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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章 韓非求情 文 / 東方浮華

    李斯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他沒料到這個自己平日看不起的師兄這會兒這樣夠意思,不止不怕自己搶了他位置,還說要將事情交給自己管理,雖然嬴政沒答應,但如今秦國之中眾人各司其位,除了自己,還會有誰有那個多餘的功夫來代替了韓非的位置?

    這頭李斯歡喜不已,卻是高興得太早,魏轍看到他臉上神色,壞心眼兒的偏不讓他如意,故意愁眉道:「如此不行,通右如今正跟隨臣身後,臣一ri也離不得他,禹公德高望重,能者便多勞,大王不若使禹公暫借韓公之事罷!」一聽這話,嬴政自然就點了點頭,禹繚也沒意見,反正他在秦國的親人朋友原就不多,徒弟王敖如今又去了魏國,唯有一個歐冶青關係稍佳,可惜那老頭子成ri呆在工坊之中不肯出來,他一ri內的大半時光都在宮中與嬴政談時事品茶湯博弈而度過,韓非手中事情雖然繁瑣,但在他看來亦算不得什麼,再者魏轍親自開口提出,李斯確實還需調教,魏轍又因此欠他一個人情,禹繚實在想不出來自己有什麼理由好拒絕的,便是點了點頭

    晴天一場雷劈!李斯此時心中就是這麼一個情景,他臉上神彩時褪去,心頭敢怒不敢言,此時掐死老魏頭子的心都有了,不過魏轍在他心中積威已久,這樣的想法也就只有在心中想想而已,哪裡敢說出來,更何況禹繚那是什麼人。連他師尊荀子見面也要低聲問好,自己又如何敢與他老人家搶權柄,豈不是虎口奪食麼?一想到這兒,李斯心頭剛生出來的小火花剎時又滅了個乾淨,索性便垂頭喪氣道:「師兄不必擔憂,禹公乃是恩師見面都須恭敬的人,處理起這般小事自然是信手拈來。」不過你的好意,師弟我卻是心領了,可惜無福消受!

    若是其他人來暫代政務,少不得韓非也要看在如今跟李斯關係融洽的份兒上替他掙上一掙。不過既然代替他的人是禹繚。韓非哪裡敢開這個口,心中甚至開始擔憂起自己回了韓國之後位置被禹繚取代了的事情來。不過這些話他卻不好說出口,一來這事兒嬴政都已經決定了,二來他勢必會要回韓國一趟。以保住韓安等人性命的。更何況以禹繚身份。還不一定會與他搶這個位置。一想到這兒,韓非心頭大定,嬴政又同意他第二日便行出發。他唯恐耽擱時間,便告辭出了王宮準備回府中收拾一些物件,第二日召了些奴僕隨行,便風塵僕僕朝韓國趕去。

    一路驛道走得確實平順又快,韓非因心急如焚,深恐錯過了嬴政給出了一個月時間,領著僕人星夜兼程,因驛道方便大大出乎他估計之外,因此到韓都新鄭時,竟然只花了六ri時間而已,如此一來,就算加上回咸陽的時日,中間也空出近二十天的時間,韓非對於韓安性格瞭解得極其透徹,心中對於這次新鄭之行也充滿了希望,他一回新鄭時,還來不及回府中,只是令人將自己隨身所帶的衣物等行李帶回府去,自個兒則是進宮求見韓安。

    叔侄二人已經多年未見,原本感情就不見得深,但如今韓國處於風口浪尖上,韓非又是自秦而來,韓安心下也不由懷疑這個叔叔是不是心念故國,而給自己帶來了好消息,一聽韓非回來時,連忙便喚人將他請進了宮中。韓非幾年未見,臉上的愁苦之色竟然消減了不少,一進韓安所在宮殿大門,便是衝他深深長揖了一禮,郎聲道:「臣韓非,拜見大王!」韓安一見即此,連忙熱情的親自起身將他扶了起來,一邊端詳他道:「叔父幾年未見,卻風采依舊,可見叔父得秦王看重。」他心中其實是不認為韓非有什麼大才,但明明是自己國家的人,如今卻受了秦王重用,豈非是表明自己有眼無珠,辨認不出人才來?

    韓安心下不滿,但他也知道韓非如今非昔日之人,乃是秦王跟前重用之人,就算是他見面亦該行禮問好的,又哪裡敢得罪。韓非人老成精,哪裡看不出這個侄兒心中所想,原本一腔熱血而來,頓時見韓安神情,便心中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般,透心涼。他皺了下眉頭,想到昔日在韓國時的情景,頓時心中生出不滿來,但總歸兩人乃是嫡親叔侄,就是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他就是再瞧韓安不上,也該保他一條性命才是。一想到這兒,韓非頓時便又拱了拱手,直接道:

    「臣此次來新鄭,乃是奉秦王之令。如今韓腹背受敵,不知大王心中可有何對策沒有?」韓非這樣開門見山,韓安頓時心中一跳,繼而又有些不悅。除了已滅的趙國之外,諸國之中就韓國最弱,版圖最小,且又四面都是強敵,先輩傳下來時的基業眼見著便即將不保,秦王野心勃勃,他又非驚才絕艷能力挽狂瀾之輩,身邊又無得用之人,哪來的良策?韓安心下不滿,卻是不動聲色看了韓非一眼,笑道:「如今韓國情況,寡人實在無策,叔父亦是韓國之人,不知對韓國如今情況,可有何妙計?」

    他這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看得韓非眉頭皺得更緊,便直接開口道:「如今秦席捲天下之勢已迫在眉睫,大王有意取韓而歸於秦中,臣乃韓國之人,實在不願意大王就此出事,這才回過秦王,先回新鄭一步,便想知道大王心中可有何想法?」其實韓非不用問,也知道韓安拿不出什麼主意來,更何況秦兵如今有多強,他是曾親眼目睹,別說一個韓國,恐怕就算拿下三五個韓國加在一起的,也是不在話下。

    韓安心中早已生怨,聽到他這話,頓時冷笑了兩聲,狠狠甩了一把袖子,又重新跪坐回自己的榻幾之上,冷聲道:「叔父如今得秦王看重,寡人亦知,可叔父亦不用如此大肆吹噓秦兵之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叔父亦是韓國之人,又何必如此急切?」他這話似是在指韓非已心中只有秦國,如今便是想將韓國賣給秦國以求討好一般,韓非頓時面孔漲得通紅,虧他一路急趕而來,未料到韓安此時竟然如此說話,頓時怒從心頭起,狠狠甩了一把袖子,冷笑道:

    「既大王心有溝壑,只是臣多事矣,如此便連夜起程歸咸陽,韓國之事,臣再也不管!」

    沒料到他一言不和便要起身離去,韓安頓時大急,韓國情況他比誰都清楚,別說擋不了秦國,就連楚國若想吞併,恐怕抵擋起來亦是困難,他亦一時後悔自己意氣用事,韓非乃是讀書人,心中迂腐之事甚重,若是當真走了,豈非自己性命也要葬送在此?韓安連忙站起身來,連忙伸手道:「叔父且慢,侄兒若有言語不得當之處,還望叔父瞧在先王份兒上,寬宏大量!」他聲音急切,又提到了先王,韓非頓時心中一軟,他也並非是願意眼見著韓王室就此送死,因此猶豫了一下,又整了整衣裳重新坐回位置之中。

    見他雖然滿臉不虞,但至少沒有再提要走,韓安心下稍定,又突然間想到韓非此時並未再口舌結巴,頓時大奇:「叔父此去咸陽可有奇遇?連口疾亦是痊癒。」

    「秦王待臣至和,又使法治臣口疾之事,如今已然痊癒。」韓非見韓安大吃一驚的模樣,心中歎息,搖了搖頭便又道:「對於韓國併入秦一事,不知侄兒對此有何看法?」他說完,見韓安愁眉苦臉,像是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的模樣,頓時心頭氣苦,如此情勢下,韓安竟然還在優柔寡斷,全無嬴政半點果斷之模樣,實在難當大任。若是待韓安想出法子來,恐怕別說一個月,就是一年時間亦是處決不下來。韓非想了想,便直接將自己來意開口說了出來:

    「不瞞大王,臣以為大王可同意此事,亦可保全一條性命。」

    「只是若是歸順,豈非從此便屈居於秦王之下?」韓安哪裡捨得這個得來沒幾年的韓王之位,聽到韓非這個提議,便是有些猶豫,想了想仍是搖了搖頭。韓非見他這模樣,頓時險些氣了個仰倒,冷笑一聲:「大王如今竟還想著位於萬人之上,但大王可否想過,秦軍號稱虎狼之師,秦軍如今有兵五十萬,又有蒙氏與王翦兩家大將,李牧亦是聲名赫赫,大王拿何物與秦軍相鬥?」一句話說得韓安頓時焉了下來,垂頭喪氣不敢開口。

    韓非卻並未停頓,又接著道:「韓國如今雖稱國,但卻汲汲可危,更何況今日臣並非只是讓大王自擇作主而已,而是秦王眼見便要令大軍前來,大王可不要因一時難以定決,而誤了卿卿性命!」韓非的話極為簡單,只是問韓安要命還是不要命,秦國攻戰韓國是勢不可免,韓安唯一能做的便是主動歸順與被動的問題,根本不是秦王給他選擇機會。韓安一旦想通這層,頓時大急,連忙哀求道:「叔父請救寡人!」(未完待續。)

    ps:哇哇哇!!!!!我喉嚨腫了好多天,發燒反覆,以為扁桃腫,吃消炎藥沒用,今天看才知道扁桃爛了指頭大小的一個個洞,好恐怖,難怪難受,去打點滴,回來晚了,第一更慢半小時,第二三更時間不變!

    如果親們有好的上傳時間建議,不如在留言區告訴我,例如想早上第一章啊,中午第二章啊,晚上第三章神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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