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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四章 設郵局 文 / 東方浮華

    眾人自然都同意這個法子,嬴政也將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雖然許多方法是撿後人牙穗,但在此時說出來,卻有驚天妙用。嬴政一旦開口,就連禹繚也開始面色激動,更別提韓非與李斯等人,更是個個興奮得雙目發紅,好像是已經預料到了往後秦國驛道修建成之後的盛況來。嬴政站在台下說了半晌,見眾人都是激動得不能自已,直說得口乾舌燥,便折轉身走了幾步回到台階之上,取了桌案上的湯飲喝了幾口,又接著開口:

    「除去專為軍隊運送的人員之外,還可召布衣為驛道做事,平日為庶民捎帶家信與貨物等,每隔五里便可設一關卡,若有商人經過,則收取路錢,如此一來,即使不增加稅收,亦可緩解秦國國庫空虛之危機。」嬴政將前世時的法子說了出來,韓非雙眼亮得如同兩輪光明的太陽,忍耐不住出列道:「臣以為,若商人時常來往,還可置辦路引,只須一次交納千錢,便可免一年使用驛道之路錢!」

    這倒是個好方法!眾人沒料到韓非此時腦子轉得也快,皆對他露出讚賞的眼神,唯有嬴政眼裡露出晦暗莫名的光彩,他沒料到自己只是提出一個建議,韓非卻連後世時的包年卡都想出來了,果然不愧為一個人才。他原本就想提此事,不過只怕此時人接受無能,沒料韓非既然說了出來,他自然欣賞應允,也就答應道:「韓卿此計極妙。如今正值冬季,庶民並未忙碌,趙國又剛滅,士兵們趁著休養生息之時,不若也去幫忙,只要自願前去者,一月即可向歐冶公工坊之中提出製作兵器或盔甲任一樣。」

    歐冶青正聽他們討論得起勁,沒料到最後事情又饒到了自己身上,這事兒明明是嬴政提出,為何最後忙的累的又是他?歐冶青心裡鬱悶了。卻是有些不服氣。人人都有好處,他是半點好處都沒得,最後平白給人打工,嬴政張張嘴便用他來做了順水人情。工坊之中工匠們好不容易歇一歇做做自己心愛的事。如今又要忙上這一段。歐冶青已經可以想見回去一旦說出此事,恐怕眾工匠又要哀怨,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

    嬴政嘴皮子碰碰。又不用他忙,底下人累得半死,最後卻啥好處也給他得了,不知這是不是就是那禹老頭子所說的帝王心術,實在是以心機將人使得團團轉,嬴政年紀輕輕,不知為何智多近妖,如同一隻老狐狸,狡猾無比。

    歐冶青的鬱悶嬴政看在眼裡,卻並不以為意,對於歐冶青這樣一心撲在煉器之上的人來說,脾氣耿直,那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消拿他心頭之好引誘,恐怕此時讓他扮婦人他都會樂意!嬴政被自己心中這個想法引得忍不住嘴角邊露出笑意來,挑了挑眉,看著垮著一張臉的歐冶青道:「至於歐冶公,上次所煉車弩試驗之後仍有不妥之處,只要此間事了,政給工坊一月時間再行試驗,這段時間不用出產兵器與盔甲等,只隨爾等安排便是。」

    一聽這話,歐冶青原本漆黑的臉色頓時就明白了起來,他心中的感覺就相當於已經被剝削了許久的勞工突然之間得知有一個月放假ziyou活動的時間一般,眼睛晶亮,臉龐興奮得發紅,連忙也跟著出列謝恩:「臣謝大王恩德,既如此,爾等需要什麼,盡早定制便是!」他其實也知道自己上次趕製的兩百乘車弩有不妥當之處,說不出來是哪兒不好,但這些車弩射程都並不遠,雖然齊發之下威力看起來極大,但也需要士兵從旁守候,如此一來車弩作用便大打折扣,只是歐冶青平日忙得團團轉,他如今正試著煉鋼之道,根本沒有時間去改整,再加上軍中供需至今還未達到全軍需要,因此四個工坊每日也是忙得不停歇,如今一聽到有一個月時間假期,不止是夠讓他將戰車改良,還可以再進行自己煉鋼之術,頓時喜不自禁,聲音都有些變了。

    見到歐冶青老子這模樣,禹繚忍不住心下暗笑。嬴政所說的假期一個月是在歐冶青完成了任務的前提之下,若是他們加班加點再趕製軍中所需的東西,不過是提前將時間騰出來而已,更何況他們就算是有一個月時間,為的卻一樣是嬴政做事,並非休息,偏偏他還如撿到寶一般,歡喜得失了態,實在是讓他有些忍不住想笑。歐冶青這老頭子越老便越好玩,如今被嬴政將弱點死死捏住,沒了以前臭脾氣,看起來倒是比以前可愛了不少。

    禹繚雖然心中明白,但卻並未有提點他的打算,看他高興的下去計算著自己休假ri,忍不住又是彎了彎嘴角,連忙藉著捉鬍子的功夫,將翹起的嘴角壓了下去。

    這廂商議完了事,人人都是皆大歡喜,便沒有哪個不滿意的,魏轍對於修路之事來了興致,也忍不住想摻與進去,反正此時嬴政沒有出兵攻打他國的打算,他這段時間也是無所事事,便正好可以與韓非共同完成此事。李斯見韓非接了這個明顯會聲名遠揚的任務,心裡鬱悶無比,他之前自作主張討了一個要與燕國將渠商議殺太子丹以割地之事,當初想來是得意非凡,如今看來卻又得不償失之感,李斯鬱悶無比,卻不好說要將自己手邊的事交給旁人,自己也摻和進來的話,只鬱悶了一陣,看眾人都興高彩烈的樣子,哭喪著臉不開口了。

    魏轍將李斯的表情看在眼內,卻故意壞心眼兒的不幫他。李斯此人功利心過於重,但凡事情都是為著出人頭地,縱然對嬴政有忠心,但這忠心卻是有限得很,因此他也想趁機磨磨他,與燕國那邊打交道,殺殺他氣焰也不錯。

    眾人商議了一陣。嬴政召來侍人磨了墨,照著前世時的記憶,寫了一份大致事情的流程出來,此事由韓非魏轍兩人主持,因此將此書交給韓非再抄篆了一份,分別交由二人保管,自己也就不再管這事兒了。

    鑒於此事不論對國對民都是一件大事,魏轍等人也不敢怠慢,當日出宮之後韓非便與魏轍商議了一陣,兩人將準備要做的事情開始分為幾個步驟之後。便各自回家去開始做準備。嬴政提出這件事之後。便只要韓非等人向他回報結果就是了,也沒有準備插手。半夜時分,王翦便領兵回了咸陽城,入宮與嬴政回報之後。這才退了下去。此趟王翦前去捉拿昌平君熊啟並不順利。明明昌平君單人匹馬只帶了些心腹逃走。可一路竟然神不知鬼不覺躲過了王翦追蹤,王翦兵力帶得並不多,待快追出秦北面時。知道事情已經失敗,這才退了回來。

    不過是一個昌平君而已,只要一離秦國,縱然還能翻得起風浪可也有限,在嬴政看來,一個有能力的王翦比一個熊啟卻要重要得多,因此自然不可能怪罪,只安慰了面露頹se的王翦一番,半晌之後才又重新除了外裳躺下歇息,腦中想著處理楚姬的方法,這才閉上了眼睛。

    咸陽城中四處已經歇了燈火,而夜色之中,而燕國行宮之中的燕丹等人卻仍未閉眼,眾人昨日時便已商議妥當,桓齮已與妻兒有了聯繫,那母子倆並不知桓齮如今已在燕國太子丹手下任事,亦不知他要做的事究竟是什麼,桓齮怕婦人知道多了壞事,因此只含糊說自己有事出城,怕被人認出來而已。一ri夫妻百日恩,那婦人當初改嫁原也是無奈之下的舉動,桓齮此人平日最為霸道,他如今又幹了那樣殺頭的大事,只當他是不想多說而已,並未懷疑,又想自己幫著他逃離也並非什麼難事。

    那婦人只覺得就衝自己與桓齮有了兒子的份兒上,也該幫他這一把。畢竟桓齮雖然罪於秦王而被通緝,但他進咸陽之事並無人知曉,若是自己幫他神不知鬼不覺離開,想來也不會惹起別人懷疑,想著這些,也就答應了下來。眾人在雞未打鳴之時便收了東西起身,一些燕國同來的侍衛並未隨行,燕丹也知道自己逃離咸陽乃是大事,尤其是在知道秦王跟自己的恩怨之後,若是人多了目標便大,反而不美,這些人恐怕不止救不了自己,有可能還拖自己後腿,因此便決定只帶田光與桓齮還有另一個知情的使者回燕而已。

    田光對此倒是面露不忍之色,他知道自己等人若是一走,這些同來的侍衛免不了被秦王問罪,活命的機會恐怕不足兩三成。藉著微弱的燈光,燕丹將田光臉上的神色瞧得清楚,心中不以為然,只覺得這田光心慈手軟實在不配稱為丈夫,只是此時自己還需要仰仗此人保命,哪裡敢得罪了他,只心裡恨恨咒罵了一番,表面卻是淒然道:「田先生此言極是,不若就此罷休,若眼見這些兒郎為丹喪命,丹又於心中何忍?」

    桓齮心中對燕丹忠心,不便說上什麼,只是另一燕地使者聽到燕丹這話卻是心中不滿,自己等人之禍明明是太子丹自己惹來,不知他究竟犯了何事,又吱唔說不清楚,明顯不是他理虧便是他當初吃過大虧不好說出口來,不論哪一樣,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如今事到臨頭,萬事皆俱備,只待天明便可離開才是正經,偏偏他又來裝作好人,實在令人心中不恥。這使者並非太子丹嫡系,對他也並不如田光等人對燕丹死心踏地,聞言便是心頭大是惱火,皮笑肉不笑道:「太子何出此言?太子乃燕國之後根本,哪裡容得出半分閃失,更何況秦王若有取拿吾等性命,太子若逗留此處,下場不過仍是最後冤死而已,實在無甚益處。此時太子若是早些離開,縱然侍衛們身死,可太子保得性命,他們也是死得其所。」

    燕丹等的便是這句話。他留下來這些侍衛也會死,不過是要他平白送了性命而已,他不留下這些侍衛還是會死,結果都一樣,又何必將他的性命也搭上?這使者說話雖然有些語調怪異,但到底合了燕丹心意,聞聽他此言,燕丹心中大喜,便裝作惆悵歎息了一聲,田光不再開口,半晌之後才無奈搖了搖頭:「此言極是,倒是某入了魔障。」他這樣一開口,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燕丹深怕他還要再說些什麼話,須知眾人留得越久,想要逃離的希望便越是渺小,因此見田光點頭,連忙就道:

    「田先生心慈而已,諸位物品可已收拾齊整?」眾人都點了點頭,燕丹一見收拾出來的這些珠寶美玉,不過一小匣子,想到自己等人入秦之時足有二十來抬,一股惡氣便直衝頭頂,陰聲道:「可恨一些美玉珠寶已送那趙政小兒,否則何止如此而已!」

    他這話一說完,田光與桓齮都皺了一下眉頭,覺得他這話實在太過小家子氣了些,燕丹一見不好,連忙就捏了捏拳頭,氣憤道:「若非如此,這樣多珍寶,不知可救濟多少燕地百姓,可使多少燕兵穿上盔甲!」

    「太子仁慈!」燕丹後面補上一句,田光不由面露感動之色,連忙就恭維了一句,又為自己之前心中的腹議而深感愧疚,眾人耽擱了這樣久的時間,桓齮看了看外頭天色,天空中月色被擋在烏雲之後,也不知究竟是到了哪個時辰,不過眾人收拾行禮為了避人耳目,連燈火也不敢多點,便耗費了一些時間,如今肯定為時不早了,早些去便使得,若是去遲了,恐怕天色大明自己等人更不好逃。這樣一想,桓齮便不由有些著急,連連催促:

    「休要多言,太子還請快些準備,某觀天色恐怕不出兩個時辰便會亮起來,到時出城大有不便!」他這樣一催促,果然燕丹便心中生了害怕來,動作又快幾分,只隨意帶了幾件衣裳,其餘杯盞等物件竟然一個也沒有裝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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