著外面風呼呼的吹過,風透過沒有關的嚴緊的玻璃窗,吹動著她的窗簾。竟起了風?像是要變天的樣子?
麥夕君忽然想起陽台上她還晾的有衣服,於是起身攏了攏頭髮往陽台走去。
只是,一打開房門,一個身影『噌』的一下就躍在了她的跟前,伴隨著她的一聲驚叫,那人影伸出手就捂緊了她的嘴巴。
「是我!」那人影一手攔緊了她的後腰,一手捂緊了她的嘴巴。這大半夜的,夜深人靜……
是他嚇到她了嗎?明明是她嚇到他了好吧……他根本沒料到她會突然出現。
沈焰烈看麥夕君完全的鎮定了下來,於是才將手緩慢的放下。
只是這一幕,多麼的熟悉……熟悉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熟悉到暗夜裡彼此誰也看不清楚誰的面容。
麥夕君不開燈是因為明知自己有夜盲症,突然開燈會讓自己不適應,在熟悉的環境於是選擇摸索著走。
可是,這一幕……這個氣息,這個氛圍。已經勾起了她記憶裡威尼斯的那一夜。
似乎是發現了她的呆滯,沈焰烈一愣,回身將陽台上的玻璃窗戶關好,「睡覺只知道鎖玄關卻不知道關陽台的傢伙!」
說著,他關好窗戶,回身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一敲,一個溫柔的梨花棗,麥夕君慢慢的垂下了眼皮,似乎是在思索些什麼。
聲音?氣息?感覺?場景?
他霸道中帶著溫柔,是炙熱的,而威尼斯一夜的那個男人是冷酷的,甚至是冷血的,除了財富,他們之間根本不能相比……
亦或者,錯覺之所以成形,無非是有些念想念念不忘……?即便他帶給她再多的幻覺,也終究是錯覺給的誤差?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種性格的人……那又怎麼可能?但,她見他第一面時他說的那些話……
「你,半夜又來這裡幹嘛?」麥夕君質問的道,結果沈焰烈卻逕自朝她的臥室裡走去。
「不幹嘛,看你把玄關都鎖死了,所以才決定爬牆走陽台。」沈焰烈說的輕巧,找到電源打開了燈,一看到桌子上擺著的東西,沈焰烈眉頭瞬間凝到了一起,「這都半夜三更了還起床吃泡麵?餓死鬼托生的嗎?餓了自己都不會去煮點東西吃?」
沈焰烈話裡壓抑著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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