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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準備就緒 文 / 東方浮華

    更何況有嬴政這塊招牌,商人們也不再害怕黑吃黑的事情出現,不怕自己花錢僱人,最後卻遭所雇之人滅口越貨,如此一來不止是安全得多,而且又有保障,更別提還有那名字可刻在石碑之上的誘惑,簡直令商人們恨不能個個當場掏出錢來捐了,使機會不要跑脫才好!

    榜文剛發三日,許多人便將那些記名的官員圍了個水洩不通,每日官員們直要被圍到天黑,好不容易才從人們手中逃了出來。每日便是如此,多來幾回,眾人便有些吃不消了,雖然許多官員仍是懼怕嬴政威儀,但在記名五日之後,還有許多地方的商人與庶民如流水似的趕過來,每日人手便有些不夠,眾人也忍耐不得,待第六ri回來與嬴政回報之時,便有人硬著頭皮道:

    「回大王,近日庶民商賈記名者眾多,臣有負大王重托,臣力亦有盡時,唯恐誤了大王大事,只盼大王再派幾人,與臣等共成此大事!」這幾人熬了幾天,一個個熬得臉色臘黃,魏轍與韓非等人雖然未親自去做記名之事,不過每日送回來的銀錢與手印竹簡卻是多不勝數,點數與記賬不可輕視,二人忙得分身乏術,眼睛下方都生出兩團青影來,韓非一見有人開口,也跟著上前請命道:

    「如今師弟已未再負責燕國之事,還望大王將師弟暫借臣幾日。」李斯前些日子自請要去燕國說服將渠劃地給秦,誰料做為他殺手鑭的燕丹最後卻逃了。因此他恨那壞事的婦人恨得比誰都厲害,親自去監斬了,如今又無所事事,看著魏轍與韓非等人忙得團團轉,他卻每日只是望著,心裡實在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兒,此時竟然見韓非主動提出要他加入,心中不由感動莫名,看了韓非一眼,眼睛便亮了起來。硬著頭皮跨了一步。拱手待立,只等嬴政發話

    嬴政雖說已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恐怕能成,卻沒料到最後效果竟然這樣好,簡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魏轍呈上來已經整理好的冊子之中。光是主動願意修路的庶民便足有十萬之數。商人捐錢已達三十萬金,如今捐錢之人不少反增,令嬴政心中也極為歡喜。這些錢財用來修路已是綽綽有餘,到時只待算準吉日開工之時,使可開始大動土木。李斯問話之時,嬴政目光便落在了那捐錢的商賈名字之上,聞言便點了點頭:「准,此事諸卿商議著辦便是!」

    雖然早知嬴政拒絕的可能性不大,但李斯一見他同意之時,依舊很是興奮,謝過恩之後才又重新退了下去,今日明日要做的事情還不少,嬴政又召了太卜問出開工的吉時,做足了一系列準備流程,這才放了眾人出宮去。

    使用這個法子不刮民脂民膏,卻是將商人手中的錢集了大半,太卜也知道嬴政心意,知道此事是越快越好,便只卜了一個最近的時日準備開口。此時還不到春耕時分,庶民不用種地之時最是閒暇,便將動工之日定在了年節剛過之後,只待一切準備就緒,秦國手中有錢又有人,眾人齊心合力,那驛道進展便是很快,因著這一連串的好事,嬴政也將燕丹逃走帶來的陰霾隨著道路的開工而散去了幾分。

    而此時秦國建驛道之事不出一個月便已傳至天下,此時這一事件並未引起他國君王的側目,許多君主甚至心中對此暗自竊喜,秦國自昭王之後,兩代君接連短命,待嬴玫上位之時,不過是個黃毛小兒,他國君主雖然懼怕秦國威名,但對嬴政卻並不如何放在心上,反倒是忌憚秦相呂不韋,直到前幾年呂氏自盡而死,新王又誅嫪毐收李牧,又招得魏轍禹繚等為他所用,連接找到歐冶子大師後人,開設工坊,鑄出那樣令世人膽寒的兵器,使墨家吃了大虧,又滅趙國,樣樣行為皆是震驚世人,眾人才將嬴政放在了心上,開始忌憚起這個剛及弱冠之年的君王。

    而這些年中,嬴政登位以來除了修建一個鄭國渠算是耗損秦國人力物力之外,幾乎再未有其它大型焊耗損人力物力的舉動,如今竟然又暴出他修建驛道之事來,許多人私下都暗自欣喜不已,秦王力修道路,便證明他費了人力物力在這驛道之上,對於別國來說,算是暫時安全了。眾人聞知這個消息之時,不由都鬆了一口氣,對於嬴政此舉在眾人看來無異於自毀長城的作為,許多人心裡其實是幸災樂禍,尤其是韓王安,當年其父派鄭國前去秦國,以致在他們看來是換了十幾年的安穩,而今秦國又修道,恐怕一時之間便騰不出手來攻打別國,眾人心下不由都暗自竊喜,亦是嘲笑嬴政完全是多此一舉,而完全不知自己國度之中,亦有不少商人偷偷潛入秦國之中留下名姓來。

    因消息通傳有誤,五國只知嬴政要大肆修建驛道,卻並不知具體的前因後果,因此不少人鬆了一口氣之下,那緊繃的防備也跟著松洩下來,原本有意聯合的五國,因此事覺得又已安定下來,對於縱橫抗秦便少了幾分焦急之心,五國聯盟雖然還在,但不過名存實亡而已,縱然有一些忠臣義士看出其中不對勁兒之處,而去君王面前進諫,但在各國君王幾乎都一心認為秦國此舉必損國力的前提下,也在君王們不願意再想其它對自己不利因素,純屬掩耳盜鈴的行為下,對這些進諫自然是不予採納。

    嬴政十三年,幾乎大半年的時間都在修葺驛道之中渡過,這一年咸陽四個工坊之中管理亦是漸漸成熟,嬴政採用前世時一些公司企業的辦法,便工坊之中分為上下級,以歐冶青為首掌管四個工坊之事,但每到一級卻設職業。除了歐冶青總管眾匠人之外,四個工坊卻又分別再設管理的官職,稱為工師,而工師之下蕺、丞等職業,分別掌管軍中制矛與弓弩或是長劍等,如此一來,各工坊之間分工合作,生產效率便是大大提高,又有歐冶世家做為監督,各個官職與做兵器盔甲以及煉化鋼鐵等石礦之間的匠人們並無交集。個人掌管個人的份內之事。而不知旁人到底做的是何,這樣也防止了一些別有用心者想混入工坊之中偷師的打算。

    工坊之中的匠師雖然一開始便是留的最開始時廣招的天下第一批匠師,但自秦國兵器在東陽城揚威之後,震撼世人。陸續就有匠人慕名前來。想要投在工坊這下。畢竟在工坊之中不止有保證吃穿,而且更是能得到歐冶世家親自指點,除去為軍隊效力的時間外。其餘時間便可zi誘發揮,煉器材料亦是豐足,對於許多人在煉器之道的進步極有幫助,不用再為生活一ri兩餐而奔波,許多人自然樂得前來投靠,但這其中除了一些真心實意有本事而又想要拜在歐冶世家門下的人之外,還有不少打著想混吃騙喝打算的閒人,亦有他國派來的間者,此間層出不窮。

    這樣的事堵不如疏,嬴政並未一概拒絕,反倒將此事全交由歐冶青煩惱,這老頭子接到任務之時心中很是火大,如今戰車上裝弩剛剛改良之後小有成就,他每日忙得不停歇,還要再來管這樣的破事兒,心下就有些不滿,但他也知道自己等人這一代就算是全挑出忠心的為嬴政辦事,可秦國幾代總要接連著傳下去,兵工坊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間便斷絕,嬴政再讓他招攬這些人,是想為工坊留下根,也為自己的後代留下保障而已,因此不滿歸不滿,但平日依舊是多了一項令他想死的挑人任務,自然是怨氣十足。

    上半年之時秦國修養生息,一面發展兵器工坊,一面也開始修葺驛道,在人力與物力財力皆豐足的情況下,不出半年,秦國便自咸陽起,便開始向秦國四面八方修建起了驛道,這些驛道只在半年時間,便已經如蛛絲一般,密密麻麻在秦國的僵土之上開始有了驛道雛形。

    自先秦孝公時候起,秦國原本不過偏居一隅,國土不過比韓燕兩國稍微大一些,只與當時齊國持平而已,可經幾代帝王努力,到如今秦國已堪堪佔領這世間半壁江山,這驛道修建工程便頗為宏大,自秦國都城咸陽起,如同血脈一般向外擴張,東至南陽與河東郡,與韓魏兩國相連,南至巴蜀與黔中等三郡,西至隴西與北地二郡,更在滅除趙國之後又在趙國設最北邊的雲中、燕門二郡緊抵匈奴,更是直設代郡與燕國緊鄰,佔地之廣,難以在此時用筆黑繪製出來,各地之間都在大興土木,不論是庶民還是士兵,都盼著驛道建成而利兵利民。

    秦國正在如火如荼的為接下來的大戰準備,而除去秦國之外的各國卻是陷入了一片歡喜之中,秦國這一年來大興土木,不論從何處看來皆沒有對外的餘力與心思,如同花開盛放前的最後燦爛一般,各國君王極盡奢侈與鋪張之能事,嬴政這一年表面看似對他國不聞不問,但實則內裡卻派禹繚徒弟王敖與姚賈一行頻繁出使各國之中。

    而在這剩餘的韓、魏、齊、燕與楚等五國之中,韓、燕二國弱小而不堪一擊,嬴政並未對此二國使謀略之計,若是秦軍出發,以這二國國力,取得這兩國國土,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不費吹灰之力,而楚國雖然國土最廣,實力最強,但失chun申君之後,考烈王一死,便一分為三,一面由李園扶熊猶自稱哀王而立的一系,而另一派則是由公子負芻自立為王,還剩餘一脈則是之前繼承了chun申君之力,另擁chun申君後人而只敢稱勤王忠臣的一派。

    楚國這三黨之中,各派之間面和心不和,只恨不能將對方滅除才好,但表面之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步,昔年李園曾與公子負芻合作過,但這絲合作關係脆弱異常,經不得一點推敲,當時他們有共同的敵人chun申君黃歇,而今chun申君一死,兩人分別自立,自然都想吞併對方而壯大勢力。另一邊黃歇留下來的勢力則是恨這兩方入骨,但卻並不敢輕舉妄動,深恐一動而牽全身,只怕引來兩方夾攻,到時chun申君留下的最後一滴血脈也因此而死。

    就因為這三方之間各自的顧忌,楚國內鬥不斷,自顧且不暇,根本無法合作而抵禦外敵,因此楚國看似強勝,實則一分為三,只要稍使計謀,使其三派之間內亂,恐怕比燕韓兩國還要不堪一擊,畢竟山中不能容二虎,而這楚國之中卻已容了三隻早已對另外兩方容忍不下的猛虎,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因此嬴政的計謀,其實真正針對的乃是齊魏二地。昔年魏曾雖是借助嬴政之功最後回魏迅速剷除信陵君以掌權,便足以顯示此人性格之中狠辣與多詭的一面,魏國如今掌魏曾之手,且他在登位幾年之間,將魏國臣民心又漸漸攏了過來,並使當年名滿天下的龍陽君亦是消失無影無蹤,可見此人能耐,這回嬴政派王敖出使魏國,便覺得極有必要。

    而剩餘齊國之中,因昔年范雎的遠交近攻之略,交好離秦國最遠最東面的齊國,攻打離自己最近的趙、韓、魏等三國,也因為如此,秦齊兩國之間關係一向不差,田建此人並無才能,且耳根子極軟,只是他的母親君王后卻是一個富有遠見而又極有眼光的婦人,可惜早在多年前便死,此婦人手段本事皆是能耐,雖說齊國在她手中並未有出采之處,但在此亂世,以一婦人之身,能保齊國幾十年太平,已可稱之為其功績,可惜臨死之時此婦不過一念之間,怕自己一死親弟弟後勝權勢大失,不過那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卻給兒子田建留下了一個禍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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